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亲孩子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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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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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了满枕的涎水,次日清晨 ,深以自己宝刀未老为傲。
  老宗如今做的是体力活。
  六块腹肌不逊于一般的小子。
  老宗穿着短裤就出来了,一眼就看见小宗趴在沙发上挂着两只熊猫眼。
  “哎,怎么还赖在这里,不回家吗?”
  宗之伟顶嘴说:“我又没结婚。”
  “都同居了,还犟嘴。不就是少一张纸吗?”
  宗之伟嚷道:“我又没上床。”
  老宗嘴里的豆浆尽数喷在台布上,“那玩意儿不行?兄弟有恙?大哥啊,”老宗悲愤的惨呼道:“装纯情是没有用的,没上床,我呸,不是每一次都会在床上做的。”
  宗之伟大怒,骂道:“你这流氓,老流氓。”
  老宗不在乎,“有本事你出去讲啊?”老宗很得意,“这四邻八居的,谁不说是忠义纯情的老男人。象我这样的极品,”
  宗之伟脸红得似要滴出血了,他迟疑着问:“如果你都能洗白,那我,”
  老宗再次喷出满嘴的豆浆。
  宗之伟落荒而逃。他心里嘀咕,凭啥不能洗白啊,她都有孩子了,至少我还是未婚未育啊。
  如果林然听见这话,一定会气得扬起手中的任何东西把他打个满头的包。
  她比从前丰满了,身材更好,眼睛更亮,全身上下都是女人的媚力。
  她没有为他守身,更没有等到他功成名就后再跑去与她会合。
  这样的林然,让宗之伟有一丝丝被背叛的气恼与痛恨。
  真不愧是他念兹于兹,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半分不肯吃亏,除非他送上门去缴械投降,否则林然绝不会有对他低头的那一天。
  只是他怎么舍得这样的富贵荣华。
  宗之伟浅笑。
  双手用力捏紧了方向盘。
  啊,真是这车里的每一颗螺丝钉都是用肉体换来的。
  之前是他低估了这个社会的现实与残酷。
  没有钱,只有一身的债务。
  没有人脉,只有苦大愁深的债主。
  没有钱与人脉,谁肯给你项目,给你晋身之阶?
  唯一貌似公平的就是彩票了,大一那年,宗之伟有半学期是靠吃泡面为生并且只要彩票店开门就守在那里。
  虽然是二流学校,但象他这样的帅哥,总是有很多人喜欢与追求的。
  他相信林然。
  他不愿意以最落魄的形象出现在然然面前。
  于是大二的时候,宗之伟开始创业。
  在校园的一角租了间五六平米的小铺子专卖煎饼卷肉。
  每天营业十四个小时。期末无挂科,每一科都堪堪飞过及格线。
  年终抛开运营成本,日常杂费。纯利润约有三万块。
  还不能全到手,宗之伟素来交游广阔,爱在朋友身上花钱。过完一个春节,交到老宗手上孝敬的只有五仟。
  老宗叹息:“你这是本末倒置啊。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经商这种事,是要看福份的。福份你懂吧?”
  当然懂。从前的宗家,就把所有的福份都用光了。
  那个冬天,宗之伟什么也没做,窝在家里看了一冬的电视。
  他看见林楚风风光光在电视上出度捐赠仪式,上报纸的企业版,林楚有了新的夫人,新的孩子。一个漂亮的男孩儿,新任林太太向媒体公布了孩子周岁时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在那个新的家庭里,已经再无林然存在的必要,甚至痕迹。
  宗之伟想,她一定很痛苦吧。
  林然。
  宗之伟奋力一跃,踢翻了整箱啤酒瓶。
  满地都是玻璃碎渣。
  林然的照片,就挂在对面的墙上。
  灯火明亮,地面反射出如琉璃一样的波光。
  一脚踏上,他得满足血痕才能去到她的身边。
  宗之伟对自己说:林然,值得最好。
  他一开学就接受了别人的追求。
  徐慧珠。
  富豪之女,不介意宗之伟如今的身份。
  徐家上下也是土里出身,一致看好宗之伟这只潜力股。特别是徐家爸爸,十分欣赏宗之伟这种纯恋爱,不欺占女人的君子行径。
  徐家带宗之伟入行,把他当成自家的正经子侄一样全力栽培。
  宗之伟凭能力收取薪水及花红。
  偶而酒入愁肠,他也能自欺欺人说:他是用自己诚实的劳动取得的胜利。
  徐慧珠是个生长在言情剧里的天真可爱的女孩儿。
  宗之伟想,未来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这场欺骗里脱身?
  用那些小言的招数?背叛?负心?
  他开始带女人出街,一边在外面走,一边想到底什么时候流言会传到徐家去。
  真无耻真心黑啊。
  生意场中,开始有人对他一边腹诽,一边拍肩膀赞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昔日宗家那些旧关系,旧人脉慢慢开始续上了。
  他,宗之伟,已经让所有看见的人心里都明白:这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欠债算什么,宗家着落在他身上,迟早有翻身那一日。
  他现在可够资格去找然然?
  宗之伟握紧了方向盘,看看蛋青色的天空,和灰蒙蒙飘浮的雾气,昨夜经历的事,恍惚得象是一场迷梦。
  手机响了。
  徐慧珠天真纯洁的在那头说:“之伟,我学了新的菜式,你今天有没有时间过来尝尝?”
  宗之伟狠心的想,趁这个机会彻底了断也是美事一桩。
  他上了一天的班,下午四点就溜到徐家在郊外的别墅。
  徐慧珠亲自开的门。
  这个粉红色的可爱的姑娘,银盘似的圆脸,身材丰润,嘴角总是带笑,看见宗之伟立刻扑上来,吊住他胳膊,软声说:“之伟,之伟,我很想你。”
  宗之伟素日骗慧珠,总是以“男人对女人最深的爱,就是尊重。”为托辞,借以规避一些原本理应发生在普通恋人之间的事。
  忍着,其实真的很辛苦。
  他和慧珠,他和慧珠…
  宗之伟一阵心虚,突然就不敢再看,
  他任由慧珠牵着,听她在身边喋喋不休的讲着家务琐事。
  无非是暖房里的花,水池里的鱼,笼子里养的鸟,厨房里的菜。
  徐慧珠对人生没有追求,对宗之伟笑言说:“我想要的就是好老公,好孩子,幸福快乐的家庭。之伟,我会成为你休憩的港湾,最最坚强的后盾。”
  宗之伟想不起自己是否有驳斥过徐慧珠的梦想。
  徐家,和曾经的宗家很不一样。
  大家族,人口众多,三叔八婶,十分热闹。日常吃饭,一张长条桌,至少有十人在场。
  男的老的女的少的,在高悬于饭厅墙上,四十七寸彩电所制造的噪音里热气烘烘的吃饭聊天。
  随便一句闲话,就能阖家老小笑得如同山洪爆发。
  老宗曾来徐家做客。
  对徐家的印象着实不坏。
  老宗说:“之伟,这才是正常的家庭氛围。是我给不了,也是你从前不曾拥有的东西。人生啊,抛开爱不爱的念头,你得知道除了男欢女爱之外,你还需要什么。”
  三四个孩子,独栋别墅,胖得行动迟缓的两条大狗,大棵的树,能让他和老婆尽情撒欢的绿地。
  宾客满门,三四个小时就能让门口撒满彩纸,气球与啤酒瓶。
  发起疯来,就算老婆是林然,他也绝不轻易妥协。
  老婆,林然——————-
  宗之伟身上寒意立生,根根倒竖。
  他吃饱喝足一餐,慧珠及时为他送上咖啡。一只果盘,巨硕无比放在餐桌中央,青瓜红苹白梨紫葡。
  慧珠爸爸,说起来也是巨股,大董,如农人一般,扯着洪钟嗓子招呼说:“之伟到这里来,陪叔叔下两把。”
  慧珠爸爸嗜棋,手艺烂,牌品差,不是悔棋就是终盘前推倒重来。一个家里,也就是宗之伟本着以讨好为目的,肯陪慧珠爸爸左一盘右一盘。
  慧珠嗔道:“爸爸这就是在胡闹,之伟,如果他实在是太过份了,你就告诉我。”
  告诉慧珠又能怎样?这世上,不是每一个女孩都是林然,有勇识帅气的把恼恨摔在父亲脸上。
  更何况他们父女间分明就是在玩笑。
  慧珠与爸爸感情极好。
  慧珠爸爸把老婆孩子护得严严的。半头的风声雨声闲话声半丝儿也进不了这间屋。
  慧珠爸爸说:“那是女人,更是一起趟过患难的人。能与兄弟共肝胆,为何不能夫妻同荣枯。枯的时候谁都晓得要叶落归根。但荣呢?光荣的荣,荣华的荣,可不是一张嘴说说的事。”
  慧珠爸爸和宗之伟坐在休息室里。
  慧珠爸爸用力一拍,大笑说:“胜了。”
  远远有欢声从客厅传来,宗之伟心不在焉的听见一句————
  宗之伟大惊,恰在此时,手中的茶杯落地。
  轰隆隆一声巨响,宗之伟抢先一步说:“我不过是打工赚薪水的人。这些年,伯父看待我,如同亲生子侄一般无二。我心里不是不感激。但是男人立身,总归是要有自己事业为好。我决定离开公司,但离开的前提是,我走之后,绝不经营与公司有关的事业。坦白的说吧,慧珠见到我的时候我就是在做煎饼,我现在还是想去做煎饼。”
  宗之伟之前赚到的钱都拿去给老宗还债了。
  细说起来,他不过是空壳子的穷光蛋。
  不过,开煎饼铺的钱还是有的。
  “那慧珠呢?”
  宗之伟心虚得不敢看人。小声说:“慧珠值得更好的。”
  “可是你们睡过了。”
  “不不,我们没上床。”
  慧珠爸爸冷笑:“谁说那事非得在床上做?”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62

  这是宗之伟一天之内听到的第二次:谁说那事非得在床上做。
  宗之伟冷笑,仿佛一个原本不得不去冒险的人终于找到了停止的理由,他心底重重的长长的叹息着,明知全是侥幸,脸上却摆出冷酷的表情。
  宗之伟恭敬的说:“我现在就去办辞职。说到做到,离开之后,我绝不会沾手与公司相关的任何业务。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
  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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