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那个男人,他想,这次女儿该回来了吧?
可她只是摇了摇头,摸著李凯天的脑袋回答,“不,我自己选的,我甘之如饴!”
当秘书一字不差的转达时,程晔按著桌子的手十指颤动。
真的都是命吗?
後来程因禾出了事,他认回了李凯天,几乎所有的期待都寄托到了他的身上他是真的很怕他过得不好。所以,尽管邱阳并不适合当程家的女主人,可是李凯天喜欢,她也是个好姑娘,程晔象征性的刁蛮她一下,就随他们去了。女儿生前最後的期待是什麽?让李凯天做喜欢的事。
他给他改名程执念,意思是他是女儿一生的执念,可是似乎一语成谶,李凯天像极了程因禾,爱上一人义无反顾。那场盛大而荒堂的婚礼就像是老天给程晔的一个警示,他们程家的人统统不能幸福。
所以程晔在出院以後就著急忙活的给李凯天找女朋友,如果非要不幸福,那就找个合适的人家过得安稳一点吧,不要被感情套死,像程因禾一样,像,像他的妻子那样,因为太无怨无悔的喜欢一个人,结果落得一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邱阳听到最後才明白,陈妈是在告诉她,程晔其实并不是恨她,他过不去的是自己那道坎儿。
最终爷爷也没有下楼吃饭。陈妈把菜热了一遍,给书房送了一份,李凯天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米饭,临走时兴高采烈的把邱阳做的固元膏交给陈妈,“给爷爷尝尝,我媳妇儿做的!”
回到家,李凯天躺在沙发上享受著邱阳周到的伺候,直到她恼得把纸巾甩他脸上才一伸手把她勾回来,“真想知道爷爷怎麽原谅你的!”
邱阳满脸期待的点头。
“因为,因为我说他马上就要有曾孙了!”
她反应一会,一个爆栗打在李凯天头上,“你那不是说谎吗!我能不能生出来还是问题呢!”
他一边揉脑袋一边抚摸她的肚子,“怎麽会不行,我们那麽努力!”
邱阳想了想,坏笑著扯开自己的上衣,把汹涌的e罩杯捧到他脸前,“那,我们在努力一点好不好?”
你才好
面对这个总是能激发自己内心兽欲的女人,李凯天怎麽可能说不呢?他从她的黑色胸罩里掏出一个饱满的奶子大口咬上去,另一只手熟练的把她的长裙撩起,轻松的插进她湿热的甬道,稍微拨弄两下,她就开始往外出水。
自打和好以来,两个人算是解开了各自的心结,邱阳从前就很爱和李凯天亲热,现在更是热情似火,就差整个人粘在他身边了,李凯天养个媳妇就跟养闺女似的,华尚衿和华月每次都骂她,偏偏李凯天宝贝得不行,恨不得成天走哪都带上她。
他本身就是性欲很强的年纪,和邱阳在一起的日子很久了,可一半的时间都处在吃不饱的状态。现在的邱阳,因为逃婚始终存著一颗内疚之心,李凯天借此机会每天都要干上好几遍才罢休,甚至提出不许她穿裤子的要求,只为了他想要的时候可以方便点。任哪个姑娘都会气得扔鞋底吧,可邱小姐乐呵呵的答应,还贴心的只要不来大姨妈就穿钉子裤,她想反正夏天很漫长,多凉快啊!所以,李凯天手指才毫无障碍的轻易进入那个时刻为他敞开的洞口,一圈圈肉像小鱼的嘴吸咬他,李凯天吸著邱阳滑滑的奶子,暗想,这种事情他怎麽努力都不嫌够。
邱阳好像很累,李凯天射过一次以後就拥著她不在动弹。他躺在床上,让她趴在他身上。邱阳脸贴著他的胸肌,随著他的呼吸一起一浮,肩上是李凯天温柔抚弄的身体。她还在想陈妈告诉她的关於爷爷的事情,为什麽老人家会那麽迷信命,明明她和李凯天那麽那麽那麽的相爱,可她似乎感觉到,爷爷只是担心他唯一血脉相连的孙子会不幸福,毕竟,他可以一生只要一个女人,却不能看著自己的孙子在邱阳之後也孤家寡人。
邱阳想,如果他们真的能有一个孩子,会不会大家都会好过一点呢?她想到这里,忽然从李凯天身上爬起来,赤著脚跑到厨房。
他家老二本来舒服的塞在邱阳的小穴里休息,她人一跑,小弟弟在跟著被拔了出来,在空调冷气中可怜的耷拉著脑袋。他对邱阳这一不贴心的行为十分不满,谑一声站起来,跟著邱阳跑了出去。
可是看著她小心的把砂锅拿出来,在把一包包已经分好的中草药放进去,加水开火,他倚在厨房门口看她忙前忙後,她光著屁股光著脚丫,一低身子,刚才射进去的精液顺著她的大腿往下流,这场景很美,以前李凯天会觉得这是她刻意的诱惑,他会扑上去狠狠得操弄她,可是现在这份美丽是真的让他鼻子发酸却不带任何情欲的美丽。
屋子里很快弥漫起中药的味道,邱阳侧著身子拿布包著砂锅顶上的盖子,她的身子薄薄的,除了胸和屁股一如既往的挺翘。李凯天是希望她能胖一点的,但是一直没有,尤其是吃了中药以後,他们又去看了那个治好胸口伤疤的老中医,她给邱阳开了很多调理身体的药为受孕做准备,可中药的味道不好,她每次咬著牙喝完都会很反胃,拼命忍著才能不吐出来,可饭就吃不太多了。
李凯天拿拖鞋给她穿上,“地上凉!”
然後抱著她把她放回沙发上,自己重新回厨房给她煎药。偶尔有烟漫过眼睛,李凯天眼睛有点湿。
身後忽然就缠上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邱阳脸贴著他光裸的背,开心的说,“老公你真好呀!”
他握著缠在腰间的手,幼稚而小声的回答,“你才好!”
番外 一线之差的人生
老板打来电话道喜的时候,纪纯纯刚刚去看望过姐姐,自己一个人。
回到那栋几乎没怎麽给她带去快乐的纪家大院,她陷进沙发里,似乎进去一个密闭的空间,曾经多少次她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听自己的呼吸。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後一次,从明天开始,她要认认真真的开心生活。
她就要结婚了,可她喜欢在幸福之前在回过一遍曾经痛苦和自我安慰的日子,并不是向过去的炫耀,看,我就要过上好日子了,而是用过去的不快乐提醒自己,现在的幸福是多麽可贵和值得珍惜。
纪纯纯的妈妈是夜总会的坐台小姐,缀入风尘却一直有著自己的坚持,她的每一分钱都寄给远在加拿大读书的妹妹,跟了纪海川也并不是存著一颗追求浪漫的不悔之心,他能给她钱,让她不用在留恋在各色男人间,陪一个人睡觉总好过陪一群男人睡觉好吧。
大概最让人开心的事就是纪纯纯的到来,纪海川背著家里给她们安排了别墅,那时候,纪海川喜欢纯纯多过家里那个母老虎生的女儿,可是这个为自己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却仍然不曾对他有爱意,看他的眼神妖媚而疏离。纪海川不是傻子,在一个没心肝的女人身上耗十年也够了吧?他扯扯领带,当新的女人偎进他怀里,她们母女被丢弃的命运就注定了。
後来就是母亲去世,纪纯纯被送给纪家,正室容不得小三的孩子,明著讨厌暗著打骂。可纪纯纯在母亲身边的那几年,一直被灌输著乐观向上的思想,妈妈送她去纪家的时候,轻声细语的嘱咐她,纯纯一定要好好和大妈姐姐相处,她们以後也是你的亲人。
於是,当她第一次被关到屋子里不给饭吃的时候,她虽然难过,可是想想母亲的话,她安慰自己,也许大妈只是不想我吃坏肚子,她们是我的亲人,一定是为我好的。更何况,纪海川虽然从不和她说话,但纪雅薇有的东西,纪纯纯也都有。有时候,她看到纪雅薇在拿著和她一样的公主裙时那种发狠的眼神,都会自觉而小声的说,爸爸,我不要。
纪纯纯就靠著强大的自我安慰的功力过活,不管别人怎麽说她,她都有一套安慰自己的方法,然後催眠自己,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所以,等她长大了一些,那麽明显的被讨厌和咒骂时,她都会咬著牙忍住眼泪,告诉自己她们是亲人,除了安慰自己,讨好大妈和姐姐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不然,她也不会听纪雅薇的话,傻乎乎的去和华沐阳抢李凯天。她去了解这个女人,调查她的经历,看她的演讲,学习她的作品和穿衣风格。那个时候的纪纯纯并不愿意承认,她在去了解华沐阳的那五年里渐渐喜欢和欣赏这个女人:她也经历不幸,可她乐观坚强,她喜欢香奈尔,想成功却不愿复制别人的道路,她去做热爱的事情,不记後果,她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和疼她的姐姐。
有时候,你喜欢一个人,是因为她是你最想成为的样子,有时候,你讨厌一个人,可能是因为你想成为她的样子,却始终做不到。前者是羡慕,後者是嫉妒,纪纯纯属於前者,而纪雅薇却成为了後者,她们都曾有过一段刻意模仿和试图取代华沐阳的行为,但纪纯纯很庆幸自己在这条路上遇到一个人,从而没有渐行渐远。
他们的开始在於一句话,当时纪纯纯哭了很久,她可以接受大妈和姐姐凶狠恶毒的骂她死野种,没娘疼,可是却不能接受一个陌生人轻而易举的撕破她精心伪装的面具精准的戳中她的内心。
可是,糟糕的开始不代表没有一个好的结局。至少,她从过程中就已经得到快乐。
沈墨说,他当时骂她的那句话不是在说她,而是他小时候经常这麽被骂,他能想到最恶毒的话就是这句。纪纯纯目瞪口呆,她不能想象这样一个放荡不羁的风流浪子居然和自己有同样的阴影。
作为交换,纪纯纯跟他讲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最後她像抚摸大狗那样抚摸沈墨的脑袋,“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
沈墨小小的自卑感又被戳中,他立刻跳起来反击,“谁和你同病相怜啊,起码我家老子喜欢我喜欢得要命!”
他说完,纪纯纯眼神跟著一暗,可这人就是嘴贱,後悔也晚了,他小心的蹭到纪纯纯颈边,“你也有人喜欢啊,我就喜欢你喜欢得要死啊!”
纪纯纯差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