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挪动着自己的桌子,尽力离她远一点。
看着场中尴尬而过于沉闷的空气,老鸨立即出来,向众人笑道:“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家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给扔到脑后去,今晚就由我家碧玉姑娘为大家献上一曲凤求凰。今天来到艳春楼的客官们,你们可有耳福了!”
众人这才定了定神,一起向台上的碧玉看去。
他虽然一身白色的羽纱,但是亭亭玉立,修长挺拔,在台上一站,犹如一株静雅优美的修竹,那么风韵动人,光彩无限。
只是他的身姿就已经让众人震撼了,更何况再加上他绝世的容颜。更加让人们看的唏嘘不已。
尤其当碧玉开始吹笛时,众人心中的惊恐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他们听过吹笛子的声音,却从来不知道笛子发出的声音能如此宛若天籁动人心弦。
碧玉吹得很用心很动情,因为这首曲子,是他特意吹给轻狂听得。
因此众人听得如醉如痴,浑然忘我。
轻狂知道他是吹给自己听得,凤求凰。
太开心了。
认识他这段时间,终于由自己强迫他接受自己,变成了他主动向自己示爱。这种事情,本身就让她陶醉不已。
也许是这音乐太动人了,连呼呼大睡的谛听都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一曲结束之后,众人仍然沉浸在余音绕梁的陶醉之中,过了一会儿才掌声雷动。
“吹得太好了!再来一曲吧!”
“是啊,碧玉姑娘再演奏一曲吧!让我们再开开耳界!”
“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碧玉姑娘辛苦了!”
“碧玉姑娘真是天人啊!”
听着众人一口一个碧玉姑娘,轻狂差点笑喷了。
而碧玉却有些幽怨的看着轻狂,让轻狂止住了笑。
心里却的自己真的很没心没肺,人家为她的计划牺牲那么大,她实在不应该再笑人家了。
碧玉颌首向众人致意后便,跟着两个侍女上了二楼。
众人在后面千呼万唤,他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众人见佳人姗姗而去,几乎癫狂。
老鸨在台上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众人的喊声压下去。
然后对众人笑盈盈的说道:“今晚是我们碧玉姑娘开始梳拢,准备接客的第一天,大家谁能有资格留在碧玉姑娘房里,就看大家有没有诚意了。”
经她如此一引诱,众人立即纷纷解囊拿出自己的银两。
带银子的人,少的带了几两,多的带了几百两。
轻狂也不等众人分出结果,径自抱着谛听向楼上走去。
老鸨急忙在后面追着喊道:“这位少爷,您还没有”她边说边用手做着数银子的动作。
轻狂用扇子一拍她的手,从自己的袖子里面取出一大锭金子。
老鸨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锭的金子,不禁眼都直了,慌忙用牙咬了咬,当她认定这足足有五十两的东西,是真正的金子的时候。她激动得浑身发抖,双手棒着这枚金子,几乎要哭出来。她立即颤声向上面的两个侍女喊道:“春香,秋香,带这位少爷去碧玉‘的房间。告诉碧玉姑娘,今晚要好好服侍这位少爷。”
见到那锭黄金时,众人顿时全部失望了。
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和轻狂去拼斗。
于是有的人还是去找自己的老相好,寻求一下安慰。
更多的人是垂头丧气的离开这里。
老鸨也不留他们,反正有了这五十两金子,她这艳春楼就算从此关上半年的门,也照样吃穿用度都不愁了。
毒后司马昭灵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里面空空如也。
怪不得那枚金子那么眼熟,原来是她的。
但是如何到了轻狂的手中呢?她觉得自己只是从她身边走过去,没有感觉被她触碰到啊。
这件事真是诡异莫测,难道她会什么妖法不成!
何况就算自己声张也没证据,因为那金子上面社么标记都没有,更没有刻着自己的名字。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了,老鸨远远的对她陪着小心笑道:“姑娘啊,如果您不打算点个姑娘过夜的话,就请便吧!”
听了这变相的逐客令,虽然司马昭灵很不甘心,但是现在自己钱袋中是空空如洗,只好强自咽下一口恶气,起身离开这里。
其实事情也已经搞定了,只要一会儿让她夫君前来,把碧玉给搞定,然后连那个满脸黑斑的少年一起宰了。这件事情绝对会轰动周围,等真正的欧阳岚到了这里,他就正好享受这种采花贼的待遇吧!
轻狂走到碧玉的房门口,守在门口的春香、秋香两个侍女,看她还抱着一只猫,便笑道:“公子爷,让奴婢们替您照顾这只猫吧!”
“不用了!谢谢!”轻狂向他们点头致意。
两个侍女笑着推开房门伸手向里面伸手道:“公子爷请吧!我家小姐早在房里面备好酒菜等着了!”
轻狂点了点头,立即迈步进了门,入眼便是一张玉石的屏风,屏风之下摆着一桌酒宴,碧玉正静静坐桌子前面里等她。
那是一张花梨大理石桌案:案上一套漆器酒具,几样看上去满精致的小菜,还有一些有地方特色的小点心。不远处还有一个雕花木的小木凳,上面摆着一个五彩的花瓶,花瓶中的花娇艳欲滴,有一种极淡极淡的冰冷的香馨气息。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的海棠。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牡丹图。图下是女子的梳妆台。正南面是一张大红锦榻,四周装饰垂幔流苏。
轻狂一进门,门口的春香和秋香立即在后面将门关上,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她们虽然在这艳春楼中专门服侍当红的姑娘,可是因为年纪尚小,还没有接客。在这青楼中呆久了,所以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早已耳濡目染,所以便不再觉得新奇。
轻狂见此间只有碧玉一个人,便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一身女装,笑道:“难为你了!快把衣服换回来吧!”
碧玉点了点头,绕到屏风后面去换衣服。
轻狂则在桌边自斟自饮等他,不一会儿,他重新换回男装,坐下来神色紧张的问:“今晚那个采花贼真的会来吗?”
“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轻狂眯着眼睛笑道,说罢霍的站起身来,向他说道:“来吧!我们该准备招待这个家伙了!”
碧玉点了点头,跟她一起忙碌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累得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轻狂侧脸看着碧玉忙碌之后,那红润的脸色,和越发显得润泽的唇,一个忍不住便凑过去,吻了下去。
现在谛听正睡得昏天黑地,难得没人打扰。
碧玉再不像从前那样抵触她的亲近,而是越来越渴望她这种狎昵的态度。他轻轻扶住她的肩头,睁大眼睛,看着她的眼睛。
那种香馨的感觉让他的脸色更加红润起来。
轻狂的吻也由刚开始的一时忍不住,变为主动深入。她撬开他的牙齿,将小舌深入他的口中,去掠夺他的香馨滋味。
碧玉一边羞涩的想避眯起眼睛,一边尝试着回应她的吻。
他的动作那般青涩,那般让轻狂欢喜。
相信很快,在自己的调教下,他便会成为一个熟捻的接吻高手。
正吻得激情,突然一阵窒息感涌上来,轻狂只得暂时放开了他的唇。心里那个悲催:这副该死的身体,要拖累自己到什么时候。
碧玉看到她的眉头一颦,便知道她的心疾作祟。
立即用自己的双手替她轻抚胸口,关切地问道:“怎么样,很痛吗?”
轻狂摇了摇头,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笑道:“没事,习惯了!”
“别撑着,来我帮你按摩下后心,看看会不会好一点!”碧玉伸手将她轻轻扶着让她伏在床榻上,他则跪坐在一边,轻轻帮她按摩背部。
随着他的揉捏推拿,轻狂的心头的痛楚感果然消除了不少。她立即嘻嘻笑道:”小玉,你从哪里学来的这门手艺?”
碧玉莞尔笑道:“是父皇教会我的,我母妃经常身体不舒服,父皇有时候就替她按摩。有的时候,父皇太忙,就教会我了!”
“哦,你父皇和母妃看来一定有故事哦!”轻狂不禁笑嘻嘻的说道。
“是的,我父皇和我母妃应该是这世上最相爱的人了!”碧玉也跟着笑道。
“这么说你父皇后宫没有其他妃子,只有你母妃一个人?”轻狂问道。
“父皇还有章皇后,萧妃又言妃、雪嫔、李嫔、还有几个美人,后宫的妃子很多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独宠我的母妃一个人!”碧玉笑道。
“那其他的女子,可就要独守空宫了!”轻狂莞尔一叹。
这件事有点触动了她的心事:轩辕夜也是皇帝,他爱自己是一时的意气用事,还是对自己真的情根深种?
若是后者的话,就需要和他摊牌了。
虽然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貌似感觉上挺浪漫挺美好。
却如同一场梦,不能容忍一点点现实在里面。
可是人生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她不允许自己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某个男人的身上。那样不仅悲催,而且愚蠢了!
为了一个男人去悲去喜,去疯去傻,就算被人家虐的遍体鳞伤,被人践踏的如脚下的泥,还要死乞白赖的爱那个男人。
心里再怎么恨,等那个男人一拉她上床,就又性福的昏天黑地了。
这种女人不只是又瞎又蠢,还他妈的犯贱犯到了骨子里。
在这悲催的古代,凭什么一个有成就的男人就能左拥右抱,莺莺燕燕一大堆。她莫轻狂就不能美男在怀,众星捧月。
切,她就丫的不信了!就算这里的天是老大,她也的把天给它掀过来。
想到这里,她突然认真的问碧玉:”小玉,如果将来我身边还会有别的男人,你介不介意?”
碧玉却淡淡一笑:“我要的不是独一无二的身份,是在你心里独一无二的位置!”
虽然他是个没有经历过风雨的皇子,可是他也是个聪明人。
他的眼睛也很亮,他看得出轻狂身边男人很多。而且也有什么也不说可是非要跟着她的,也有大张旗鼓要追上她的。
而且还有一个吃醋的神兽大人在一边猫视耽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