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低头,认错,这次我干掉了他那么多的兵,他铁定要训我了。
高城莫名其妙的看着某人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连串的动作,瞅了半天,他叹了一口气,抬起手使劲揉了揉我戴着帽子的脑袋,“你呀!总算是有点军人的样子了。”
我愕然的抬头,看着他眼里的笑意,我小心的说,“你不生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高城失笑的看着我。
“我我灭了你那么多的兵,你就不生气?”我不太确定的问。
高城两眼一瞪,“战场上他们是你的敌人,你消灭自己的敌人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真的不生气?”
高城摇头,“不生气!”
“真不生气?”
高城再摇头,“真不生气!”
我慢慢的咧开嘴笑了起来,“高城,你真好。”
高城一愣,耳朵有点红,不太自在的说,“你,你知道就好。”
我快速收起笑容站直身体,对着突然出现在高城身边的军长敬礼,“首长好!”
军长瞅瞅我,再瞅瞅高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一下?”
高城佯咳一声,“咳~,爸,这这是李靳,AA大队的上尉。”
“”⊙△⊙~~我!!
爸?!~~,军长是高城的爸,貌似大概也许应该可能,我的脑子里华丽丽的轰然响起N久以前某人的话语:“切~,师长女儿咋了,咱营长还是军长的儿子呢!”
军长的儿子~~!我两眼冒星星小鸟的看着高城,“他是你爸??”
高城点点头,有点不太自然。
而我大脑已经彻底当机了,我扯扯僵硬的嘴角,我好像又犯错误了,居然把自己卖给了个高级军官的儿子,我后悔了,现在退货行不行?
我欲哭无泪的对着高城,高城担心的看着我,“咋了你?伤着了?”
我咬着唇委屈的看着他,我错了,我不该把甘小宁的话给忘记的。
军长同志用尽全力抑制自己想要抽搐的眼角,某人强烈的反差让他有点适应不过来,刚开始注意她的时候,她是一个喜欢用冷兵器的血腥暴力分子,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一个简单的一句话、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就迅速平息了两帮人马即将火拼愤怒的强人,可是刚才刚才看着她那抓耳认错的样子,军长大人居然居然奇迹般的觉得,觉得~~可爱(?),就像是,被老虎逮了的兔子~~,(==!)现在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军长大人的心里居然涌起一股罪恶感,就好像自己是一只欺负可怜兔子,十恶不赦的狼外婆(囧~~)。
就在我委屈的看着高城,高城担心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军长大人陷进自己无限纠结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后领子一紧,重心不稳,我连忙转身就见袁朗铁青个脸拽着我的衣领子,“队长!”
袁朗向军长敬礼以后看着我诡异一笑,“回去给你加餐。”
我心一凉,“为什么?我第六天才挂的。”
袁朗笑得很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为什么?自己去想,要懂得善用大脑。”
“!”看到他的笑容我感觉十分不对劲,我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吗?没有吧!我仔细想了一想,战斗的时候我一直很认真,除了那次不小心遇到高城以外,我对谁都没有手下留情啊,虽然六天阵亡,但是已经超出了他给的限制了,而且这两天我当死人的时候明明也很安分啊,那他气什么?
一心陷入自己纠结思考的某人压根就没有注意旁边老虎和狼眼神之间交汇出的火花,军长大人则被笑容灿烂的少将同志给拉在了一边,观赏着一出名为混乱的戏码。既然军长和少将都不阻止,旁边的人当然幸福的当木头,老虎和狼他们都得罪不起,所以只能闷头听着,捂眼看着。
我心里继续纠结,不过貌似之前齐桓有提醒过我,袁朗那个时候就气得不轻,当时我们在说什么来着?我轻轻敲了敲脑袋,想起来了,当时我们好像在讨论高城媳妇和嫁与没嫁的问题,难道~~
我小心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袁朗,不太确定的问,“队长,难道你在吃醋?呵呵~~,不会吧,一定是我猜错了。”
袁朗浑身一僵,慢慢侧头,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失,两只眼睛里“噌~噌~”两簇火焰在燃烧,我浑身寒毛林立,遵循动物的本能,我以最快的速度,“哧溜~”一下就蹿到高城身后躲了起来,对于我来说老虎比狼要安全。
我躲在高城的身后,心里颤颤的,你说我说啥不好啊,干嘛要说他吃醋啊,且不论我猜得对不对,光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就够大尾巴狼好好整整我这只可怜的兔子的。
由于我的躲避,袁朗犀利的狼眼落到了高城的身上,高城居然不生气,他难得的笑了起来,面对着袁朗诡异的笑容和眼中燃烧的愤怒,“哎~,我说死老A,你就光会吓唬她,她躲你都来不及,哪会有心情猜你为什么生气啊?”
袁朗微微眯起眼睛,犀利的愤怒淡了一点,他勾起嘴角,“没有心情猜都能猜中,看来她还是很懂得我的心情的。”
“是,懂!”高城点点头,“她是遵循动物的本能,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到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一切东西。”
“!”我沉默,狼和老虎我都得罪不起。
“威胁?”袁朗失笑的说,“高营长,我跟她那是一个队的,出任务的时候那我们就是能够把背后交给对方的人,没什么威胁可言的。”
“是没什么威胁可言的,”高城貌似很赞同他的话,转头瞟了躲着的我一眼,“就是让她躲闪反应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啧~,真的是没什么威胁的!”
“”我继续沉默,这两人对话我越听越不对劲,原来其实老虎也有跟大尾巴狼斗智的能力,看来我平时小看他了,他不比智慧生物笨嘛~~(==!)
听着他们那话里有话的话,我无语的偷偷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高城老爸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笑得很惬意的少将,小心的说,“首长不打算阻止他们吗?”
高军长看着我一眼没出声,其实他心里已经纠结得要吐血了,少将同志却笑得很开心,“为什么要阻止?年轻人嘛?就是要这种热血的劲儿,这才叫男人!”
“”我满脸黑线,“他们热血的地方好像不太对。”
虎父狼爹,死棋中的死棋
“这有什么不对的,”少将很开明的说,“自古英雄美女就是佳话嘛,虽然”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你算不上美女,但是也算是军人中难得的女人了,配这两英雄也算够格了!而且”少将扫了周围的人一眼,“让这些士兵们亲眼见证自己将军铁血柔情的一面也是一种磨炼啊,磨炼!!”
“!”我默了,原来在这里最想不开的是我自己,真是孤陋寡闻,没见识啊!我反省。不过少将大人,您老人家也算是思想万分开明的先进份子了。
我十分崇拜的仰视着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少将同志,领导的思想果然和我们这些小兵不一样,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向他表达我的崇拜之情,就被他脖子上一道浅浅的疤痕吸引了目光,那条疤痕大概有一厘米宽四厘米长,紧贴着颈动脉而过,但是疤痕的边缘的断面形状却很奇怪,似乎被什么硬生生的截断了一样。
我的眼光死死的盯在少将同志的脖子上,少将同志本来被袁朗和高城吸引的注意力因为我赤裸裸火热的视线而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他摸摸了脖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怎么,女兵,对我脖子上的伤很有兴趣?”
我点点头,忽然我眼睛一亮,“首长,您以前是不是当过老A?”
少将听了我的话一愣,笑了起来,“嘿~,啧~,我第一碰到不认识自己元帅的兵!!”
“”我囧了,“您是A大队的?”其实这也不能怪我,我进A大队还不到一年,领导就见过铁路,好吧,袁朗也算一个,其他的我一个也没见过,貌似我的活动范围真的很窄。
少将同志维持的笑容,我却觉得凉飕飕的,少将同志边笑边点头,“我以前当过老A。”
“您十几年前是不是曾经去过云南的山区旅游景点执行任务?”我的眼睛更加闪亮了。
少将同志有点讶异,“你怎么知道?袁朗告诉你的?”
我摇摇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想到袁朗,但是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这个问题了,我猛地捋起袖子,右手臂上有一条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形状奇怪的细小伤痕,我指着这个小伤痕兴奋的看着他,“您还记不记得这个?”
少将同志看着我,没有回答,但是他眼中的疑惑却告诉我他不记得这个伤痕了,我有点急,“您仔细想想,真的不记得了吗?”
“丫头,怎么回事?”高城拉住有点激动的我,刚刚我开始和少将说话的时候,高城和袁朗就停止了没有硝烟的战斗,注意力都放在了我们的身上,看到我激动地样子,高城自然而然的拉住我。
我没有理会高城,一门心思看着少将,急得眼睛都有点红了,“您怎么会不记得呢?您一定记得的,您再仔细想想。”
少将仍然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袁朗抓着我的手看着那个淡淡的疤痕,抬头瞪着少将,“记不记得您给个实话,你看你把我的兵给急的。”
少将瞪了袁朗一眼,“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我哪里知道她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可以不记得呢?”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把推开高城和袁朗我站到少将的面前直视着他,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是你打开仓库大门让我看见阳光的;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是你抱着我躲过枪林弹雨把我带回我父母身边的;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是你告诉我要学会: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的;你怎么可以不记得,这个伤,这个伤”我举起捋起袖子的手紧贴着他的脖子,“这个伤是和你脖子上的伤来自同一个地方!”
少将同志早就已经收起戏虐、玩笑、莫名的表情,他惊讶的看着我,眼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