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伤来自同一个地方!”
少将同志早就已经收起戏虐、玩笑、莫名的表情,他惊讶的看着我,眼里也带着无法言喻的激动,我的手紧贴着他的脖子没有拿下来,他也没有动,在场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他脖子上的伤痕边缘奇形怪状,我手上的伤痕边缘也是奇形怪状,但是当两条伤痕拼在一起的时候,奇形怪状的边缘完全吻合和,两条伤痕组合在一起,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认出的形状——子弹的痕迹!!
我眼里泛着泪光委屈的看着少将同志,“您还是想不起来吗?我是十五年前被您抱出死人堆的那个小孩!”
少将的眼里水波开始扩散,他看着我,眼眶也有一点一点的红了,忽然他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他忽然抱住了我,狠命的揉揉我的短发,“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十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我从他怀里仰起头,兴奋的看着他,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水光,“您想起来了是不是,您记得我是谁了是不是?”
少将大笑了起来,“是,是,我要是在不想起你是谁,可真是对不起你手上的伤啊,再怎么说当年我为了救你,可差点死在云南呐。”
我使劲擦擦眼睛,笑得很开心。
高城把我从少将怀里扯了出来,“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我点点头,兴奋的说,“嗯,十五年前那个把我抱出死人堆的特种兵叔叔就是他,他就是第一个对我说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的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少将打量了我一遍又一遍,“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当上特种兵了,好,女特种兵,好啊!”他的语气里很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实话我能当上老A,当初就是为了高城的一句话,不然我现在还在侦察营里扁人呢。
高城似乎也很为我高兴,只是笑着帮我捋着被少将弄乱的头发。
少将瞅瞅高城,瞅瞅旁边的袁朗,然后再瞅瞅我,“哎~,丫头,我之前听说营长媳妇儿的传言是怎么回事啊?”
我脸一红,瞪了笑得很无辜地高城一眼,呐呐的说,“我还没嫁他呢。”
“没嫁好啊。”不等高城反应,少将先感慨了起来,他两眼放光的看着我,“丫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把你交给你父母的时候,你舍不得我走,你对我承诺了一句什么话?”
“”我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低下头使劲想了想,最后敲敲脑袋摇摇头,“六岁时候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我说什么了?”
少将同志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让我寒毛倒竖倍感熟悉的诡异笑容,“你最后抱着我的脖子说:叔叔,靳靳最喜欢叔叔了,靳靳长大了要给叔叔的儿子当新娘。”
我脑袋一抽,第一反应就是握住旁边高城的手,高城也很用力的回握我,握得我手生疼,但是我没有阻止他,我只是使劲咽了口口水瞪着少将,“你你不会真的有儿子吧?”
少将笑得十分的灿烂,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缓缓移动了他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袁袁袁朗?~”我颤抖的手指指着旁边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某狼。
“”某被囧的老虎~~ ⊙◇⊙!!
“”某倒霉的兔子~~ ≥□≤!
“”某军长~~ ○□○!
“”士兵们~~ ⊙□⊙!
“”某狼爹爹和狼孩子~~ ︿◇︿!!
某狼孩,貌似很抱歉的笑着说,“不好意思,就是我!”
“”T_T,我是欲哭无泪啊!
“六岁小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呢?”军长同志突然冒出了一句话,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醒梦中人啊!!我使劲点头,六岁小孩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少将摇摇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是老A的军长,我儿子是老A的队长,你是老A的士兵,很明显我们是一家的嘛,怎么能不算数呢?”
“那是,”军长点点头,赞同他的话,“老A是她的娘家,当然和你们是一家人,不过侦察营是夫家,咱也是一家人。”
“”我可不可以华丽丽的晕倒先~~
新的选拔
少将同志貌似很理解的拍拍军长的肩膀,“老高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像这么暴力的一个女人实在不适合进你们这样规矩的军人世家!”
军长同志很有爱的拎着少将同志袖子的一个角,把少将同志的爪子从自己肩膀上拿开了,“规矩是要的,但是多一个暴力不守规矩的人可以增添增添生活的乐趣。”
“”不行了,我要打洞去了~~
少将同志不在意的收回手笑笑,“小丫头可是六岁的时候就说了要做我的儿媳妇儿的。”
军长同志点点头赞同的说,“你可以让你儿子去娶六岁的小丫头,要做我儿媳妇儿的是现在的上尉李靳,我们并不产生冲突!”
“”少将同志默了,自己已经够无赖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无赖的人,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少将同志耸耸肩,“罢了,罢了,咱也别争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啊!”说着他挥挥手,“好了,事情结束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们不用送了!”
说着他向铁路、袁朗他们招招手,铁路、袁朗很有默契的开始整理老A的队伍,高城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放,我轻轻拍着他的手,向他露出一个安心抚慰的微笑,袁朗结合好队伍再次扯着我的衣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我给拖走了,我不断的回头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高城,他的手臂被军长大人牢牢地抓住了,不知道军长大人在那里和他说什么,高城只是看着我慢慢的离开他的视线,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暴跳的吼着“死老A”。
上了A大队的车,我坐在了最里面,旁边坐着吴哲成才,对面坐着脸色铁青,笑容诡异的袁朗,袁朗旁边是齐桓和许三多,这辆车是我们小队的车,所以只有我们小队的人。
车里的气氛有点压抑,我却没有心情去理会,满脑子就纠结着高城、袁朗,军长、大叔的问题,我的思想已经打结了,一塌糊涂的乱。
车子一路飚行回基地,车上谁都没有说话,都默默地关注着我和袁朗,下了车我全身无力的正要回宿舍,却被袁朗叫住了,袁朗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站在我的面前狼眼一扫周围有意无意蹭在我们不远处不肯走的人,“该干嘛干嘛去,想加餐的留下。”
“嗖~”的一下,周围就只剩下空气了,我眼角抽搐,加餐啊,咱老A永远的噩梦啊。
看着人都走光了,袁朗低头维持着他独特的痞子笑,“真没想到救你的人居然是我老爹,嘿~,哎~,不过你别有心里压力,啊!虽然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但是咱不兴这套,你呢,只要按照自己心里想的做就可以了,我不会有意见的。”
我惊讶的抬头看着他,这好像不太像大尾巴狼的风格啊,他不是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着法A我吗,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了。
袁朗看着我明显惊讶不信的表情眼角一抽,使劲地揉揉我的脑袋,“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在算计你似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保持沉默,不发表言论,不想刺激你。
袁朗郁闷的摆摆手,“行了,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想,别太早做结论,免得将来后悔。”
我点点头,一声不想的转身就走,我是应该好好想想,我的脑子已经完全打结了,现在真成了被困的兔子了。
我喜欢高城我自己很清楚,也许不像电视里面演的那么夸张,那么的死去活来,但是我会想他会念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第一反应就是找他,看到他高兴的时候我会跟着开心,看到他被我气得跳脚我心里会很得意,看到他因为老兵退伍压抑痛苦的时候我也会跟着难过,可是袁朗就不一样,看到他铁青的脸色我就发抖,看到他两眼放光一说加餐我就害怕,看到他不明所以的笑我就想逃跑,总之每天面对他我都时刻绷紧自己的神经,长此下去我一定会变成第一只神经衰弱的兔子的~~
我迷迷糊糊思考想象了一个晚上,又成国宝了。
第二天我们就恢复了正常的训练,由于这次对抗我们输了,虽然输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很显然大尾巴狼的心情不太好,我们的训练量又加重了,我每天训练结束都累趴了,好几次都是吴哲、成才他们把我给抬回去的,而且每次看到我累得翻白眼不知道为什么袁大尾巴狼都笑得特开心,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典型性的虐待爱好者。
经过那天对抗结束时的两方争斗,现在整个老A的人都知道我和袁朗还有袁朗老爹之间错综复杂的事情和关系,而且袁朗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不管干什么都要叫上我,弄得现在只要一看到我和袁朗走在一起,老A的士兵们就一个二个笑得跟许三多似的,我抽风的次数严重上升,我快疯了。
而现在此刻如今我正满脸黑线的坐在袁朗旁边,前面的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坐着齐桓和吴哲,我扯着嘴角瞄着旁边的袁朗,“队长,为什么我也要来?”
袁朗勾起嘴角,看着我郁闷的样子心情十分的愉悦,“你当然得来,这次咱们是去选今年的新南瓜,你这个老A有史以来最听话的南瓜怎么着也得来给做做榜样不是!”
“”我无语的看着他,你是为了让我做榜样的还是为了故意整我的,难得有个休息天可以歇歇,你还要把我给捎上。
齐桓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我,“你也别郁闷,说实话,你当南瓜的时候,连我都佩服你,咱琢磨着这次削南瓜行动你也得参加。”
“别!”我慌忙摇头,“我对这种虐待工作完全没兴趣。”
吴哲笑了起来,“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这是考验,再说了,咱的正常训练比南瓜选拔的训练难度要大多了,咱这是为他们好,而且我估摸着这段时间你也够郁闷的,需要发泄发泄,否则得憋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