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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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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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楚冷然道:“这样的孩子,不要也罢。”
  林楚隔天就带苏涵飞去国外隐居起来,并通过律师传话说:“如果不签字离婚 ,那么就黄泉碧落 ,永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2

  林楚是富家子出身,承继家业并不仅限于守成,而是开疆辟土,在事业上大有所为,与钟泉婚后短短十数年,便将自家的小文化公司打理得有声有色,员工几百,经营范围也从单纯的纸质印刷扩展到电子商务甚至演艺会展。
  林然的爷爷生前为此十分骄傲且欣慰。除了欣赏自家儿子能干,时常也夸奖自个儿当初眼光独到,为独生子林楚订下了钟泉这个旺夫益家的好媳妇。钟泉虽然是小家子出身,但胜在书香门弟,钟父钟母都在学校任教,斯斯文文质朴纯笃,把唯一的女儿钟泉养得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而且相貌绝好,林爷爷曾在林楚与钟泉的婚礼现场,当着满堂宾客一脸红光的对着话筒大声表示“很期待很期待自己的孙辈。”
  当林然出生,才一落地抱出给家人,林爷爷就惊叹道:“这样的美人,这样的小美人,我林家真是好福气啊。”
  林然真正当得起眉目如画这四字,才三个月就因为却不过他人的情面,被父母抱着做了一回模特儿,从林然记事起,更是一路约请不断。若不是林楚拿定主意,绝不能让一时的虚荣毁了女儿的童年,林然或许早就是家誉户晓的大明星。
  林爷爷在去世前,还拉着林然的手,念念说:“吾家掌上珍也。”满心俱是惋惜,痛苦自己没有时间没有机会看到林然出嫁生子。林爷爷临终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林楚,好好的爱然然。”
  林然满脸是泪,把林然搂得紧紧的,哽咽着拼命点头。
  如今林爷爷去世才不过一年有余。言犹在耳,林楚却已经不愿再见林然,甚至连通话也不屑。一句绝情的“黄泉碧落,永不相见。”把钟泉与林然击得一个踉跄,几乎倒地不起。
  钟泉惨白了脸,林然却激愤的跳起来,尖叫道:“我不信,我不信,我爸爸不可能说这种话。一定是那个贱人在中间挑拨。那是我爸爸,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怎么会,怎么可能这样对待?我不信,我不信。”
  律师姓胡,是林然从小就见的。中年男人,面目普通,身材弱小。手里拿着一只皮包,满脸不忍,上前一步试图安慰林然。
  林然猛的抬起头,满脸是泪的问:“胡叔叔,你不能骗我。那不是我爸的原话,对不对?”
  林然不想听到任何答复,扭头又拉住钟泉央求道:“妈,你说句话呀。你去找找爸爸,和爸爸好好谈一谈。我不能没有家,我马上就要中考,我要考本市最好的中学。你和爸爸说过,将来要让我读清华北大,我还要出国,去哈佛或是耶鲁。妈,我已经没有爸爸了,爸爸他不要我,妈,你要保护我。你一定要保护我,这世上没有一对儿父母会舍弃自己的孩子。妈妈,妈妈。”
  在林然的尖叫声里,钟泉斜斜的顺着沙发倒下去,急救车,120;呜呜的来,又呜呜的去。钟泉因突发心肌炎被送进icu。
  十四岁的林然因未成年,不够资格为钟泉签署手术同意书。但是病情紧急,胡律师以朋友的身份代签了。
  林然一个人守在手术室外。穿着淡蓝手术服的医生护士进了又出,出了又进。病人,象待宰的猪一车一车的伴着轰轰隆隆的铁皮轮子磨擦地板声音消失不见,又奇迹般现身。家属们,男男女女,或喜或悲,或长或幼,一拥而上。细碎或大声的问道:“好些了吗?现在怎么样?”
  病人大多处于昏迷中,戴着氧气面罩,不可能听见,也不可能回答。
  林然扎着手坐在圈外,茫然的看着这一幕。
  边上有一个人轻声问:“在里面的是你什么人?”
  林然木呆呆的回答道:“妈妈。”
  那人又问:“那你爸爸呢?”
  林然跳起来,语调凶狠的说:“我爸爸在国外出差,我爸爸对我妈妈可好了。如果我爸爸知道妈妈病成这样,病得这么重。爸爸会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不顾一切飞回来的。”
  仲家成没想到林然的反应这样激烈,他比林然年长四岁,刚上大一,之前又才经历了父母婚变,成了单亲孩子。自然懂得林然这番话背后的真正含义是:她的爸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只是她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仲家成心底怜意大盛,正试图说些安慰的话。林然却象小兔子一样拼命向外奔跑。
  林然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不管内心那个声音如何激烈的告诉她:林楚已心如铁石,绝不会因为钟泉的一时病重就重归家庭。
  胡律师在为钟泉签字之前与签字之后,都与林楚通了电话。
  从胡律师黯淡的神色与躲闪的表情里,林楚知道了一个事实:爸爸已经永远抛弃了她们母女。
  胡律师是个老实人。试图把这事对林然的伤害降到最低。
  胡律师拉着林然的手说:“你爸爸只是不想在事情没有结束前,就面对你的责疑。那句黄泉碧落永不相见,说是并不是你,如果你冷静一点,就能分辨。然然,你是你爸爸的孩子,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你爸爸也是人,他理应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永远活在自欺与欺骗中。”
  林然反问:“他这么些年都活得不幸福吗?那么让我妈妈十年流产五次,子宫壁薄得象纸的男人,难道不是他,而是旁人?还是说他堂堂林大老板已经饥不择食到专挑自己老婆下手?现在说什么痛苦难当,这么些年,真是难为他肯做一只配种的猪。”
  胡律师被这番话惊得满背冷汗,暗自庆幸自己生的是一个粗疏鲁直的男孩,而不是象林然这样伶俐机变的小女生。
  作为知交好友,林楚在电话里对好友胡律诉苦说:“并不是我不想管她们母女,而是她们母女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心寒。这么多年,钟泉过的俨然是贵妇生活,我不曾有半分亏待。钟泉的父亲去世时,整个丧事的规格花费和我生父毫无区别。收到的礼金通通打入钟泉的私人帐号。
  如今我与钟泉分手,哪怕是一分赡养费不付,钟泉也能带着然然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更何况我根本做不出这样绝情的事。苏涵的事,我至少在半年以前就和钟泉沟通过,我要求离婚,要求把这事对然然的伤害降到最低。为此我情愿付出金钱上的代价。可是钟泉呢,半年时间过去了,她有没有尝试着去处理这件事?没有,钟泉什么都没做,甚至不曾试着挽回这段婚姻。她若无其事的,仿佛毫无知觉的,当整件事没有发生过,无论我对她说什么,她都置若罔闻,象一只驼鸟,拼命把头埋在沙堆里。
  老胡,不是只有我一人才是然然的监护人呢,也不是只有我一人才对然然有教养的责任。钟泉除了装可怜,还会做什么呢?她现在病倒,装出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除了在然然心中埋入仇恨的种子,不会有任何收获。至于我,”
  林楚冷然道:“我厌烦这段婚姻已经长远了,我与钟泉从一开始就是错。我已是中年,不能够一错再错赔上这一生。然然将来会理解我的。”
  但林楚显然高估了自家女儿的情商耐力。林然以一小时拨打五十次的频率拼命按着手机。
  每一次都是失望: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然花了一小时认清楚这个现实:昔日爱她如珠如宝的父亲,如今用关机,用沉默来表达对女儿的厌弃。
  于是,她连短信也不想发了。
  林然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双手抱膝,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
  暮色苍茫。
  风起处,有青草的芬芳。
  一个孩子,咿呀学语,步履轻快的跑到林然面前,拉着她的衣袖,娇声嗲气的喊:“挤挤。”
  林楚曾笑道:“我家然然最有姐姐缘,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男的还是女的,都会追着然然姐姐跑。”
  林楚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全是渴望。他希望能有一个男孩,一个如他自己一般勇气十足果断明智的孩子,一个林楚的缩小版。
  “儿女双全才是福气啊。先有女再有子,凑成一个好字。”
  可惜钟泉福份不够,十年五胎,习惯性流产,不得不做了绝育手术。
  从林楚脸上与话里话外,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遗憾。
  林楚总说“有了然然,此生足矣。”
  林然低下头,看着眼前这只伏在她跟前流着口水的小豆丁。
  大约一岁半,双眸黑亮,皮肤柔嫩,一只小手捏成拳头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挤挤,挤挤。“
  孩子的妈妈站在不远处,满是骄傲的表情。大约以为林然会和世上所有人一样,亲切的温和的称赞道:“宝宝好可爱啊。”
  如果苏涵的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也会如此?
  可爱的无助的小婴儿,分走林楚所有的宠爱与注意。从此林楚于她,不过成为一个生理上的符号,一个精子提供者。
  哪怕见面,他们父女也不会再有亲昵的拥抱,温暖的话语。林楚会无动于衷的从她身边走过,眼神冰冷,好象是一个陌生人。
  林然心头一痛,恍惚的站起来。
  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孩子,孩子。”
  那个孩子,那个挨在林然脚跟天真的喊着“挤挤”的孩子,头破血流的倒在林然面前。悲痛的母亲奋力跑过来,激愤正义的人群拥上前,推攘间,不知是谁,狠狠的打了林然一掌,让她半边脸都紫涨印满血痕。
  
                      
作者有话要说:  

☆、3

  林然被送进了警察局,愤怒的家长与群众要求从严惩处这个“面美心恶欠缺教养,连一岁多的小朋友都会出手伤害的未年成人。”全仗了“未成年”这几个字,林然才侥幸全须全尾的进了警局。一个年长的貌似警衔很高的阿姨训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你家长呢?那是婴幼儿你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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