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衾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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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薄-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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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写到这里,烟忍不住掐着肥腰仰天长笑,终于写到烟想要写的东东鸟,哈哈哈】

自尽(二)【6000字 求鲜花月票评论收藏等等等等】

柳君楷心里顿时发虚,忍不住后退一步,“我我。”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柳君桓大吼起来,“她可是你嫂子。”

柳老夫人此时正好到了跟前,一听这话,立即问道,“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君楷心里慌乱至极,他一把推开柳君桓的手,心虚得像是行窃时被人抓住的贼,“我、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没说、没有,”说完,他甚至顾不得母亲还在这里,掉头仓皇而去。

柳老夫人叫君楷不住,只得回头看向君桓,“你能告诉我,今天这一出又一出的,到底在演什么戏码吗?”

君桓的脸色苍白,他回过头时,却是问了一句,“母亲,听说嫣儿跳河了?”

柳老夫人眉头一皱,“你不知道?”

柳君桓颓败得像是只斗败了的公鸡,他垂着头不语,柳老夫人心知有异,她想了想,就摆手命身边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并掩上的房门,这才问君桓,“君桓,这屋子里现就只有咱们母子俩,嫣儿到底为什么会跳河,你和君楷又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了吧?”

柳君桓依旧垂着头默然不语,柳老夫人又急又怒,她“啪”一拍桌子,喝道,“你倒是说啊,我才听你对君楷说什么‘她是你嫂子’,又是怎么回事?”

问到这里,她脑子里突然有什么刷的一闪,顿时,她就变了脸色,“难道说,嫣儿跳河的事,倒和君楷有什么关系不成?”

“不,不是这样的,”柳君桓连忙摇头。

柳老夫人盯住他,“那是怎样的?”

“母亲,”柳君桓心绪烦乱至极,只觉得头疼欲裂,“您先回去吧,让儿子安安静静的想一想。”

“君桓,”柳老夫人的语气虽然严厉,却到底无奈,这边柳君桓不待她再说下去,就走到门口一拉门,向门外的翠竹等人吩咐,“扶老夫人回去歇着。”

柳老夫人是知道儿子的脾气的,她虽然愤怒气恼,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外面又是一帮子的奴才下人,她只得站起身来,却深深的看了君桓一眼,“咱们柳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平日做事就算不为自己,也要想想娘娘和三皇子的脸面,这样的事儿以后还是不要再有的好。”

柳君桓木木的点一点头,亲自搀着柳老夫人送到了门外,交在翠竹的手里。

待柳老夫人去了后,柳君桓才仿佛是被抽去了骨头般的,颓然倒在椅子上,许久,才叫了小豆子进来问,“大少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小豆子小心的看着主子,道,“回大公子,才有小丫鬟来回说,大少夫人才醒了一次,喝了药又睡了,郎中说,河里的水太凉,大少夫人被激上了风寒,要好生静养几天才行。”

柳君桓无力的将头向后一靠,才又像是自语又像是问小豆子的,“她怎么就去跳了河呢,还是、其实她只是不小心,失足落下去的?”

小豆子小心的揣度着主子的脸色,想了想,到底还是轻轻的回答,“应该应该是自己跳的,大少夫人落水的地方,沿河这边都种了矮冬青,若不是自己狠了心跳的,是落不到河里去的。”

柳君桓的拳头一下子握紧,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小豆子小心翼翼的问,“大公子,要不,您去瞧瞧大少夫人?”

柳君桓却轻轻合上眼,停了许久后,他才轻轻说道,“我不去了,你每天悄悄的多去打听几次就是了,也别让她知道。”

小豆子忍不住就要叹气,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轻轻应了声“是”就出去了,留下一脸复杂萧索的柳君桓,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动。

柳老夫人一回到齐晏堂,就命翠竹带着众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独留下了静颜(静嫣)。

虽然柳君桓明显的逃避着不肯说,可是她没有忘记红鸾招了什么,更清楚的听见那兄弟二人在打斗时,分明都提到了静嫣(静颜),这两边都结合起来,分明就是一件极隐晦又极清楚的事,柳老夫人是个极聪明的人,她当即就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是她没有逼着君桓说的缘故了,儿子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遇上这样的事,叫他哪里启齿得了。

静嫣怯怯的站在柳老夫人面前,心里七上八下,吃不准柳老夫人到底做什么,静颜这突然的一着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饶是她再有心机,此时也完全乱了阵脚。

柳老夫人却不急着开口,她端起一碗茶连喝了好几口,这才放下茶碗,对静嫣道,“颜儿,方才吓着你了吧?”

静嫣不意柳老夫人竟是一如从前的和颜悦色,她楞了一下,“义母,我。”

柳老夫人轻轻一拍她的手,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在我家里住了这么久,我柳家往日是怎么对你姐姐的,你也看得见,我只想着以我柳家的富贵和君桓的人品,都不至辱没了你姐姐,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姐姐的心更大,我柳家的日子让她委屈得竟然去投河自尽,若你姐姐今天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向你爹娘交代?”

静嫣细忖柳老夫人这番话,竟是气恼埋怨多过心疼焦急的,她脑子里飞快的转动起来,她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想到这里,她一咬牙,就在柳老夫人跟前盈盈跪下了,满脸尽是恳切的道,“义母,您不要自责,其实,其实姐姐这样做,并不是柳家对她刻薄的缘故,就算姐姐今日真的出了事,我爹娘也也不会怪您的,”说这些话时,她明显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柳老夫人立时便听出她的话里有话,她一把拉起静嫣,问道,“颜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静嫣就很是犹豫不敢说的样子,柳老夫人自然更要追着问,见时候差不多了,静嫣这才假做无奈的道,“其实,爹娘对义母全家是有愧的,因为因为姐姐和姐夫成亲前,曾经认识了一个男子,从此倾心不已,甚至为了那个男子,在成亲的前一晚上悬梁自尽,以此逼迫爹娘答应退亲,爹娘信守盟约,至死不允,强逼着她上了姐夫的花轿。”

柳老夫人这一惊更甚,“竟有这事?”

静嫣轻轻点头,又接着说道,“姐姐嫁过来后,爹娘不放心,唯恐她不安分,在得知她有孕了后,忙借着这个茬儿将我送过来,为的就是让我能够在边上提点着她,她先还高兴我在这里陪她,可是过了几天她就开始烦我,变着法儿的想让我回去,我当时就想着她别是要刷什么花样,可是也不敢跟义母说,原想着,只好回去了,所幸义母舍不得颜儿,将颜儿挪到齐晏堂来住,颜儿虽人在齐晏堂,却每日里提心吊胆,唯恐她闹出什么来,千防备万防备,倒没想到她竟然落了胎,爹娘背地里同我说过,孩子没了虽然让人心痛,可若是因此能让她从此安分守己没有精力再去折腾,倒也是好事一桩呢,颜儿当时也是这样想着,可谁知道她竟会去投河呢?”

“原来是这样,”柳老夫人不知是气还是惊,牙齿花儿直打颤的吐出这几个字来,“难怪你爹娘肯这样大方的让你在这里住到过年。”

静嫣点一点头,突然,她双膝一软,又跪在了柳老夫人的面前,哀哀的求道,“义母,您别怪姐姐好吗,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您和哥哥都对她那么好,颜儿相信再过些日子,姐姐定会回心转意忘记那个男子的。”

柳老夫人满心惊怒,一张保养得极好的脸红了又白,头上的璎珞簪子咯咯直颤,“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义母,颜儿再糊涂,也不会无故捏造事端来坏自己姐姐的清白,义母若是不信,现在就可悄悄儿的寻个孟家的奴才来问就是,姐姐那晚悬梁,满府下人没有不知道的,这些事颜儿本是不能说的,可是姐姐竟然又在这边寻短见,颜儿唯恐闹出人命,亦不忍义母一把年纪还为了姐姐心痛烦忧,唯有据实以告了,”静嫣声泪俱下的边哭边说,神情其真挚,情理之合理,别说柳老夫人已经得了红鸾的话,就算是咋才听起,也由不得她不信。

只是柳老夫人却还对另外一件事疑惑,“要这样说,你姐姐原本就是不愿嫁给君桓的,可若说她为了别的男子要寻死,君楷却又怎么同君桓打了起来,颜儿,咱们到前面书房时,你可曾听见了他们两个说的那些话吗?”

静嫣自然也听见了,连忙点头,“义母,颜儿也听见了,好像大哥对二哥说:‘那是你嫂子’?”

“是啊,就是这句话,真的是很奇怪,”柳老夫人虽然恼羞成怒,却不至于失了理智,“所以,这件事还得要好好儿的查一查,我要弄清楚,他们背着我,到底还做了什么事的?”

说话间,就听翠竹在门外叫,“老爷,”说话间就推门进来,“老夫人,老爷回来了。”

柳老夫人忙示意静颜(静嫣)起身,齐向门口迎去,才走得两步,柳老爷已经一阵风般的进来,劈头就问,“我听说媳妇跳了河,君桓和君楷这两个孽子又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老夫人一见丈夫回来,顿时有了主心骨,就命静嫣将之前说的又重复了一遍,直听得柳老爷脸色铁青,待静嫣说完了,他一拍桌子,怒喝道,“真真是不知羞耻。”

见柳老爷和柳老夫人已全信了自己的话,静嫣心中大喜,然而她依旧眉头深锁,脸色犹豫的又道,“要说二哥为什么和大哥打起来,颜儿有一个猜测,却不敢说。”

柳老爷一摆手,“那样的事都说了,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你说吧。”

静嫣很是为难的又纠结了一会儿,这才狠了心般的,“颜儿前几天刺绣得眼睛花了,就去后花园里逛逛,却十有九次的看见姐姐和二哥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只是颜儿当时并未多想,又因着手上的绣活儿急,所以从来也不去打搅,只在园子里站一站就回来了的,这会子想起来,二哥和大哥打架的事,和这个有没有关系呢?”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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