贺军打开车门,脚一落地就冲上前去一拳擂在张承的肚子上,张承狠狠的瞪着贺军,无奈双手双脚被那个妖道给用绳子绑住,动弹不得。
贺军也发现了,冷笑道:“妈了个巴子!自寻死路!?偏偏遇上老子了,怎么,你他妈也没个好下场吧。哼,当初真是有能耐啊,现在呢?”贺军一巴掌挥了过去,将张承脸打偏。
张承狠狠的瞪着贺军,一声不吭。
旁边的姚银子回过头看着人他俩,他严肃地看向贺军,道:“命留下。”
贺军已经丧失了理智,从兜里掏出枪对准张承就开。可这一次被张承给躲住了,张承往下一蹲,躲过了那发子弹,抬眼怒瞪贺军:“你也做的太绝了!亏当初我还给了你一条生路!”
“生路?”贺军回想到那个村子,一脚狠狠踢在张承小腹上,“你他妈给老子一条生路?张承,你他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算盘!你他妈是怕直接枪毙了老子难以服众吧?你当兄弟们眼睛都是瞎的呢?啊?你送老子去的什么鬼地方!?”
张承抿住嘴巴没有吱声。
贺军抬起枪对着他,“老子今儿就杀了你!”
一片寂静。
贺军有些发愣,许久回过神来,操!关键时候没了子弹!
“大哥!”大黑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看着此时的画面提高了警惕。
“全部上车。”张赫探出头来吩咐道。
贺军依旧不想放过张承,却被张赫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他妈的差点就忘了这还有俩个不是人呢。
贺军示意大黑不要轻举妄动,又抬脚踹了张承一脚。然后冷着脸上了车。
姚银子向张承走过去,把他拎起来。张承瞪着他:“放开我!我不要回那个鬼地方!”
姚银子面无表情地把他塞进车里,“容不得你。”
“我操!放开我!你们到底要怎样?!”张承在看到张赫之后瞳孔瞬间收缩,然后往后退去。张赫趴在贺军肩头,笑眯眯的看着他:“看来是认得爷,倒省了介绍。”
张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们是要抓我去那里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张赫笑了,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后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竟然能逃出那个地方,嗯?”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张承冷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张赫冷笑,指着最后排的座位对姚银子说:“你俩坐后边去。”
贺军直觉得脑袋很疼,太阳穴剧烈的跳动着,甚至能感觉到额头上的青筋暴动。他再次转过头努力不去想身后的那小子,胸膛里烧着一股怒火,手指因愤怒而控制不住的颤抖。这他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小子就在眼前却不能动他。
姚银子木着张脸擦拭着那把桃木剑,张赫双手环胸倒在贺军的肩头上,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喝完的空奶瓶,“姚道士,你可弄清了这人的来历?”
姚银子端端正正的坐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桃木剑:“贫道自然不是弄错。此人乃是村中第一个逃出去的人。”
贺军从愤怒里抽空听了一耳朵,越听思绪越混乱,这几个孙子怎么讲的全是自个儿听不懂的?
贺军摇了摇头,总结了一下他目前所得知的,一是那村子里有古怪。二是他们现在又要回村。三是他要杀了张承。这么分类一下,倒也简单,大不了就跟着他们去,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将张承那小子给杀了。
耳朵边喷上一股湿气,贺军回头就见张赫这孙子趴在自个儿肩上舔着自己耳朵。往前面看了一眼,见大黑正专注的看着车,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张赫轻轻推开了一点距离。
张赫不爽的挑起了眉。贺军突然一个猛劲儿将张赫按在座位上,低头狠狠的咬上他的嘴唇,反复吸允。
开车的大黑和后座的张承皆是一愣,然后又恢复了表情,不去看他们。只有姚银子正直直的看着他俩,眼睛一眨不眨的。
贺军放开张赫,见这吻起到效果之后内心反而更加不安起来。他妈的,就算是要让他们误会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在上面的那个啊,可这戏是做给他们看了,眼前的这个槐树精又该怎么办?
贺军眼睛有些发黑,趴在张赫的肩膀上沉下了身子。
谁知原本以为会有多大反应的张赫此时倒是饶有兴趣的抱住了贺军。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眼神,这男人主动起来果真是让人看的心痒痒。张赫眼里含笑的一手抱紧了贺军,另一只手将抓住贺军头发给提了起来,看到的却是贺军闭着眼睛有些发白的脸。
贺军中毒了,死去的强子给下得毒,那小子太狠,心机特深。竟然在刺贺军的那把刀上也下了毒。这是有多深的恨意才能让一个人有着这样要杀死一个人的决心?贺军突然有些想不透,自己自认为对强子没有什么不好,到底是做过了什么让他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大清早的没睡醒就强迫自己爬起来写写写~
很苦逼有没有
可怜可怜到 冒泡冒泡~ 双更啊 要对得住刀啊
19
19、梦中梦 。。。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调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
贺军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然后对大黑说:“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贺军一出院就开始赶路。
此时坐在车里的贺军觉得浑身上下都无力,这帮子畜生,没见老子刚出院么?这么急着是赶死还是怎么地了?大哥突然有阵莫名的凄凉,这刚感到凄凉了,就觉得一股子尿意一阵阵袭来。叫大黑停下车,去旁边的小林子里撒泡尿。
下车时看到张承那孙子的嘴脸,贺军又退了回去,冷眼看了他两秒。才急急忙忙往小林子里跑去。
看到贺军下车,大黑也跟着下去了。留着张赫姚银子与张承这三人在车里。
“大约还有两日便能回村。”姚银子抱着桃木剑靠在椅背上,张承默不作声的眯着眼睛。
姚银子转过头去,伸出手指头往他脸上一戳:“既然醒着就不要装死,贫道有事问你。”
张承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声音沙哑道:“给我解开绳子,我必定知无不言。”
姚银子听到他这么一说,伸手去解开了他的绳子。然后木着脸将桃木剑抵在他小肚上,“你若有什么歪念头,贫道一剑刺死你。”
张承双手得到释放,也不见做出什么举动来,就是歪歪头,伸手去揉脖子。
“废话不多说,爷问你,你是不是当年那个封印了整个村子的人?”张赫冷着脸从前面的座位上探出头来。
张承停止了揉脖子的动作,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赫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给提了起来,“别跟爷耍花样,爷能玩儿死你。”
张承被勒住了脖子,呼吸不顺畅,脸涨得通红。就在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他用力的点点头。
张赫将张承放了下来。
张承咳嗽着,缓了口气,低着头说:“我知道怎么解除封印。”
撒完一泡尿,贺军舒爽的叹了口气。将拉链拉好,转过身去,问:“都弄好了?”
大黑站在一边点点头,道:“我叫兄弟花钱买了些人来,枪全部配好了,也不怕张承识破我们。这个地方比较荒凉,人挺少,在这里解决了他们不会引来警察。”
贺军掏出一根烟点上,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满意的点点头。这帮孙子,老子今儿一并将你们解决了!都敢跟老子这么横。大哥扯起嘴角笑了笑,碰见这仨孙子自个儿就没一天好受的。这仨一解决,自己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他还是道儿上的一把手,过着自己纸醉金迷的生活,也倒是快活。
决定在这里转悠一两个小时再回去替他们收尸,大哥将烟递给大黑:“抽根吧。”
大黑沉默接着烟,没有去点上的打算。
贺军笑了笑,“都忘了你不抽烟。”
大黑立在一边没有说话,贺军也不指望这个闷瓶子能和谁聊起天来。等到天色有些阴暗,贺军决定和大黑回去看看。
这走到停车的地方呢,车内竟然空无一人。贺军回过头问:“怎么回事儿?”谁知这一转头就看见大黑握着一把枪,漆黑的枪口对准着自己
“大哥!大哥!”
身子被人摇晃着,贺军迷迷糊糊觉得脑仁儿疼的厉害。使劲儿把眼皮给撑开,看见大黑正一脸着急的看着自己。
贺军还从哪个梦中没走出来,伸手将大黑推在一边,警惕的看着他。
大黑站在一边干着急,“大哥,我是大黑啊,您怎么了?是身子还不舒服吗?”随后又跑到外面大喊道:“医生!医生!来人啊!”
贺军打量着自己的处境,原来是再医院。看着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大哥觉得有些刺眼的眯起了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啊?”大黑此时又走了过来,站在贺军床边。
贺军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然后舒了口气,原来他妈的是个梦啊。松懈下来看了看四周,贺军问:“张赫他们呢?”
“张赫?”大黑疑惑道。
贺军点点头,“就是张承他们。”
大黑疑惑的看向贺军,“大哥,张承又是谁?”
贺军蒙了。这又是闹的哪出?
画面突然转化,贺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医院的顶楼,后边跟着一大堆人,贺军很眼熟,那是他的那些兄弟们。他们个个手持枪,向自己逼近。
“杀了他,杀了他”
贺军在人群中发现,那个带头的俨然是死去的强子,他身上流着一大滩血,脖子上有腐烂的伤口,正源源不断的往外涌出血液,他赤红着双眼,带着强烈的恨意像自己逼近。
“杀了他 杀了他”
脸上突然剧烈的疼痛,贺军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张赫沉着张脸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