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音乐声把王笑天从睡梦中惊醒,不用看号码,他就知道是刘燕妮的电话。两次见面后,王笑天把刘燕妮的来电时的提醒设置成了特殊的独一无二的铃声,只要听到这个声音,王笑天就知道是心爱的人打来的。
柔柔惺忪的眼睛,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王笑天摁下接听键。
在睡意朦胧中和恋人煲电话号粥,也是一种享受和乐趣。
刘燕妮醉酒的声音别有一番味道,轻轻的,甜甜的,像一股初春的暖流吹进了王笑天的耳孔,然后吹进他的心田,又通过血液流遍了他的全身。
“笑天,我是燕妮,你在想我吗?”喝了酒的刘燕妮赤 裸裸地问。
“我睡了。”
“梦到我了吗?”
“呵呵。”王笑天腼腆地笑笑。
刘燕妮两次撒娇,王笑天都没有正面回答,她不得不单刀直入了,呢喃道:“我可是想你了,想到你那儿去。”
听到刘燕妮的请求,王笑天的心不禁猛地一跳。那是兴奋的一跳。单身多年的男人,谁不想在夜深人静的人静的时候 抱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进入梦乡,谁不想释放自己储存多年的野性。
但是,在刘燕妮面前,王笑天想保持他文人的矜持,依然没有正面回答刘燕妮。
“都这么晚了,门岗都睡了,你进不来的。”
这委婉的拒绝,把刘燕妮的希望变成了失望。她以为,王笑天这完全是推托之词。想起冰莹下午的失误,刘燕妮的眼泪唰唰地直往下淌。三十岁的离婚女人,无论条件再怎么优越,找个比她年龄小三岁的当记者的未婚男子,是多么值得庆幸。
而这种庆幸,眼看就要烟消云散。
伤心之余,刘燕妮也顾不得了体面,流着眼泪轻轻地问王笑天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在嫌弃我,是这样吗?笑天,你总的给我个理由,不然我会不甘心的。只要你认为你的理由合适,我会主动离开你,再也不会和你有任何瓜葛,虽然我会一直把你装在心里,永远记着我们共同拥有的美好的夜晚。”
在温柔的女性面前,王笑天感受到了一种母爱的力量和刺激。他一骨碌从被窝里钻出来,急切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真的很晚了,你进来不方便。你明天早点过来,咱们一起吃晚饭。”
害怕的不仅仅是刘燕妮,王笑天也害怕刘燕妮在赌气之余和他分道扬镳。
除了长相不说,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侥幸地遇到省委书记的女儿。
这边的刘燕妮听王笑天的话似乎情真意切,就说:“我不方便进去,难道你就不能出来,咱们在外边开房间。”
王笑天还没接话,刘燕妮就又急切地补充道:“我现在就过去,你等我的电话。”说完,就赶快挂断了电话。
她真的害怕王笑天再找什么托词,如果王笑天再次拒绝她,对她将会是沉重的打击。她柔弱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轻微的打击。
等高寒站在门外敲响刘燕妮的门,刘燕妮已经到了楼下,驾着她的丰田车驶出了酒店。高寒久等不见房间里有任何的动静,就拨打了刘燕妮的手机。
铃声一直响着,刘燕妮也看到了高寒的号码,但她没有接听。她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去见王笑天,不想再生出什么枝节。
高寒返回到白宝山的房间,对李世民说她没有找到刘燕妮。
此时的白宝山已经开始在房间的地毯上捂住肚子打滚嚎叫,看样子,他难受得要命,有点痛不欲生。李时民来不及多想,立即拨打了急救电话。
剩余的三个女人各自回去了,高寒陪着李世民坐在急救车上,把白宝山拉到了医院。
经过诊断,白宝山患了急性胃穿孔,如果再晚来半个小时,那小小的穿孔会要了他的命,医生这样说。如果那样,几天后,一中校长的交椅上坐的将会是另外的一个人。
星星在深沉的夜空眨着美丽的眼睛,试图想偷窥夜晚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城市的街灯把柔和的光洒向了路面,夜晚慢慢地安静下来。
报社附近一家宾馆的房间里,刘燕妮裹着浴巾从卫生间体态轻盈地走了出来。
薄底的一次性白色拖鞋踏在簇绒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两只峭立的山峰在裹紧的胸脯上异峰突起,像一座姊妹山,看那样子要蹦出胸前那片不太宽广的温柔的平原。大腿以下是裸 露的部分,饱满的大腿上的嫩肉也紧绷绷的,根本看不出是三十岁女人的腿。沾满了水珠的两条小腿在光的映照下犹如刚刚出水的白生生的两段莲藕。
看见刘燕妮走到床边,王笑天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刘燕妮风姿无限的脸庞。那乌黑的眸子在不太明亮的的光线中,似明似暗,把一股柔情洒遍了王笑天的全身。
王笑天体内的激情不禁像海浪那般涌动,上前就想抱住刘燕妮。他想立即像奔涌的潮水拥抱软绵绵的沙滩。
刘燕妮抬手挡住了王笑天的进攻。
浴巾脱落,飘飘然落到了地毯上。刘燕妮把一只手放在了背后,宛如一尊中世纪的断臂维纳斯,美丽清纯中透着虚无的羞涩。
王笑天文人的激情被眼前的维纳斯激发,他拿起床头的摄像机,打开机关,想摄下这美丽的瞬间。
镜头对准了这尊风情可人的维纳斯。
刘燕妮上前捂住摄像头,被王笑天躲过。刘燕妮扑空,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
摄像机还在工作,转动的带子将会记录下这美好的倩影和美好的时光。整个夜晚,就会装在王笑天的心里,作为永久的纪念。
“笑天,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在威胁我。”刘燕妮轻声地咯咯地笑。笑声犹如微风吹浪,浪扑岩石,不高却悠远。
“别说话,我在收录一件伟大的艺术品。”王笑天说。
刘燕妮翻过身来,仰面坐在床上,变换着各种姿势,配合着王笑天。
她时而笑,时而扮鬼脸,时而伸开四肢,时而仰躺在床上。
“笑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刘燕妮兴奋地问道。
“我这样做,就是不要你离开我。如果哪一天你离开我,我就公布这些资料,叫你无处藏身。”
“你好坏。”
“是你把我变坏的。知不知道,你一直在引诱我。”
“我怎么引诱你了?”
“你悄悄地走进我生活的梦里,在我感情的梦中畅游,甚至水声四溅,搅得我六神无主,欲罢不能。既然你闯了进来,就休想离开。我要一心一意地守护着你,成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叫你在我无边的感情世界里自由自在地快乐。”
王笑天诗情画意的梦语般的话,把刘燕妮带到 了一个春暖花开的桃花源般的境界。她陶醉了,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爱。在激情的涌动中,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夺过王笑天手里的摄像机,情不自禁地说:“笑天,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不但这辈子是你的,下辈子还是你的。我要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谁也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如果你辜负了我,我会报复你的。”
“你想怎么样报复我?”王笑天痴痴地问道。
“如果那一天你离开了我,我就去死,叫你一辈子不得安宁。”刘燕妮拽着王笑天的耳朵说。
“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的。”
两人越搂越紧,胸脯和胸脯挤压着,灵魂和灵魂已经交融在一起了。终于,两张热烈的嘴巴靠近了,紧紧地合在了一起,像粘住了,再也没有分开。
情浓爱深,云情雨意,两颗饥渴的心灵在床上滚来滚去,从床上一直滚落到了地毯上。
等感情和肉体撞击出的火花逐渐熄灭,两人才回到了现实中来。刘燕妮把头枕在王笑天的肩膀上,说:“咱们结婚吧。”
“我 拿什么结婚呀,我到现在还是个穷光蛋。”王笑天惭愧地说。
“别墅我已经买好了,就在北郊。等咱们结婚了,我再给你配一辆车子。等咱们结婚后,我以后就再也不住在酒店了。我每天晚上都回来,给你做饭,你给洗衣,我要把你打扮得倜傥风流,让所有的女人都为我骄傲。等新婚过后,我再给你生个孩子——”
刘燕妮的话是善意的,王笑天已经占据她心里所有的空间。她一边说着,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可是,她的憧憬的梦很快就被王笑天的话击得粉碎。王笑天把刘燕妮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一边细细地舔着她芊芊的玉指,一边说:“你有别墅是你的,我也不会要你的车子。我是个文化人,我不要人说我靠女人吃饭。没有房子,我和你就住在宿舍,等着单位分给咱们低价房;我也不需要车子,等我有了钱,我自己会买一辆。”
王笑天正说着,刘燕妮就趴在他的胸膛上,说:“你这是何苦呢,纯粹是自尊心在作祟。我是你老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把人都给你了,还分什么你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不然,你说的话怎么和高寒一模一样。”
最后的话刚出口,刘燕妮就开始后悔了。情急之下,她只图嘴上过瘾,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王笑天皱了一下眉头,不由问道:“高寒,高寒怎么会给你说过这样的话,你不会和他也谈过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他在我手下工作时,我和他经常讨论婚姻问题,他的观点和你一样,认为花女人的钱就是吃软饭。笑天,你别误会,我要是和他有什么,还敢在你面前提到他吗?我实话告诉你,我那天来这里做广告是假的,我是专门来相你的,是高寒把你的信息透露给我,我没答应他,我想先看看人再说,没想到我中奖了,还是大奖。”
刘燕妮的话虽然有理,王笑天也没再问,但这句话已经成了他的心病了。他在想,如果哪天遇到高寒,他会从侧面问问他。
男人什么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有染,尤其是自己的同学和朋友。刘燕妮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