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并拉过双儿一边,满目含泪道:「亲亲好老婆,小皇帝着我在少林出家,只好委屈妳在山下等我。双儿老婆放心,我一有时间,便会来看妳,到时我们又是夫妻了。」
双儿虽万般不舍离开他,但还是道:「相公要保重,注重健康,双儿会等相公来,放心好了!」
双儿依依不舍的随张康年而去。韦小宝替皇上出家,身分尊崇,方丈找了一座大弹房给他,住了数日,百无聊赖,踱出武场观看僧人练功,看了一会,又觉无趣,心里暗骂:「辣块妈妈,在这里呆闷,闷也闷死老子了,也不知做和尚要做到何时。」
不觉间,韦小宝在少林寺中已有半个月,这日,心里想起双儿老婆,便偷偷下山找双儿去,二人一见面,自然大喜,说得几句闲话儿,便脱衣解带,滚上床去,缠绵了半天。
少林寺寺规甚严,韦小宝不敢在双儿处久待,当日便返回少林寺,将回到寺外的迎客亭,忽听得争吵之声,还夹着女子的清脆声。
韦小宝一听,心想:「听人说,少林寺武功天下第一,谁敢来这里撒野?」
韦小宝好奇心极大,若不给他瞧个究竟,恐怕当晚无法入睡!但他又怕来人武功高强,殃及池鱼,给敌人发现了,先将自己来开刀,这岂不是死得冤枉,当下把身子一缩,蹑手蹑脚循着声音走去。
走到近处,见两名女子正和四名僧人争闹。韦小宝见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心中一宽,便朝他们走去,四僧一见韦小宝,一僧人忙道:「师叔祖来了,请他老人家评评理。」
韦小宝把眼一望,见一个女子约十八九岁,身穿蓝衫,而另一个,只有十六七岁,身穿绿衫。
两名少女听得众僧说「师叔祖来了」,便向韦小宝望去,一见之下,登时掩口发笑,二女均想:这样一个小和尚,是什么老人家了!
韦小宝一走近,往那绿衫少女一看,目光到处,心头突的一跳,登时唇燥舌干,呆在当场,一对眼睛,再也无法离开那绿衣女子,心道:「乖乖不得了,是天上下来的仙子么,这个美女给我做老婆,便是小皇帝跟我换位,老子也不干!不管怎样,抢好,偷好,这个老婆我是要定了!」
那绿衣美女见到韦小宝双目发呆,牢牢盯住自己,给瞧得脸上一红,别过头去。
韦小宝看着她侧脸,又为之一醉:「不得了,不得了,任何角度看她,都是这么美,丽春院一百个姑娘,也不及她一根眉毛好看。就是方怡、小郡主、洪夫人、公主、双儿,通统加起来,都不如这位仙子美,我韦小宝发誓,非非要做这仙子的老公不可。」
四僧二女见他痴痴呆呆,神色古怪,也不由一怔。其中一个僧人净济连叫数声师叔祖,韦小宝却兀自不觉,只目不转睛的盯住那绿衣少女。
那蓝衫女子越看越不对劲,哪肯信这小和尚是什么师叔祖,便问净济:「这小和尚真是你们师叔祖?」
净济道:「这位是晦明大师,是本寺两位晦字辈的高僧之一,也是主持方仗的师弟。」
二女摇头不信,绿衫少女笑道:「师姊不要信他,这个小和尚哪会是什么高僧,骗人的。」
她这一开声,犹如新莺出谷,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动听之极。
韦小宝听了少女的说话,真个连骨头都酥了一半。暗赞,好甜美的声音啊!
那蓝衣女子道:「你是高僧也好,矮僧也好,我还道少林寺功夫何等厉害,原来也不外如是,真教人好生失望,师妹,咱们走罢。」
说着正欲离去。
四僧上前拦住二女,说道:「女施主来到本寺行凶打人,要走也得留下尊师的名号。」
韦小宝在旁一听,已知原来他们出手打人,无怪四僧如此气恼。
蓝衫女子笑道:「你们这点功夫,也想本姑娘留下名号,哼,你们配么?」
净济道:「咱们四僧职司接待施主,武功低微,两位若要领教敝寺武功,还请两位少待,贫僧去请几位师伯师叔来让两位见面。」
说着转身向寺里走去。
忽地蓝影一幌,随听得「啪」的一声,净济立时摔了个觔斗。
净济翻身跃起,怒道:「女施主,妳」
那蓝衫女子哈哈一笑,右拳击出,净济伸臂挡格,岂料喀喇一声,已被那女子卸脱关节。接着喀喇、哎唷、格格连声响过,又把余下三僧卸脱臂臼。
韦小宝吃了一惊,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后领一紧,已被人抓住。一看见蓝衫女子站在前面,后身的人不用说便是那绿衣少女了,心中一喜,心想果然艳福不浅。又闻得一阵淡淡的幽香,自身后传来,禁不住叫道:「好香,好香!」
二女听他说得如此轻薄,蓝衫女子道:「这小贼秃坏得紧,好香吗?就把他的鼻子割下来。」
身后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他先前贼忒兮兮的瞧着我,待我先挖去他的眼睛。」
一根温软滑腻的手指伸到前来,按上他左眼皮上。
韦小宝这阵子才晓得惊,忙把身子往下一缩,接着一个转身,避开了她的手指,怎料身子这样一转,鼻子登时贴着那绿衫少女身上,软棉棉的甚是受用,正是那少女的乳房。
二人同时呆住,韦小宝闻得阵阵幽香,不禁又晕得一晕,待得反应过来,那绿衣少女惊叫一声,羞窘交加,拔出腰间柳叶刀,往韦小宝背脊砍去。
韦小宝的脸还藏在少女胸口,背脊突然受了这一刀,不由地张口「哎哟」一声,一口陷入少女的乳房,而另一边奶子,却在韦小宝惊惶失措中乱抓乱扒,无意间落入他手中,只觉触手又饱又挺。韦小宝色字当头,那肯放过这个几会,五指一紧,抓住狠捏了几下,立时乐得呵呵大笑。
绿衫少女羞上加羞,再听见他的笑声,更是气恼之极,又是一刀重重砍在他背上。这一刀力度极大,韦小宝奇痛彻骨,幸好有宝衣护身,尚未受伤。
见那绿衫少女还待再砍,蓝衫女子抽出刀来,当的一声,架往她的柳叶刀,叫道:「这和尚活不成啦,快走!」
心想在少林寺杀死僧人,这祸可闯得不小。
绿衫少女推开身前的韦小宝,见他扑倒在地,以为他真的死去,想起刚才所受的侮辱,不禁泪水滚将下来,把手一抬,挥刀便往自己脖子抹去。
蓝衫女子见着,大惊起来,急忙伸刀去格,将她刀刃挡开,但柳叶刀仍是划过颈项,带出一条口子,鲜血直冒。
绿衫少女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蓝衫女子大吃一惊,叫道:「师妹妳妳怎么了」
忽听得身后一人说道:「阿弥陀佛,快快救治!」
一个白须垂胸的老僧站在她身后,伸手过来,点了绿衫少女伤口周围穴道,说道:「救人要紧,姑娘莫怪。」
嗤嗤几声,撕下衣襟,包住少女的颈项,抱起她快步往山上奔去。
蓝衫女子惶急之下,在后快步跟随,见那老僧抱住少女进了少林寺,便跟着追了进去。
*** *** *** ***韦小宝缓缓在地上爬起身,背脊仍是疼痛不堪,心想:这仙子当真狠得紧,真想谋杀亲夫么!
略一定神,想起那少女的绝世容颜,胸口一热,叫道:「不好!刚才她自寻短见,不知会不会就此去找阎罗王,如果如果当真死了,那我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背上的痛楚立即全消,快步往山上走去。
一进入少林寺,韦小宝马上找住一个僧人问:「那个受伤的小仙子呢?」
那僧人呆了一呆,道:「师叔祖是说那个姑娘吗?澄观大师已把女施主送到东院禅房去。」
韦小宝听后,也不回话,急不及待径向东院禅房走去。一进入禅房,便即问道:「那姑娘呢,死了没有?」
一名老僧道:「启禀师叔,女施主伤势并不重,小僧正在救治。」
韦小宝放心下来,见那少女横卧榻上,双目紧闭,颈项包裹住棉花白布,一只右手放在被外,五根手指细嫩修长,宛如白玉雕就而成般,而手指尽处,有五个小小的圆涡,甚是可爱。
韦小宝看得心中大动,真想拿起那只玉手抚玩一遍,亲它一亲,回头问那老僧,说道:「怎么她还没醒,睡着了么?」
那老僧道:「女施主虽然刀伤不深,但为了安全起见,小僧只好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先好好休息,再料理伤口。」
这时,四名戒律院执事僧走进禅房,一人道:「师叔祖,方丈大师有请。」
韦小宝随着四僧来到戒律院,见数十名僧人身披袈裟,站立两旁。方丈晦聪禅师站在左首,右首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僧,乃戒律院首座澄识禅师。而净济等四僧却站在下首,还有那个蓝衫女子也在其中。
晦聪着韦小宝先拜过佛祖如来,才问韦小宝刚才发生的事情,韦小宝把所见的事全说了,蓝衫女子如何先出手,自己如何挨了两刀等,如实禀明。
那蓝衫女子道:「不是的,是这个小和尚存心轻薄,言语无礼在先。」
晦聪和澄识尾头一皱,再问那净济等四名接待僧,所说的和韦小宝完全是一样,并无异处。晦聪、澄识二人均知韦小宝全不懂武功,突然受袭,危急中难免胡乱挣扎,才会触及敌人的身子,再看韦小宝衣服背后那两条刀痕,更知当时环境是如何凶险,这也怪不得韦小宝。
二僧这时全然明白,起先还道韦小宝真的不守清规,出言调戏妇女,致令那女子自寻短见,现听后发觉只是一场误会。便道:「原来是一场误会,致于这位女施主先行出手,打伤本寺弟子,老讷再也不追究了。只是千百年来,本寺有个规矩,是禁止女眷进入寺门,还请这位女施主先行离开本寺,或是暂往寺外的客房,而那位受伤女施主,暂时先在本寺养伤,待她伤势无碍,自会送她下山。」
蓝衫女子听见,立时道:「你们自己人当然帮自己人,我还能说什么!但要我师妹留在这里,我才不放心呢,尤其这个小和尚」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