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所以纵然现在屋里有三个工人,她也想不到,自己其实可以向外人求救。如果赵新在,她也许还会喊一嗓子,因为那是自己人。
“贾承悉,你这样对我一定会后悔的!”宝珠用力扯自己,贾承悉笑着说:“我只是想好好问清楚这件事,你怕什么?”伸手却来抱宝珠的腰。
她大惊失色。
“放手!”楼上的荣耀钧和小武终于得讯赶了下来,一看是贾承悉,荣耀钧忙看向宝珠,她眼里含泪,头发也乱了,早晨那一番娴静都变成了惊恐不安,他顿时大怒,亏自己还说过“以后你在这地方,麻烦都会绕开你走!”这是赤。裸。裸地打脸,有自己在的地方,谁不掂量掂量?
他完全没有想到,以为这最安全的一片地方,竟然会蹿进来这么个玩意。
贾承悉看到他的样貌,也晃了下神,而后竟然笑道:“你们俩也是想来骗宝珠的狂蜂浪蝶?”
小武和荣耀钧同时变了脸。
“放手!”小武大喊一声,“不放手等会让你躺着出去。”
贾承悉一下就感到了他的危险,他揽着宝珠急速一后退,箍住宝珠的脖子,当做挡箭牌的姿态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滚。”
却见对面的男人说,“那既然是家事,我们就不方便插手。”抬脚就向门口走,另一个臭美身上插玫瑰花的也动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贾承悉没料到他们这么好说话,但一前一后,他不知应该先防备哪一个。
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左手腕一紧,一下被崴去身后,迅雷不及掩耳之间,一个痛彻心肺的剧痛从左肩传来,要骨折脱臼了一样,他的右手自然就脱力,松开了宝珠,紧接着右腿窝又一痛,膝盖砸在地板,他被人踹着重重跪在了地上。
前后不超过十秒钟。
荣耀钧示意小武接手来压住他,同时对着屋里的工人疾言道,“都上楼去。”
工人快步向楼上跑,宝珠紧紧抓着自己心口,心跳的几乎要蹦出来,看着贾承悉,不相信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
“你为什么要这样?”
贾承悉额头冒出汗来,“让这人放手!”
宝珠摇头,“你太坏了,不能放你。”
贾承悉心中震怒,自己的老婆竟然又一次联合外人欺负自己,新仇旧恨,一涌而上:“你是我老婆,你联合外人来欺负我?”
宝珠木然地说,“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贾承悉挣扎着要起来,带着理直气壮。
荣耀钧阴沉着脸,狠狠盯了他一会,不想多废话,“送他出去吧,让他以后不许进平安坊来。”
小武自然有办法把这讯息很好地传递给贾承悉。
贾承悉还是死死看着宝珠,她娇怯怯地站在远处桌边,旁边开着漂亮的玉兰花,依旧人比花娇,而自己却跪在这里,如此狼狈,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像防备瘟疫,为什么?
上次的四个他可以骗自己是巧合,但今天又两个她到底在外面招惹了多少男人?这些臭男人一个比一个霸道,还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一刻,他忽然对宝珠有了颠覆性的认识!
以前多美好,现在就有多丑恶!
夫妻讲情义,她不仁,他也不义,但要得个明白,是不是自己婚内出的轨,他大声质问道:“这两个男人又是谁,奸夫不是叫乾启吗?你被他骗的对不对?你们俩上床了?还是这两个都是?你到底在外头让多少人睡了,我不睡你,你就贱成那样满世界找男人?甄宝珠,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就算咱俩离婚了,你也抹不去,自己是个红杏出墙的贱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宝珠霎时间,如同被人扯掉了浑身衣服,她无法置信地看着贾承悉,更不敢去看旁边人的神色,羞耻感,铺天盖地而来,身子一晃,一下撞向桌子坐倒在地上!
桌上的玉兰花摇摇晃晃,“哐啷——”一声,奶白色的瓦盆掉落在地上,花根和泥,混着瓦片,落在她的身侧。
第106章
门外
赵新晃着手里的冰袋,“咱们这也算独树一帜,送礼还送新鲜的。”他们今天为了来看宝珠,钓鱼改成了一大早,现在拎着几条活鱼过来。
向诚说:“这东西你准备让她怎么吃?是要她家保姆拿回家去做,还是让plaza的厨师代劳。”
“管他呢,能吃到宝珠嘴里就行。”赵新一脸喜色,“小启拿回家做好再给她送过来都没问题,关键是心意。”
刚踏上台阶,就听到里面一个男人喊,“你被他骗的是不是?”他们脚步一顿,就听见那男人连珠炮似的又骂了一串:“你们俩上床了?还是这两个都是?你到底在外头让多少人睡了?我不睡你,你就贱成那样满世界找男人”
三人皱眉,均想谁嘴这么脏。
“甄宝珠,你今天要不说清楚,就算咱俩离婚了,你也抹不去,自己是个红杏出墙的贱货!”
“操——”赵新一把扔下手中的鱼,冲进去却正看到宝珠一下坐倒在地上!再一看里面的情形,他都愣了,骂人的人一身狼狈,被强压着跪在地上,压着他的男人好像也才反应过来,一把拽起他,赵新一看,他妈的是贾承悉,立刻就想明白了来龙去脉,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冲过去看宝珠。
贾承悉一下认出了他,上次打自己的人又来了,心中一怕,转而大骂道:“好,奸夫都到了,今天除非你们”
话音戛然而止,是身后跟进来的薛利抬脚给了一个奔脸,血花四溅,贾承悉直接倒地不起!
小武讶异地望着那一脸血,又望薛利。
薛利说:“你没学会堵嘴吗?”
一句话就拉仇恨,小武爷平时也是使唤人的,打人这种事情是他说别人打,他又不是过去的奴才,听到说主子的坏话就知道先堵嘴,没有受过那种专业培训现在又不是他的错,回嘴道:“关你什么事?”
向诚和赵新一样,只关心宝珠,这兄弟千交代万嘱咐让帮忙照顾,一个没留心,竟然出了这事,他走过去,正看到赵新准备伸手,“宝珠我扶你。”
“别动我。”宝珠坐在地上低着头说。
赵新的手僵在那里,向诚看向宝珠身前立着的另一个男人,优雅的三件套西装,此时一脸怒气担忧,他显然刚刚也收获了这三个字,只能被动地站在那里。
向诚的眼眯了眯,一身风华气度,如雷贯耳来挖墙脚的那位荣少当家吧。
赵新茫然地看着宝珠,她低着头,碎瓷瓦片在身边,看着就让人担心,可自从上次无意中捂晕了宝珠之后,他那里还敢随便碰她,现在又听她说不让碰,他左右一看,伸手拽过旁边一个圆凳,“宝珠,那你扶着这个慢慢起来。”
荣耀钧瞠目,看向他,此人一脸焦急,像个不知所措的大孩子。
宝珠还是没有动,她说:“你们都走。”她的声音平淡无波,但任谁都听得出,她在强压着火气。
赵新说:“宝珠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想给你带几条鱼,逗你高兴。
宝珠摇头,无法面对这些人,“你们走。”
荣耀钧倒是很明白她现在的感觉,这么丢脸的时刻,她自己显然都无法面对,所以他们更应该离开,如若不然,以后见面都会尴尬,更甚至,因为不想回想今天的事情而从此不见他。
他深深地望了宝珠一眼,她心思细腻,受了这样的侮辱,也许别人会一笑而过,但他知道她不会,他什么也没说,果断地看向小武,“把他扔到平安坊外头,以后他再来捣乱,你也不用在这里混了。”
小武大吃一惊,荣耀钧从未给他说过这么狠的话,那是一个不会轻易动怒的人,一向都是谈笑间处事。但这事怎么能怪自己,那男人刚说那一串,他也惊讶呀,伸手拎起贾承悉。
薛利说:“人留下,你们走。”
向诚他们没有荣耀钧想的明白,他们受了乾启的托付,当然没打算走。
让小武留人,那回头在平安坊自己也不用混了,他当然不放。两边僵持起来贾承悉捂着一脸血,怨恨地看着他们,好像一个一个在点相。心里狂骂:“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既然事情已经闹开,他也不怕,这些人要不打死他,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看这些人的派头,都不是普通人,他认识周达,虽然他今天没来,但是一个一个,他也能顺藤摸瓜,找出这些人是谁。现在有媒体,有网络,这种妻子婚内出轨,放到什么地方自己都是受害者。”
“哎呀是这里吧?”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个大袋子走进来,一看这满屋子精英标配,她立时窘迫,“我是不是走错了?”看向手里的地址。
向诚喊住她,“阿姨你不记人?”
保姆阿姨眼睛一亮,认出了他们,刚才太紧张,讪讪道:“你们都穿这么漂亮,我还以为误进了宴会厅呢,没细看。”再一看不得了,宝珠怎么坐在地上,“这是怎么了?你们一帮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她放下东西跑过去,老母鸡护食般疾言厉色,尽显中年妇女的彪悍。
向诚无奈,“我们刚进门。”
保姆阿姨“哦”了一身,赶紧转身去扶宝珠,宝珠摇头,低声说:“让他们都走。”
保姆阿姨搞不清状况,她是来送午饭的,但现在她和宝珠之间早已不是曾经的关系,一看这满屋子的乱,对上贾承悉一脸血,她惊悚地挪开脸,对着比较好说话的向诚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挤到这闹不像话。”宝珠最爱面子,保姆阿姨当然知道,这人平时家门都少出,今天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荣耀钧说:“大家有话出去说。”又看了一眼宝珠,第一个向外走去。
一前一后几个人刚出来,就见保姆阿姨放下门帘,“哐当——”一下,把门关了个死紧。
赵新依依不舍地看着,转身对着贾承悉就是一脚,“你他妈活的不耐烦了。”被向诚拉住,“这在街上。”
贾承悉下巴疼的说不出话,捂着脸只是冷笑。
赵新说:“我先去给小启打电话。”
赵新这三个,不常来平安坊,但荣耀钧隐约也知道他们是谁,加上一提“小启”,他就明白了,心里无奈,乾启今天是赶巧没来,不用被宝珠迁怒,可也他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