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寨主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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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寨主压海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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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小鱼瞅了杨二娘,又看了看自个儿包扎好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二娘,今儿咱开始玩儿手啦?”

    杨二娘瞥她一眼:“你手被蛇咬了。”没见过这么不长记性的姑娘:“愚钝!”

    梁小鱼懵懵懂懂,一时间忘了礼教,开口便是:“我操!啥时候的事儿,为毛我觉得挺爽的嘞?”挨了当头一戒尺,痛呼:“啊哟,我错了错了,别打”

    杨二娘将从不离身的戒尺塞回腰带:“这话是女儿家能说的么?”声色俱厉:“你这样女子,老身真真不能理解剑神怎就答应娶你。”指着梁小鱼:“瞧瞧,从上到下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老身手里的姑娘没有一个在历经十日改造之后不是改头换面,优雅可人。如你这般这般是老身见过最为恶劣,最为难教、最为最为”

    “最为啥?”梁小鱼好奇问道。

    “屡教不改!厚颜无耻!”杨二娘重重扔下面盆,疾步离去。

    梁小鱼突然笑了。

    脸皮厚且皱纹多,一向面不改色说起话来一套一套,与东方不败齐名的杨二娘居然发火,居然颓败啦?老四这招太有效啦!梁小鱼仰头大笑三声,牵扯到右手臂一阵痛麻,捂着伤口嗷嗷直叫:“哎哟喂!”

    关于杨二娘掉链子的原因,镜头转回前一天。

    这日,天方破晓,黑风寨内响起一声兄弟们闻之心颤的鸡鸣,紧接着便是比这更令人心惊的声音:“起来了起来了!”杨二娘震耳欲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着锣声别提有多畏人。

    今日是第三天受训,弟兄们已经恶心的趴下了。

    往日用来唠嗑喝茶的黑风寨议事厅,如今成了大伙儿的人间地狱。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专心专心,看这里!”杨二娘一拍桌子:“第三排第二个带着眼罩的,不许打瞌睡!”

    老三拔下独角眼罩,往桌上重重一拍:“老子不干了,你TM想怎么地就怎么地?”

    杨二娘冷冷一笑:“不怎么的。”手一挥,手上的石子儿弹出,老三应声被定住,任他如何挤眉弄眼也动弹不得。

    “看见了?这就是不听话的惩罚!”

    杨二娘这招杀鸡儆猴果然有效,其余兄弟端坐木桌前,瞪大双目看着台上,再也不敢打瞌睡。

    一人除外。眼镜儿老四。

    “咳咳!”杨二娘行至老四身前,俯身摘下他的眼镜儿瞅了瞅:“不错,画工精致,生动逼真!”

    老四随口应着:“一般一般,想当初小生考取功名之时,还”身形一顿,倏然睁眼,老四掩饰地柔柔眼:“眼镜儿带久了就这点不好,眼睛容易干,我闭闭,再闭闭!”

    “不用!”杨二娘撕下眼镜儿上的假眼:“你照着这个给老身画两百个不重样儿的,马上开始!”

    老四久久未动,大伙儿都以为他妥协了。孰料老四突然拍案而起,小眼睛忽地变得锐利有神,盯着杨二娘:“你知道你脸上的皱纹预示着什么吗?你知道你下坠的部位原因为何吗?你知道地球这个东东吗?”

    一鼓作气问完,不待杨二娘答话,老四长吸一口气:“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只不过是个被表象所迷惑的俗人,俗不可耐。你食古不化,只知世间表象不明深意。你打算把所有人都改变得和你心中想象的一样完美,但你忽略了了一点,个性,”举起一根食指:“人的个性,人与生俱来的个性。”拍拍脑们儿:“哦我知道你不懂,因为你没有,你不会懂。”老四说完眨眨眼,“你没嫁过人吧?”

    杨二娘怔了良久,听见老四发问,下意识点头,复又怒声大喝:“老身有无成婚与你何干?”

    老四神色笃定,语气从容:“自然无干。我研究心理十余年,虽然没上京城撒银子考牌,技术含量早已超过有牌有证之人。”压低声音,用只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还是个处吧?”

    杨二娘脸色巨变,脚一软,险些跌下讲台。双唇抖动:“你你你你你怎地知晓?”

    老四耸耸肩:“职业本能!”俯身叹了口气:“劝你一句,人性本色最为可贵,万万不可随意更改,”扁嘴神秘兮兮指着天花板:“此乃逆天!”

    杨二娘似乎陷入回忆,身体颤抖着倚在案前。

    老四回头打了个眼色,兄弟们咻地一声全部撤离。经过走道,老四拍了拍老三的肩:“等着,兄弟找大哥来给你解穴!”

    老三内流满面,从此对他常念叨“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家伙刮目相看。

    老四走出议事厅,忽又想起什么,折回发呆中的杨二娘身边,至她手中夺过眼镜儿:“不带着这玩意儿凸显不了小生的形象啊!”对被定住的老三道:“兄弟,别忘了替我顶罪!”

    老四身子骨弱,犯了错误被处罚是痛得最持久的一个,所以大多是贿赂老二老三,因为这两人皮厚,常常一边挨打一边啃馒头。

    老三眨眨眼:包在兄弟身上!

    好了,把镜头转回来。

    梁小鱼看着手臂处的纱布,苦思良久,只依稀记得一股淡雅清香和温热柔软的触感。

    她被蛇咬,而后得救,救她的人不是杨二娘,寨子里身上总是带着淡香的共有二人,洛水霖、何慕谐。何慕谐从来不会与她亲近,言谈举止均带着几分疏离,更别说替她吸毒血。洛水霖向来对她关爱有加,八成就是他。

    梁小鱼自以为有条有理地分析着。窗户一阵异动:“哪个王八羔子,鬼鬼祟祟,给老娘滚进来!”

    “哦!”应声从窗户滚进一个人来,“是我,是我!”才弥笑嘻嘻地从地上爬起来。

    “好好的大门你不走,爬啥窗户啊?”梁小鱼翻了个白眼。

    才弥指着房门:“这外面被杨二娘布下八卦阵,已经过不得人啦!”

    梁小鱼不可置信:“啥?”老太婆真有米:“这阵法需要多少道具?价格不低吧?你说她这是为啥?”

    才弥从袖兜里掏出栗子吃了起来,一边落井下石:“因为你呗,她打算把你关起来,哪儿也不许去,八成是不想让外头的风气影响到你!”

    梁小鱼点点头,“给我一个!”

    “啥?”

    “栗子,我X!”

    才弥掏出一颗:“给!”

    “再给一个!”

    才弥心不甘情不愿:“咯。”掐了半个给梁小鱼,接着道:“你完了,杨二娘在江湖上是出来名的不将丑女变美女,不把荡|妇变烈女就不接下一单子的倔性子。”指了指房间周围,同情地看着梁小鱼,说:“四处都被施下八卦阵,往后一般人是进不来你这房间咯!”

    梁小鱼似乎并不慌张,又抢了个栗子啃了起来,漫不经心:“那你是咋进来的呢?”

    才弥拨拨头发,洋洋自得:“我?我乃天下第一庄,何庄主的亲侄子,天下第一剑何慕谐的堂兄兼首席跟班,这区区阵法,如何能挡得住我?”

    梁小鱼在他挥袖自夸之时又顺手掏了几颗栗子,点点头:“嗯!”又问:”那你咋不从正门进来喃?”

    “正正门,”布阵精密,过不去!他自然不会这么说:“正门远,跳窗方便!”

    梁小鱼翻了个身,“得,出不去了,我还是睡觉吧!”

    受伤的手臂处半裸在外,才弥方才未留心,她一翻身才发现梁小鱼衣衫不整,忙掩了双眼挥手:“你穿好衣服穿好衣服。”

    “咋穿呢?这里不让外人进来,我房间就这么套衣裳。”

    才弥啧啧叹息:“姑娘家家的居然就一身衣裳,我问你一个问题!”

    “讲!”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我”梁小鱼正要发飙,鼻尖嗅到随风飘来的一阵略感熟悉的淡香。

    “遭了!是少主!”才弥慌了神。

    “他你堂哥,你怕啥?”

    “我死缠烂打才当上堂兄的跟班,如今与他是主仆关系,被他发现我偷教你轻功心法就死定了。”说话间才弥已经钻进了床底下,咬牙闭气。

    梁小鱼点点头,“也对哦!”

    “何事对了?”何慕谐放下手中衣物,墨发随他俯身的动作划过肩头,倾泻在胸前,举止优雅美态毕露。

    梁小鱼干干一笑:“我是说杨二娘,听说她在我屋外布下阵法,一般人进不来!”他怎么就这么走进来了?

    “杨二娘身体不适告假两日,临走布下阵法,为此我也有所疑惑。你若不喜,我稍后便将它废除!”

    “不用不用!”梁小鱼忙摆手:“二娘既然布下阵法不让我外出,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咱不能随随便便把人家的东西弄坏,那样不好,不好!”

    开玩笑,杨二娘这阵法来得好、来得妙。如今她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寨子里除了水霖和床底下那只,便是眼前的美男了。她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劳烦他替她端饭送水呢?

    “你果真长进不少!”何慕谐眸中闪过一丝赞扬,勾唇淡淡一笑,如饱和春风般吹得梁小鱼暂时缺了氧。大呼几口气醒脑,

    梁小鱼摇摇头:“一般一般,杨二娘教得好。”啊呸,要不是想嫁给你,老娘才不会替那个每天一大早就念念碎,打得老娘屁股开花的恶妇说话呢!

    何慕谐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没有要走的意思。梁小鱼想起床底下正运行闭气大法的才弥,“那个你不走?”

    “我来为你换药,走去何处?”

    换药?莫非“昨日是你帮我吸呃,帮我处理伤口?”

    何慕谐俊美的脸颊染上淡淡红霞,“青花蛇毒性极强,若不立刻处理,有丧命之险。”

    梁小鱼见一贯云淡风轻不露声色的美男红了脸,不由看得久了些。

    何慕谐别开脸,握拳咳嗽一声,“换药罢!”白玉般修长手指从桌上木匣取出备用药便要帮她换药。

    梁小鱼赶忙举起右手:“我没事了,不用换,真的!”换药啊,等他换完床底下的家伙还不死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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