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银行取了五十万,再到回民村潇洒赌一回。
这一次,司徒小倩没有坐庄家,顶的是偏门中的天门。司徒小倩坐在座位上对庄家狂轰滥炸,高寒站在一边静观赌场风云变幻。由于人多拥挤,高寒的身体不断地挤压在司徒小倩的背上。为了不影响司徒小倩赌钱的心情,有时候太过拥挤时,高寒就把手放在司徒小倩的肩膀上。司徒小倩一边三万五万地赌钱,一边时不时地看高寒几眼。
赌场人杂,形形**,说什么的都有。和司徒小倩坐在一起的一个老男人和司徒小倩混熟后,就问道:“赌钱歪门邪道,你怎么把儿子带过来。”
高寒听到不禁脸红,而司徒小倩却坦然地说:“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赌钱也有学问,我赌了几十年,积累了不少的经验,我带他来就是想对他进行现场教育,把绝活传授给他。不然一身绝技就会失传。”
“你要他亲自上阵,具体感受,积累他自己的经验,然后加以点拨,拨开乌云见太阳。你坐在那里,他能看出什么门道。”那人老道地说。
这话说到了司徒小倩的心窝里,听完那人的话,她唰地站起来,然后就把高寒按到了座位上。
“你来试试。”司徒小倩诚意谦让道。
“我不会赌钱。”高寒拒绝说。他想站起来,司徒小倩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赌怎么会。由不懂到懂,才是规律。快放,要掷骰子了。”司徒小倩催促道。
“放多少。”高寒问道。
“权利交给你,你就看着办。就像我把我交给了你,随你处置。”
高寒慌里慌张拿起十万块钱就横放到了台面上。
拿起点子一看,糟糕,一张猴三,一张花十,加起来三点。牌九上数字的游戏,高寒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懂了一点。他抬头看看司徒小倩,说:“完蛋,打水漂了。”
“你不懂,有点不算穷,只要有一点,就有赢的可能,没点就没机会。”
庄家翻牌,老天配红十,两点。高寒获赔十万。
钱来的容易,能激发人的斗志。赌钱就是给好吃懒做的人提供了走近路的机会。获赔过后,高寒抬头看看司徒小倩。
“放多少?”
“你看着办,主意自己拿,不等不靠靠自己。钱赌心中想,不要总问我。”
高寒连本带利一块上,一共二十万。
再拿牌,比上次还糟糕,老地配杂九,两点加九点,一共一点。这下可彻底完蛋。高寒红了脸,抬头看看司徒小倩。司徒小倩这次也傻了脸。她表面上说不在乎,可那是二十万。高寒拉下脸,阴沉沉的,能拧出水来。
庄家翻牌,也是一点,花十配了个大头一。高寒的点树和庄家相同,但比庄家的点高出两个级别,再赢。十万翻到了四十万,净赢三十万。
司徒小倩喜不自禁,当场把前胸贴在了高寒的后背上。
“乖乖,好样的,好手气,好运气。”
话没说完,突然听到了严厉的呵斥声,“都别动!”
听声音不是一个人发出的,也不是两个人发出,像是一群人异口同声。接着院子里开始喧哗骚乱。司徒小倩转身,看到门口站着五六个武警,荷枪实弹。等高寒明白过来时,院子里已经砸了锅。人们东奔西突,有人要上房子,有人想从后门溜走,有人钻进厕所,有人往主人家的房间里跑。
司徒小倩站着没动,高寒也站着没动。高寒的脸色煞白,头上直冒冷汗。国家公务员参与赌博,此事传扬出去,非同小可,丢饭碗身败名裂是小事,弄不好还要受到刑事处罚。
整个村子已经被武警团团围住,即使出了大院,也跑不出村子。
等人群稳定之后,从门外走进来三个武警,看样子像是连长营长级别。
为首的一个站在了赌台上,开始讲话。他的讲话很有水平,像做报告。
“乡亲们,请安静。我接受上级的命令来查抄赌场,职责所在,不敢马虎,请你们予以配合。军民鱼水情,都是一家人,不想为难大家,请大家也不要为难我们。现在请大家排好队,开始交钱。如果违抗命令,等待你们的将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他在上面讲,有人已经开始在下面嘀咕。
“这人讲话挺斯文的,看来也只是把钱收走了事。”
“他能不斯文吗?这是回民村,如果行为过激,后果不堪设想。”
“当地的公安早被收买了,这是省里派来的武警。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们还是乖乖地配合,免得麻烦。”
。。。。。。
讲话完毕,开始收缴赌资。没人反抗,没人敢有怨言,包括村长在内。
登记造册的不仅仅是赌资,还有身份证号码和姓名。轮到司徒小倩时,她上缴了连本带利九十万八千。
凡是交了钱的人统统可以出去,司徒小倩以为获得了自由。等到了外边才知道,凡是参与赌博的人统统要被带上警车。
一溜的警车,数不清有多少量。
当地的人拒绝上车。村里的回民老头老太太出来了,看见熟悉的就开始喊叫。
“儿子,我叫你去地里干活,你倒好,来看赌钱。整日不学好,在这里瞎混什么,走,跟我回家去。”
“闺女呀,我叫你到商店买酱油,你怎么会在这里,赶快跟我回去。”
“狗日的,你那么大年龄了,家里吃上顿没下顿的,还不到外面挣钱,跟着这些赌徒们能混出个好来?咱们回家吧。”
。。。。。。
这些回民的老头老太太们,尽可能地和车上的人认了亲,然后领着自己熟悉的人回到自己的家。武警也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但他们不想较真儿,由于民族政策的缘故,他们不想和回民发生冲突。
有较真儿的武警,拒绝老人们带走这些现行的赌徒,但老人们站在车前,就是不允许他们把车开走,最后也只得遂了他们的心愿。
没人叫司徒小倩和高寒,他们只能被警车带走了,带到了县公安局大院。
两百多人,鸡鸭般站在大院内,拥挤不堪,轮番接受审问和盘查。负责审问的是省里派来的公安人员,一共有十组。这十个审问小组按收缴钱数的多少又把参与赌博的人分成了小组。高寒和司徒小倩属于重案组,高贵的一族。
轮到高寒时,负责审问的省公安厅人员一开口就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看起来像个绅士,怎么也干这些龌龊的勾当?籍贯,年龄,职业?赌龄?老实说来。”
高寒早已打定了主意,想好了退路。他不喜欢这种问话方式,于是就笑微微地回答说:“你没有资格审问我?”
“你倒是牛逼。你知道你赌钱的性质吗?说轻了你是违法,往大处说你在犯罪。嘴挺硬的,要不要把你带到省里,先关进看守所,等你老实了再接受审问。”
“呵呵,你要真把我关进看守所,你还得把我放出来。到时候只怕你还得亲自去接我,给我赔礼道歉。我要是高兴了,兴许就出来了,要是不乐意,你请我我还不出来呢。”
“好大的口气,你是神仙下凡还是孙悟空再世。要放在以前,一个巴掌抡过去,让你的脸肿成发面烧饼,半天爬不起来。识相点就回答,不识相立即带回,你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既然你非要问,我就不妨告诉你,我是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
“呵,还成国家安全局的了,身份不低呀,那你说说看,在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
“无可奉告。你要真想知道,就打个电话问问省委秘书长李可强同志,他会告诉你的。如果你没有他的电话,我这里有,要不打一个?”
高寒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个公安人员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对答。楞的碰到了横的。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是真的,这人不是不得了,一定了不得,那就不是牛逼了,一定是老虎逼。为首的审问者语气突然就阳痿起来,对着高寒呵呵一笑,说:“我们相信你。但是呢,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你又不能摆明你的身份和你执行的任务,让我们怎么办?我的意见是,你亲自给李秘书长打个电话,然后我们接听一下,如果属实,我们立即放人。”
话说到这份上了,高寒只得掏出手机,拨打了李可强的电话。
高寒很会说话,他告诉李可强说,他和司徒小倩来这里找人,没想到刚好碰到武警和公安抓赌,就把他俩当赌徒抓了起来。
李可强知道司徒小倩喜欢赌钱,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让高寒把手机递给了公安厅的审问人员。
公安厅的接过高寒的手机立即站了起来,把手机放在耳边后,挺直了身子,像作报告一样向李秘书长汇报了情况,然后就停止了说话。
李可强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高寒不得而知。他只看见公安厅的接完电话,双手把手机捧到了高寒的面前,脸上堆满了笑,说:“对不起,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请把电话留下,到回到了省城我请你喝酒。”原来是狗眼看人低,现在低三下四,仰人鼻息。
高寒的身子挺得比他还直,接过电话装到了口袋里,回答说:“不必了,只要你们顺利地完成任务,不要辜负了领导的厚望,就是最大的成功。顺便告诉你,我们省的著名企业家也被你们羁押在此,她还有将近一百万的资金也被你们扣押。我希望你们能返还与她。做事情要细心,不能马虎,不要给政府脸上抹黑,你说我说的对吗?”
公安厅的再次挺直了身子,两腿并拢,给高寒敬了个礼,回答说:“是,我们一定要遵照领导的指示,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高高在上的审问者,一下子就变成了高寒的下级。高寒看了那人的怂样,只想哈哈大笑。
司徒小倩领了车和钱,载着高寒火速地离开了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县城。回家的路上,司徒小倩询问了高寒的脱身之计,高寒娓娓道来,只把司徒小倩笑得合不拢嘴。她一边笑,一边夸奖高寒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