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承悉一脸不相信地看向他,“你骗谁,谁不知道那是你的公司?”
“我骗你那个干什么?”刘响说,“有大股东,外人不知道而已!”他烦躁不耐地一摆手,“不说这些,反正总而言之劳心劳力,到最后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人有不如我有,父母有,还要隔层手!”
这话深的贾承悉的心意,他抬杯子,和刘响碰了一下。
刘响看他,神秘地笑了笑,又低声说:“说真的,我想找人合伙,出来单干,你有没有兴趣?”
“单干?”还是和竞争对手,贾承悉心中冷笑,他才没有,也不敢有兴趣呢。
却见刘响靠近,一脸认真地说,“不用出钱,我一个人出,合伙人只要出力,五五开!”
“这么好?”贾承悉一脸嘲弄看向他,那意思很明显,自己看着像傻瓜吗?
刘响也不急,慢悠悠说道:“都是同行,这里面有什么门道,还能瞒过你,我确实是找人,但条件很苛刻,新公司在外地,合伙人要对云南熟悉,经常可以待在那边的。”他斜睨了一眼贾承悉。
贾承悉有些动容。
刘响副又靠近他,低声道,“兄弟我说句实话,你现在在安城,走到哪儿,都难免被人指指点点,不如干脆破釜沉舟,这投资可不小,我给你说,6000万的投资,你只要同意过来,一半的股份就是你的,等于别人出3000万,给你打本做生意你想想,亲生父亲能不能对你这么慷慨?”
贾承悉看着他,刘响一滑打火机,火苗跳了出来,他犹豫着,凑了上去~
第207章
“这个男人,认识不认识?”
宝珠趴在桌上,仔细地看了看那照片,看向乾启,摇头,“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乾启觉得她语气茫然,很是可爱,摸摸她的头说,“你再看仔细点,会不会是车祸前认识的,一撞,把他给撞忘记了?”
宝珠一想,“也对!”趴上去,又再认真地看起来。
詹远的嘴角抽了抽,伸手一按,抽走那张照片,对乾启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整她!”把照片上的人对着宝珠,“这个人叫曹念生,住你家对面,不过是你离婚之后才搬去的。”
宝珠得意地看着乾启一笑,“我就说自己没记错吧。”
乾启的手伸进西装内口袋,转眼掏出一个银质小盒,盖子一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红金纸的巧克力,“来奖励一下。”
宝珠竟然毫不抗拒,伸手接了。
詹远诧异地看向乾启。
乾启对上他莫名其妙的目光,盒子一伸,“怎么,你也有兴趣?”宝珠也怪眉怪眼地看着他,好像奇怪他为什么要抢人家的零食。
“完全没有!”詹远板起脸,拿起照片继续说,“这人,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现在是陶念晴的情夫。”
说完他略得意地看向宝珠,结果她竟然没有很诧异。他有些无趣地继续说道,“就是他,给陶念晴找的那记者,那记者工作的地方,是个不入流的网络杂志,自己本身也是新入行,傻头傻脑的样子。”
“先等等”宝珠打断他说,“你说这男人,在广告公司上班的,是陶念晴的情人,那这男人,住在贾承悉家对面,应该有些财力才对,那他为什么要偷别人的老婆?要说是为了感情,他就是看上陶念晴了,可为什么还要她录那样的视频?”
“看上去倒是很像针对你的阴谋。”乾启抬手碰了碰宝珠的脸,“你看,如果要用你的隐私打击你,从贾承悉或者是他的老婆那里入手,无疑简单快捷。”
宝珠点头,“这倒是。”
詹远却摇摇头,随手把照片甩在桌上,在桌角的文件筐里翻了翻,抽出一份银行账单来,“他没什么钱,也是个打工的。”
“那他怎么能住在贾承悉家对面?”乾启说,“那里房价不便宜。”
詹远面无表情地说:“这我还没有查到。”他把东西整了整,交给乾启,“不过我猜,对你来说这些足够了。”
乾启伸手接过,笑着说,“谢了。”伸手拉起宝珠,“走吧,找他问问去。”
宝珠莫名其妙,“就这样去找人家吗?”
詹远跟出来说:“记得问完资料告诉我。”
“那当然。”乾启答。
宝珠越发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詹远,被扯到门口,才想起来,“对了,璐璐怎么还没来上班?”
詹远说:“这要问问你,你怎么总让她去你们公司跑腿?你们公司那么多人,能有多少业务,怎么还用得上她?”
“我没有呀!”宝珠无辜地说:“我早上一睡醒,就接到你的电话让我过来,我还没有去公司呢。”
乾启拉着她向外走,“回去问问。”宝珠不情不愿。
詹远站在门口,听到俩人下楼的脚步声,听到宝珠的声音传上来,“我完全都不知道他说什么。”语调很委屈。
詹远合上门,想了想,走去詹璐璐的桌子,打开了她的抽屉
*
一座还没修建好的小区中,小高层的楼盘,都已经盖了起来,外墙还是水泥,窗洞大开,凉台没封,危危险险地敞着。
男人被用力一扔,他被蒙着双眼,只感觉到撞在墙上,然后摔倒在地,地上是粗糙的水泥,他摸了几下,听到一个冷酷的男声说,“别乱动,掉下去摔死了可是咎由自取。”
风从四面吹进来,虽然不冷,但也足够令人胆战心惊,他顿时动也不敢动,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对面的二楼上,乾启放下望远镜,横递给宝珠,“就是他。”
宝珠犹豫着接过,看了看,“你这样让人抓了他,抓他的人信得过吗?”
乾启说,“这次的人可不是我的,你问薛利。”
薛利拿着望远镜,随便看了几眼,干巴巴地说,“放心吧!常年帮我们家搞拆迁的,属于长期合作单位。”
宝珠无语地望着他。
向诚看宝珠被薛利一句话噎的没词,闷声笑起来。
旁边的手机里,又传出对面的问话声。
“这是你的银行卡。”啪嗒一声。
阿生觉得身上一痛,被一个东西砸中,他猜是自己的钱包。这些是劫匪吗?还是绑架,他刚一下班,出了公司就被抓到了这里。
“说!”男人冷酷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咬牙切齿地问,“银行密码。”
他支支吾吾,那是他后半生的命,怎么能说出来。
“不说是吧。”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挨上他的脸,“这个,先把你的脸划花了,让你父母也认不出,看你还怕不怕?”那冰凉的刀刃,钝钝地划过自己的脸,可以感觉到是刀背,对方像猫戏弄老鼠般,“我给你十秒钟考虑”
话音未落,肋骨位置一痛,一个粗声粗气的男声说,“和他废什么话,直接卡拿走,咱刷卡也能套出来钱。”
阿生疼的喘不上气来,听到对方没密码也能弄到钱,更觉万念俱灰。
“你们也是的,有话好好说。”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加入,阿生被人扶了起来,坐正,“听说你最近发了大财,这种事情,当然应该散财,真不会做人。”
阿生倒吸凉气,“没没发财。”
“没发财?”第三个男声最是和蔼,却令人更觉惊悚,像绵里藏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扎一下,“你不是最近卖了点消息吗?——其实,你银行那点钱,我们兄弟也看不上,要不,起码把你的财路告诉我们。”
阿生一听有机会留下自己的钱,连忙说,“好,好,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们去找对方要钱,那才是真正的有钱人。”
冷酷的男声加进来问道,“那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你?”冰凉的刀刃碰了碰他的脸,“有什么是你有的,别人没的?”
阿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我,我也不知道。”
“那就从头说!”
阿生点头如捣蒜,其实他真的说不清,但如果说实话,那就自己破财,连忙把知道的,都一咕噜倒出来,“大概,大概一个多月前,忽然有人来找我,给了我一笔钱,向我打听,不是,是买甄宝珠的消息。”
“谁是甄宝珠。”
“我女朋友现在这个老公的前妻。”
这关系网一扔出来,理所当然的收获一室安静,连风,仿佛都停了。
“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买甄宝珠的消息?”
阿生咽了口唾沫,说,“我当时也是这么问他的,对方笑着说,因为凡事皆有价,他相信我这里有外面买不到的消息,其实我当时真的没有消息卖给他,可是我不甘心,他说给20万。”
他沉浸在那一天的回忆里,“然后我就回家,我就拐弯抹角的问陶念晴,她什么都不瞒我。”
“那陶念晴是什么人?”
“我的女朋友。”阿生支支吾吾。
“继续说。”
阿生猛点头,“后来后来我就干脆明着问,陶念晴以为我是爱她关心她,就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我,她老公阳痿,嗯不对,性功能有障碍,我以前一直都知道。”
“别说了!”对面的人止住他,“说后面的事情。”
阿生连忙点头,“后来我终于探听到,原来甄宝珠和她老公也没同房,我觉得这是个大新闻,就问对方行不行?没想到对方特别满意,当时也很干脆付了20万,那钱,我就拿回老家去了。哦后来,没想到上上周对方又来找我,他问我‘想不想,挣一笔大钱,200万!’200万我一听。我一个月挣八千块钱工资,一年不吃不喝存十万,200万,我一辈子也存不到。”
“这次他们要你干什么?”
阿生丝毫不敢添油加醋,老实说,“他们让我鼓动陶念晴,去接受一个记者的采访,就是,就是前段时间,网上有过,但是很快又消失的一个视频。”
“找你买消息的,对方什么样?”
“男人,三十多岁出头,平头,一般人。又像是个拿权的。”阿生慌张,而不确定地说。
“那么”又是那个笑嘻嘻的声音,“那记者真不是你联系的?”
阿生忙摇头,“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我就负责让陶念晴去,乖乖做一个专访就行。”
“哈哈,你也算是够男人,骗自己女朋友,去挣这种昧心钱。不过”刀刃碰了碰他的脸,“那你一个月挣八千,怎么会住那么好的房子?”
“那房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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