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以为我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了是吗?”
说到这里,他森森冷笑,“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
“君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明白的跟我说好不好?”静颜纵然告诉了自己一万遍要坚强,却在对上柳君桓冷漠无情的脸时,好容易堆砌起来的坚强也瞬间崩溃,她含着泪看着丈夫,“你就算要我去死,也应该让我知道个为什么吧?”
看着静颜盈盈欲泣楚楚可怜一脸无辜的样子,柳君桓满肚子的羞辱一起涌了上来,他猛的伸手,一把捏住静颜的下巴,“贱人,你装无辜的本事很高明啊,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知道吗?你凭什么就以为我柳君桓是你手里的软面团,你想捏搓圆就搓圆,你想捏扁就捏扁呢,啊,”说着使劲一甩手吗,静颜“啊”的一声跌倒在地,额头“砰”的撞在梳妆台的边角子上,她只觉得痛到了极点,有湿热粘腻的什么和着眼里的泪流了满脸,她还看见柳君桓的身子明显的颤了一下,他的脸上分明有着惊慌,然而他急急上前了一步后,却又顿住身形,只阴阴的冷笑一声,“贱人,我警告你,我柳家不是你孟家,在这里,你得给我循规蹈矩恪守妇道,若是你敢做出勾三搭四的事来坏我柳家的门风,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再不看她一眼,大踏步的出门离去。
静颜无力到了极点,地上那么的凉,额头那么的疼,可是她却一动也不想动,她想着,或许,自己就这么死过去,也是很好的了。
可是她哪里就那么容易死过去呢,柳君桓一出房门,紫雁和红鸾就忙进了屋,一见静颜这副模样,都吓得尖叫起来,捂额头的捂额头,抱身子的抱身子,慌得手忙脚乱不知道顾哪头才好。
最后还是紫雁老成些,叫了小丫头子赶紧去叫郎中,又要派人去回柳君桓和柳老夫人时,却被静颜止住了,她的脸上有着死一般的平静,“不许将这个事传出去半个字。”
“可是,大少夫人,您都已经?”紫雁忍不住道。
“不许说出去,”静颜像是已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她无力的合上眼,意识疲惫昏沉,她决定睡过去,从此以后,再不要去想这些伤心的事!
只是,她却怎么也甩不掉那在耳边一直回绕的两个字,“贱人,贱人,贱人。”
虽然静颜不许丫鬟们泄露,可是柳老夫人那边还是知道了,她带着静嫣很快过来,静嫣一见静颜就落了泪,“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就这样了?”
柳老夫人看着静颜额头上的伤,回头厉声问紫雁等人,“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平日里是怎么伺候的大少夫人?”
静颜早在柳老夫人进屋时就已经醒了,因着不想面对静嫣,是以她佯装还在昏睡,此时一听柳老夫人问起,心知紫雁等人老实,定是不敢瞒的,于是她忙睁开眼来唤了一声,“娘。”
柳老夫人一听忙回过头来,拉着静颜的手儿一声肉一声的叫,“孩子,你只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怎么把头伤成这样?”说着,她看一看边上的丫鬟婆子们,又道,”是不是她们伺候得不上心,你告诉我,我定会好好的教训她们。“
静颜强挤了笑出来,轻轻摇头,“娘,您别怪她们,是媳妇不小心,自己磕在了梳妆台上了,如今已经无碍了,娘不用担心。”
“自己磕的?”不等柳老夫人开口,静嫣抢过话来问,“好好儿的,怎么会自己磕到梳妆台上呢?”
静颜冷冷对上静嫣的眼,对方虽然满脸焦急担忧,却掩饰眼内戏谑的冷笑,转过头,静颜淡淡道,“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的就头晕,眼一黑,人就软了下来,倒地时就撞在梳妆台上了,这也不稀奇。”
柳老夫人忙问,“你是不是坐了很久后突然起的身,才倒下去的?”
静颜自然只能点头,“正是娘说的这样呢。”
【说来羞愧,这一章里,有一小段,嗯,大约一百多字的情节,是烟在小说月刊上借鉴来的,至于是哪一段,吼吼,烟不说,打死也不说。】
自尽(一)
“你去大厨房里告诉江婶,让她给大少夫人多炖些补血气的东西,好好的替大少夫人调养调养。”
翠竹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这边柳老夫人嘱咐了几句,又命紫雁红鸾等人好生的伺候,才带着静嫣去了。
然而不过一会儿,静嫣就又独自回来,此时,屋子里只有彩云带着伤在静颜床前伺候,抬眼见是她,眼里直恨不得喷出火来,低喝道,“你来干什么?”
她这样的口气要在往常,静嫣的耳光早就甩过来了,可是此时,却见静嫣只是扬起下巴咯咯而笑,“我怎么来了,我来看看我亲爱的好妹妹还能捱得几时。”
彩云见她竟这样嚣张,她不由紧张的看向紧掩的房门,静嫣丝毫不在意的越过彩云,轻轻在静颜的床前坐下,对着双眼紧闭的静颜轻笑着唤,“颜儿,别说你睡了,我知道你没有,你是不敢面对我吗?”
静颜到底忍不住,她睁开眼冷冷的看向静嫣,“你想干什么?”
静嫣一甩手里的丝帕,伸手从静颜的脸上轻轻抚过,嘴里不停的“啧啧”叹息,“看看,多好看的一张俏脸啊,才几天,就憔悴成这样,君桓也真不知道心疼你啊。”
静颜“啪”的拍开静嫣的手,“你别装模作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你搞的鬼?”
“是,那些都是我做的,我知道瞒不过你,就如我还知道你这额头绝不是你自己跌碰到的一样,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呢,哈哈哈,”静颜笑的得意非常。
“你的心好毒,可是你这样做了又能如何,我还是君桓的妻子,而你再怎么赖着不走,也最多在柳府留到年下,你总有留不下的时候,林家也总有来迎娶的时候,而我,是绝对不会跟你调换身份的,”静颜倒平静了,一句一句定然的道。
“调换身份?”静嫣顿时好像听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谁说我还要跟你调换身份了,如今在君桓的心里,你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你一眼,我跟你调换了身份岂不是自找没趣。”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静颜一把抓住静嫣的袖子,又急又恨。
静嫣却极体贴温柔的轻拍静颜的手,语气温和亲切得像是冬日里的阳光,“好,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说到这儿,她轻轻俯身,看着静颜苍白的脸,一字一句的道,“我只是让他知道了在他成亲的前一晚上,他的妻子居然为了别的男人悬梁的事。”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是静颜还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疯了?”
“是啊,我是疯了,只要能夺回君桓,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颜儿,这都是你逼我的,”静嫣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既然你不肯跟我换回身份,那么我就彻底的毁了你这个身份所拥有的一切,如今,他已经认定了你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而想他柳君桓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再对你这样的人留恋不舍,颜儿,你死心吧,他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
“你怎么能这样说,那明明是你做的事,明明是你,”静颜气得身子发抖,指着静嫣语不成句。
静嫣却看着静颜冷冷的笑,“不,为了别的男人而悬梁拒婚的,是和君桓有婚约的孟家大小姐,而我现在,却是孟家二小姐,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彩云在边上气得涨红了脸,忍不住冲了过来,对着静嫣低声的吼,“大小姐,人做什么事的时候,老天都在看着呢,水性杨花的人明明是你,二小姐当初也是你百般的求着她替你嫁的,如今你却又狠心将这屎盆子扣到了二小姐头上,你就不知什么叫做羞耻吗?”
说到这里,她一把拉住静颜的手,“二小姐,您就别忍了,把一切都跟姑爷说出来,再将老爷和夫人都请过来,”她回头一指静嫣,“当着老爷和夫人的面,让大家都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听了彩云的话,静嫣“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倒是去啊,这样荒谬的事且看到时有没有人信?府中的下人们,只知道大小姐悬梁拒嫁,而我们姐妹替嫁的事又有几个知道?”她又转头看向静嫣,满眼都是笑意,“只要我绝口不承认,爹娘权衡轻重之后,只怕也断不会为了保你一个,而把全家都搭进去,颜儿,你说对吗?”
看着静嫣得意的样子,静颜只觉得冷到了肺腑里,而她却也不明白,“你不再跟我调换身份回君桓的身边,那么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就只为了折磨我吗?”
“不,我只是不跟你调换身份而已,我没有说我不回君桓的身边啊,只是我也想明白了,要回到他身边,也并不只是和你调换身份这一条路可走,你说的对,我既已和那林公子圆了房,又怎么能安心的再回到君桓身边,我又怎么能让君桓以外的男人碰我干净的身子,”说这番话时,静嫣满脸都是娇羞,全看不到半点狠虐的样子。
“那你能怎么样,你既然只能是孟家二小姐了,就是林家未过门的媳妇,以君桓的身份,他决不会做出夺人妻子的事来,你一样只能是痴心妄想,”看着丧心病狂的静嫣,静颜只觉得她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可怕!
静嫣笑眯眯的站起身,向静颜笑得如春花般灿烂,“我就是因为知道君桓是个君子,所以我才有把握怎么做,只是你却别管了,你如今所要做的,就是牢牢的记住你在君桓心中的位置——贱人。 ”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静嫣的嘴角尽是残忍戏谑的笑意,她一仰头,像是从战场上胜利归来的斗手,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
那一句“贱人,”仿佛是千万根淬了毒的钢针,齐齐刺进了静颜的心,她耳边又响起柳君桓对自己的叱骂,也是这两个字:贱人、贱人、贱人
眼里有大滴的水样的东西滚了下来,她只觉得悲苦到了极点,她一直疑惑着静嫣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柳君桓好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