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
当然,在家里除外。
烤红薯被吃掉一半时,刘燕妮终于在楼道口出现了。
尽管蒋丽莎对刘燕妮提出的贷款担保问题心存怨恨,又对她的姗姗来迟心有不满,但蒋丽莎还是把吃了一半的红薯放在小碟子里,起身对刘燕妮笑脸相迎。
“我可是等了你半天了。”蒋丽莎上前握住刘燕妮的手,嗔怪道。
两人一起走过来坐下。刘燕妮刚要说对不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漫不经心地问道:“难道你没吃晚饭?”
“为了赶来和你见面,我只好委屈自己了。”蒋丽莎回答道。
“正好,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尽管说。”
不等蒋丽莎答话,刘燕妮就要了几份点心,又要一杯牛奶一杯咖啡。
话题很快转到贷款上来。
鉴于刘燕妮是省委书记女儿的身份,她不敢责怪刘燕妮,只好敲山震虎,把矛头对准了郝琪,一张嘴就说:“郝琪这个东西,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一堆社会渣滓。今天李旭东给我打过电话之后,我就打电话问他究竟想怎么样,你猜猜怎么样,这个狗东西竟然装醉。谁都知道他今年的生意很红火,怎么就不想归还贷款呢。”
蒋丽莎当着刘燕妮的面骂郝琪,其实就是打刘燕妮的脸,刘燕妮哪里肯接受。等蒋丽莎絮絮叨叨地发完牢骚,刘燕妮就说:“人在人后都说人,但我还是不希望你这样评价他。他的生意确实不错,但就是工程款收不回来,有几笔大的垫资估计还要泡汤。我的资金周转也出了问题,他又拿不出钱来,所以我就只能找李旭东了。这事本来与你无关的,但如果你非要和我照面,我总的给你个面子不是。”
蒋丽莎很快就从刘燕妮的口气中听出来,似乎在责怪她今天的出面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开始很不愉快,就意味着拮据一定不太完美。
可刘燕妮不这样想,她要做成的事,一般情况下不允许出岔子。对付蒋丽莎,她有的是办法。她相信,不用两个回合,蒋丽莎一定会顺着她,再次把蒋丽莎装进套子里。她之所以敢这样肯定,是因为好准了她的脉搏——蒋丽莎是个贪财的女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鸟儿想吃米,就一定会被罩住。
眼见刘燕妮似乎不稀罕自己出面,蒋丽莎无疑又碰了一次钉子。为了挣回面子,她笑着说:“怎么会与我无关呢。当初叫李旭东担保是你找的我,也就是说是你的主意,现在出了事,我不管谁管。李旭东是个外乡人,在这里没根没底的,我要不出面,他就死定了。”
一提到外乡人,刘燕妮就找到了进攻蒋丽莎的话题。她不冷不热地笑笑,说:“既然只知道他是外乡人,还要当他的保护伞。自己人只能向着自己人,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要我说这事你就别管了,我直接到法院起诉李旭东。如果没有别的事,咱们今天就谈到这儿。”
刘燕妮说着起身要离开。
这下可难为了蒋丽莎,她了解刘燕妮的为人,知道她说到做到。蒋丽莎见刘燕妮真的要离开,就拦住她说:“先别走,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蒋丽莎哪里肯让刘燕妮离开。她很清楚,刘燕妮要起诉李旭东,到时候法庭调查贷款担保的来龙去脉,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而自己是市委书记的夫人,如果真的被卷进诉讼案,黄江河就会受到影响。到时候以讹传讹,还不定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这种局面也许是刘燕妮所期望出现的。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蒋丽莎索性就把话挑明了。她问刘燕妮说:“你说吧,究竟怎么样才能下活这盘棋?”
“好办,我也不过分难为你说的外乡人,郝琪无力还款,他的企业作为担保人,和郝琪负有同等的责任,让他们两个企业各处一半。利息由郝琪承担,李旭东只拿出二百五十万,我就撕了协议。”
不等蒋丽莎转过弯来,刘燕妮就补充道:“当然,这种息事宁人的做法离不开你,自然也就少不了你的好处费。这样吧,我收到李旭东的钱后,把零头划给你。”
这时候蒋丽莎才明白过来,刘燕妮这是在明火执仗地打劫。无意中,蒋丽莎成了刘燕妮打劫李旭东的帮凶。
钱的诱惑的力量真的巨大无穷,威力也无边无际。蒋丽莎突然有些心动,但她却突然问道:“如果我把你的阴谋挑明了,和李旭东平分了二百五十万,或直接从他那儿拿走五十万,不是更省事。”
刘燕妮暧昧地笑笑,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说:“乱中取胜,此之谓也。我不参与其中,你向李旭东张口要钱,岂不成了敲诈。我分给你是名正言顺,你索要钱财是无赖之举,孰轻孰重,你心里该有个底。”
话已至此,蒋丽莎再也无话可说。她和刘燕妮想见,本来是来讲道理,她对于自己的胜算有十足的把握,没想到却被刘燕妮说服了。看在钱的面子上,蒋丽莎只好委屈了自己,又昧了一回良心。她随即答应刘燕妮说:“我明天就到农场去和李旭东好好谈谈,尽量说服他为自己签的合同担负起应该承担的责任。”
“不是尽量,是一定。”刘燕妮纠正道。
“是,一定。”
回家的路上,蒋丽莎接到了张峰的电话。张峰告诉蒋丽莎,他已经把钱预备好了。当蒋丽莎问及钱的多少时,张峰吞吞吐吐地说:“不是三十万,也不是五十万,是四十万,取事事顺心之意。”
蒋丽莎知道,张峰并不是为了取得数字的迹象,而是为了少出十万块钱。考虑到这些钱是为高寒索取,蒋丽莎也再计较,煎熬张峰立即开车到约定地点,把钱亲手交给自己。
蒋丽莎回去天色尚早,大约不到九点。她推门进到卧室,看到黄江河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就小心翼翼地换上拖鞋,把包挂到了衣架上,坐到床边。
她坐的位置很不好,刚好挡住了黄江河的视线。黄江河伸手拨了蒋丽莎一下,蒋丽莎趁机抓住了黄江河的手。
黄江河想抽出手来,蒋丽莎就是抓住不放。凭着直觉黄江河知道蒋丽莎有话对自己说,就先问道:“干什么去了?”
“和刘燕妮谈了一会儿,业务上的。”
“她变相搞金融,你搞的是土地,你们之间能有什么业务。是不是还是种子的事。我可告诉你,刘燕妮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当心再次上当。”
蒋丽莎没有理会黄江河的话,松开了黄江河的手,把头趴在了黄江河的胸膛上。
自从黄江河制裁蒋丽莎以来,蒋丽莎乖巧了许多。她不但和黄江河说话时细声细语,在那种事上总是拿出 看家本领,百般讨好自己。现在,他知道蒋丽莎又想干什么。
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倒胃口。蒋丽莎不合时宜的示爱,没有引起黄江河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轻轻地推开蒋丽莎,说:“洗洗睡觉吧,我也累了。”
由于蒋丽莎还记挂着张峰的事,不会轻易放过黄江河。她站起来脱了鞋子,又当着黄江河的面开始衣服。
轻薄的丝质外衣被扔到了沙发上,灯光下像一片云彩,飘忽着落到了沙发上。很快,蒋丽莎身上只剩下了一条裤头和一只紧绷在胸间的胸罩。
她伸伸手双臂,做了个轻松的动作,然后歪歪头,把手放在胸前摸了两把,又弯下腰来,在大腿上抚摸了两把。这一切,都意在吸引黄江河的注意力。
说实在的,三十七八岁的蒋丽莎的确是女人中的尤物。她不但皮肤白皙,而且始终保持了优美的身材。丰满而不肥胖,正所谓胖不露骨;身材并不颀长但四肢却显得修长。
电视上的画面一明一暗,就像室内的闪电,把蒋丽莎几乎裸体的蒋丽莎衬托成天上的仙人。
但是,所有这一切并没有勾起黄江河的欲望。蒋丽莎很失望,伴随着失望的肯定是她的失败。
但是,她不会轻易放弃。
蒋丽莎把手背到后面,想解开胸罩的扣子,可解了白天半天也没能解掉。这是她故意施展的诡计。
她背对着黄江河,喃喃地说:“江河,帮我解开。”
软语温存,如一根发丝在黄江河的耳内游走。
电视上,一位韩国的人工美女正在和男友耳病厮磨。黄江河控制不住自己,从床上坐起,按照蒋丽莎的吩咐伸出手来。
他刚刚解开了蒋丽莎的扣子,胸罩的主人就突然转过身来,抓住黄江河的两只手,把手按在了自己的两座山峰上。
黄江河的手触了电,却又不愿意拿开。
被子在瞬间起伏,电视里的声音和蒋丽莎的声音混在了一起。
茶余饭后,黄江河还在抹着嘴,回想着梦一般的甜美。蒋丽莎拱在黄江河的怀里,一阵悄悄话过后,终于把张峰的要求提到了议事日程。
黄江河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于是,张峰的县委书记职位被蒋丽莎在被窝里很快搞定。
其实,纵观现在的社会,很多人飞黄腾达靠的并不是真本事,说白了就是一种机遇。这种机遇也许仅仅来自于一种无意的邂逅,也许来自于脾气的相投,也许来自于一夜情,但大多数都来自于亲密的社会 或亲情。所以,千万别把所有高高在上的人都看做是很有本事的人。他们获得了高高在上的机会,其实内心世界不知道比平常人要肮脏多少倍。
蒋丽莎又被黄江河宠幸一次。和黄江河玩耍一番之后,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不需要给黄江河请假就可以自作主张地到农场去,她要和李旭东好好谈谈,要他拿出二百五十万,替自己消灾,同时也替蒋丽莎谋点利益。在刘燕妮那儿她讨不到便宜,但在李旭东那儿,她一定能如愿以偿。如果李旭东敢于违背自己的意志,她就明确地告诉她,就当这二百五十万是蒋丽莎自己需要,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天不如愿,就在蒋丽莎愉快地坐着自己的美梦时,农场的唐庆因为受到了刘燕妮充满诱惑的挑逗,正在组织他的工友们酝酿着一场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