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一个保证,而不是要反悔呀。
宝珠被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大眼睛带着水光,那盈盈水色,蒙在眼中,真是动人心神的楚楚可怜。
这样的他,放回贾承悉身边自己还有什么戏?陶念晴连忙说,“我不是反悔,也不是要你反悔,我只是想听你一个保证,保证这事不会告诉承悉。”
宝珠却慢慢摇了摇头,看向她说:“不是我出尔反尔,但你也知道,承悉的爸爸一直对我很好,离婚是两家人的事情,那天是我思虑不周全,回去之后想了又想,觉得,我面对承悉可以说出离婚的话,可是对着家里人,我实在没有勇气,而且我家里也不赞成我离婚,现在是我一个人,要对抗他们所有的人,我这两天躲在酒店里,都不敢回家了。”
陶念晴大吃一惊。
宝珠低头,准备去开手提包,“我还是把钱还给你,这件事就当咱们俩都犯了一次傻,谁也别提了。”
陶念晴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行,都找了律师,今天法院都恢复办公了,后悔早晚了。”
宝珠脸色一“慌”,“六神无主”起来,“那怎么办?”略一想,又忙安慰道:“没关系,横竖这个事情,当时是我先起的话头,就当都是我的错,再说只要我不提你,承悉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你的事你放心吧,这个我可以和你保证,绝对不告诉他!”
昨晚才和承悉通过电话,眼看胜利在望,怎么能够不进反退,陶念晴紧紧压着宝珠的手说:“这个事儿,咱俩可以商量,要不然,你先继续躲一躲。”
“那然后呢?”宝珠瞪着大眼睛,等她拿主意。
真是空有美貌毫无智慧的草包!
陶念晴端起桌上的西柚汁一口气灌下去半杯,发动每一根神经开始思索,宝珠望着她,谈价码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比对方更不在乎,她倒想看看,这个女人今天又送上门来,准备怎么“诠释”自己的爱情。
陶念晴又大口喝了半杯西柚汁,空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狠了狠心说:“宝珠,咱们俩这是互相成全,你真的有诚意吗?我是说,如果让你选,别管家里人,你是要离婚,还是要留在承悉身边。”
宝珠立刻说:“我要自由。”
“好!”陶念晴一拉她的手,“那么你都听我的。先躲着,很快,我就会给你一份证据,到时候你拿着去法院,不用像律师说的走过场,一审绝对就可以判离婚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宝珠,真切得惊讶起来,这个女人,原来好不简单呀!
不用一审直接可以判离婚,又是她可以拿到的证据,不用想也能猜到,一定是通奸的。
“你可真爱他,为了他竟然能做到这一步。”宝珠说,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为爱痴狂,宝珠自愧不如,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心里想,这女人这么有本事,早知道都不用和詹远折腾那一摊了,看在她逗自己开心的份上,今天的出场费少收一点算了。
再次抬起头来,她露出歉意十足的目光说:“我真的很想答应你,可是不行,这太难了,我一个人,能躲在哪去?承悉要万一找到我怎么办?”
陶念晴说:“那你不会去外地躲一躲?”
宝珠为难道:“那怎么敢随便去,我这两天想的可清楚了,以后没了家里的依仗,那些钱,只够付套房子的首期,我哪里敢乱花。不离婚,我起码吃好穿好实在不行。”
陶念晴气的脸色巨变,“我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你竟然还”
宝珠小声说:“抱歉”
“你这样”陶念晴左手支上额头,揉了揉,就算宝珠现在是敲竹杠她都不甘心回头,大家明买明卖,说道:“咱俩,前天说的话还算数,你回家,明天,明天我再给你汇二百万,你到外地去躲着。”
“啊?”宝珠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哪里还有钱,詹远说她银行不就三百多万吗?刚想说话,包里手机响起。
宝珠一听铃声就知道是谁,连忙要去听。却被陶念晴一把压住手,生怕是贾承悉打来,自己前功尽弃,“宝珠,当我求求你,我真的很爱他!”
宝珠没了玩笑的心思,淡淡说:“我先接个电话。”
“我当你答应了。”陶念晴把手从宝珠的包上拿开,不甘心地说道:“反正你已经走出那一步了,回头也是夫妻感情增加裂痕。”
宝珠没说话,拿出电话,听完后说了声,“我知道了。”她挂上电话说,“我有急事,咱们的事改天再说。”
陶念晴一下急了,“我下午就给你汇钱,你只要答应我,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告诉承悉就行。其它事情都交给我!”
宝珠站起来,“我真的有急事,你要真拿到证据,谁也挡不住我离婚!还有你放心,我以后都不想见他,又怎会告诉他这些事情。看样子你是个一言九鼎的人,我也是!”
说完,她急急地走了,看样子真的像有急事。
陶念晴望着她的背影,一分钟都不敢耽搁,出门准备开车回家找爸妈要钱去。远远看到寒风中,宝珠站在路边焦急地等待出租车。
她叹了口气,离开了贾承悉,以后甄宝珠的日子,又能风光到哪里。
转身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
宝珠确实心急如焚,刚刚的电话是詹远打的,他只说了一句:“对方提前动手了!”
**
二十分钟前
年后刚刚恢复办公,贾华源有些焦头烂额,因为贾承悉生病,很多事情都要他亲力亲为。
偏偏昨天还听说了宝珠要闹离婚的事情,一晚上都气的没睡好。
这个儿媳妇没什么大优点,但人直爽,也老实,没有坏心眼,所以贾华源一直挺喜欢,关键长得好看,这对下一代的基因很重要,他自己个子不高,当时生承悉的时候总怕他遗传自己,还好基因突变了一下。
但现在的小儿子个子就随了自己,小不点也能看出以后长不了大个子,所以儿女是父母天生的讨债鬼,贾承悉这两年多和宝珠貌合神离,他不是没感觉到,却没想到会闹到离婚这一步。还以为过两年懂事就好了呢。
旁边传来女人聒噪的声音:“早就看他们两个关系差,每次回来吃饭都不聊天,那天在医院,我说有问题吧你还嫌我烦!”周舒云坐在旁边,一直不间断的唠叨。
贾华源被吵得头疼,“你要带虎子去医院,我让司机顺道送你,你就不能让我清净清净。”
周舒云说:“我还不是为你抱不平?亏你对宝珠还那么好,她也真是个没良心的。”
贾华源大怒:“那是儿女的事情,我一个当公公的,用你给我抱不平?!传出去像什么话?”
周舒云摸了摸儿子的头,还有些烧,大概过年吃东西太杂,从昨晚开始儿子就发烧,她心情也很差,顶嘴道:“承悉不争气,自己管不住老婆,你把火发给我们母子有什么用?我平时都说过多少次了,咱们这种家庭要离婚,亲戚朋友看笑话的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教训回家教训惹事的人去,别伤及无辜。”
“停车!”贾华源一声怒吼。
司机把车靠在路边,贾华源下了车,站在车门外头说:“吵吵吵,你自己路上说个够,我自己坐出租车去公司。”
司机开了车,周舒云气的咬牙切齿,都说前妻的儿子是眼中钉,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拖油瓶儿子,那何止是眼中钉,要比命长自己都未必比得过他,而自己的儿子还这么小老公又一心信任自己的大儿子等过几年老公两腿一蹬,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紧紧地搂上儿子,小孩子被搂得不适,使劲蹬了蹬腿,又沉沉睡去。
谁也没看到,他们的车刚拐过街角,另一辆白色面包车就猛然停到了贾华源身边,一下把他撕扯着拽了上去。
贾家,早年沾了些从龙之功,得以在很多年顺风顺水,但现在早已改朝换代,很多老人退了下来,而贾家,已经根基稳固,所以贾华源自己,可以说没有吃过一点苦。
但此时,被蒙着眼睛,脸上贴着厚厚的胶布,他真的第一次尝到了苦头。
不过身体的痛苦哪里赶得上精神的恐惧,这些富豪们都最怕的事情——绑架,竟然轮到了自己!
破旧的面包车不知拐了多久车上大概有五六个人,他刚刚根本没机会看清楚。
这些人大概是惯犯,根本没有一个人说话。他只能感觉到车拐来拐去,起初,在闹市里穿行,隔着一扇玻璃,金属铁皮,他能够感觉到外面的安全喧嚣,却无法触碰到又过了不知多久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小,看样子车已经开去了郊外。
他恐惧越深,试图说话,但根本开不了口,嘴上的胶布都快贴到自己的鼻子,令他呼吸都觉得困难,更别说是出声了。
他刚一动,身上就是一疼,重重地挨了一脚。再动,又是一脚!对方根本没有和他交流的意思,自己只要动,换来的就是一脚。
这些人一定是有预谋而来的!他们认得自己,知道自己,要抓的就是自己,而且有明确的路线,有明确的计划,贾华源的心中泛上深切的惧怕,每一个被绑架的人,第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不会被撕票。
他也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车经过漫长的颠簸,终于停了。
他被人野蛮地从车上拽下来,撕拽他的人依旧不说话,只揪着他往前走,当他是个动物。他只感觉到,手臂领子分别都被人扯拉着,然后猛然一推,他的身子撞在墙上,跌在了地上。
“给你儿子打电话,三千万,今晚就要,钱送不来,撕票!”
黑暗中传来一声粗野的男人声音。随即,贾华源重重地又挨了一脚。
第93章
詹远的咨询中心里,宝珠一进门就说,“璐璐,把我放在你这儿的包拿过来。”
“来了。”
宝珠脱掉大衣,反手挽起头发,转身接过詹璐璐递过来的包。詹远看着她,“你这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宝珠没理他,点了点他的监听仪器,“你这东西,别出意外就行。”她坐下来拉开包,转眼摆出来几个手机,又拿出来一打手机卡。
詹远惊讶道:“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宝珠一边拆手机装手机卡,一边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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