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还算满意,记者走了,高寒如释重负。
由于高寒的出现,黄江河有惊无险,刘燕妮的阴谋夜宣告破产,而最大的受益者却是童百川和他的老婆,高寒也因此施展了他的外交才华,他的工作能力也得到市委大部分人的认可。
可以说,这是一个比较完美的结局。
一直等在市委大门口的刘燕妮看到记者坐着车从市委大院出来,预感到了不妙。她想上前拦住记者问问采访的结果,但却没有勇气。
刘燕妮刚要开车离开,突然看见高寒开着车从市委大院出来,车上还坐着童百川的老婆。凭着直觉,李燕妮判断可能是高寒平息了事端,心里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失落。
宝马驶出了市委大院一段距离后,高寒接到了刘燕妮打来的电话。
“你好本事呀,什么事都能插上手,就不怕崴了脚。”刘燕妮酸溜溜骂高寒说。
高寒知道这场闹剧是刘燕妮摆好的龙门阵,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就笑着说:“你失望了吧?不过你也别失望得太多,你的目的虽然没达到,但童百川却收益了。他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你的期望的故事情节没办法续下去,文章要流产了。”
刘燕妮很清楚高寒在挖苦她,就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高寒开着车,一直把童百川的老婆送到了人民医院。
高寒陪着童百川的老婆检查了身体。童百川的老婆除了软组织挫伤外,没有大的问题,高寒 好事做到底,开车把她送到家里。
路上,童百川老婆问高寒是否能兑现释放童百川的诺言,高寒打包票说:“据我所知,童主任已经被批捕了。法律是要讲程序的,我不能保证释放他的时间,但我能保证他在几天之内一定会被释放。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说到做到。”
高寒信誓旦旦,不由童百川老婆不信。她也向高寒保证说:“只要你能放了他,我和老童绝对不会再找市委的麻烦,我也说到做到。”
双方互亮了底牌,在童百川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
黄江河还不知道消息,一直在家里等待高寒的回音。
高寒进到客厅,黄江河站起来,就像迎接凯旋归来的勇士般,紧紧地握住了高寒的手,急切地问道:“记者走了吗?”
“走了。”
“他们会把采访的内容在电视上播放吗?”
“不知道,但请你相信,就是播放了也没事。现在的问题是,童百川的事怎么办。”高寒征求黄江河的意见说。
一提到童百川,黄江河的脸突然就变了颜色,他松开了高寒的手,坐回到了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说:“他贪污的事实铁证如山,既然逮进去了,难道还要放出他不成。”
高寒坐到黄江河身边,说:“必须放了他,我已经答应了他的老婆了,不然事情的后果很严重。你也许能想象出来,市委大院门口打架,本来这事很平常,但记者为什么这么快就闻讯赶来了。毫无疑问,一定有人在利用此事,想达到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不可告人的。”
黄江河听高寒说的有道理,低着头沉闷不语。直到一支烟抽完,才对高寒说:“这事你去办吧。”
他没有说要放了童百川,但高寒已经感觉到,他不想再在童百川的事情上纠缠不清了。为了安慰老丈人失落的心情,高寒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未必现在非要收拾报仇,等逮到合适的机会,叫他死得心服口服。”
黄江河知道高寒在安慰自己,但还是点点头。
黄江河默许要释放童百川,高寒心领神会,整个下午都在疏通关系,打通关节。以高寒高超的艺术性,检察院很快就同意再次提审童百川。
童百川对外边的情况闭目塞听,当然对检察院的良苦用心更是一无所知,被提审时顽固不化,不断口出狂言。
检察官问:“你的问题还有待澄清,所以你要据实说来。只有把问题说清楚,才能洗脱你的罪名。”
童百川回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群黄江河的走狗,想判就判,想杀就杀,少来猫哭耗子的把戏。”
“我们办案必须依法进行,不能草率,希望能得到你的理解。如果你有挪用公款的正当理由,也许我们会无罪释放你。”检察官的口气已经非常明显,稍微明白事理的人就知道案件已经有了回旋的余地。不想童百川对黄江河的仇恨刻骨铭心,以为检察院在戏弄他,就仰着头大义凛然地说:“有什么可说的,你们说我有罪我就 有罪,我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不想做更多的辩白,免得你们说我狡辩。”
。。。。。。
审讯不能继续进行。检察官由于提前得到了高寒的暗示,对于童百川的肆意侮辱也只能听之任之。负责人把童百川的冥顽不化汇报给了高寒,高寒又把这一情况转到了黄江河那里。黄江河明确指示高寒说:“先让他再看守所受点折磨,然后叫他老婆去开导他。”
看守所里,童百川被关押在大院里一处废旧的厨房里。说是破旧的厨房,其实只剩下了四面围墙和两扇窗户。童百川被拷在低矮窗户的铁条上,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蹲不能蹲,只能保持弯腰的姿势。
太阳毒辣,直射在童百川的身上。童百川平时养尊处优,一时半刻还能忍受,不到一个小时就浑身冒汗,腰酸背痛,口渴难忍,张大的嘴巴就像快要热死的一条癞皮狗。
“救救我,你们这些没人性的,我要告你们。。。。。。给点水喝,要热死老子呀。。。。。。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死了会下地狱的。。。。。。”
一个狱警走过来,朝童百川笑笑,调皮地说:“你先忍着点,等你想通了就不再叫喊了。有人要救你,你却不知好歹,怨谁呀。”
童百川以为狱警和他开玩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预警走开进了空调房子,也不再理会童百川。
夜幕降临,遮掩了一切,只有洁净的或肮脏的灵魂还在黑暗中涌动。凉风不断地从窗户吹进来,吹在童百川的头上,灌进了他的衣服,他打着寒战,嘴唇不停地哆嗦。
没人送饭,甚至没人来看童百川一眼。他正在为他的好色付出惨重的代价。
当天夜里,黄江河很晚才回家。
傍晚,蒋丽莎把洗好的衣服叠好放在了高寒的卧室,然后开始准备一家人晚饭。她虽然挨了黄江河的打,但也都是皮外伤,经过两天休息,已经好了许多,再加上提着一口气,走起路来也轻巧了许多。
安排高寒和黄珊吃过晚饭,又洗了碗筷,就来到了高寒的卧室。
黄珊见到蒋丽莎,就好像见到了陌生人,瞪着眼睛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问问你们我洗的衣服怎么样——”蒋丽莎搭讪说。
高寒就见黄珊态度太过分,就当面数落黄珊说:“蒋阿姨和爸爸之间出了点小问题,咱们作为小辈的,该从中和解,不能火上浇油。再说,阿姨平时对咱们也不薄,你不能这样对阿姨说话。”
黄珊瞅了高寒一眼,辩驳道:“我不说谁说,难道这个家被她彻底毁了我再说?到时候恐怕就晚了。”
蒋丽莎站在一边,怕两人再起纷争,自己就又成了罪魁祸首,就勉强地笑笑,对黄珊说:“阿姨也是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知道你恨我,要是还有气,就打我几下。”
蒋丽莎说着就走到黄珊面前,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黄珊用劲挣脱,蒋丽莎就抡起巴掌往自己脸上使劲地打。高寒要上去阻止,蒋丽莎就趁势抓住高寒的手打自己的脸。两人相持不下,蒋丽莎就流着眼泪说:“从我来到这个家,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现在倒好,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女人,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蒋丽莎眼睛一斜,看见床头柜上的一把小剪刀,就松开了高寒的手,两步走过去,抓起剪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扎。
这下可吓坏了黄珊,她不由惊叫了一声。高寒冲过去,用手一挡,剪刀偏离了方向,扎进了蒋丽莎的肩膀。
第十二卷 第835章 包养(26)
黄珊和高寒没想到蒋丽莎会来这一手,呆若木鸡,六神无主。
高寒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去握蒋丽莎的手,想把剪刀夺过来。不等高寒靠近,蒋丽莎自己就把剪刀拔了出来,然后又向自己的脖子插去。高寒见状,当着黄珊的面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扑上去就搂住了蒋丽莎的肩膀,并趁机握住她的手。
黄珊吓得浑身战战兢兢,不知所措。高寒夺过剪刀后扔到一边,冲黄珊喊道:“快去拿医药箱。”黄珊这才跑出去,到卧室里拿了医药箱又跑了回来。
蒋丽莎肩膀的伤口处鲜血直流,肩膀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高寒看着无处下手,只能叫黄珊帮忙。黄珊也不顾高寒在场,很快脱掉了蒋丽莎的衬衫。蒋丽莎虽然戴着胸罩,但两只饱满的山峰还是从两块透明的薄纱中透出来,若隐若现。高寒扫了一眼,赶快把目光移开。
黄珊看见高寒一脸羞涩,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训斥高寒说:“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假装正经,快点帮忙,再拿一块纱布过来。”
高寒知道黄珊情急之下信口开河,也没和她计较,从药箱里拿出纱布,撕了一块递给黄珊。
黄江河疼痛难忍,嘴里不断地嘟囔:“你们别管我,叫我死了算了。。。。。。招人讨厌惹人烦,一个个看我不顺眼,我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落个清净。。。。。。”
嘴里不停地说,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身体也不停地抖动挣扎。她的身体前后晃动,肥大的胸碰到了高寒身上。高寒不得不一直向后躲着。
黄珊知道蒋丽莎在演戏,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不满地说:“你要死早死了,何必等到现在。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死,我来教给你。现在汛期没过,你走到河边,眼睛一闭,往河里一跳,滔滔河水很快就把带到了东海,什么烦心事都解脱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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