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於抵达几乎在x市郊区的程家大宅时,已经九点锺,车子拐进庭院北侧的车库,邱阳对这栋充满了高迪风格的建筑感到无比兴奋,她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即使在夜晚这栋房子也透露著独特神秘的气息,这感觉就像她第一次在设计史的课本上看到高迪的建筑那样震撼。这种兴奋,已经取代了她作为一个迟到者应有的惭愧,她像及le、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四处大量著程宅的每一处设施。
“小少爷,老爷已经在书房了。”程晔的管家田伯已经恭候在正堂外面,他接过李凯天的外套,对邱阳礼貌的微笑。
神经大条的邱小姐这才意识到初次见家长应该表现得羞涩一点,她不好意思的冲田伯笑了,小碎步跟进客厅。她看见李凯天大步上楼,却把手探在身後,她偷笑了一下,闹脾气归闹脾气,关键的时候他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邱阳飞快的抓上他的手,第一次见家长就迟到,程家俨然一幅晚饭早已结束的样子,第一印象就很差,她想到这里,头皮有点发麻。
李凯天紧了紧她的手,“我爷爷是个很可爱的老头,你平时什麽样就表现什麽样就好。”他像是有读心术,在书房门口,他小声嘱咐邱阳。
有一种小感动在某处作祟,邱阳拉著李凯天的领子把他的头拽下来,由著情绪轻轻的在他唇上啄…我的男人有多好,哪怕他前一刻还在生气,但一下刻,他已经感受了你的感受,并及时的递上双手,你不需要假装,只需与他同行就好。
“咳咳”程晔一开门就看见现在门口亲亲我我的男女,他一激动咳嗽了起来,这个就是挚念牵挂了许多年的女孩吗?
邱阳吓了一跳,往後一退没站稳狠崴了一下脚,痛得她差点尖叫,李凯天大手一揽,这下,刚刚分开的距离瞬间缩短为零。
“哼,女孩子大庭广众下就和男人这样亲密,真不知羞!”程晔貌似不屑的把头撇到一边,一身暗青色的盘口套衫衬得他身材硬朗,精气十足,两撇胡子因为生气一翘一翘的。
邱阳没有反应过来这句批评她的话,她只是抓住了一个语病,并且直接说了出来,“在您打开门以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怎麽可以叫做大庭广众呢?”
“噗!”这其实不是句搞笑的话,可是有人很捧场的笑了出来,李凯天捂著嘴看爷爷吹胡子瞪眼,拉了拉邱阳。
“现在的年轻人怎麽都不懂礼貌!”程晔分别斜了两人两眼,“做人最基本的时间观念都没有,以後怎麽能做好自己的事业,怎麽能照顾好自己的家庭!”
果然,还是提迟到的事情,邱阳低了头不说话。
“我下午开了个会,散得晚了些,又碰上堵车,下次我们一定准时过来陪您吃饭!”李凯天接过话去,邱阳知道这是为她员谎,头埋得更低了。
程晔两次发起进攻都讨了个没趣,他回头走进书房,李凯天牵著邱阳进去。接下来的时间,邱阳似乎是多余的,爷孙俩沈默著对奕,她不懂这个,不到一个小时,她已经无聊的眼皮都要打架,她拖著腮看沈思中的李凯天,一直维持这个坐姿难道不累吗?她轻轻凑过去按摩李凯天两个肩膀,或者讨好得给程晔倒杯茶,看著棋盘上黑白两方厮杀,默不吭声的探索其中的门道。直到十一点多,老爷子才有要休息的意思。
“挚念的棋艺长进很多啊!”程晔似乎对今晚的战况极满意,捋著胡子笑得十分爽朗。
李凯天牵了邱阳握在肩上的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我一直记得爷爷的话!”
程晔满意的点头,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邱阳,“听说你是搞服装设计的,还开了个工作室?”
邱阳无声的皱了皱眉头,程晔语气里的不懈多少让她不太舒服。她点了点头。
“趁早把那个地方关了吧!”程晔淡淡的口吻,听得邱阳心头一缩。
“什麽?”她不可思议的问。
“我们程家的媳妇不会在外面抛头露面,不需要,也不允许!”
有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有时候只是想赌一口气,可伤人的话总是那麽容易就脱口而出。
“如果让我牺牲自我的价值来成就程夫人的身份,我情愿一辈子都不嫁到这里!”
李凯天我握著她的那只手突然僵硬,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却越握越紧,那里有一枚他亲手打造的“独一无二”。
作家的话:
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总觉得写东西很卡。我不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很多情节就来自生活,不知道会不会让人觉得平淡。我写东西很慢,可能因为处女座的性格使然,又不想随便写写敷衍,我总觉得,如果做一件事情不认真,其实比别人是有感觉的。所以,有些地方我想把自己的理解写出来,也希望大家明白我想表达的人物之间的感情。
爱他就要爱他的家人
看著李凯天急驰而去的车子,邱阳心里无比的沮丧。
刚才他说什麽来著,“可能你根本不曾想过结婚,所以对我的家人才是那麽随便的态度。”
她不是不在乎,只是还没准备好为他和他的家庭做那麽大的牺牲,可是,这种没有说服力的话怎麽说出口,她甚至连礼物都没来及送出去。她总是这个样子,明明刚刚和好,她又要惹他生气
可是如果在给她一次机会做选择,选他还是选事业?
也许,她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她吸吸鼻子,换鞋进屋。
“回来了?”华尚衿温柔的声音突然想起,听得邱阳鼻子发酸。
“妈妈,你怎麽还没休息?”她走过去,趴在母亲的腿上,仰著脸看看她。
华尚衿轻轻抚弄邱阳的发丝,“今天月月不回来睡了,妈妈也一直想和你聊聊天”她轻声细语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安静下来,“你最近情绪变化很大,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我恋爱了、、、、”
“哦,可以说说他的事吗?”
“我很爱他,看不得他和别人亲密,想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我,应该是很爱他把可是我好像更爱自己”她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却有想说点什麽,华尚衿温柔的手对她而言像是一种鼓励,“我其实从十六岁就和他早恋了,周转这麽多年,还是忘不掉他。有时候我在想,执著的喜欢一件事物到底是好是坏,如果以前,没有把他当成唯一,现在,就不会不敢把他当成唯一。”
如果以前没把他当成唯一,那麽当时不会那麽绝望,因为知道那种感觉多麽可怕,所以现在不敢在把他当成唯一,这样,有一天在发生什麽,至少我还有别的东西没有失去。
“今天,他带我去见他爷爷,那老头好象很不喜欢我,总是恶言恶语的,他们谈得事情我不懂,他们下棋我不懂,他爷爷说如果我想嫁给他,就要放弃自己的工作。我不想这样做,我爱他,可我不能在把他当作生活的全部了,我还有你,不能在像四年前那样躲在华月的翼下,我要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而不是依赖别人。如果我放弃自己的事业嫁入那样与我格格不入的家庭,每天没有共同话题,时间久了,我会像失去养分的植物在终日等待的时间里死去,那时候一无所有的我还有什麽力气站起来保护你呢?我会担心有一天我会失去他,但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要确保自己除此之外还有坚强的动力。妈妈,你明白吗?”
“明白,你爱他,但不能为了他放弃自我。”华尚衿一语点透重心。
“我是不是很自私?”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二选一。当初我也是这麽过来的,你爷爷奶奶希望找一个可以全心照顾家庭的女人做儿媳妇,而我不愿意让自己的一生在终日的家庭琐事中慢慢耗尽,可是,如果你不肯融入那个人的家庭,怎麽敢说你爱他呢。不是每件事情都要划分的那麽不留余地,有些时候,适当的妥协反而会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夜已深,邱阳辗转反侧,想得都是华尚衿最後说出的那句话。她想起,记忆里的华尚矜是一个兼顾家庭与事业的女人,有时候甚至比爸爸更辛苦,因为她要事业有成,又要把丈夫,公婆照顾的妥妥帖帖,她需要平衡和思考的东西更多。她记得奶奶在世的时候,妈妈没有和奶奶发生过一次冲突,奶奶生病的时候,她每天下班熬汤在给奶奶送到医院,直到奶奶去世,她没有抱怨一句,所有一切都亲历亲为。想到这些,她不禁觉得惭愧,妈妈是超人,她却连付出都不肯。
而华尚衿卧在床头上,手里轻轻抚摸著一张老旧照片,照片上的男女靠在一起,男子深情女子娇羞,那个时代隐秘的情愫在无声中不言而喻。华尚衿几乎每晚都要对著照片说两句话,此时她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四年前,在自己最神志不清的日子里,总是有个带著栗子酥来看望自己的少年,他总是站在玻璃外面不说话,走的时候就会把栗子酥放在她的床头上。她轻抚著手中和邱永冠的结婚照片,语气竟是心事已了的释然,“永冠,我们宝贝女儿终於遇到自己的幸福了呢。你临了的时候还放心不下,现在你地下有知,一定可以心安了。”
人的确是不能为了爱人放弃自我,如果不是知道这一点,我也早就随你而去。现在我会好好活著,把你那份也活够,我会看著女儿幸福,好好把人生事都记遍,等在下面见著你的时候在说给你听。
作家的话:
谢谢米metoo的礼物!我会加油写的!
矫情来源於生活
又做了一组背肌训练,沈墨拿方巾擦著汗站起来,实在受不了对面跑步机上射来的如狼似虎的眼神。对於种马沈墨来说,接受女人的欣赏其实是件让他身心愉悦的事情,奈何此女长得颇像男版李宇春,试问如果你性向正常,却有一个男人饥渴的看你,你做何感想?沈墨和所有直男一样选择站起来跑了。
他路过舞蹈教室,欢快的肚皮舞音乐让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他记得某个人曾经专门去埃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