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以慕也清楚,恰恰是这种看似证据确凿的事儿,才有问题。叶咏儿先拎出来,单就关琪来说,她的话儿能信几分?
只是虽然吧,知道这事儿不太靠谱,梁以慕想着关琪手上的戒指和蒋易手上那对应位置的戒痕,还是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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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戒指这事儿,梁以慕虽然知道估摸着是有问题的,可是她心里边儿还是跟卡着一块石头一般,忒不舒服了。
所以,她决定还是得问问。
至于怎么问才能像是无意为之,才不会让蒋易这只狐狸产生怀疑,这个真有点儿考验她了。
在蒋易下班后,梁以慕跟着蒋易上了车后,一如既往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堵在了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那儿。梁以慕扭头瞧着蒋易骨节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左手中指上那道戒痕隔着这么一段距离要很努力的看才能看清楚。
估摸是梁以慕的目光太过专注,饶是一直瞅着红绿灯的蒋易都有了察觉,当下转过头来,瞅着梁以慕问到,“在看什么呢?”
梁以慕被他的声音给吓了一跳,一抬起眼来就和他的视线撞到了一块儿。15890273
瞧着蒋易眼里边儿的好奇,梁以慕脑子里边儿忽然冒出一句话。
择日不如撞日,看的好不如看的巧,不如现在问了吧。
这么想着,梁以慕立马摆出一副求知待解的样子,指了指蒋易的左手,问到,“那啥,我就是瞧见你左手中指上似乎有个浅浅的痕迹,看起来挺像是戴过戒指的,所以想问问。”
听到这话儿,蒋易深不见底的眸光似乎更沉了些。
梁以慕暗道自个儿莫不是真的问到了不该问的?
可是她别的不行,就是有点儿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勇气,见蒋易只是拿一双黑幽幽的眸子瞅着自个儿的时候时,她状似不经意的问到,“我似乎当年没瞧见你戴过戒指啊?这回儿咱俩重逢也没瞅见来着,你那留着印子,估摸也戴了不久了吧,难不成是一年哦,不,现在已经是两年前走了后戴上的?”
听完梁以慕说完这么一大段话,蒋易忽然挑了挑唇,似乎扯出了一丝很有些深意的笑容。
眼瞅着蒋易露出这笑容,梁以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着,她就听见蒋易说了句,“这印子不深,你坐那儿还能瞧见,眼神儿挺好的啊。”
“呵呵,还好,还好。”
梁以慕在心里边儿捏了把冷汗,暗想蒋易还真是狐狸啊,这明显是她心血来潮问的一出,他还真给看出了问题了。
他那一句不就是在说,这印子浅,你坐的也不算挺近,怎么着就看见了,莫不是一定盯着?
梁以慕其实很想回一句,是啊,一直盯着。可是打死她也不敢说出这话来。
所以,她只是干笑了声儿,然后说到,“没什么哈,我随便问问。”
说完,她就开启了装死状态。
蒋易斜睨了她一眼儿,黑沉沉的眸子里边儿一瞬滑过什么。刚刚好这个时候绿灯亮了,蒋易也没再追问梁以慕,而是继续开着车往前走着。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梁以慕不说话那是因为怕一出口就出问题,而蒋易不说话据梁以慕观察,估计是有些生气。
难道真是因为那么一道神秘的戒痕,她不就“随口”问了一句,他就生气了?
梁以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也不敢再问,只是闭着嘴跟着蒋易回到了家里。
蒋易在生气,后果很严重。
梁以慕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今晚她下厨格外卖力,做了好几个蒋易喜欢的菜,颇有些狗腿的端到饭桌上。
可蒋易大官人就是噙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瞧着她谄媚的表情,语气如常。
吃完饭,本来应该是蒋易去洗碗,可梁以慕今儿哪儿敢劳动蒋易啊,当然又是自个儿收拾完了。等她出来的时候,蒋易正坐在看报纸,见她出来直说了一句,“你去玩电脑吧,一个小时后去洗澡。”
蒋易发话,梁以慕哪儿敢不从。虽然这号令忒像父母对孩子的吩咐了。
可梁以慕也顾不上这么多,明显蒋易心情不太顺,她只好钻进了书房,不多不少的玩了一小时的电脑后,就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蒋易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
梁以慕走近他,喏喏的说了句,“我洗好了。”
“嗯。”蒋易抬起头来,瞅了她一眼,又站了起来,“我去洗澡。”
“哦。”梁以慕应了声儿,瞅了瞅电脑屏幕,见刚刚看的视频还没关,估摸着蒋易这是默认她可以继续再玩一会儿。于是,她又坐在了电脑前。
在把这一集视频看完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蒋易的脚步声。梁以慕估摸是看了进去一时没扭头,而是切换了下一集。
可这鼠标刚点下去,她就被人一把抱起,猛的抬头见蒋易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你,你洗完了啊。”
蒋易“嗯”了一声儿,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扯了就她的睡袍带子,二话不说就覆了上去。
梁以慕有些慌乱的抬了头,颤着声问,“怎,怎么了。”
“要你。”蒋易回答的义正言辞。
梁以慕小心肝颤了颤,就被蒋易一口咬在胸口。
倒抽一口凉气,梁以慕想要再说什么,又被蒋易追上来的唇给盖住。她“呜呜”了两声儿,只得认了。
接下来,她被蒋易抱着滚了滚,睡袍全掉了下来,这皮肤还刚染上一点儿空气,就又被蒋易给压住了。
蒋易这回热情来的又快又猛,居然没以前回回儿床榻间的温柔,只是一味的吻着,轻咬着。
梁以慕被整的头脑发昏,到蒋易撩拨完将她的腿圈在自个儿腰上沉着身进入时,她忽然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蒋易今儿反常的原因。
他还在生气,且还用这种方式惩罚着自个儿。
一想通这个原因,梁以慕抱着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的心态,微微呼吸不顺的说到,“我,我,我错了!”
听到梁以慕的声音,蒋易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一双潭水悠悠的眸子俯视着她,“你说说,怎么错了?”
“我不该问你那个戒痕的”梁以慕咬着唇说。
“还有呢?”
“我也不该怀疑你”
“唔,还有呢?”
还有?!
梁以慕有些懵,想了会儿才说,“我我更不该试探你”
都是叶咏儿,都是关琪,都是她自个儿好奇作祟!
“唔,认错认得挺爽快。”蒋易的声音沉沉的,像是浸了水似的,和平时的声音比起来有那么一点儿逍魂。
逍魂?
想到这个词,梁以慕才红着脸发现,他还埋在自个儿体内,居然还可以这么气定神闲的让自个儿认错!
这是多么大的意志力!
可是,他是意志力强大没错,她被这么吊着,却浑身不舒服了。
于是,梁以慕微微眯着眼,咬着唇,红着脸,小声儿的说到,“我都认错了你,你动一下啊”
听到梁以慕这话儿,蒋易终于忍不住笑了。他俯身吻了吻梁以慕的唇,声音也微微有点儿颤抖了,“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先饶过你这次。”
随着蒋易又开始的动作,梁以慕半睁半闭着眼,一边儿忽快忽慢的呼吸着,一边儿抬手环住蒋易的腰,用行动再次表示她真的认错了。
一番缠绵过后,梁以慕趴在蒋易身上,有气无力的说,“你,你无耻”
蒋易抬手顺着她的发,噙着笑特欠揍的问,“我怎么无耻了?”
“歼商”
“谢谢夸奖。”
“”
梁以慕觉得,现在和他拼嘴皮子实在是错误的选择。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么一折腾脑袋都有点儿糊了,还是保持缄默的好。
见梁以慕不说话了,蒋易倒是来了兴致,“你想知道这戒痕的来历?”
“不想了。”梁以慕侧着脸靠着他胸口,不乐意的说到。
蒋易笑,抬头亲了亲她的脸侧,又问,“心里头不高兴呢?”
废话,能高兴嘛!本来就揣着疑问,这问不仅没问出个结果,还把自个儿给搭上了,亏大发了!
不高兴!
见梁以慕用“哼”了一声儿来表达她所有的不满,蒋易忍不住又笑。低低的震动通过胸腔传到了梁以慕那儿,她张口就咬了他一口,说,“不准笑!”
蒋易真还不笑了,反是沉默了会儿,说,“我这次惩罚你,是因为你为了一个戒痕,就不相信我。”
梁以慕反驳,“我哪里不相信你了?我要是不相信你早就提包走人了,哪儿至于被你折腾这么久!”说着说着,梁以慕就来了气,“我要真不相信你,那还问你干什么!”
“你那儿哪儿叫问我?”蒋易在梁以慕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引得梁以慕抬头怒视过来时,他才勾着唇角说,“还学着试探我了,挺有长进的啊。”
说起车上那一句,梁以慕堵了嘟嘴,不说话了。
“我就发现你一直在看我手指,上回儿叫你起床也是。”
听他这意思,那回儿他是故意端着咖啡杯到她面前给她看的?
然琪出无记。这么想着,梁以慕心尖一颤,暗骂歼商果然阴险狡诈腹黑无敌!
见梁以慕依旧伏在自个儿胸口装深沉,蒋易笑了一声儿,说,“我知道你在骂我歼商。”
“你怎么知道?”
“你猜。”
梁以慕动了动头,暗想这个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回回儿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似的,不去学心理学或是帮着伟大的公安干警审讯犯人给国家做出贡献真是可惜了。
“怎么?觉得我不学心理学可惜了?”蒋易幽幽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
梁以慕更见鬼似的抬起头来,眼睛直盯盯瞧着他,忍不住说了句,“我说蒋易,你该不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心理窃听器吧?!”
蒋易回她一个勾人的笑,“我要有这东西,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一年。”
他要真有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