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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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绝色囚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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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

       那人登基那日,派人到晚柔院送来一壶酒。如今便是自己的利用价值用罄之时吧!她自嘲,为自己斟上一杯,对月饮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烈酒入喉,辣得她一阵咳嗽,眼泪都涌出来了,眼前开始迷蒙起来,竟在那皎皎圆月上看了他的身影,她伸手欲抓,却在半途颓然垂下

       *

       真有地府有孟婆吗?她不知,只知自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徘徊已久,遍寻不着出口。似听到有人在轻唤她,带着缠绕的留恋,一声又一声眼前忽有一丝光线,漫漫地扩展再扩展,直到眼前出现一副憔悴的面容——竟是他!眼下有深深的青黑印迹,发髻有些凌乱,几缕长发散乱地垂下,嘴边也已冒出一圈杂乱的胡渣,很是邋遢。心在这一刻软化,欲伸手去摸他的脸,却因为昏睡太久提不起劲来,只得把伸出锦被的手又悄悄抽回。他却在半路截住了她的手,万般疼惜地轻执着贴近自己的脸,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开口,是干涩的嘶哑,“你睡了很久了,终于醒了!”

       仅是一瞬便已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有些心疼地道:“用什么换的我?”

       他温柔一笑,紧崩的面容渐渐舒展,语气中带了点骄傲,“凭我的心!爱你的心,忠于皇上的心!”

       她亦回以温柔一笑,问道:“他可是姚家抄家之祸的元凶,我的亲人不是死在他手里就是被流放,你认为我会放过他吗?”见到他的眉峰鼓起,她继续道,“若我要杀他,你是不是会先杀了我?”

       他轻抚了她的发,以指梳理着,感受指间流动着的丝滑温柔之感,诚恳无比地回道:“不会。但在你杀皇上之前要先杀了我。柔儿,我只要你幸福!”

       她笑得流出了泪,纤手滑下,握住了他的劲腰,紧紧地靠近他怀里,“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真的不想!这份爱情,我放不开手了。”

       他笑得越发温柔,轻抚着她的背,轻声应着。在她耳边承诺:“王爷考量的利益关系太多,他给不了王妃唯一,但我可以!柔儿,此生有卿足矣!”

       “不悔?”她问得忐忑,她是罪臣之后,是新帝眼中的沙子,若娶了她,他的侍途必受影响,他能接受吗?

       “不悔!”他满脸柔意,语气坚定。

       他辞了官,在云都近郊买了处庄子,两人就这么过起来了自己的小日子。庄子的布局装饰全是她一手张罗的,按了自己的喜好,将整座庄子打得淡雅素静。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竟将雪鸢从宫里带出来了,两人见面后免不得了又是一场唏嘘,惹得他在一旁轻笑,而眼中满溢情浓。

       他们的婚礼弄得极其盛大,朝中的大臣及云都的富贾大数都前来观礼了。婚礼之前他也曾与她商量过,但她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穿会拖累她,坚持不肯答应,只说让庄子的人观礼便够了,他却执了她的手,满目怜惜地道:“你已经承受了太多,我不想你再受委屈!”他轻抚她的脸,“柔儿,我要堂堂正正地娶你过门,我要向世人宣告,从今以后,你姚雪柔便是我萧翼的妻子!”

       她感动于他的深情,几番深思,这才勉强应下了。她自幼生活在右相府,并未与外界有太多的接触,即便是嫁入北辰王府,也只出席过几次宴会,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成亲当日,她由雪鸢牵着,一步步走向大堂里那个英姿挺拔的男人。他一身喜服,平时因严肃而略微紧绷的脸此时也柔化下来,眼中的温柔似要将她溺毙。她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了厚厚的棉花上,虚浮得不真实,握着雪鸢的手渗出丝丝冷汗,惹得小丫头一声轻笑,“小姐,姑爷看着您呢。”她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勉强稳住了心神,透过火红的纱制盖头,她看大略能看到在座的宾客,侯君竹、云慕枫等人竟悉数到了她心中有些忐忑,步子渐渐缓下来,待看向角落里那个常服打扮的人时,全身都紧张得轻颤起来,竟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底下宾客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了,他心疼地上前两步握住了她的手,拇指轻拂着她的手背,小声安抚道:“柔儿,诈死一事全是皇上安排的,他并非表面上的那么无情。”她有些呆愣,看了眼那人的方向,隐约中好像看见他对她微笑,心中竟有些释然,微笑着反握住他的脸,步向喜堂

       两年后她诞下一子,名唤萧景颢。萧翼出征的那段日子(夜曜三年,萧翼被任命为大将军出征辰国),她时常带着儿子到城中逛街,巧遇了那名叫作绿萝的女子,她也已为人妇,在云都开了家酒馆,当起了老板娘。两人相遇,谈起以往的经历,都只是一笑而过,那人也算用心良苦了,分别给了她们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忆起王府中的那个美人,她们也真心希望两人有个好的结局。


绝色囚妃  番外二

 “女许嫁,笄而字”,转眼,夜月熙已到了及笄之年,即便正值两国交战(夜月国出征辰国),宫里却依然是歌舞升平之景,礼部和宫人正努力筹备着夜月熙的及笄礼。

       一大早便被教养嬷嬷从被窝里挖起来,旁边的侍女们立刻上前来为她系上披风,拥着她到偏殿的绯嫣阁去沐浴,紧着又是一番梳洗打扮,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总算大功告成了。夜月熙朦胧的睡意消去不少,刚起床时憋着的一口怒气也烟消云散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嗯,皮肤水水嫩嫩,白里透红的,看来最近这段时间教养嬷嬷的努力没有白费啊。一头柔顺的长发被细心梳理后直直地垂在肩侧,遮住了小半脸颊,衬得自己的脸越发小巧了。夜月熙满意地起身,伸了手,由喜儿为自己着上夜月辰送来的广袖流仙裙。浅紫的裙摆层层叠叠,拂动之间,漾起轻浅的涟漪,夜月熙浅浅一笑,自己终于成年了呢。

       到了行礼的绯云阁,观礼的大臣及命妇们皆已就座,夜月辰竟是一件玄色衣衫,姿态闲适地坐于主位之上,正笑意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关爱与欣慰。夜月熙眼眶发热,朝夜月辰的方向略一低头行礼,缓缓往正中的高台走去。逶迤款款,恬静典雅,行动间紫波轻漾,自有一股风韵,夜月熙无疑成了场中的焦点。对此,当事人神情淡淡,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却在目光不期然地与那人相接之时猛地一顿,又立即狼狈躲开,暗垂了眸。身边随侍的喜儿轻唤道:“公主,发生何事了?”

       “走吧!”收敛心神后,夜月熙极快地回道,脚下的步子也稍稍加快了些。

       高台正中便是笄者席,四周遮以淡紫轻纱,营造出一种神秘之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摆,夜月熙略转了头,俏皮地朝夜月辰笑笑,而后由侍女扶了,登上高台,跪坐于笄者席上,旁边的两名侍女便将轻纱放下,遮住了夜月熙的容颜,只留下个模糊的身影。笄者席正前方设了香案,上置香炉及盥、洗器,棉巾各一。

       夜月辰略一点头,曾德福会意,往前走了两步,朗声道:“公…主…行…笄—礼!”乐作,一华衣命妇走出,盥洗两手,向主位上的夜月辰行礼后,慢步登上高台,纤背挺直,姿态优雅。两旁的侍女掀起轻纱帘子,礼官奉上玉梳、罗帕和发笄,命妇执了玉梳,为夜月熙悉心梳理了番,吟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而后,郑重地跪于席上,细心地将夜月熙的青丝并起,简单挽了个髻,并将簪上发钗,继续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事毕,命妇躬身退于一旁。侯君竹作为丞相,代表百官到高台上,接过礼官递过的醴酒,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侯君竹的音质若温玉之声,温润如泉,一点点在心中弥漫开来,直到将整颗心浸染。夜月熙只觉心中某点隐隐作痛,鼻头也开始泛酸了,微低了头,直盯着脚尖,直到把眼中的湿意逼尽,行拜礼,接过醴酒,象征性地沾了唇,跪着把酒撒在地上作祭酒,神情专注而庄重,目不斜视。对于这样的有意疏远,侯君竹心中有些失落,解嘲般地笑笑,退回到宾客席。

       之后侍女奉上一碗米饭,夜月熙轻启薄唇,象征性地吃了点。起身向台下众宾客行谢礼,观礼者回礼。夜月熙出生之时夜曦帝破格为她取了字,是以至此,仪式已成!夜月辰温和地吩咐道:“送公主回宫吧!”

       行正宾客坐席旁,隐约听见一位大臣与侯君竹的玩笑之语:“丞相也快到而立之年,不知可有中意的女子?”心中猛然一沉,苦涩一笑,余光淡淡扫过他的脸,那样沉稳和煦的笑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近来也曾听宫人们私下谈论他的婚事,听说他似有意与兵部尚书联姻,看来好事将近了吧。左手轻抚上头上的发簪,夜月熙清浅一笑,心中已下定决心。

       四月,夜月与凌国订立和约,并处而立。八月,为巩固两国关系,凌国国主凌荆歌提出两国联姻的要求,替其堂弟平阳王向夜月熙求亲。国书送抵云都之时已值宫禁,不得内入,使者只得先送到丞相府。

       侯君竹此人稍有些起床气,被管家叫起来,剑眉略皱,面沉如水。使者有些畏惧,急急解释道:“禀丞相,这是凌国快马加鞭送来的国书,可眼下已是宫禁时间,卑职怕误了事”

       从信使微颤的手中接过信笺,侯君竹的睡意去了大半,那一方凌国国主的印鉴红得刺眼,让他心里涌出一些不安的情绪。当日的议和来得诡异,皇上突然抛下政事赶往前线,十日后便从前线传来议和的消息,没有城池领土分割,亦无战争赔付,边境保持现状,允许两国商贸往前,甚至还统一了货币,这种无血的和平来得过于容易不禁让人怀疑。淡淡地打发了信使,侯君竹拿了国书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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