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内传来脚步声,好似不只一个人的声音,接着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是谁?”
“频儿姐,是陈明、陈亮,赶快开门,在非常重要事情!”陈明伏在门近,透着门缝轻声地喊道。
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一名壮汉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出现在陈易面前。
“少主人,快进来吧…”陈明和陈亮闪开身子,对陈易作礼请道,并伸手来扶。
“少主人……啊,公子……你……”那女子乍一看到陈易,满脸惊异露出来,眼睛睁的大大的,手中拿着的一个帕子也掉落在地上,快步上来,跑到陈易面前,一把拉着陈易的手,哽咽着说道:“公子……奴婢这不是做梦吧,你……终于回来了……”说着这女子的泪就像断线一下流了下来。
那名壮汉也非常的吃惊,怔怔地看了陈易一会后,同样有泪流出来,站在那女子身后,搓着手,一个劲地说道:“少主人……少主人……你回来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而这时,将陈易扶进门的陈明很快就将门关回,陈亮已经飞跑着进院子里面报告去了。
被这感觉非常熟悉,但完全不知道是何人的漂亮女子拉着手,陈易挺不自在,也隐蔽地动动手,想将手挣脱出来,但被此女子拉的紧紧的,一下子竟然拉不出来,他只的对此女子露出了一个有点尴尬的笑容,不知道说什么。
陈易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具体是谁,看此女子的表现,应该和自己比较亲近,自称“奴婢”的,还这么自然地来拉他的手,很有可能是自己原身的贴身丫环什么的,但“初来乍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就被一个漂亮的小美女拉着手,当着边上几个大男人的面,还是挺不自在的。
这个小姑娘脸上已经满是眼泪了,却没拭去,两只手依然拉着陈易的手,带着哭腔地说道:“公子,你都瘦多了,人也黑了……这半年多来,你是上哪儿去了?都找不到你,我们可都急死了……”
“这个……”陈易终于将手挣脱出来,退后了一步,有点尴尬,不知道如何说。
“公子……”这名美丽的少女见陈易如此,很是吃惊,眼泪流的更欢了,一副非常可怜巴巴的样子,嗫嚅了几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少女这副样子让陈易一种揪心,很想上前替她擦去脸上泪,拥入怀中安慰一番,但理智让他忍住了。
“频儿姐,少主人…少主人他…他都不认识咱们了…”站在一边的陈明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被称为频儿的女子大吃一惊,再一步上来将陈易的手拉住,急声地问道:“公子,你真的不认识奴婢了?奴婢是频儿啊……公子,奴婢是你的贴身丫环频儿啊,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陈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句问话是带点恼怒,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责怪陈明的神色!
站在一边的那名一直没机会插上嘴的壮汉也被惊的合不拢嘴。
还没待陈明回答,有几个人的急骤脚步声从远处过来,接着一个急切的男声传来:“少主人,少主人……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陈易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一名有些消瘦的中年男子从主屋方向快步而来,身后跟着陈亮,还有其他几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悦,几人相似的动作除了快步走路外,就是都在抹眼睛。
“安叔……”陈明对飞跑过来的那人行了礼,再对陈易说道:“少主人,这就是陈安,你的管家!”
陈安走到陈易面前,非常恭敬地行了一礼,再对陈易说道:“老朽见过少主人,今日终于寻到少主人,老朽一颗心也终于落肚……少主人,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先随老朽进屋吧!”
话虽这样说,语气也算冷静,但红红的眼睛及从眼中滚落的眼泪还是将他心里的激动全出卖了。
陈易颌首回了礼,盯着这名也似曾见到过的中年男子看了一会,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举步往前走。陈安保持着恭敬,走在陈易的侧前面,频儿紧跟在后面,其他几人也一道跟着。
陈易瞧瞧身边这些对自己都是异常恭敬的人,虽然有不少的疑惑,但却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似乎有一种潜意识的心理,面前这些人都是非常值得信任的。
陈安将陈易带至屋内的主座前,作手示意道:“少主人,你请坐!”
陈易继续保持沉默,依言在座上坐了下来,频儿站到了陈易边上,依然在抹着眼泪小声抽泣。
陈安对其他人示意了一个眼神,除了陈明、陈亮及频儿外,其他五六个神情激动的人全都走在外面去,但除几个人的脚步声远去,像似出院去外,其他几个都没走远,在屋外候着。
陈易坐定后,陈安走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少主人,老朽做事没考虑周全,真不该让你来长安,以至出这样的事,老朽真的是罪该万死,还请少主人责罚……”
说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在陈安跪下的时候,陈明和陈亮还有一边的频儿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第一百十二章以死谢罪
(感谢无想轮回书友的打赏,第三更,第四更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被吓了一跳的陈易赶紧从座上起身,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陈安,轻声说道:“千万莫如此,我还想问你们事儿……我现在什么事儿都弄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和我是什么关系,我都不清楚,还请起来说话吧,”陈易将陈安搀起来后,再对其他几人示意道,“你们也都起来吧,我们慢慢说话……”
“是,少主人!”陈安及其他几人在陈易的示意下,都起了身。
此时的陈易心情反而没了想象中的那般激动,他依然用平和的语气对屋内的几人说道:“我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知晓,也不知道你们是谁,自当日在梁山坠崖后,我什么事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今日很想听听你们所说的,你们还是先告诉我是什么人吧!然后再把其他事都告诉我…”
这话陈易已经不是第一遍说了,屋内几人除了陈安外,其他几人都听到过了,刚刚陈亮在进屋禀报陈安的时候,也说过这事,此时听陈易这般说出来,虽然还是挺震惊的,但震惊程度已经远比刚才的小了,作为管家的他最冷静,也马上应了声:“是,少主人…老朽把事儿都讲给你听!”
“好,你……安叔,你快起来,坐下说吧,慢慢说!”陈易示意站在他面前的陈安道。他也有些结巴地用“安叔”这个称谓,但在叫出口后,却远没有想象中的别扭。
“是少主人!”陈安依言在陈易下手坐了下来,带着恭敬的神态,开始讲述:“少主人,老朽刚刚已经听陈亮说过少主人你记不往以前的事了,想着少主人当日坠崖后一定是负了重伤,伤着了脑袋,才会失去记忆的,所幸少主人能被好心人所救,不然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老朽及手下这些人,即使以死谢罪,也无颜去面对你的父亲和祖父了……”
陈安虽然尽量让自己保持沉稳,但说话间也很自然地把心内的激动流露出来。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意外了,这惊喜虽然说是他非常渴望的,但也来的太突然了,要不是他这么多年磨练下来有着非同一般人的沉稳心态,也一定和其他几个人一样,要喜极而泣,嚎啕大哭了。
陈易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清瘦的中年人,在惊异于这个人异常的沉稳后,也从陈安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异样,那是强压住的喜悦,在与他对看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当下陈易也是保持着一份审视,用有些重的语气问陈安:“你先告诉我吧,我叫什么?家居于何处?我的父母是什么人?为何会来长安?你又是谁?他们几个又是谁?”陈易一口气问出了多个问题,再继续盯着陈安看,想在陈安回答时候,观察他说话的神态,从中判断出陈安所讲是否有假!
陈安长了一口气,眼睛盯着陈易面前的案几上,回答道:“少主人,你叫陈易,字子应,我们居于江南道州治下越州,你的父母已经在三年前亡故了,你是老主人和夫人唯一的儿子,你守孝期满后,遵照主人和夫人的遗嘱,要来长安投奔一个你的祖亲,所以你就带着一些随从到长安来了。只是谁也没想到你会在梁山坠崖受伤…”
陈安稍停了一下,继续讲述,“老朽是少主人府中的管家,名唤陈安,老朽和老朽的父亲、祖父一直跟随着你的父亲及祖父做事,得老主人信任,祖父及家父一直替老主人、主人掌管事务,他们两个,叫陈明陈亮,是你的贴身随从,这是你的贴身侍女,名唤频儿……”
“哦……”陈易听到这里,大大地松了口气,这和他在这个世界重生后表述出去的自身情况没有一点出入,这真的让人大大地舒了口气,这样也就是可以说,以前他所说的一切关于身份的事,都是真的,那封信所说的就是他的事。
“少主人,你能和我们讲讲你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站在陈易边上的频儿忍不住,趁陈易和陈安说话的间隙,开口问道。
“是啊,少主人,老朽也很想知道你这半年多来是怎么过来的!”陈安附和道。
陈明和陈亮也是一副急切想知道的样子,这是他们所有人最关心、最想知道的事,每个人都希望,自家少主人这半年多来,没受什么苦,平平安安就好,不然他们要自责死了。
“好吧!”陈易点头答应,他也明白这肯定是这些“下人”们最想知道的,当下也就开始讲述。
“当日我醒过来后,发觉被终南山的孙思邈道长所救,后来我就一直跟着他们师徒过日子……”陈易简单扼要地把他坠崖后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跟随孙思邈进宫为皇帝李治诊病的事还是瞒下不提,身边这些人即使是他手下,这样的事也是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的,更不要说他现在还一头雾水。
情况变化的太快,又出现这么多的“陌生”人,提防是人的一种本能,再加上陈易感觉面前的这些人行踪上有点诡秘,就如刚才进这个院子前的敲门,都有点似秘密行动的联络暗号,除非是陈易把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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