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了自己的看法,得快点离开。
看着眼前的手,我想起阿螺教给我的防身术,有一招就是反扳对方大姆指。
于是,我怎么想就怎么做了。
我已经抓住了对方的姆指,用力扳的同时,人对着他的怀里扑去,手肘在前开路直击向他的面部。
别怪我,我是要走的,你非拉我回来。你脸上还没有疤痕,先让你挂点彩。从□□手里敢抢人的,肯定非奸既盗。
硬逃是逃不掉的
005:硬逃是逃不掉的
没想到学了半年功夫,第一次出招对付的是个坏蛋。值得!
我的小得意也就是维持了那一瞬间,因为手肘要到对方面部时被一只手劳劳的抓住了,扳手指的那只手变成了手腕落在对方手里
我正惊异间,随着一句“我还没动手,你就急着投怀送抱了。”我双手交叉在胸前被锁住,一动也不能动。
对方换一只手控制我时,我也没挣脱,而身后的呼吸呼进了我的脖子,一只手伸到了我胸前。
情急之下我底对着那只手咬去;正要碰到,头不能动了。
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头发。
我对自己很失望:气死——明明是我占着先机、抢着主动;怎么就这么轻易受制于人,丝毫不能动弹。
“你别枉费心机了,在我面前别异想天开!”
我耳边传来的声音,音质那么像尤寒,口气却是另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挣扎了半天,软了下来。看样子我这点本事,硬逃是逃不掉的。他不会对一个哑巴怎么样吧?
我发觉自己的头发没那么紧了,脑后的手也松了。我赶紧的挪开身子,因为隔着一层溥溥的棉布,后背一直贴着那个人的胸肌。可恶的是我能感觉到背后的胸口是热的。
“我说话你能听懂吧?”还好对方没再扯回我。听到问话我赶紧点头。
他又吐出几个字:“面对着我。”
我爬在另一边坐下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是天生就不能说话?”尤寒射过来的视线更冷,我又赶紧点点头。
“你家在哪?”
我望着他不说话了。这个时候我不能摇点也不能点头。
他接着问:“你会写字吧?”
看见我点头,他就不问了。
“把你衣服脱了,这么穿着你不难受吗?”
过了好一会,我赶紧摇头,紧张的看着他。
他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站起来,走出浴缸,脱的光光的走在淋浴下冲了,拿着浴巾走了出去。
我眼睛的余光知道对方出去了,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左右看看,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
还不出来,等我帮你
006:还不出来,等我帮你
假尤寒又走了进来:“出来,把这个换上。”扔下一件和袍他又走了出去。
坐在浴缸里,水很热,而我竟然在打哆嗦。
怕什么呢?又好像没有理由怕。不就是个人吗?别紧张,别紧张,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不会把我怎么样。
我看到搭在架子上的东西好像是一件睡衣:换还是不换?
犹豫不决中水都变凉了,怎么都决定不了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还不出来,等我帮你?”
出于压力我决定换下身上的湿衣服,不要等对方动手。
我相信他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我换了衣服,把自己的衣服拧干了,搭在衣架上,然后走了出去。
淡蓝色的睡袍很长,差不多要盖住我的脚。
睡衣带子缠了好几圈缠在腰上,头发用毛巾拧着站在浴室门口我看着那个像极了尤寒的人穿着同样颜色的睡袍,坐在一个大书桌前同样深深的看着我。
“过来!”
冷冷的两个字,我听着很不舒服,却又不敢不走过去。
见我走近,那个假尤寒声音有了些暖气:“坐下,我问你写。”
我顺从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笔。
“你家在哪?”
“忘了!”
我顺手写了两上字,发觉对方不出声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字。
我心里喊道:天哪,不会真是尤寒吧?尤寒认得我的笔记;可是就算是,我现在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脑海里浮现出杨铁的笑脸,我现在才觉得杨铁和眼前的人想比是多么的温柔、体贴。
“你的名字叫什么?”
还好,对方问了第二下问题,这个我知道怎么写了。
我斜着写了两个字:“忘了。”
“你只会写这两个字吗?”耳边又问起。
“不是”
“你不是什么都忘了吗?”
我写道:“没有都忘,我要回家。”
“你家在哪你都不知道怎么回?”
“□□会帮我找的。”我希望他送我回□□局,那里比这安全。
声音冷冷的却带着讥讽:“你认为可能吗?”
“可能,你不会为难一个残疾人的。”我还在残疾两个字上加重了手劲。
人到什么样的绝望情况下才想到自伤
007:人到什么样的绝望情况下才想到自伤
他问:“你觉得我不会为难你吗?”
“是的,让我走吧;你肯定是抓错人了,我从不结仇的。”硬的不行,还是来软的吧。
我被看了半天,看到对方的嘴里说出了一连串我不得不佩服的话。这时我才明白:我能装,我面前的这个酷似尤寒的人更能编。
从这点看,他不是尤寒。
尤寒是正直、青春、永远有向上精神的人。
我听到面前这个男人说的话是:“你听着,你忘记了的我现在都告诉你。你的名字叫依儿,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早就订婚了。你来这个城市是来找我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在路上出了车祸,把什么都忘了。我从网上看到了你,就把你接来了。”
“是吗?那你怎么问我是不是从小就不会说话?”我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还是找到了破绽。
“之前的一切都是我想勾起你的记忆,故意说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又写道。
“我叫尤寒。”
他真是尤寒,我呆住了!
曾经——我爱的死去活来的人,现在就在我眼前。而我竟然觉得好疏远,心里还盼望杨铁来救我。可是杨铁救了我又能怎么样,也不能和杨铁在一起。
我想到了杨铁,心里又一阵心酸:如果真是失忆了倒是好了。
老天呀,真是捉弄人呀,当初在杨铁的怀里想着尤寒。
多年后我面对着尤寒思念杨铁。
干吗要这么捉弄我欧阳依梦?
“你在发呆,想什么呢?”尤寒的脸离我好近。
“我在想你身上怎么会那么多疤?”我回过神来,慢慢的写了这么一句话,在佩服我自己反映快的同时,也提出了我想问的问题。
“这些是成长的记号;这道是你的记号。”尤寒说道,拿着在浴缸里已经看过的那道腕痕给我看。
我不止是看到了尤寒腕上了痕,还看到了尤寒眼里半真半假的眼神说不出的诡异。
毕竟他是我曾经深爱的人,我眼里露出一丝不忍,心道:不管是因为什么伤的,那道伤却似自伤。一个人都到什么样的绝望情况下才想到自伤呢?
要掉下去了
008:要掉下去了
我的手不自觉的摸上眼前那道细痕。良久,抬眼望着尤寒,用手指着尤寒的肩,然后写道:“那个圆的是什么时候伤的。”
“枪伤,三年前,在意大利。”尤寒的眼深深的望着我,看不见笑意,却又少了几份冷。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尤寒,枪伤。你不好好的读书去意大利干什么?不管你做什么职业;你这些年肯定受了不少苦。
毕竟是我曾经深爱的初恋,再次见虽然陌生,却还是让我心痛。
我眼里竟然有了雾气。
却不知道,这种带泪的神态,心痛人的表情,把编谎的人也带入了一种似真还假的思维里。
只见尤寒的眼里,残留的冷气慢慢淡化,随着一声:“依儿,我爱你!”我就被抓过去,嘴被堵上了。
我慌乱的推挋,只换来尤寒紧紧的禁锢。
双手被固定在身后,头发也被抓住,我不由的惊道:他从事一种什么职业,吻一个人就是这么个禁锢姿势?
这么想着我闻到一种气味——生涩年代那种气味:是尤寒的气味,是唯一没变的——
我有一刹那的迷惑,停止抗拒;尤寒好似得到鼓励一样,撕扯她身上的睡袍带子手伸了进去
我感觉到了手伸了进衣服里面,拼命的推,急出了眼泪。
尤寒吃到了眼泪放开了我:“你是我未婚妻,为什么这么反常,以前我吻你,你都很听话的。”
“就因为是未婚妻,你要对我尊重,你的手过界了。”我急急的写到。
“那什么时候才能过界?”
“结婚后。”
尤寒怔怔的看着拿着笔的我下决心似的说:“三天后我们就结婚。”
结婚?玩真的还是假的?不管真假我都得先离开。我写道:“你先送我回家吧;要不送我回□□局。”
“你家很远,不在这个城市;回□□局是不可能的。我不动你了,天快亮了,你好好休息。”尤寒竟然把我抱了起来,放到了□□,然后和我一起躺下。
我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尽量离尤寒远点。
可是尤寒突然快速伸手把我拉了过去:“要掉下去了,说过不动你,你放心睡就行。”
逃上了尤寒的床
009:逃上了尤寒的床
他说完把手拿开,顺手关了灯,背对着我睡了。
朦胧中,我看着眼前的背影,想了那个苦涩的夏天。
那时,尤寒是我欧阳依梦一生中认定的人,真是造化弄人呀!借死逃,逃来逃去现在我逃上了尤寒的床。
我怎么也不能入睡:天哪,多年来我都过的什么生活?尤寒你知道吗?我是在等待另一个男人中渡过的!我都以为我生命里只有他了;这时你再出现要我如何自处?
我心沉入了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