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说完,蒋丽莎“噌”地从床上坐起,由于激动,上前就握住了高寒的手,使劲地摇晃着。
“谢谢,谢谢。”蒋丽莎感激地说。
“自家人,不必客气,再说,你还送了一辆车给黄珊呢,该感谢的应该是我们才对。不过我可告诉你,像这种违法乱纪的事,以后还是少做或不要做为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高寒用力地把手从蒋丽莎的手中抽出来,一边推辞着她的感谢,一边警告她说。
“我再也不会了,但感谢一定要有的,即使你不需要,还有人家来华呢,这样吧,我下午就去办理一个银行卡,往里面存十万块钱,就算是来华的辛苦费,你看如何?知恩图报是人的本性,不能像有的人那样,交接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说轻了是喜新厌旧,说重了就是吃里爬外,忘恩负义。”
任何人都能听出来,这最后的话是说给黄江河听的。但黄江河不会轻易受蒋丽莎的摆布,这话他听到了,但却像耳旁风一般,从这个耳朵里进去,又从另一个耳朵里出来了。
“走,黄珊,高寒,爸爸今天请客,咱们出去吃。”黄江河说完,一转身就出了卧室。
这可让蒋丽莎为难了,黄江河这一招,明明是先发制人。既然他发号施令了,高寒和黄珊谁敢不从,可蒋丽莎怎么办。
眼见黄江河占了先机,蒋丽莎一时无语。好在高寒和黄山懂事,拉着蒋丽莎就往外走。蒋丽莎后退着,以示拒绝。就这样跟着黄江河去吃饭,面子上过去不。
“我不去,除非你爸爸亲自回来请我。”为了找回在黄江河面前丢失的面子,蒋丽莎又在冒险。
“得了吧,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还要挣个高低,也不怕我们做小辈的笑话。他一个大男人,当着我们的面,怎么可能回来给你认错。你跟着去了,他要是再敢说什么,我们也不依他。”
高寒和黄珊死活拽着蒋丽莎出了卧室,然后跟在黄江河的后面,一起向饭店走去。
黄江河看到蒋丽莎跟着过来,知道她的怨气已经基本消失,心里未免洋洋得意。小女子,想和我一争高下,也不掂量你的分量够不够。
而蒋丽莎此时也和黄江河同一个心思,心里也在想,想把我赶出家门,那是墙上挂门帘——没门,我就是个不透气的狗皮膏药,死贴在你的身上,粘烂你的皮肤,任你怎样用力,也休想揭下来,难受吧你。
一场危机瞬间化解。
如此轻易地化解了矛盾,黄江河感到一阵轻松,可在黄江河的心里,一个新的歪主意又诞生了。他要利用这次矛盾,在冰莹身上好好地下一番功夫,直到把她收为己用。
有的人做官越久,越是小心处事,唯恐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因一时大意前功尽弃,而有的人则不同,做官越久,就越是胆大妄为,酒色财气无所不贪,甚至贪得无厌。
黄江河正属于后者。
晚上黄江河在外应酬吃了晚饭,回来时夜幕已经降临。沉重的夜色掩盖着一切,蒋丽莎的灵与肉也在这沉重的夜色里蠢蠢欲动。
黄江河躺在床上,不多的酒精却在他的体内燃烧着他的欲望。他克制着他的欲望,当然这种克制只是对躺在身边的蒋丽莎。他在用心灵的手抚摸着冰莹的一切——甜甜的微笑,走路的姿势,高挑的身段,还有从冰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的诱人的青春的气息。黄江河越想越冲动,越想越难以自制。
终于,他克制不住自己了。他用他的脊梁顶了顶蒋丽莎,蒋丽莎往床边移动了一下身体。这移动的动作,在黄江河的燃烧的**上又增添了一把干柴。越是得不到,就越要得到。他翻转身来,伸手就从后面搂住了蒋丽莎。
一阵挣扎之后,被子高高地隆起,忽然又塌陷下来,接着就加快了隆起和塌陷的频率。
气喘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卧室,气喘之后是蒋丽莎微弱的呻吟。这声音像穿越了时空的隧道,从远古传来,缠绵娇柔,包含着无尽的人生。就在蒋丽莎的呻吟娇柔转向高亢时,黄江河却跌向了谷底。
他力不从心了。
力拔山兮气盖世,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身体正在走向下坡路的黄江河连跋山涉水之后,丧失了顶起被子的力气。蒋丽莎的声音也开始痛苦起来。他一边捶打着黄江河的胸部,一边语不成声地说:“还说你没有,看你现在窝囊的,就这本事,还要吃里爬外,也不怕人家笑话。”
面对蒋丽莎的痛苦的指责,黄江河恨不能把头钻进裤裆里。男人最忌讳的,不是在床上的无能,而是怕女人说他无能。这样的话,还不如打他的脸来得干脆。
这个夜晚,不大的风暴之后,两人相安无事。
黎明时分,黄江河回忆起昨晚的一切,还感到脸上无光。不过他在惭愧之后又重新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也许,他的心已经不在蒋丽莎的身上了。为了验证他的这种想法,他决定一两天之内就采取新的措施,他要在冰莹身上试试,他到底是无能还是另有所图。
灵魂和肉体相互交融,肉体是灵魂的承载,灵魂反过来作用肉体,黄江河认为,他无能的根源是对蒋丽莎失去了兴趣。自欺欺人的理论,够奇特的。
第八卷 第450章 假戏真唱冰莹痛哭 书记大人趁火打劫(下)
美丽的春天是大自然送给北方人们最好的礼物。春风和煦,莺飞草长,溪流潺潺,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跟着黄江河旅游回来之后,冰莹姑娘的心情兴奋到了极点。她的心就像飘忽在原野上空的风筝,毫无羁绊地呼吸着清新自然的空气,沐浴在明媚柔和的阳光之中。
可是,她似乎忘记了一个现实,无论她飞向哪里,地面上都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在牵制着她,她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自由翱翔。
弹性是有限度的,超过这个限度,要么被牵着她的主人拽回,要么就挣断丝线,彻底飞向自由的世界。
作为女人,被男人善意的欣赏是一种荣耀和自豪。不然,为什么那么多美丽漂亮的女人在温暖的季节都把自己最美好的,甚至是不该暴露的部位展示给人们的目光。
冰莹是幸运的,她被许多男人欣赏着。
同时她又是不幸的,在欣赏她的男人中,有一个人不怀好意,对她垂涎欲滴。这个男人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形影不离的市委书记黄江河。
黄江河回来后的第三天,下午刚上班,黄江河就给秘书处打来了电话,说完他接到通知,下午要到相邻的北山市去考擦。当秘书处提出要给他安排车子时,黄江河说不用了,至于其他的事也没有过多地解释。
北原市离北山市相距百十公里,黄江河不可能坐长途车去考察,更不会步行。他早已做好了安排,提前给冰莹打了电话。他要和冰莹悄悄地去,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地来。
冰莹接了黄江河之后,就直接按照黄江河的意图把车子开往北山。
春暮时节,午后的阳光接近夏天。黄江河穿着名牌衬衫和高档的西裤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嘴里叼着一根软中华。按照习惯,他该坐到后边,可为了能近距离地接近冰莹,他选择了危险的位置。
冰莹咳嗽几声,看了一眼黄江河。黄江河知道呛到了冰莹,但他并没有把烟掐灭。
心中有佛,佛就无时不在,心中有鬼,鬼就无处不生。一草一木,都能引起黄江河的话题。他喜欢和冰莹在一起,更喜欢和冰莹说话。和冰莹在一起,能深切感受到她朝气蓬勃的活力,冰莹的话像缭绕朦胧的雾,能引起黄江河无限的遐想。
“如果你喜欢的男人喜欢抽烟,你能接受他吗?”黄江河纯属无话找话地说。
“我还没考虑过。”冰莹淡淡地说,她不愿意和市委书记讨论她的婚姻,这是她的隐私,她有权拒绝回答。
“我要是再倒退二十年,那该多好。”黄江河无限感慨地说。他的感慨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的做作。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长生不老,黄江河也不例外。但他的感慨还含有一种特别的遗憾。这遗憾并不是对生命的遗憾,而是由于年龄的关系,他不能和冰莹这样美丽的姑娘结为伉俪。
冰莹不是傻瓜,她能听出黄江河的弦外之音。她能保持沉默,但她不想保持沉默,她要用犀利的言辞来表明她的立场,不给那些怀有非分之想的人留一点余地。目前她要打击的一定是黄江河。
“呵,黄书记可真会说话,你要是再倒退二十年,我还没有出生呢。”
“我能等呀,一千年一万年我都能等。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是什么,是情感呀。为情而生,为情而死,才是至情至性的男人。”
冰莹无话可说,只能笑笑。她的笑里含有无限的讽刺,只是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到了岔路口,车子正要向北山市驶去时,黄江河命令冰莹把车直往山上开去。冰莹照办了,但却起了疑心。
“黄书记,你不是要去北山开会吗?”
“我暂时改变了主意,我想到山顶的二仙庙看看。最近左眼一直跳个不停,我怕有事。到了那里,你也上香求神,预测一下你的未来。”
要去北山考察,本来就是个谎言,黄江河只不过想在这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和冰莹单独出外逛逛。如果机会成熟,他想实现他的愿望。这愿望也许在别人看来是可耻的,但黄江河却认为这是他最大的心愿,并期望着自己朝思暮的愿望能够快点实现。
二仙庙里,上香拜神的人比肩接踵,黄江河挽着冰莹,穿行在如织的人群里。从黄江河挽着冰莹的那刻起,冰莹就预感到了不妙,但她没有拒绝黄江河的动作。她没有忘记,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拜黄江河所赐。再说,黄江河也只是挽着,并没有轻浮的举止。这里没有熟人,在没有熟人的空间里,冰莹愿意给黄江河画个大饼,以解他精神上的饥渴。如果她连黄江河这点小动作都不能容忍,黄江河势必会生气,黄江河一生气,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