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姓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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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姓二公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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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死又如何!与九哥死在一起,我认了!”

南玄冷笑道:“若他没死,你不是亏了?”

我愣住,目色茫茫然,也许南玄说的是对的,九哥没有死,他也不会死,何况影卫只说他遇刺,并无其他什么。但是,不能确定他安好,我该如何安心:“我要去找他。”

“骆尘,不得让他出房门半步!”南玄的声线冷得无情,与初见时判若两人。

“是,师尊。”骆尘走近我,深瞳里隐隐溢出些许柔软,“师妹,得罪了。”

“又是得罪了!你会不会说点别的!”上一次他说这句,把我挟持到一间房里。这一次他又说这句,又把我拖到一间房里。区别是,他这次没有受伤,力气很大。

骆尘锁门的时候,我对他吼道:“你快放我出去!如果你放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不为所动:“原来不是舅舅,是九哥。”

我懒得理他说什么:“快放我出去!我死了不要紧,要是那些人找来须云峰就完了!”一般来说,敢动九哥的人,一定不会怕什么须云峰。又不是什么佛家寺庙,父君才懒得管。

隔着门,我听他的声音似乎含了笑:“你当须云峰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名震武林的南玄北真会怕那些人?”

听外边的脚步,他好像是走了。他是不是混江湖混出毛病了?南玄和北真武功再高也是两个人,如何能敌过我脑海里闪过几张穷凶极恶的脸,不禁胆寒。

一天、两天、三天除了来送饭的桑流,我是一个活人也没见过,可耻的是,我连桑流也打不过。我几乎要疯了!所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全部乱作一团。

在我几近意图以死相逼的时候,颜羽出现了。我不知他如何撬开窗上的锁,也不知他如何轻而易举就跃了进来,大概我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知道我连日绝食,从怀里摸了个烧饼出来给我。我一手推掉,他又塞回到我手里,轻声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救他?”

我重重点头,脑筋稍稍清醒了些,这才想起问他:“外头守着那么多师兄师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愣了一下,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我支开的、支开的你先把饼吃了。”

烧饼还是热乎乎的,我咬了两口,烫回了几分神志:“我想离开。”

“我就是来带你走的。”颜羽笑着看我,唇角竟浮出几分自信。

“你武功比我还破,你行吗?”我很怀疑。

“不宜强攻,但可智取。相信我,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烂。”颜羽饶有兴致,但见我忧心忡忡且不言不语,垂头道,“你就不能给我点信心?”

“信心这种东西,别人给不了。”我说得认真,倒了杯水给自己,把烧饼给啃完。

颜羽信手开了柜子,熟练地帮我整理包袱,手法和速度与青竹不相上下。

我透过窗子向外看去,赫然发现那些负责看守的师兄师姐莫名其妙倒了一地,与他所言完全不同:“你不是说支开么?地上那几个是怎么回事?”

颜羽看也不看:“哦,可能中我迷香了吧?”

“迷香!你竟敢对须清门人用迷香!不要命了!”

“你应该说须清门人连迷香也敌不过,内功实在不过关。”颜羽把包袱背到身上,我才察觉他之前已背了一个,是他自己的。他说:“管他要命不要命,我一走,看谁还追的上。有种就去明都找我呀!”

我坚持自己扛包袱,顺道对他说:“没人会去明都找你,放心。话说没你什么事,走了岂不可惜?”

颜羽意味深长地看我:“上回你不是要我去追未婚妻么?我决定再追一次!”

虽然我直觉他不可能追到那个女人,但仍拍肩道:“很好很好,努力追求幸福是一件好事,所以你就不用跟着我了。不妨告诉你,跟着我,可能连命也保不住。到那个时候,你就不能追求幸福了。”

他笑道:“我与你同路。”

我走到窗前,正准备把脚跨出去:“还是别了,只怕别人会误会你在追我。”听他没有回答,我爬出窗子,见他居然在我眼前站着。我扭头去看门,被他撬开了。“门可以走,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过。”颜羽理直气壮。好吧,他放我出来算是有恩,暂且不记这个仇。

跨过师兄师姐的身体,路过骆尘房间,他居然不在房里,也不知去了何处。不在也好,免得出来拦着。这一走,指不定一辈子也见不上了。亏我还想道个别什么的。

本以为要自后山逃脱,谁知竟随颜羽大摇大摆从正山门走了下去。南玄与北真一个也没出来拦着难道须清门上下都中了他的下三滥迷香?看来这迷香质素不错,得空就问他进货,宫里可以备一点,尤其是太傅讲学之时,更应多备一点。
洞泽水深一日游
须云峰至洞泽,一路畅行无阻。我们走得不算快,但也不见南玄他们追上来。当我踌躇担忧如何解决渡船问题时,颜羽抬手指向渡头的一艘华丽吓人的大船。

“你可别告诉我,这船是你家的。”虽然对大船并比稀奇,但这种可承载上百人的大船想必是头一回出现在洞泽之上。船身是乌木所制,就算行于海上,也不怕被大浪拍散。话说这该不会真是从海上调来的吧?

“不是只有你与家人通信,我也有。因为上回乘小船,还给爹骂了一顿,还好在信里,要是当面,指不定得吃一脸口水。”颜羽说着说着,便露出一脸委屈样。

我越来越不能理解明都贵族的生活及心理世界。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大船的确比小篷船快多了,一日之内便可在木禾镇上岸。

自从下了须云峰,颜羽再次把钱都给穿在了身上,出示玉牌给船主的做派亦是浑然天成,估计他一辈子最会的就是这个了。那船主一见那张玉牌,竟是扑通一声跪了地真是训练有素啊。

我看傻了眼:“你家是皇亲国戚么?排场这么大”

颜羽飞快收起玉牌,笑了笑:“不过是家教。”

家教?这是家你妹的教,脑子被钱砸昏了吧!他丝毫没有让渡头那些人起身的意思,我有意斜视他,他居然微微一笑就大摇大摆上了船。

船离岸,我进了船舱才发觉有些不妥。踏上前厅的毯子,当即识别出它的来历。龙纹团绣,分明是专供辰宫的贡品,只有父君寝宫才能铺设的天锦,是寻常百姓一生也见不着的稀罕物。莫说颜羽是明都人,就算是那个萧王也无权使用天锦,一旦用了,即会惹来一场大祸。

所以,这艘大船根本不是颜家的资产,而是王族之物,且是父君之物!

我愕然回头,发觉时刻紧随身后的某人已然不见踪影:“颜羽!你给我出来!”

此声一出,帷帐后的的确确有几人现身,虽并非颜羽,然而也算是熟知之人:“左丘衍?”

身为禁军统领的左丘衍不在辰宫巡视,怎么南下到了洞泽?看他率亲信在我身前跪下,握剑抱拳:“微臣参见晗月公主。”

我倒退两步,险些被门槛绊个底朝天,有两只手牢牢把我扶住。我侧目看去,果然是左丘衍手下的禁军,甲板上亦是五步一人,全无颜家家仆的踪迹。虽不知他们何时上的船,但颜羽八成给他们抓住了。难怪那个船主跪着发抖且迟迟不起身,原来是把主人给卖了么?

“二公主,帝君有令,命微臣即刻带公主回宫,不得延误。”左丘衍不等我下令就起身,还朝我这边走了一步,完全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很遗憾,伪装的痕迹较为严重。

“若我不回去,你能奈我何!”我不得不为颜羽着急,“那个颜羽现在何处!放了他!”

“待公主安然回到宫中,微臣自然会命人放他。”左丘衍循规蹈矩,一张麦色的脸显得忠心耿耿,且毫无正气可言。

甩开手边两个禁军,我正视他双眼:“你觉得我堂堂晗月公主会任你摆布?父君只让你带我回去,并未让你挟持任何人!难道你说了,我就会就范?”

左丘衍不为所动:“倘若公主配合,提前放人也无不可。然帝君断言公主不会轻易回宫,故默许微臣动用一些方法。”

看来父君是玩真的,不过,我不怕左丘衍:“我的确不会轻易回去,没有人会接受一桩形同交易的婚事。你替我转告父君,那个萧王,我绝对不会嫁!”

左丘衍竟然笑了:“依微臣看,二公主应当还不知那件事。”他顿了顿,“公主的驸马早已不是明都萧王。当日萧王擅自离宫而不见帝君,帝君为此大动肝火,言之明都萧氏目中无人,一气之下便去了他准驸马的头衔。如今二公主的驸马,则是太傅的公子。”

“什么!那只老乌龟的儿子!”我赶紧捂了口,这是大逆不道的话,被父君听到定然免不了处罚,但左丘衍他应当管不着。

唉,父君对这个太傅还真是宠爱有加,明知我那样讨厌他,居然还把我许配给他儿子。我见过那位公子,长得是不错,文采也不错,但就是文采太不错了,导致整个人一天到晚文绉绉,说话十句有八句让人听不懂。而且,这位公子还是文弱书生的楷模,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套拳也不会打,我都比他强。

光阴流转,我的驸马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被换掉了。我更加不能随他回去:“左丘衍,你还是放人吧。你就是杀了他,我也不可能随你回去。待会儿我写封书函给你,保证父君不会怪罪于你。”

左丘衍突然再次跪下,音色忽然洪亮,想必最近练声去了。“二公主,微臣职责所在,望公主莫要为难微臣。”

我冷笑:“若你真是职责所在,现在就随我去三川城寻找九哥!与九哥的安危比起来,我的婚事根本微不足道!”

左丘衍撞着我的眼神,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九殿下之事,帝君自有分寸。公主千金之体,还是莫要涉足此事。”

一句自有分寸,是么?原来父君对九哥的态度还是这样。九哥分明是他最优秀的儿子,难道我的婚事还比他的生死还重要?父君,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究竟何谓帝王之心?

“二公主,二公主”一时沉思,竟把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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