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呵呵!雪柔不傻,当初王爷向皇上请求赐婚不过是想以雪柔牵制爷爷,现在姚家已倒,雪柔还有活路吗?”姚雪柔凄苦地道,“雪柔不惮一死,只求王爷饶过她们,她们只是无知妇孺,碍不着王爷的鸿图伟业,您又何必赶尽杀绝呢,逼得她们走投无路呢?”
夜月辰默言不语,翻阅公文的动作顿住,瞥了眼跪着的姚雪柔,冷声道:“来人,带柔妃下去!没有本王的允许,柔妃不得踏出晚柔院半步!若是柔妃出了什么意外,整个晚柔院的丫环奴仆连带侍卫一并以死谢罪!”
姚雪柔的脸色更显苍白,双手微颤,咬唇道:“姚家势力既除,留雪柔何用?是要显示您的胸襟吗?”
“随你怎么想!”夜月辰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低头继续翻看公文,再不欲多言。
一旁的侍卫会意,上来欲拉开姚雪柔,不想被她反手挣开,本已离了脖颈的簪子不顾一切地往动脉扎去。萧翼怒极、慌极,也顾不得她身子娇弱,手刀劈下,将她砍昏过去!
“王爷,您答应过奴才!”萧翼叩首,恳求道。
“看好她!本王的耐性并不好!”
“谢王爷!”
姚家一除,夜月辰多年的心愿也算了了,整个王府似乎都能感到这股轻快之气。
侯雅兰在若兰苑亲自备了一桌酒席为夜月辰庆贺。
红烛高燃,光影重叠,屋内的摆设与那日未完的洞房花烛何其相似。侯雅兰对镜轻揽鬓发,脸上泛起娇羞之态,他们新婚已逾四月却尚未真正圆房,如今王爷大仇得报之前念着他忙于政务,无心男女之事,直到前几日进宫,洛妃娘娘悄悄问起她的身子才让她意识到子嗣的重要性。“母凭子贵”她倒是不在意,她只想在他们之间有个割舍不掉的牵连。
“娘娘,王爷来了!”屋外,澄雪兴奋地低叫着。
侯雅兰整了整裙摆,翩跹转身,低头,便是金纹描龙的黑色长靴,紫色华袍恰垂在靴上半寸,整个人显得仙姿卓然。“臣妾给王爷请安!”
夜月辰虚扶一把,携了侯雅兰在桌前坐下,“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兰儿竟亲自下厨了?”
“妻子为丈夫洗手作羹汤不是人之常情吗?”侯雅兰微撅了嘴,烛光照得脸儿绯红,尽显女儿娇态。
猛灌下一杯酒才解了心底的那一丝躁动,刚才他似乎见着了那个爱撅嘴与他撒娇的女子,她此时在干什么呢?她会接受凌荆歌的凤印吗?想起她可能在凌荆歌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胸中又是一股熊熊妒火。
侯雅兰眼神微黯,离了座,缓步走到夜月辰背后,纤手从腋下穿过,环抱住那宽厚的胸膛。
夜月辰身子一震,哑声道:“雅兰!”
“我们成亲四个月了,就连新婚之夜您都没在若兰苑过夜,王爷就这么不喜欢雅兰吗?”侯雅兰戚戚地说。
“不”夜月辰无力地想解释些什么。
“今晚别走,好吗?嫁为□四月,至今还未与夫君同房,王爷不觉得很残忍吗?雅兰既已嫁与王爷,生生世世便是王爷的人,能得夫君宠爱是雅兰之幸,若不能,亦是雅兰之命,雅兰无悔!”
那个天资聪颖的女子,那个愿以终身相赌,成就他一生伟业的女子,他对她并不少怜惜。
轻拍她的手,道:“坐下用点膳吧,就当今日是我欠你的洞房花烛。”
侯雅兰征愣,缓缓将手垂下,落座,杯盏相交,若锦被上的交颈鸳鸯。双唇相触,一冰一热,侯雅兰遵循着嬷嬷的□,粉唇轻含夜月辰的唇瓣,轻轻吮着,想让他为她迷乱,小舌大胆地钻进他的口中,欲勾起他的共舞。
夜月辰被这大胆的举动震住了,跟纤舞的那一夜带着痛惜与惶恐,急切地想要证明她是他的,过程之中带着肆虐,回想起来,仍是满心伤痛。于他,她是一辈子的念想,是儿时就定下的妻子,即使建座囚牢,他绝不放她离开。
似不满足于男人的无动于衷,薄唇中吐出几丝不满地哼声,身子如水蛇一般,越发地往他身上蹭去,“吻我!”媚惑如丝。
烛光中,女人眼角泛着晶莹的光芒,怕被拒绝的脆弱显然易见,环在男子身后的手圈紧再圈紧。夜月辰目光深沉,是无奈是补偿,瞬间反客为主,狠狠掠夺了她的呼吸。侯雅兰的意识渐渐模糊,胸腔中气一点点被抽干,只能软软地扶着眼前的男子,冰凉的吻由唇移向脸颊,再到耳珠,魅惑如邪神,“这是还你的洞房花烛!”吻急速下移至脖颈,细细地啃着,侯雅兰只能本能的仰着头,将脖间更多的细嫩皮肤露出来,呼吸渐喘,已是情动。
除去外套,蛮横地扯掉亵衣,一个打横,将她带入内室。双影重叠,将她压至榻间,细密地吻着胸前的每一寸,脑中想的却是千里之外的另一人,那夜她也这么躺在他身上,双手扶了他的肩,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如鹿般清澈的眼神里也染上了情~欲,那夜,她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给他,竟是为了逃离!眸中怒意泛起,再顾不得什么柔情蜜意,只想占据身下的这副身子,与她合二为一。剥去肚兜,解下她身上的最后一丝遮挡物,玉体~横陈,即便不爱亦能感到一股热气聚集在小腹,急切地寻求着释放之处。侯雅兰早已目光迷离,勉强睁了眼看着夜月辰,勾起嘴角,举了素手在他背脊之上游移,柔柔地笑着,身~下,双腿张开,环上他的腰际夜月辰再不迟疑,狠狠将自己送入她体内,进出之间的摩擦让两人不由浑身一震,侯雅兰迷乱的是感官,夜月辰震动的心际,他,背叛了她!
帘间流苏摇动,床板吱呀,这场~欢~爱激烈却又带着报复的钝痛,最后一刻,夜月辰将自己释放在她!体内。侯雅兰受不住这惊涛骇浪般的感官刺激,惊叫一声,沉沉睡去。夜月辰却似在这一刻回过神来,呆愣地看着身上的女子,半晌才扯了棉被将她的身体裹住,而自己则披衣而起,对着寒月枯坐一宿。
玉白莹腕勾起帷幔,白嫩脸蛋透着绯红,蜕去了少女的稚嫩,多了成熟女子的魅惑,“王爷可是早朝去了?”
澄雪拧干了脸帕,转头笑道:“是呢,王爷天未亮就起了,走时还让奴婢们小声着点不要吵醒了娘娘,娘娘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哪!”
“小丫头又耍贫嘴!”侯雅兰笑骂道,低头看了看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迹皆揭示了昨晚的狂乱,心中有丝羞怯,也不让丫头侍伺了,自己更衣起来。大腿处还有酸胀着,走路也别别扭扭的,侯雅兰略微皱眉,屋里只留下澄雪服侍。
“王爷真成了姑爷呢!”澄雪笑道,将拧好的帕子递与侯雅兰。
侯雅兰腮若桃红,满心欢愉,但愿他能就此将目光分一些到她身上来,若这样,即便那人回来,她也不至于太凄惨。
绝色囚妃 044
东洲大陆的习俗大致相同,四国对上元节皆是极其重视。上元节的灯会也定在正月初十至正月十七这段时间,这期间当属帝都最热闹的日子了。白昼为市,夜间燃灯,真真是蔚为壮观。守了岁,过了年,紧接便是元宵灯会,一家人扶老携弱,赏灯猜谜,倒也是一件赏心悦事。城中的艺人、商家在年前就做足了各种准备,只待这元宵灯会伊始便将各家精致的灯盏摆出来,不说赚多少,好歹也取个彩头,让自家店铺露露脸。一些小贩、匠人也拿出珍藏的奇玩异件儿,想趁着这佳节卖几件出去。泥人、糖果、护膝、暖炉吃的、用的、玩的,样样不缺,顺次摆好了,端的是热闹喜庆。整条睿安街灯火璀璨,如银河铺落,繁华美丽,热闹非凡。
又是几声闷响,夜空中又绽开了金树银花,姹紫嫣红,炫烂了一方夜色。“小郡主,明日便是上元节了,睿城的花灯可好看着呢?您真这么早就歇下了?”梅儿取了净面的水来,偷眼看着纤舞,絮絮地道,双颊微红,眼里闪着渴求的星火,让纤舞不禁一笑。
“我这人不爱热闹!”纤舞淡淡地答了,取了帕子净面,而后又松了发髻,褪了外衫,俨然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
梅儿又悄悄从楼上瞧了眼府外的情景,宝马雕车,人影幢幢,花灯掩映下,偶见得才子佳人相会之景,倒有几分旖旎之色,难怪乎文人墨客总爱以元宵为背景书写情思了。外面端的是热闹可喜,可这府里咬了咬唇,不敢多言,梅儿又转到纤舞榻前准备去铺被子。
“等等!”纤舞含笑制止,从镜中瞥了眼小丫环略带委屈的神情,笑道,“我可还没说要就寝吧?你这忙乎什么呢?”
“啊?”梅儿微愣,嘴巴半张着,又一脸喜色地试探:“小郡主是要出去?”
“还不过来给我挽个轻松点的发髻,舒服就行,不要太正式了,拉得头皮疼。”想起昨日宫中命妇来为自己梳妆时的情景,心下又是一阵厌烦。凌煜轩自凌心妍逝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大有驾鹤西去之势,现下也是靠太医用药物调养着。凌煜轩痴情一生,偏生爱上不该爱之人,注定一生孤寂。纤舞心里也是心疼这个舅舅,加之凌荆歌也派人来说了几次,几番思量,还是决定到宫中小住段时日,权当是陪陪他。可宫中毕竟不比家里,后宫里太后、太妃、皇子公主主子奴才算下来,少说也好几千人,规矩是半点含糊不得的。凌荆歌怕她在宫里受委屈,也是为了让她尽早适应宫中的生活,亲自挑选了宫中几个资历老的命妇来教导她,凌荆歌盘算的是,纤舞入宫正是两人培养感情的时候,再过些时日便将名份定下来,早日将她迎娶进宫,了却一桩心事。那些命妇说起规矩来一板一眼的,行、走、坐姿,仪容、仪态耳提面命,没少让纤舞吃苦头。想到这儿,纤舞又觉得头皮发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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