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雕琢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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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雕琢的时光-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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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上帝以完美之身降临人世,尚且有人不喜欢他,何况是区区一个林墨然呢。
    夏香艾低着头不由想,“但是,他会喜欢我么?”
    林墨然和夏香艾两个关系永远那么不清不楚,也不进一步,也不退一步,谁不比谁多一点儿,谁也不比谁少一点儿,他们永远在一前一后的徘徊,你对我好一点儿,我也对你好一点儿,你对我冷漠一点儿,我就离你稍微远点儿。
    林墨然在夏香艾眼里是一个有文采的烂好人,因为他总是可以把身边每个人的生日记得好好的,然后在生日那天送上自己的礼物。林墨然在窗户外面种了很多的花,花开的时候,林墨然就摘下几朵,送给要好的朋友,有时是一朵百合,有时是一株水仙,等等。夏香艾并不是林墨然送过花的唯一一个。
    有时天气热的时候,大家都不愿离开位子一步,教室里的水喝完了,林墨然就一个人到楼下去,把水杠上五楼。有时候楼下没水了,林墨然就跑到小卖部买水,买的时候还不忘给别人带几瓶,其实别人没说,他完全可以不用做的,但是他还是做了。而且每次他有什么东西都是大家分,从不自己一个人独享。夏香艾甚至怀疑过林墨然有同性恋倾向,经常看见他和张枫两个勾肩搭背,这还不算,林墨然买东西的时候总要想一下要不要给张枫带上一点儿,这个张枫会不会喜欢吃,诸如此类的。可是夏香艾不知道林墨然对张枫好,是因为张枫对他也一样。
    去年冬天的时候,天儿冷,张枫就和林墨然就挤一张床上睡,本来两床被子怎么也足够了,可是张枫睡觉总不太老实,总是扯被子,被子就那么大,林墨然时常盖不到被子。但又不好叫醒张枫。第二天早上,张枫醒了的时候,才发现被子大多都在自己哪儿,不好意思的问,“墨,昨晚没冷着吧。”林墨然说,“没有。”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在以后的几个晚上,张枫经常夜里会起来给林墨然掖被子。
    有天晚上,林墨然忽然打了个喷嚏,半夜冷醒了,发现自己的脚和和一部分身子都露在外面,张枫还在呼呼大睡,林墨然就缓缓的缩了下身子,风从寝室的破窗子吹进来,林墨然没了睡意。不一会儿,张枫迷迷糊糊的起身来,林墨然佯装睡着了的样子,张枫把被子往林墨然身上扯了扯,把他的身子和脚都弄严实了,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去。不知过了多久,张枫又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摸了摸林墨然身上的被子,看他有没有盖好,一晚上一连这样反复了好几次,结果林墨然还是一晚上没睡。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不止这些,这是林墨然和张枫,夏香艾不知道的他们。
    夏香艾佩服虽然林墨然的才华,可是她从来没想过会喜欢林墨然。她爱拿林墨然做对比,不过是想有个对手,好让自己不落后。
    而林墨然呢,每次想到夏香艾的样子就忍不住傻笑,他喜欢那个晨练累的时候会偷偷躲在花台旁,会写一手好文章,会偶尔犯傻,偶尔会让他生气,让他笑的夏香艾。
    在某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林墨然和夏香艾的双眼不经意的一撞,他的脸就开始红泛红起来,就在林墨然的眼睛躲开夏香艾的那一刻,似乎恍然间领略到甜蜜的味道,他不知道那算不算所谓爱情。
    无数次林墨然面对着夏香艾的时候,他看着夏香艾的眼睛说,“夏香艾,我喜欢你。”他说得很大声,不过却是在心里。
    终于,有一次林墨然鼓起勇气向夏香艾递了封情书,结果夏香艾看过那封情书后,很久都没再理过林墨然。信中这样写道:“梦里有遇见了你,醒来却又离去,我不想醒来,但我不愿活在梦里。”林墨然见夏香艾不理他了,然后轻描淡写的问了句:“上次我给你看的顾城的《梦》这首诗怎么样,他写得很好吧。”林墨然想把那种尴尬掩饰过去。
    夏香艾不怀疑的原因是因为,她读过顾城的诗,但读的很少。夏香艾觉得读他的诗像看着一个孩子在诉说他的心事,像那首《远和近》:“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读来像个孩子写的,不过写得很好,夏香艾非常喜欢这首诗。这个童话诗人,让她好奇。顾城说过很有名的一句话:“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也正是因为这句话让夏香艾认识了顾城。林墨然给夏香艾看的这首《梦》,笔风和手法与顾城很相似,于是就再没怀疑了。
    而且在看过这封情书的时候,当林墨然走到过她身边,夏香艾就想他是要对我表白么?我想是吧!不由得低下了头。结果什么都没有,后来林墨然无意中说起那首诗是顾城写的,结果的结果就是,夏香艾真的相信了,往后的日子,他们依旧一起聊诗文,一起谈论文章,将最近看了什么书,这本书怎么样,推荐给对方,等等。他们回到了往常一样,这种距离感,让林墨然不由的叹了口气。
    忽然想起顾城的一首诗:“我从没有被谁知道,所以也没有被谁忘记。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只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遇见是两个人的事儿,我想爱情也一样吧。
    张枫似乎是看透了林墨然的心事,夜里躺在床上,和林墨然半开玩笑的说起,“墨,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林墨然是个不善于撒谎的人,而且还是这种事儿,含糊的说道,“哪有,没有的事儿。”张枫笑着,突然说起那时他们打的那个赌。
    说起这个赌约,那还是高一的时候,张枫说林墨然会在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女朋友,林墨然很肯定的说不会有的,张枫就说那咱们打个赌,要是你有了女朋友就是你输,要是没有就是我输。林墨然笑着答应了,不过赌注是什么。张枫想了好久,说就赌一只手撕鸡怎么样。林墨然答应了,不过这是遇见夏香艾之前的事儿了。
    林墨然不知道张枫什么用意,只当是他无聊说起的,但他不知道张枫也喜欢着夏香艾,他们都是默默的喜欢,这一点他们是多么的相似啊。
    “喜欢就去追吧,你该不会是在乎那一只手撕鸡。吧。”张枫说。
    林墨然说道,“哪有啊,”不知是说手撕鸡还是是追夏香艾。
    林墨然躺在床上,看着躲藏在竹林间的月亮,久违的清风透过窗子轻轻拂来,说不出的舒适。
    看来夏香艾和手撕鸡之间林墨然要做一个抉择啦

  ☆、(三十七)迟到的假期

已经是六月二十几号了,学校居然还没有放假的意思。早在是十几号的时候,除了高三这种特殊的群体,全国从幼儿园就开始依次放假。本来十几号的时候,老陈也宣布期末考试,期末考试完了吧,大家以为可以放假了。结果老陈却乐呵呵的说,“欢迎进入高三!”说完又来继续上课。
    听到这话,教室里同学倒了一堆,大家还以为老陈要说的是放暑假了呢,老陈这句话相当于宣布暑假没了,忽略暑假直接从高二跳到高三,断绝大家对假期的一切幻想。
    “不过暑假是一定会放滴,”老陈说,大家刚挺起身子,似乎看到了那么一丝丝希望的时候,只听得老陈说道,“也就是在下一次月考之后。”才稍微打起的精神,又立刻崩溃了。暑假才一个多月,下次月考是在一个多月以后,就算放了假,也没多少天可玩的了。
    但是不管怎么抱怨,课还是要上的。到高三你才会明白有首词写得好,有一句正合此时,叫“天涯旧恨,独自凄凉无人问。”到高三,你又会知道什么叫做,“十年寒窗,无处话凄凉。”此句真实的反应出了现在在座的每一个同学的心声,不得不佩服那些先辈们的智慧啊。
    老陈用他那洪亮的嗓音喊道,“上课!”同学们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参差不齐的说道,“老!——师!——好!”。老陈怒喝一声,“早上没吃饭是怎么的,给我从新来一遍!”于是大家又都坐下,然后又站起来,异口同声的说,“老师——好。”前两个字说的还挺响亮,到第三个“好”字的时候,又蔫了。
    老陈也懒得再为难大家,说道,“同学们好,”登时有几个同学想坐下,但是感觉不对,立马又都站起来了。最后老陈呵呵的笑着,看着大家都直挺挺的站着,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坐下嘛。”这是老陈的规矩,没说坐下之前谁都不可以坐,有些个性急的,一听到“同学们好”几个字就习惯性的往下坐,哪知道老陈没说完,后面还有个“请坐”二字还没说,老陈总喜欢在中途停顿。当然坐下的同学,轻则被说一顿,重则就要打扫教室几天啦。老陈总说大家没规矩,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他这样就是为了磨磨大家的性子,懂得尊重一下人。
    高三,最麻烦的就是哲学,但是老陈讲得是有趣,没事就给你讲一下那些有名的诡辩故事,有一次讲到了公孙龙的很有名的“白马非马”论,说道有一天公孙龙过关,关吏说:“按照惯例,过关人可以,但是马不行。”公孙龙便说白马不是马,说马不可以过关,但又没说白马不可以过关,一番论证之后,关吏听了连连点头,居然放他走了。说完老陈还不忘考考大家,“大家说白马是马么?”
    这场辩论中,公孙龙的意思是,“马”这一名是只命形不命色的,“白马”这一名是既命形又命色的。但“马”之不命色并不是否定马有色,而只是强调“马”不取其确定的颜色,它实际上是包括各种颜色的。“白马”之命色,是专取其确定的白色的;可以不包括黄色、黑色等非白色。从逻辑上分析,“白马”与“马”虽然具有马形的共性,却又有“包括各色”与“仅指白色”的区别,这就从内涵上区别了“白马”和“马”这两个种属概念。
    老陈问大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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