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有些不愿意了。
“可能不行。你还有什么认识的人?我打电话让他们来照顾你。”
“可我就想要你陪着我我。”叶咏儿说着,眼泪都涌了出来,“就陪我几个小时不可以么?就几个小时好不好?”
眼瞅着叶咏儿都哭了,再一想她还在发着烧,梁司羡叹了口气,顺着她的拉扯在床边坐了下来,沉着声儿说到,“那好,我陪你几个小时。你先睡吧。”
“嗯。我醒来前,你千万不要走。”
“我不走。”
得到保证的叶咏儿似乎还是不放心,闭了眼后还死死拉着梁司羡。
梁司羡在旁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到拉着自个儿的手劲儿渐渐小了后,才轻轻拨开叶咏儿的手,接着从床边站了起来,到了客厅。
到了客厅他也不知道能干些什么,看电视怕吵到叶咏儿,就只能坐在沙发上拨弄自个儿的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梁司羡也不知道拨弄了多久的手机,直到身后传来叶咏儿的声音,他才动了动。
“司羡。”
梁司羡皱了皱眉,有些斥责地说,“你还病着呢,起来干什么。”
叶咏儿笑了笑,说,“我已经测过体温了,降了。”
“是么?”
“嗯。36。6°,应该没发烧了吧?”
梁司羡眉头微微松开一分,“嗯,正常体温。”
“那药挺有效果的。”
“虽然没烧,但还是回去躺着,别再着凉了。”
“嗯。”叶咏儿虽然应着,可人没回去,反倒往梁司羡的跟前儿走了过来,“打从你进了屋就一直在为我忙活着,这水都没喝上一口,先喝点儿水吧。”
叶咏儿这么一说,梁司羡才注意到她手里边儿正端着一杯水。
虽然有些恼怒她病着还下了床,但瞧见她特地给自个儿倒杯水,梁司羡也怪不出来,只是站起身来接过水,喝了半杯。
“谢谢了。还是回去躺着吧,这才退了烧。”
叶咏儿笑了笑,颇有点期待地对梁司羡说到,“我刚睡了会儿,现在倒是不困了,你能陪我聊会儿么?”
梁司羡想了想,点了点头,跟着她回了卧室。
叶咏儿躺回被子里边儿,看着梁司羡在一旁坐了下来,烟雨笼愁般的眼微微一动,似乎有点儿隐隐的期待在里边儿。
“想聊点儿什么?”
“聊你的员工吧。比如你的秘书。”
其实叶咏儿很想说“聊聊三年前的事儿吧”,可她怕一开口,梁司羡就甩袖子走人,所以话到嘴边儿就变成了这样。
听叶咏儿提到董茵茵,梁司羡的神情微微的一变,倒是很配合的开了口,“你说董茵茵么?她能力很强,处事干练,有她经手的事儿我都挺放心的。”
本来这话题是叶咏儿挑起的,可现在听见梁司羡对董茵茵这么满意,心里头却不舒服了。
等梁司羡说完董茵茵,叶咏儿马上就问到别的人。
梁司羡对于员工这个话题似乎还是愿意聊的,叶咏儿问,他就答,不知道说到第几个时,他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你怎么了?”
见梁司羡忽然停住,叶咏儿侧过身,靠过去一分,轻声问到。
梁司羡侧眼,视线里边儿叶咏儿长长的头发散在肩边儿,一张脸像是清水芙蓉似的,再配上她那双烟般雨般的眼,竟然像是一下子吸引了自个儿的全部注意。
“咏儿”
梁司羡莫名的喊了她一声儿。
可叶咏儿倒不觉着莫名,而是笑着更近了一分,轻声问,“你叫我?”
梁司羡蹙眉,有一点点儿理智在告诉他,应该站起身来。可更多的理智像是罢工叛变了似的,不仅挪不开身儿,反而促使着他抬手去握住了叶咏儿的肩膀。
“你”
“我怎么了?”
梁司羡答不上话。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想说什么。
叶咏儿微微一笑,抬手按住他落在自肩膀上的手,也不说话了,直睁着一双眼瞅着她。
梁司羡被这双眼瞧得那叫一个心神晃动,被她手覆住的地儿像是微微发烫了起来。恍惚间,他竟然就慢慢低了头,对着叶咏儿的唇吻了上去。
叶咏儿含笑闭了眼,反手抱住了梁司羡的腰。
双唇贴上的那一刻,梁司羡觉着体内像是有什么喟叹了一声,慰藉了心底那一抹怪异的空虚。当下最后一点儿理智都好像叛变了,只剩下嘴边的温热。
床头柜上的台灯往这一片儿投下了光明,梁司羡压着叶咏儿倒尚了床,吻渐渐深了,叶咏儿忍不住轻吟了一声儿。
这一声儿让梁司羡脑中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来。
也咏儿睁开眼,见梁司羡眼神迷蒙地瞅着自个儿,顿时害怕他清醒过来,干脆自个儿贴了上去。
两人拉扯间,叶咏儿的睡衣被解开,梁司羡的衬衣也被解开,衣服一件一件仍在地上,散在床边,一时间屋子里边儿温度窜了上来。
一手紧紧勾着梁司羡的背,叶咏儿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到了床头柜上,“啪”地一声儿,关上了台灯。
房间里边儿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似乎没了光明,梁司羡的动作愈发大了些。
叶咏儿被他吻的浑身都软了,只能紧紧箍着梁司羡的腰,在他完全压下来的时候贴着他耳边说了一句,“对不起。”
梁司羡并没有听见,此刻他已经完全迷乱,连自个儿的手机响了十几遍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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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慕坐在自个儿床上,有些纳闷,又有些着急。
给梁司羡连打了十几通电话,一通都没接通。
梁以慕郁闷了。
想想梁司羡这么大个人,应该不会出点儿什么事儿吧?可这不在公司不在家里的,都十二点了,能去哪儿?
公司的人能联系都打了电话,各个都说梁司羡五点多就离开了公司,按理说应该是回了家没错啊。
可——
梁以慕环视了下空荡荡的客厅,不由得纳闷,这人呢?
又连着打了好几遍手机,眼瞅着时间都快到一点了,梁以慕只得作罢。
应该不会有事儿的吧?应该吧。
满脑子担忧,梁以慕关了灯躺上床,哪儿还睡得着。好不容易翻来覆去把自个儿折腾地入了眠,结果梦里边儿梦到梁司羡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个儿面前,吓得她猛然惊醒。
伸手拿过手机瞅了瞅,才五点。
怕梁司羡打电话回来,所以一向有睡觉关机好习惯的梁以慕今晚没敢关机。
眼瞅着时间还早,梁以慕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会儿,哪知刚动呢,她就隐隐约约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梁司羡回来了!
梁以慕一下子清醒过来,二话不说掀了被子跳下车,哒哒几步就到了客厅。
“哥!”
刚进门的梁司羡听到自家妹妹的声儿似乎愣了下,才低哑着声儿问,“还没睡?”
“没呢,是才醒。你去哪儿了?”
梁司羡沉默,没有说话。
梁以慕隐隐觉着不对劲,摸到沙发旁一个落地灯,打开,昏黄的光线笼罩在梁司羡的身上。
“哥,你你这是咋了?”
梁司羡的衬衣有点儿凌乱,外套被搭在手上,头发也乱着,表情看起来黑沉沉的,还有一些颓然。这对于一贯保持干净清爽的梁司羡来说,忒有点儿不对劲了。
再一想想他刚刚的语气,似乎有什么郁结。
“哥?”
见梁司羡一直不说话,梁以慕不由得又叫了一声儿。
这一声儿叫出来,梁司羡虽然还是没答话,但至少有了动作,不再干站在门口,而是把外套往旁边一搭,径直走到窗边儿。
梁以慕拖着个拖鞋急急忙忙地跟了过去,刚一站稳,就见梁司羡不知道掏出一根烟,沉默着打开了打火机。
“哥!”梁以慕一把握住他的手,抬着眼问,“你到底怎么了?不是都不抽烟了么?!”
梁司羡有些滞暗的目光终于落在她面上,薄薄的唇动了动,哑着声儿说,“我跟叶咏儿”
“你跟叶咏儿怎么了?”
“我跟叶咏儿睡了。”
梁以慕只觉着脑袋里一根弦“啪”地一声儿断了,只有那清脆的断裂声儿回响在脑子里边儿,半天听不见别的。
“你你”
好半天梁以慕才回过神儿,却是“你”了几声儿,接着颤着声儿的问,“你这一夜不回的,是在叶咏儿那儿?”
“到底怎么回事儿?”
梁司羡手指间还夹着烟,神情被夜色氤氲的晦涩不清,“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么?”
这话儿说的忒有点儿不负责任了,可梁以慕只是惊讶的张了张口后,说,“我信。”
她相信梁司羡正人君子,这一点儿毋庸置疑。
而就算他对叶咏儿还旧情未了,如果真是两厢情愿下发生了这种事儿,那么,他就不是这种神情了。
所以梁以慕相信,之间肯定有哪儿不对。
听见梁以慕这么坦然地回答,梁司羡忽然勾了勾唇,那扯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惊。
一个小时前。
他明明记得叶咏儿喝了退烧药后下了床,让他陪着聊聊天。他就去了,可后来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记不清楚了。
只是他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一抬胳膊发现自个儿臂弯里面躺着叶咏儿。这本来就够惊悚了,可更让他惊悚的是,叶咏儿没穿衣服,而他也没穿衣服。
这一下,饶是梁司羡头再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和叶咏儿发生了关系。
而且这到底怎么发生了,可笑的他竟然记不清楚,除了点儿零星的片段让他确定这个消息外,就没别的了。
所以,梁司羡呆滞了一会儿就拨开叶咏儿坐了起来,拿过自个儿的衣服穿上,然后下意识地拿过烟就想点着。
如梁以慕说的,他确实许久不怎么抽烟了,所以这口袋里面的烟倒也不是给自个儿准备的,而是这难免有饭局什么的,全是拿来做应酬的。哪儿想到也有自个儿抽的一天。
默默地抽了半根烟,身后传来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