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道:“去死吧,别在我眼前,死远点。”
韩青无奈地苦笑了:“是。”
此时此刻,韦帅望正亲热地搂住十七堂的陶堂主:“来来来,把你财务报表给我看看。”
陶伟愣了愣:“教主要看”
韦帅望问:“你家先教主没看过吗?”
陶伟道:“他找人审查。”
帅望道:“我也会的,不过,我可以先看下。”
陶伟轻声:“是,我,我这就去拿。”
帅望道:“不用了,我派人去拿。”转头:“黑狼,去把帐本拿来,陶伟,告诉我兄弟你放哪儿了。”
陶伟半晌:“有满满一屋子的帐本”
帅望道:“我要去年的结算报表和上月底的月报。二张纸,放在哪儿了?”
陶伟轻声:“去年的在库里,上个月的,就在我柜子里。”
帅望点头,示意黑狼去拿。
帅望问:“上面有你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吗?现在就告诉我。”
陶伟道:“我没说谎,我说的每一个数字,都是真实的。”
帅望问:“七十多万两银子的开支都花在什么地方?”
陶伟道:“前十四堂是营利的,一半的收入够他们的正常营运。从十五堂到二十四堂都是不营利的。还有交给冷家的钱。二十多万两银子其实并不够用。”
帅望接过黑狼拿来的报表,笑了:“半年内到期的借贷确实是五十万,不过,你们的习惯是春耕时放贷,秋收时回款,现在就是秋收时,我说的对吗?”
帅望轻声:“看起来,你们的主要贷款对象是农户,他们是不会在秋收时贷款的,是不是?”
陶伟半晌:“这个,我没想到。”
帅望想了想:“或者,这五十万两银子,在这半年闲置时间里,可以先借给我用用?”
陶伟道:“教主自然可以自由支配。”
帅望笑:“不要说自由支配,任何人都要遵守财务制度,是不是?短期流动资金不能用建议长期投资项目,因为我们必须保持资金的流动性以备不时之须。那么,把借贷合同给我看看,我不要青苗合同,我知道那个最低是二成的利,我要农闲时的利率。”
陶伟道:“是!”
合同拿来,帅望看了一会儿:“这个月就会收回二十万?二十万全部借给我。”
陶伟用颤抖的手写上数字,帅望问:“还有人会以一成的利向你们贷款吗?”
陶传沉默一会儿:“我,暂时没有。”
帅望道:“去年农闲时的资金闲置是多少?”
陶伟道:“三十万。”
帅望问:“平均利率呢?”
陶伟道:“一成。”
帅望道:“二十万的一成是二万,五十万的一成是五万,我是大客户,你把利率再压低点,不然我找别人借去。”
陶伟寒冷地:“五,五厘?”
帅望道:“八厘,我可不想让人说我仗势欺人。”
陶伟迟迟疑疑地:“教主,这这借款是要还的”
韦帅望笑着拍拍陶伟的肩:“谢谢提醒,我会记着的。”
陶伟轻声:“通常要抵押的。”
帅望把一个盒子交给他:“看看够不够。”
打开,是地契与银铺酒楼,良久:“够了。”妈呀,这小教主哪来的这些产业啊?
帅望大笔一挥签上名字:甲方,魔教韦帅望,乙方望天商会会长韦帅望。
然后韦帅望看着陶伟:“我对你回答很不爽。你的副堂主干得怎么样?”
陶伟不明白这两句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我我,副堂主很能干。”
帅望道:“你被免职了,你的副堂主升为堂主了。回去宣布一下,顺便提一句,如果一会儿见到的,不是你的副堂主,而是大堂主李唐,我就把你的脑袋放到今年的人头塔上。”
陶伟呆了半晌,才跪下:“教主,教主恕罪,我是无心之过。”
韦帅望道:“滚,我觉得你很有心!”
64,故知
陶伟呆了一会儿,转身就往外走,帅望问:“你被免职了,不是你不归我管了。”
陶伟回身,跪下:“属下一时惊慌失措,不是有意对教主无礼。属下告退。”
帅望点点头:“下去吧。告诉你们新任堂主过来,还有,你即刻到十五堂报到,由十五堂堂主安排你新的任务,在冷先监察下收拾你的个人物品,给你三天时间写下工作交接报告,我希望你的工作交接报告不会再给我什么把柄。从此以后,你不要出现在十七堂。”
陶伟此时已经明白,自己头顶上出现了两个大字“炮灰”,他就是小教主与大堂主之前对峙的第一堆炮灰,如果他继续顽抗,连灰都剩不下。陶伟当即诚惊诚恐地:“是,属下一定在十五堂尽心尽力为教主效力,以求将功赎罪,请教宽恕属下一时糊涂,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不敢让教主失望。”
帅望点头:“下去吧。”识相,很好,省事了,不识相,也好,用来立威。
过一会儿,外面传来通报声:“十七堂两位韩李两位堂主到。”
帅望望天,妈的,对了,两个副堂主,我还得选下。
两位堂主进来,刚要给教主见礼,只见教主大人已经猛地站起来,差点把桌子撞翻,直向他们扑过来,李副堂主当即后退一步,韩副堂主微笑而立。
韦帅望惨叫:“韩宇!韩宇!你小子还活着!你这臭小子!”扑过去紧紧拥抱。
韩宇微笑:“是,我剩下的生命是你的,我正用它快乐地活着。”紧紧拥抱,手指狠狠抓住韦帅望的胳膊:“好兄弟,又见到你了!”
帅望拍拍他:“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韩宇笑:“我大哥在这儿,我就投奔过来了。”
帅望呆住:“你大哥?”
韩宇笑问:“教主没见过吗?四堂堂主韩奇。”
帅望努力回想,不可能,那个半边脸扭曲的钟楼怪人?韩宇轻声:“你剥了他的皮,忘了?”
帅望半晌:“他们刺杀我师父那次,我往他身上倒了半桶鱼胶?”
韩宇点点头。
帅望结结巴巴地:“他,他还好吗?”
韩宇扬起半边眉毛,笑:“我们家人都挺注重外表的,你说呢?”
帅望呜咽一声:“那么,你同他关系好吗?”
韩宇微笑:“我当年受伤就是跟他出的任务。”
帅望微微放心:“他负有责任吗?”
韩宇沉默一会儿:“那是个危险的任务,但不是他派我去的,他也没试图保护我。或者,即使他知道什么,他只是放任事情发生。”
帅望问:“那你为什么投奔他?”
韩宇道:“我没地方可去,总不能投奔我父亲去。”笑,沉默一会儿:“我那时没那么客观,我恨他与他们所有人,所以,我没怀好心。他那时,也正经历人生最可怕的一段时间,我发现,人有的时候,不象我们想的那么高尚,也不象我们想的那么卑鄙。他只是一个,不作为的人,在有利于自己亲兄弟的事情发生时,不作为。他道歉了,并且,向我说明事实,允诺会保护我,补偿我,所以,我在这儿了。”
帅望半晌:“他,对我怀恨吧?”
韩宇道:“当然。我会劝解他,他不是那种强硬固执的人,他的性格,有点软。”
帅望点点头,啊,就是说,也许可以化敌为友,或者,他不敢报复,或者,小韩宇在为他仅存于世的亲人求情。帅望笑着摸摸韩宇的头:“你来做堂主吧。”
韩宇道:“实际上,无论功夫资历还是帐务方面的知识,李副堂主更好一点。”
帅望问:“这位李堂主同你关系好吗?”
韩宇道:“亦师亦友。”
帅望道:“李副堂主,好好帮助韩堂主。他是四堂堂主的弟弟,教主的好兄弟,他做你下属你会难受的,你做他下属,他会尊重你。好吗?”
谁敢说不好呢?李丹跪下:“是,属下一定尽力协助韩堂主。”
帅望道:“我现在能支配五十万两白银,军队那边有够五万人吃一个月的口粮,我想让紫蒙城重新活过来,怎么做?”
韩宇道:“李堂主,你觉得够吗?”
李丹看一眼韩宇,谨慎地:“紫蒙城原来一年的税收是几十万,还不算官吏们层层收刮的,按十一税来算,也就是说几百万的产出,那就意味着固定资产可能是十倍几十倍至少是几倍,应该是千万以上,所以”沉默一会儿:“光是城墙壁就修了十年。”五十万?能看到个水泡吧,开玩笑,你以为你们家帐篷呢?
帅望叹口气:“有啥办法吗?大哥,我去过紫蒙城,我知道要把整个城买下来得花多少银子,所以呢,我只想用五十万把这个城,小小地踢上一脚,根据我的经验,多数昏过去的活物,踢一脚就会醒过来,恢复自主呼吸与心跳,然后,一切伤口,包括什么内伤外伤,只要不是脑袋掉了,身体会自会治疗与恢复。我只是不知道这一脚应该踢在哪儿。”
韩宇问:“你觉得是什么让这个城市运转起来?”
帅望道:“商业,这里是南北必经的要道,农业,这里有最好的水稻,还有陶业,冶金,不过,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南北必经之咱。”
韩宇问:“怎么才能让他重新成为南北商业枢钮。”
帅望想了想:“道路。”
韩宇点头:“治安,轻赋税,少关卡,或者,也许,你应该同十六堂的苏孝记堂主谈谈,他很博学,十五堂的张乃硕堂主对于经商之道很熟悉。”
帅望点头:“去找这两位堂主。”想了想:“把四堂三堂堂主也叫来。”
帅望回头问韩宇:“老实说,魔教有多大能量?”
韩宇微笑:“各堂历年的盈利都有几十万,随便哪个堂现在拿出几十万都没问题,不过,他们的钱,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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