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然后拨叫了高寒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高寒温暖的问候,但他没有得到冰莹的回应,于是就焦急地问道:“我在上班,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有事就请说话,别耽搁我的工作。”
高寒随便的一问,就像春风化雨,冰莹的泪水就像潺潺的溪流,狂流不止,继而小声地啼哭。高寒再次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他知道了吗?你在哪里?”
冰莹终于泣不成声,最后不得不挂断了电话。如果高寒在她的身边,她会扑在高寒的怀里,等释放了自己所有的委屈之后,再对他讲述事情的经过,可是,高寒远在省城,远水解不了近渴,她也只能望梅止渴,她朦胧的希望寄托在高寒的身上,等到见面时向他讨些主意。更何况,她下午刚刚和高寒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现在如果就要求高寒和她见面,未免有要挟和现吃现报之嫌。
冰莹挂断了电话,又怕高寒把电话打过来,就关了手机。
一辆出租车慢慢地行驶在冰莹的身边,一位貌美的女司机探出脑袋问道:“你坐车吗?”
冰莹擦擦眼泪,对司机点点头。车子停下,冰莹拉开车门上了车。
“请问你到哪里?”司机问道。
“我能替你开车吗?我有驾驶证。”冰莹反问司机说。
司机为难地摇摇头。
冰莹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可笑,陌生的人,怎么会把车子交到她的手中。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询问了出租车的收入和启动资金。女司机能牙利口,冰莹一一作答。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条件成熟,她也买一辆车子,然后就靠着自己的一技之长养活自己。
出租车停在小区的大门口,冰莹付钱下车,向她和吴黎共同拥有的家走去。
吴黎还没下班,婆婆也没到乡下,还住在家里。
婆婆见冰莹回来,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她和冰莹打过招呼之后,亲自打开卫生间的门。她知道,城里人下班都要先洗手脸,然后才去客厅或餐厅。
从卫生间出来后,婆婆还在等着,看到婆婆如此虔诚,冰莹对她勉强地笑笑,然后说了句“我累了”,说完之后就推开了卧室的门。
疲惫的冰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当吴黎把她从睡梦中推醒时,暗淡的窗户告诉她,夜幕已经降临。
吴黎的无用把冰莹造就成了这个家里的救世主。她要去厨房盛饭,被婆婆挡在了门外。吴黎小心地赔笑之后,捋起袖子放下了校长的架子,亲自到厨房给冰莹端饭。
冰莹来到餐厅,婆婆紧追而至。冰莹要坐下时,婆婆扯住了她的袖子,说:“好媳妇,我给你擦擦椅子,免得脏了你的衣服。以后呀,你上班回来我都会给你做饭。想吃什么就提前交代一声。我已经和吴黎说过了,即使我走了,他也要如此待你,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吴黎要是怠慢了你,你就给我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这么漂亮的媳妇,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至于孩子,能要就要一个,实在不能要,你和吴黎也能过一辈子。”
婆婆的语重心长多少抚慰了冰莹的伤,她感动地看了婆婆一眼,欲言又止。失去了工作的她没有了高高在上的架子。
桌子和椅子都很干净,根本不需要擦拭。婆婆这样做,莫非就是想献点殷勤,讨好冰莹而已。她哪里知道,冰莹现在心乱如麻,已经不需要她和吴黎的讨好。
吴黎端着饭放到了冰莹面前,婆婆瞪了吴黎一眼,说:“快去把菜端上来,别忘了拿筷子。不拿筷子,叫你媳妇用手抓着吃不成,光知道吃饭,不知道如何侍候老婆。你爸爸当时侍候我可地道了,洗手洗脸,端茶递水,用你们文化人的话说那叫无微不至。”
吴黎再出去,拿来了筷子后放在桌子上,婆婆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冰莹,说:“快吃,趁热。”然后站在身旁,就像个老妈子。
冰莹心里过意不去,就看着婆婆,说:“你也坐吧,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
一家人吃完了饭,冰莹起身就收拾碗筷,又被婆婆拦住,再次讨好地说:“你去歇着,该看电视该忙活,随你的便,我来收拾。”吴黎也好言相劝说:“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歇着吧,有我和妈呢,不用你管。”
冰莹见两人一个比一个殷勤,洗碗刷锅哟用不着自己动手,只能出了餐厅到了卧室。
吴黎帮妈妈洗过碗筷,陪着妈妈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就来到了卧室。
冰莹歪在床上,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独眼似的吊灯。红蓝的光照着她的面颊,显得妩媚动人。吴黎上床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发现冰莹还和衣在床,就帮助她脱掉了衣服,然后从后面搂着冰莹就要求欢。
冰莹没有抗拒,任凭吴黎压在她的身上。吴黎想亲吻冰莹,冰莹把头扭到一边。吴黎的小弟弟猛然膨胀,在冰莹的大腿上蹭来蹭去。吴黎控制不住自己,就用自己的腿分开了冰莹的腿,不由分说就要进入。
卫生制片还夹在冰莹的大腿中间,吴黎感觉到了异样,伸手触摸,随手拿出纸来,看看上面没有红色,就随手扔到床下,然后就长驱直入。
如果说人和动物最相似的地方,就是在繁衍后代的时候的疯狂同出一辙。被子起伏,阵阵凉风进入被窝,冰莹在凉风着中战栗着,但对于吴黎的热情,她没有丝毫的感觉。此时的冰莹,如一架机器,任由吴黎操纵。
没有呻吟,没有快感,没有迎合,没有笑容,没有任何该有的感觉。当吴黎喘着粗气从冰莹的身上趴下来,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等他清理了自己的下身后,小心谨慎地问冰莹说:“例假没来,你怎么会在那里垫一层纸,不舒服吗?”
冰莹翻身下床,重新捡起那片纸,夹在两腿中间厚穿上了裤头,对吴黎不理不睬。
吴黎此时才看出冰莹部高兴,但还是好奇继续问道:“我问你呢,究竟怎么了。”
冰莹下午虽然和高寒成就了好事,但在黄江河那儿无缘无故地碰了一鼻子灰,还离开了自己心爱的车子,心里正烦着呢,见吴黎一副软蛋样,就没好气地回答说:“我和别的男人睡觉去了,那片纸就是证明,不信你闻闻,上面还有那种男人的骚味道。”
吴黎以为冰莹心情不好在胡说八道,但心想冰莹不会无缘无故在那里垫一片纸,于是就真的把手伸进冰莹的裤裆里,掏出纸来,放在鼻子下闻一闻。
他闻不出什么来,也许他的骚味也在上面,但他还是不甘心,就调大了灯光,把纸展开,仔细地观察起来。
纸片上浸满了深颜色的斑点,有的已经发硬,看来真的是男人干过事之后留下的污渍。
证据摆在面前,验证了冰莹的话。
吴黎虽然验证了冰莹的话,但还是不敢相信。冰莹就是再下贱,也不会感触如此出格的事。吴黎从被窝里钻出来,用手捧起冰莹的脸,一脸严肃地问道:“莹莹,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我希望你说真话。”
“难道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吗?我有勇气说,就有勇气承认,我说的都是事实。”
冰莹不知道怎么了,说完之后突然就笑起来。笑声由小到大,由甜美的笑变成了苦笑。苦笑之后,两行热泪慢慢地从眼眶中流出来,脸颊上就像从心底里爬出了两条虫子。
看到冰莹伤心的样子,吴黎终于相信了冰莹所说的一切。他晃着冰莹的头,使劲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冰莹突然收住了眼泪,转哭为笑,回答吴黎说:“这要问你自己。”
吴黎疯狂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听到自己的老婆亲口承认她和别的男人睡了觉。这是女人的无耻,更是对男人莫大的侮辱。吴黎终于不能继续控制他的愤怒,他扬起手来,狠狠地抽在冰莹的脸上。
一下两下,无数下,冰莹没有躲避。她不想躲避,这是她贪图虚荣嫁给吴黎应该得到的报应。
噼里啪啦的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卧室,没多久,冰莹的脸就红肿起来,油光滑亮的。
吴黎打够之后,好像良心发现,突然抱着冰莹就痛哭失声。冰莹无动于衷,任凭吴黎胡闹。哭声传出了卧室,被吴黎的妈妈听到,她来到卧室门前,敲门后悄悄地问道:“你们不睡觉在干什么呀?”
“没事,我和冰莹闹着玩儿呢,你去睡觉吧。“吴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妈妈信以为真,又回到客厅继续看她的电视去了。吴黎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就继续问冰莹说:“告诉我,他是谁?你总得叫知道是谁让我戴了绿帽子吧。你说吧,我不怪你,是不是黄江河那个老色鬼,如果是他,我现在就去劈了他。”
冰莹的脸上火烧火燎般疼痛,但她依然忍着。看到吴黎咬牙切齿的狠样,就说:“不是他,另有其人。”
“到底是谁?”吴黎追问道。
“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比你有用,更比你好使,他的一根毫毛抵得上你的大腿甚至你的腰,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就别枉费心机了。”
冰莹忍痛轻描淡写地回到这吴黎的问话。
吴黎的怒火又被冰莹点燃,尤其是当他听到冰莹说自己无用时,更是怒羞成怒。他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就又爬到了冰莹的身上。
吴黎疯狂了,他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冰莹的身上。
冰莹躺着一动不动,就像远古的木乃伊。
等吴黎彻底地发泄了自己的**,少气无力地躺在了冰莹的身边,冰莹才从床上做起来,然后披衣下床,走到衣架前取下衣服穿上,然后来到床边,对吴黎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我要走了,你多保重。除了我随身的衣服,我不会带走一片云彩,包括我的嫁妆。你再找一个,忘了我吧。”
冰莹的沉着让吴黎吃惊。从心里说,他是喜欢冰莹的,甚至喜欢到了骨子里。当愤怒过后,当喜欢的人就要离开自己,他一下子懵了。等他看到冰莹就要转身时,他才清醒过来,然后疯子般翻身下床,拉着冰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