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让我只能感叹缘分的牵引。
哦,对了,14年初,我就从原单位辞职了,李沉寒让我休息一阵儿,放松身心好好过个年。我回了一趟沈阳,约了两三个大学同学,吃了一遍L大的食堂和傍晚校门外热闹的小吃摊儿,味道真是怀念啊。
突然有一天,我发觉李子好久没联系我了,我以为是她忙,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是后来我发觉她又好久没联系我了,相隔两地的朋友许久不联络,这或许没什么稀奇的,只是若与她原来跟我撩闲的频率相比太反常,我就主动发短信给她。一开始会立即得到回复,后来就隔一天,再后来就不回了......
我没有去细究其中的原因,想着或许是她忙吧,总之找各类借口不让自己有得到答案的可能。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一直没变,一直跟小时候一样,怕被别人抛弃。
14年底,李沉寒香港的朋友来我们这儿玩,我看到了其中几位熟悉的人。倒没碰见胡子,据说一下飞机他是不见人的,必须要经过一天的休整,起码要睡个美容觉。
第二天沉寒跟他们出去喝酒了,我没去,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也不喜欢喝酒,更何况很多情感理论教会我,要适当给自己男人一定的空间。
接下来的几天,沉寒几乎都被扯着当导游。家乡与香港相比并没有那么繁荣,相对的花钱的地方较少,人文景观较多。李沉寒高中时就去了香港,对于家乡后来的发展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更别提帮他们讲解了,不过是图个热闹罢了。
他们走得前一天晚上去席华尔会馆吃饭,我也跟去了。席间大家都喝了酒,说话也开始大声嚷嚷起来,胡子也顾不得围在身前摆造型的围巾被人恶搞包在了脑袋上,拿着酒瓶到处跟人拼酒。
李沉寒端着酒杯,我知道他的酒量,现在几乎也就是刚刚进入状态而已,来之前的车上,他就跟我说:放心,不会喝多得。果然信守承诺,我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我知道他不能多喝并不是跟这帮朋友不交心,而是太了解他们所以不得不保持清醒以便于收拾乱残局,就像现在那个叫君杰的人就喝大了,抓住一个人就一个劲儿地说,听不太清楚,只能看到他绕场一周见人就问,直到他来到沉寒面前。
他停顿了,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下,欲言又止。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好像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迅速收回目光。终于他开口对沉寒说:
“阿寒你......你就不能对她好点儿吗?”
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看李沉寒,他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一只手拍了拍君杰的胳膊,“喜欢她是你的事,她喜欢谁是她的事,不是你的事,也不是我的事。你无须顾虑太多,我也没必要顾虑,你说呢”?
然后我就惊讶地看到,君杰的头越来越低,直到整个身子跌坐在地面,竟然双手捂着脸呜呜哭出声来。我有些尴尬,怕他们想要说些兄弟间的悄悄话碍于我在场不好说出口,就跟沉寒打手势,借口去卫生间避一下。
我估摸着差不多了,再进来时大家又是有说有笑地吃吃喝喝,君杰也恢复了正常拉着达臣唱歌,我走到李沉寒的身旁坐下,他伸过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最后一章完结!
☆、结局
15年伊始,恩阳和沉寒的事业已经走上正轨,考虑到资金回笼问题,两人并没有继续扩展的想法,于是这个春天,恩阳回来了。
我是在沉寒的办公室遇到他的。
乍见之下差点儿没有认出他来。不是说他相貌变化大,而是他整个给人的感觉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大学,算起来也有两年没见。
从前基本上没有和他正视过,因为他的眼神都专注在娜娜身上。
现在的他可以在餐桌上谈笑风生,一桌子谈话下来可以照顾到每一个人。一帮生意上的朋友去KTV点唱总能见到他搂着不知名的女性状似亲密,在灯光没有照到的黑暗角落里激烈地亲吻,分开后或者继续笑着聊天喝酒,或者将身旁的女性推给他人照顾,自己站起来再找别的消遣。
我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后来的习惯冷漠。我告诫自己要明白,从他和娜娜分手后的那天起,我跟恩阳就可以算是陌路人了。
既然两个人已经放开彼此,我便没有立场替娜娜打抱不平。
后来娜娜有了新的男朋友,是个开饭店的,自己家的生意,生活条件算是小康。两人的认识过程说起来真的很好笑,娜娜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的生活不规律,没时间也没精力做饭,白天稍微有点儿休息时间都用来补眠,饿的时候就到楼下饭店吃。
她楼下的餐厅饭店都吃了一遍,发现有一家分量足味道也好,于是就固定在这一家吃,时间长了跟老板也熟悉了,彼此情况也很了解。有一天,饭馆的老板就跟娜娜说:“我把电话给你吧,你这么忙,不如下次你直接打电话来订,我给你送去”。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好上了。后来才知道,店老板早就喜欢她了,每次娜娜点的菜都是他亲自下厨做,并且多出份量很多,如果不是有顾客发现了提出不满,他也不会鼓起勇气开□□换电话。
娜娜跟我说,那个男人有点儿微胖,成天带着笑容在脸上,憨憨的,很可爱。有房有车有存款,他说结婚后都交给她,可这些都不是她最满意的。
“你知道的,默默。我不指望自己将来的丈夫有多本事多出人头地,我不希望他没日没夜地忙碌挣钱,我也不需要他给我买多少衣服珠宝,只是希望他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肩膀依靠,在我感到茫然无措时陪在我的身边。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盘青菜两碗饭,我也心甘情愿”。
“那你爱他吗?”,
“爱?”娜娜的眼神有一些迷茫,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喃喃道,“爱吗......”
收到娜娜结婚的请柬时,我正好在沉寒的办公室整理行程计划,人都在。虽然因为娜娜的关系我对恩阳很有些意见,但是自从EMS中拿出红色邀请函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匆忙收起请柬继续工作。
这样是不是有些可笑?
当天晚上,我第一次看见饭桌上的恩阳没有谈笑风生,没有招呼桌上的任何人,就那么木然地坐着喝酒,也不在乎那些人情往来。对于主动过来敬酒的会回敬甚至连着回敬几杯,渐渐地大家都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儿,互相使眼色也就不过来触霉头了,而他就一个人自己灌酒。
我明明很气他,现在却又为他感到难过。大概是我明白,这世界上,如果你曾经拼尽全力爱过一个人,那么一旦这个人离开,就会带走你全部的生命活力——阳光、水、空气。
而我不得不承认,恩阳心里眼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娜娜。
他会跟很多女人舌吻,却只会吻一个女人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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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的婚礼仪式是中式的,我陪着她直到新郎来接,她穿着吉服盖上盖头被新郎背出门。到了酒店礼堂,一对新人像古代人那样拜堂成亲,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红色,气氛显得很喜庆。新浪用喜秤掀开新娘的红盖头,双方父母看起来都很满意,婚礼很圆满。
从酒店出来,回想举行仪式前在酒店休息室娜娜对我说的话:
“人总会爱上值得爱的人,也会爱上应该爱的人。我为前者付出了许多第一次,他占据了我整个青春年华的欢笑和泪水,到头来还是失败了。可这辈子我绝不后悔,有个让我敢爱敢恨的人。同样,我也会感激生命中出现的我应该爱的人,我也会尽我所能用爱维系这个家庭,我相信,我们会是最好的亲人。”
我心里不知是喜悦还是惆怅,直到陪在我身边的沉寒握住我的手轻轻将我搂在怀里,“分开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坏事”。
有落叶轻轻地飘下又被微风吹拂到脚边,“怎么说”?我抬头看他。
沉寒慢慢地抚摸我的头发,我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低头靠在他的怀里。
“恩阳家里的状况你也知道,他爸爸是决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平民家庭的妻子。与其日后两个人坚持跟家庭反抗引起更多矛盾,倒不如彼此冷静处理得好,少了许多怨愤。”
我搂紧李沉寒,“那你们家会不会嫌弃我啊”?
李沉寒顿时笑了,“你现在才担心这个,是不是有点儿晚了啊”。
我想了想,不禁嘴角上扬,说得也是啊。
2015年12月14日,我们在内地登记,打算16年再办婚礼。晚上沉寒在酒店订了房间请我的家人吃饭,原本只订了一桌,没想到外婆陆陆续续打电话通知亲戚我结婚的消息时,大家都说要来看看“准女婿”。
于是一桌子变成了一屋子。
菜上齐了,开始动筷子之前,大家也不能免俗地说上几句恭喜和祝福的话。舅妈就对沉寒说:“默默这些年净过苦日子了,她妈妈那点儿工资还不够她一个人的开销,拖累着长辈也不能吃好穿好,一直紧巴着过日子”,舅妈点头指向表情有些挂不住的外婆,“就说她外婆,别提在她身上受多少累了,我就常跟默默说,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回报家里”。
舅妈笑容满面地看着沉寒,“不过以后有了你,相信默默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到时候默默家里这边,你也能帮忙照顾照顾,是吧?”
舅妈的眼神竟隐然有了诱哄和期待,我低头喝果汁没说话。
沉寒一直笑着,“谢谢舅妈,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舅妈说话做事是非分明,一看就是优良环境出来的气质”。
舅妈听见沉寒主动和自己表示亲近,笑意又深了一层,“我们家里比默默强多啦,你舅舅现在跟我在一个单位工作,老板信任他的技术,前些年给了钱买车。去年默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