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男子之间争风吃醋的小事不过用在东宫手中,或许就不是一桩小事那么简单了呢。”千秋道,她点到即止,有些话说满了就不太好了,皇后娘娘自然会知道之后要怎么做。
“这事本宫记下了,千秋你有没有耳目打听到那官妓?”
“这事情简单因为是来买香的客人,十秋想着也许会用到,便让人记下了,只等着娘娘吩咐。”
二人目光交流过一层,皇后娘娘心中暗道这少女虽说是是来请她题字的,可此刻反而让人觉得她就是为了透露这个消息而来。若是事情属实,倒是可以利用这个女人做不少文章,晋国公这人与其说是摇摆不定倒是更像是站在英帝身后观战,尤其是将司马月嫁给了宗政明珠之后·同荣国公宗政宇那个老狐狸让人很是不快。
“**休养的日子也实在是太久了一些。”皇后沉声道,即便两人心中都清楚**公根本就不是在休养。但是有人不知道,那就是太
差不多是太后回宫的日子了。
千秋也是考虑到了这件事情,便将此事说来,太后可是最为疼爱**公主了,她将**公主为司马诚所害的事情透过皇后娘娘这张嘴说出去,想必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尤其是在司马星怀疑不定的情况下印证。
**公主到底怎么样了,她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司马诚对于**公主究竟抱着怎么样的感情,太后只需要知道司马诚因为一个官妓同康成伯相争,将**公主弄得消失就可以了。
再好不过的理由,再好不过的时机。
千秋从凤仪宫出了,轻轻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依旧沉沉的,看一看天色,过于黯淡,明明并不算太晚,看来就快要下雨了。
“看你这样子,似是很不喜欢这天气啊。”耳后传来太子的声音,千秋忙行礼,太子道,“你这是要走吗?”
“啊,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太子目光扫过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千秋道:“也顺道来求娘娘墨宝。”
“呵呵呵······”太子笑起来,“这你举动有些特别啊,对了,听陈鱼说前不久见了你,还听说那沈园,难道是为此事?”
“太子殿下英明。”
太子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就要下雨了,还是回头让人给你去去一把伞吧?”
千秋心道也就走出宫的一阵子功夫,等进了马车就不需要了,便想还是不要麻烦太子了,于是谢绝。如此,太子便让千秋赶紧走不要赶上雨,千秋倒是想要三步并作两步往宫外走,不过这行为显然不太雅观。
原路返回到了那一片盛开着垂丝海棠的地方,就开始下雨好在皇后娘娘的墨宝可是用厚厚的布帛包着的,这小雨影响不了什么,等会儿雨大了她早就已经在马车里头了。
垂丝海棠鲜艳俏丽,雨丝飘落下来风情更甚。千秋不禁脚下一顿,在那花间再次见到叶惜京的身影,不过早就没有了翠色衣衫的另一位男子。
“你还在?”千秋讶异,她在凤仪宫可是花了不少时间啊。
他绛色的衣袂染了春雨,脸上笼着一层水雾,目光冷峭,淡淡道:“不是因为你。”
是她自作多情了?那就算了千秋可不想自己的让好不容易求来的墨宝出事。
“你手上是什么东西?”叶惜京的目光落在千秋护着的墨宝上,不禁上前一步。
“字画,你对这个也有兴趣?”千秋并没有直接说是皇后娘娘的盖了印信的题字,心道果然不应该开口第一句。
叶惜京果然如她所料,道:“没兴趣。”
一瓣海棠被雨打落在他头发上,雨水让他的眼睛柔和了一些,如此在雨中站在这里的叶惜京,千秋想不出他所为何事。
“那告辞了。”千秋说道便要转身。
“走得这么急做什么?”叶惜京言语中透着讥诮。
都下雨了,谁白痴一样站子啊这里淋雨啊?千秋心道,不过这话对于叶惜京可不一定管用现在的叶惜京俨然已经往小变态路上越走越远了,千秋懒得同他解释。
“我会赢的。”背后他的声音坚定,千秋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人太子下巴,目光向下,一手紧紧负在身后。
其实就是在这里等着为了说这么一句话而已吧?千秋心道,不过就算她直接说出来,他也不会承认。
“赢的人,会是我。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亲自登门向你求亲。”
“我会拒绝你。”千秋不留余地地说道,叶惜京并没有动怒,目光中也无丝毫变化,似是早就猜到了千秋的答案。
“那么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任何人娶你,我会是你唯一的选择。”叶惜京嗤笑起来像是已经预见到了千秋可悲的结局,她不会给她第三种选择,没有人会跟他抢,到最后她终究是会恳求她的。
“到了现在你还说这些话做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做一些和自己过不去的事情呢?叶惜京。”已经不需要顾忌到宫人的目光,千秋快步离开,可不能让怀中的东西让雨水浸湿了。
上了马车,千秋掸了掸衣服,只那么一会儿工夫外衣就都湿了。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春雨斜斜地飘着,她靠在窗栏,脑海中回响叶惜京那一句“我会赢的,赢的人会是我”,便微微蹙眉。
她见识过叶惜京在寒山之顶出手,但是不知道他具体有多厉害,并不是对于阮胥飞不放心,却是对于叶惜京的情况无法做出估量。
“吁——”马车忽然疾行而止,千秋差点撞上马车壁。
“怎么回事?”千秋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只听卢甲卢乙惊呼道,“小姐不要看。”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人就躺在泥地上,蓝色衣衫已经被血染红,发丝散乱,面上水渍泥渍几几乎让人认不出他的脸。
“死了?”千秋从马车上跳下来,她并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只是这样的话,还不会让他太过吃惊。
“我去看看。”卢甲立刻从马车上跳下来,蹲下来去检查那人的情况,查探一番道,“没气了,看身上被捅了一个大口子,不管我们的事情。”
千秋瞧着那人侧面的轮廓,有些熟悉,便想要走上前去,卢乙忙拦着道:“小姐,都死了。”他是怕千秋见了受到惊吓。
千秋摇了摇头道:“我觉得这人似是有点眼熟。”雨丝不停,鲜血从他身上流出来,周围的水坑都变得鲜红。纟
275致命的软肋 276阮胥飞的面具
千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低声道:“将他的脸转过来。她紧紧盯着那人的脸庞,卢乙和卢甲对视一眼,雨丝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冰冷。
小梅先生!千秋心中一震,竟然会是梅因鸿?!他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千秋目光在四周逡巡一圈,这里虽然不是喧哗闹市,却也非山村僻静之所,本该在衡山书院教书的梅因鸿,曾出现在那个竹林里已经足够让人诧异了,如今却是死在这个地方?
“不能就这么放任尸体在这里。”千秋沉沉舒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卢甲道:“我们要报官?”
千秋略一皱眉,便让卢甲先将人搬到了一遍,让卢乙赶紧往南承郡王府跑一趟。
千秋上前,一手微微颤抖,虽然已经经历过不少刺杀,可是这样子近距离得接触尸体,还是让她有一些不舒服。梅因鸿全身上下细小的伤口很多,不过最为致命的应该是胸口一刀,直接贯穿了身体。
“这小梅先生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别说是千秋了,卢甲也觉得有些心颤,这天子脚下,怎么会发生这种横死街头的事情?
千秋记得这地方乃是连着西三街,这儿是陋巷,又是这种天气,行人稀少,也不知道这人死在这里多久了。
过了不久,千秋便听见马蹄声和人声,阮胥飞亲自过来了,见着梅因鸿的尸体,便是一怔。千秋让开一些,阮胥飞上前查看了一下梅因鸿的身体,对千秋道:“多谢了。”
“不用说这些,我只是觉得贸贸然报官也没有什么用处。”
手下人将梅因鸿的尸体抬走了,叶惜京见千秋浑身**的,便将伞撑在她的头上,递上一块巾帕给千秋擦去脸上的雨水。千秋微微向后仰,直接接过他的巾帕自己动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阮胥飞在四周围转了一圈·蹲了下来,雨水已经将足迹冲散,千秋早就留了一份心,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来的时候虽然已经下雨了,血迹已经被冲散不可辨认,不过还是依稀看到了一些脚印,我想他不是在这里被杀的。”
“哦?”阮胥飞一愣,似是想起什么,问道,“他是想要拼命传达什么吧·所以才带着那么重的伤来到了这里,却还是死了。”
千秋目光中闪过一丝黯然,小梅先生虽然教她不多,不过能够感受到他是一个温和的师长,横尸街头实在是叫人唏嘘。
“我送你回去。”阮胥飞站了起来,千秋没有拒绝,将巾帕还给他,阮胥飞道·“你洗了再还给我吧。”
“那也是小黛洗了。”二人上了马车,这里离将军府本来就不算远了,很快就到了。
叶惜京走后·小黛从卢甲和卢乙那里听说了在路上遇到了死去的梅因鸿的事情,不禁拍了拍胸口,道:“便是那位小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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