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里?”其实颜夏根本不关心他们此时的目的地,她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安凌宇要救她,他这样做得意思是他最终放弃了南宫雪,选择了自己吗?
一如以往,安凌宇并没有理会自己,颜夏只好又缩回安安静静的状态。
车外的风景以飞快的速度往后退,蔚蓝的天空却仿佛静止了,颜夏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盯得酸痛了。然后慢慢的,一片与天同色的大海映入眼帘,颜夏惊喜地尖叫了起来。
车子在海边一幢白墙红瓦,外形独特的小别墅前面停了下来。
颜夏茫然地跟着他走进去,别墅里面的风格跟安宅很是相似,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格局。颜夏大概可以猜到,这应该是安凌宇在别处购置的房产之一。
眼前这个建筑是楼中楼设计,似乎只安排了两间卧室,其他空间都布置着各种休闲设施,大厅的吊顶一直延伸到最顶楼,整个旋转楼梯像一个唯美的艺术品,盘旋在半空中,看起来既宽敞又不过于空旷。
室内装潢自是十分考究的,大到墙壁、地板,小到茶杯、花瓶都十分精致。可以看出设计师在这上面花了很多心思。
安凌宇没有招呼颜夏的意思,径自走到吧台,取下酒架上的威士忌,倒入高脚杯,猛地灌入一大口。
他没有向别人倾述的习惯,所以每次心里烦闷的时候,酒精便成了他冷静下来最好的方法。
颜夏看了看,原想上前阻止,又不想自讨没趣,索性咯噔咯噔跑上楼,好奇地到处参观。
沿着旋转楼梯上去,两间房间门相对的卧室,颜夏转动其中一间的门把,门嘭地一声开了。
房间里面多是粉红色调,咋看像极了可爱女生的闺房,可是细看又会发现很多怪异的地方。比如门口一大一小的两双拖鞋,床头柜上充满男性气息的闹钟,还有墙壁上挂着的牛角。颜夏大抵猜得出,这应该是安若溪跟江离末度假时候住过的。
另一间放了些简单必要的家具,一张大床还有一个大书桌。书桌上拜访着一台最新的苹果电脑,可以看出安凌宇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工作狂,连到了这么美丽宁静的地方也不忘办公。
参观完,颜夏走出房间,顺着楼梯往下看。吧台上只剩下一个空酒杯,喝酒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颜夏赶紧跑下楼,可是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安凌宇。
“不会吧。”颜夏低喃着。
该不会是安凌宇突然后悔了,就把自己抛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吧
别墅外面海浪声此起彼伏,其中伴随着一阵阵海鸥的叫声。整个海滩空荡荡的,只有远处一个孤独的背影在行走。
安凌宇盯着远处的灯塔,看似平静,脑袋里却已经高速运转很长时间了。
他知道现在的报社电视看肯定忙极了,忙着撰写关于自己的报导,忙着凭着自己的想象杜撰出一个又一个真实或是不真实的话题。他知道带着一个女人从订婚典礼上离开以为着什么,也知道现在的凌宇集团应该已经乱成一团了。
可是即使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他还是奋不顾身地逃婚了。
这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当上集团总裁的年轻人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就比如现在,他思考的并不是自己到底爱不爱颜夏,而是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可以解决这件事情。
他可以允许自己冲动,但是更多时候,他需要的都是冷静。
南宫驰这次是必定会撤资,跟他熟识的商业伙伴也不可能帮助凌宇集团。
南宫驰不仅经验比自己丰富,企业规模比自己大,卖他面子的朋友也远远多于自己,看来这次真的要好好动动脑筋了。
其实安凌宇心中有个适合人选,但是他从不有求于人,也不习惯欠别人人情
安凌宇专注的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女孩已经盯着自己的背影许久了。
首
第二十四章 缱绻之夜
天色渐渐暗下来,大海从蔚蓝色变成了深蓝色,有了另一种空灵的感觉,却同样的美丽。颜夏穿着单薄的纱纺裙,根本就抵挡不了夏夜海边的凉风。
忍着寒冷又站了一会儿,看安凌宇还是一动不动,只好转身跑回小别墅。
刚才离开订婚典礼的酒店时,安凌宇就把手机关机了,此时一打开,短信未接来电像枪林弹雨,袭击而来。
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解开屏幕锁,185个未接来电,129条短信。稍微浏览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安若溪、江离末和凌宇集团的大股东打过来的。还有一些陌生号码,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各个电台的记者。
安凌宇打开通讯录,查找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由于了许久,终于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只嘟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很明显,这个人早就准备好接这通电话了。
“我是安凌宇。”安凌宇操着一口地道的法语,听起来不像是有求于人的样子,甚至于有些失礼,不过那个人显然很不以为意,这是他们的独特相处模式。
“你终于记得找我了。”电话那头是一个很是低沉的声音,一个不年轻的声音,同样是复杂的法语。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
“可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
“有空记得到老地方找我。”
“嗯。”挂上电话,安凌宇紧抿着嘴唇,为自己破坏了做人原则而郁闷着。
接电话的那个人是安凌宇在垂钓馆结识的朋友。安凌宇虽然很年轻,但是心理年龄却是极大的,他从来不去酒吧、从不唱歌,基本上年轻人爱玩的东西他都不喜欢。
相反的,他却爱极了垂钓。他喜欢那种安静地感觉,同样喜欢这样休闲方式的还有商业大亨里司汀。里司汀是一个法国人,今年已经82高龄了,1963年,里司汀还是个身强体健的年轻人时,他就漂洋过海来到了中国,开始他宏伟的创业蓝图。
那时候,他几乎不会讲汉语,更多的是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就是因为语言障碍,他爱上了这项安静地休闲活动。
九年前,他在海边钓鱼的时候遇到了安凌宇。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十七八岁,着急地钓着鱼。
可是啊,越着急鱼儿就越不上钩。里司汀很好奇,用生涩的汉语跟他聊了起来,原来他钓鱼是为了让妹妹吃。当时里司汀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小男孩,把自己钓的鱼都给了安凌宇。
从那以后,他们就成了忘年之交,安凌宇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慢慢学会了法语。在他的安排下,安凌宇才可以完成他的学业,才有可能成就今天的事业。
后来他们不去海边钓鱼,老地方变成了垂钓场。更多的时间,他们都是安安静静的钓鱼。他们很少交谈,却是真正的知心好友。
再后来,里司汀变老了,安凌宇长大了,更多地把时间花在事业上。他们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彼此的情谊却一点都没有变。
他们的相处十分低调,没有人知道,包括南宫驰。
安凌宇回到小别墅的时候,颜夏缠着红色丝绸浴袍,坐在小沙发上吹头发。
见到安凌宇回来,赶紧起身迎上去。
“安先生,你回来了啊。”颜夏看着安凌宇干燥的嘴唇和沾着细沙的头发,他现在最需要的应该就是好好清洗清洗吧。“我帮你放洗澡水吧。”
顾不得湿漉漉的头发,颜夏转身往里间的浴室走。可是前脚刚迈出去,手就被牢牢拉住了。
“怎”刚吐出一个字,粉红的唇瓣就被用力含住了
颜夏的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子静止了。安凌宇被海风吹得干燥的嘴唇刺刺的,带着威士忌醉人的味道。很快,在颜夏的湿润下,原本不合适的四片唇瓣嵌在一起,越来越火热。
安凌宇尝过很多女人的味道,包括南宫雪,他们大都热情如火,抑或羞涩可人,却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种难以自持的感觉。
就算颜夏一动不动,那种无比强烈的电流却一波波传送到他身上,从嘴里慢慢慢慢扩散到大腿根部
“安先生,不”颜夏拼命捶打着安凌宇结实的胸膛,浑身酥酥麻麻的,胸前的柔软因为安凌宇收紧的手臂而仅仅压在他身上,随着时松时紧的力道磨蹭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不许说不!”安凌宇充满磁性的声音像带着魔力般,成功安抚了受惊的女孩。
在安凌宇的带领下,颜夏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到下面,某个羞涩的秘密花园满是濡湿感。她慌张地磨蹭着,想要摆脱这种羞人的感觉,带来的却是更加强烈的颤抖。
“小颜夏,你动情了哦。”颜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安凌宇,激动中带着温柔,幽默中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放开我,你弄脏我的衣服了。”安凌宇一身咸咸的海风的味道,混着颜夏刚出浴的乳香味,交织而成的竟然是浓烈的暧昧。
“弄脏?”安凌宇坏坏地笑着。“既然弄脏了,那干脆再洗一遍好了。”
“啊!!”随着颜夏的一声尖叫,小白兔被大野狼抱起,往浴室走去
皎洁的月亮躲在云层中,却又忍不住露出半边脸,偷偷看着落地窗里面,白色大床上忘情纠缠的男女。
第二天太阳配合地没有升起来,外面竟然下起来灰蒙蒙的小雨。
白色席梦思大床上,白皙若雪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被子下面的身子却与一个高大的男性身体紧紧贴合。
脖子上一个个青紫色印记带着暧昧的味道,加上男人肩上的齿印和抓痕,足以见到昨天晚上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
安凌宇厮磨着怀中的柔软,慢慢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睛里此时只剩下慢慢的温柔。
晨起的胀痛感牵引着他的手继续在被子下面摸索。怀中敏感的女孩忍不住嘤咛出声,整个身子像小虾米蜷缩成一团,还没得到满足的男人只好作罢。
安凌宇不易觉察地轻叹一声。
“小颜夏,念在昨天晚上是你的第一次,我今天早上就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