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将被子紧紧裹在自己身上,不料和自己同在一袭薄被下的裴傲南被抢走了遮盖身躯之物,露出结实诱惑的胸膛,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他霸道的男性气息。
他也是一丝不挂?
桑念初吓坏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此刻好像浑身酸痛,熟悉的无力感觉。
“我”她支支吾吾地问。
“你?”裴傲南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随手撩起桑念初垂在颈间的发丝,在指尖缠绕玩味。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咬紧嘴唇问,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他说出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事实。
“什么都做了。”裴傲南突然凑进她,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还抬起她羞涩的面颊,迫使她同他对视,双眼写满不容置疑的肯定。
桑念初立刻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连被子滑落都顾不得拣,她一个趔趄险些从床上掉下去,还是裴傲南眼疾手快突然将她拉回到自己怀中,两具肌肤热切接触。挣扎间裴傲南的被子也滑落至腰腹以下,桑念初分明看到那个不该看到的东西,又气又恼,恨不得咬舌自尽。
“你怎么能这样!”屈辱的泪水立刻盈满眼眶。桑念初忽然像愤怒的猫儿一样弓起身子强行推搡着他,手像猫爪子似的在他身上捶打着,还留下一道血痕。
他就知道她会这样,因此,这是他早就策划好的答案,无论她能否接受。
他以为凭她的性子,迟早会面对这个事实,迟早会欣然接受这个事实,不会觉得这像个抹不去的污渍。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要面对她像疯子一样将他挠出道道血痕,还要死死禁锢着她,防止一个不留神她就从自己怀里挣脱,去做傻事。
直到她折腾累了,声音从沙哑变成哽咽,他才牵起她的双手攥进自己的掌中,有些心痛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裴傲南,你不清楚我们的关系吗!我已经结婚了,还有身孕,我是有夫之妇,怎么能跟你发生关系!”
“那就离婚。”裴傲南回答得轻描淡写理所应当,“离开他,嫁给我,昨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我还没离婚,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无耻,很放荡,你怎么能强迫我!”
听到她这么冤枉自己他可真的要哭笑不得了,昨晚是谁像只八爪鱼似的拼命巴着他攀附着他想要往他身上贴近的?是谁穿着蕾丝内衣挑起他的欲火?是谁主动奉上自己的樱唇啃他的锁骨?是谁用不安分的小爪子穿过他的发挑。逗着他最敏感的几处地方,还用小腿儿磨蹭着他的身子?
他笑笑,突然拉过被子为她盖好,对于她的质疑他不想做过多解释,只是轻声在她耳边说:“你再睡会,我去做早餐给你吃。”
“我不吃!”桑念初挣扎着爬起来,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我要回家,放我回去!”
“吃过饭再走。”裴傲南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拉回到床上,压着她的身子说,“你要是不听话,我就重复一遍昨晚做过的事。”
“你卑鄙!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桑念初抵着他的胸膛,恶狠狠地说。
“那是你的事,就算你每见我一辈子就恨我一辈子,该爱你我还是要爱你,没什么影响。”裴傲南站起身来,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揉成一团,包括她那件价值不菲的情趣内衣。桑念初仿佛看到有团熟悉的紫色,可还没等她辨认清楚,裴傲南便将它们一股脑丢出门去。
他从衣柜中拿出新的衬衫,赤。裸着身子在她面前大喇喇地换好,桑念初看也不是,躲又总觉得不甘心,于是就那么固执地将头扭到一边,嘴角边还挂着泪痕,心里默默抱怨着,此刻已然追悔莫及。
没有衣服,看她往哪跑。裴傲南得意地穿戴整齐,对着缩在被子里的她说:“我一会端早餐上来,你要是想先洗个澡的话,提醒你不要把自己搓得满身是伤。”
他真的是在提醒自己!桑念初等他走出门后便立刻走进浴室,狠狠擦拭着自己的身子,直到娇嫩白皙的肌肤变得通红,甚至布满红色的血斑,痛到不能再下狠手,这才悻悻地放过自己。
她该怎么办才好?她没脸再见所有人了,最要命的是尽管她恨,仔细梳理后却发现,她恨的只是自己已婚的身份,而不是曾经跟他在床上欢爱,这让她觉得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这儿她便立刻冲出浴室,在裴傲南的衣柜里胡乱扒出一件衬衣,套在自己身上,遮住身体——死也要死的尊严点不是吗!
确认万无一失后她就直奔窗子,虽然不知道这是几层,但反正跳下去也会头破血流,这是最简单快速的死法,她只遗憾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害得腹中宝宝受自己牵累,还未睁开眼睛到世界走一遭就过早死在她的腹中。
“对不起”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喃喃推开窗子,轻而易举地爬上窗台,毅然决然地向下面一望——等等,她突然就傻了眼。
是谁在窗下放了个蹦床?
摆明了是要阻止她的想不开啊!
桑念初恨恨地关上窗户,卧室的门也在这时恰巧被推开。裴傲南端着香气四溢的早餐盘走了进来,见桑念初正站在窗边,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并不意外。
他就知道她得干出这么极端的事,正如他一早所说,桑念初虽然偶尔有猫的可爱和温柔,但骨子里还是像只忠实的小狗一样,一辈子只认一个主,绝不会轻易改变,除非征服她的心。
“你走光了。”他把她从窗前抓了过来,强行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其实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我是在骗你。”
“骗我?”桑念初立刻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试探你,看你能不能接受我,现在看来好像时机还不够成熟,所以只好合盘托出,你放心,我昨晚没碰你一根手指头。”
“是么?”桑念初疑惑了,他是不是怕自己犯傻,所以才找个借口安慰自己?会不会他第一次所说才是实话,因为完全没有过脑子!
“那我为什么会浑身酸痛?还有,为什么我都没有穿衣服!”她不依不饶地问。
裴傲南顿时哭笑不得——她到底要怎么样呢,说有关系她不愿,说没关系她不信,真是个难伺候的小女人。
“你被送来的时候就这样子,被装在一个大箱子中,我只是把你抱出来,可能是送来的过程中你扭到了身子,所以才不舒服。至于你的衣服——你来的时候其实就没什么衣服。”
是么?经他这么一提醒,桑念初隐约忆起好像是有这回事。她不由面色通红,将衬衣的下摆又使劲向下扯一扯,不放心地接着罗列疑点:“那为什么你也也光着?”
“我要睡觉啊!你总不能让我衣冠整齐去睡觉吧,明明是我好心把我的床让给你,你不感激我还经不起玩笑寻死觅活——你对得起我收留你一夜吗!”
裴傲南不悦地埋怨着,言语中倾尽自己的遗憾之情。眼见着桑念初的神色越来越缓和,直至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时,他才一面催促她过来吃早餐,一面却又无限怅然——现在连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昨晚究竟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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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纸不厚道地在这里留个悬念,到底南瓜有木有吃掉初初咧,还是初初只属于芹菜一个人的宝贝——请注意,南瓜互相矛盾的两次回答都暗藏玄机,亲们请先自行推敲!以及,表忘了送空纸道具哇!!
正文 114、佩慈病了【3000字*第二更*求道具月票】'VIP'
裴傲南手艺竟然不错,简简单单的一份田园蔬菜粥,他却煲的有模有样,令桑念初都忍不住称赞万分。
于是她甚至忘记要问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只顾着填饱肚子。裴傲南靠在一旁悠哉悠哉看着她像饥饿的小兽似的吃得欢畅,心里不免觉得欣慰,面子上却不动声色,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卡在这了不是么?如果是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他们也许接下来还有进行的可能;可他偏偏最后又自己将自己驳了,于是就只能回到之前的状态,一步一步重新开始。
“在想什么,你怎么不吃?”桑念初喝掉一碗粥,愉快地将碗递给裴傲南说,“我还想要。”
“恩,两个人的胃口果然是大。”裴傲南笑笑,站起身来帮她盛上一碗,偌大的宅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桑念初有什么要求,他都会亲自动手。清早桑念初听到的两个男人的对话其实就是管家过来问二少爷是不是有什么需求,他只说让所有人都出去,不要让桑念初知道,昨晚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留宿的刻。
吃饱睡足,桑念初等着裴傲南差人送来的衣服送到,这才进房间换好,忐忑不安地走出来。她以前从未穿过这样颜色绚烂的衣服,总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只适合穿单色,而迫不得已罩上这条裙子,她竟然意外发现还真的蛮亮眼的,像五彩缤纷的蝴蝶。
裴傲南在一旁赞不绝口,对于自己的眼光他表示格外满意。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他这才问起桑念初:“接下来怎么办?”
“回家。”桑念初斩钉截铁地说噱。
“呵——”裴傲南苦笑,“你还真是一只小狗,念念不忘主人,吃饱喝足你就要跑,真是要把我气死了。”
桑念初笑笑,不管他说什么。夜不归宿戚擎苍应该会很急的吧,这是她以前从未出现过的状况,手机又没电了,他应该会满世界找她才对,她可不想让他一路打听到父母家去。
“现在送我回去好不好?”她央求着裴傲南,他则立刻抓起手边的外套,无奈地说,“走吧。”
早知道就不撒后面的谎了,宁可她现在寻死觅活,也比将她送回家去只温存了一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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