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媛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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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媛再嫁-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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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一顿,看着自己手腕上搭着的那只手,白皙柔婉,他循声望过去,却见她已收回手,也不看自己,拿着筷子,只夹自己面前小碟里的花生,慢慢的放进嘴里。

仿佛刚刚,都是自己的错觉。



佳期如梦,这一晚,都那么美好。

俩人从赵老三家走出来,天上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小雪。

大路很黑,两边零散的几支路灯亮着,映着雪花,满天飞扬,悉悉簌簌落在肩头,发顶,身侧,两人的脚步声,仿佛都要和这漫天飞雪融在一起。乾启抬头望着不远处,路灯下飞舞的白色雪花,纷扬美丽,混着路灯昏黄的光,轻飘飘无穷无尽,带着可以游戏红尘万丈的肆意,一时间,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美丽的一场雪。

宝珠也在凝神,她看的却是地上两人被路灯拉长的身影,身边的男人,身形原本俊挺,这样的灯下,越发的欣长。她有些奇怪地想着,以前,和自己并肩走过的人,纵然身份相当,也会不自觉的慢半步,更别提大多数时候,那些人,都只是跟在自己身后。

这样并肩而行的场景,在自己的记忆里,竟然是第一次不对,第二次了,她微微叹息,那天,他也是这样走在自己身边的。

乾启抬手按了一下,滴滴两声,车灯在远处眨起眼睛。

“你平时出门都不开车吗?”他问宝珠。声音一出口,自己都愣了,太轻,太柔,他都不相信自己还能说出这么轻柔的语调。

是因为身边的人吗?

他侧头看去,那女孩也正在含笑望着他,清艳堪怜的眉目,一如第一眼见到时的那天,昏黄的光,那目光仿佛柔情似水,他的心瞬时再次失了节奏。

就听她说:“我不会开车呀,也没有车。”

他,“哦”了一声,慌觉出自己的失礼,又有些懊恼。

只有短短几步路?他却希望,这条路永远都不要走完!又怕她冷,看向她,她身上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长大衣,他的心中,顿时说不出的酸涩难明。

“改天,我们再去一次平安坊吧,那里还有很多古董店,我可以陪你去转一转。好吗?”他终于想到了一个约她的借口。

她轻轻点头,“正好,我也想去那里看一看。”抬手指了指,他手里的盒子,“明明知道打眼,为什么还是收了?”

他笑了笑没说话,这件东西对他而言太重要。纵然不好,他也喜欢。拉开车门,让宝珠上车。

“你住哪儿?”开出大路乾启才问。

宝珠说了地址,乾启笑:“咱俩倒是一路。”都在南边。宝珠望去窗外没说话,这房子,并不是她的,本来想着有了钱就搬家的,只是现在恐怕又要耽搁了。和明珠的交手对她而言不值一提,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多出去走走,熟悉环境,早点独立起来。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原来对于回家也是一样。

原本挺远的路,可是只一会,就到了!小区宁静,远远的大门外,宝珠就让乾启停了车。乾启想送她进去,又觉得太冒失,就静静停在了门口。

乾启拉开车门,这是一辆玛莎拉蒂,底盘低,宝珠腿不好,撑了一下竟然没起来,乾启连忙来扶,“小心。”心里立马决定:下次一定得换辆车。

宝珠立在车侧,有些抱歉,“谢谢。”她说的声音很小。

乾启没说话,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她的腿,也不好多问,略不安地柔声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平安坊?”

“什么时候都可以,嗯,要不明天吧?”宝珠抬头询问他,雪花落在脸上,她躲了下,轻声问道:“你可以吗?”

他扶着车门的手紧了紧,点点头,“可以。”

“那就约在平安坊那个大街口的牌坊下面见面吧!”宝珠提议,她只认得那个地方。

他又点头。

“早晨十点?”

他再点头,嘴角已经弯起。

“那今晚谢谢你送我回来,慢点开车。”宝珠拿手袋挡在眉梢,雪越发的大了。

这是道别的话,他却没有动的意思,抬头静静地凝视着她。还等着。

宝珠有点疑惑,放下手袋,“怎么了?”雪又落在了脸上,却不觉得凉。

“你不准备把电话号码给我吗?”他终于还是问了,更想问的是,“那天为什么不给我?”

宝珠仿佛恍然大悟,“哎呀,我忘了。”这才伸手就去掏电话,又含糊不清地解释说:“这东西,我,还是用不太习惯,所以总忘。”

说的乱七八糟,乾启也没听懂,只想着:那你那天还要了赵老三的电话?

可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只是极快地按着她电话上显示的号码拨了出去,听到她的电话响。他终于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心满意足。

落雪飘扬

宝珠看着他,他侧站着,微微立起的黑色毛呢衣领,趁着那棱角分明的下巴,那俊气白净的脸,低头笑着的样子带着一种不相符的纯真之气,说不出的摄人,奕奕生辉。任由电话响,都一时都忘记了去接。

雪越落越多,她的电话,忽然自己停了,复又响起。

乾启蓦然回神,看着自己手中的电话,又看向她,喃喃说:“我没打。”

宝珠低头看去,看到上面的号码,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淡淡道:“没什么,是我家里打的。”

第33章

这是激情澎湃的一个晚上,对于某些人来说,乾启,或者明珠的父亲,甄莫清。

甄莫清今天晚上有个牌局,约了一班相熟的朋友一起玩桥牌,顺便一起看自己最爱看的鉴宝节目。可想而知,这脸一下丢大了。

怪不得今天要下班的时候,妻子一遍一遍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大概是怕自己在外,看到了电视。

甄莫清痛苦的闭上眼。都是自己平时太惯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了,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她们竟然还敢瞒着自己。

“太太呢?”一回到家,他的脸色就更阴沉了,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平时家里人都应该在客厅里,可现在鬼影都没一只。

“在楼上。”工人小声说,然后接过甄莫清的公事包,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了。可见,人类都有预知危险的本能。

甄莫清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上卧室,一开门,就看自己不争气的老婆和女儿,正坐在床边说着悄悄话,看到自己一脸惊慌,鬼鬼祟祟,看着就令人生气。

李采芸和明珠晚上都看了电视,两人这时正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甄莫清走过去二话不说,重重一巴掌扇在李采芸脸上:“蠢货。”

李采芸都被打傻了,她老公跟她结婚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舍得动过自己一指头。那只碗花了两百万拍回来,可说起来也不算什么,最多是这事有点丢人,以为他至多是发顿脾气,无论如何没料到,会动手!

她喊道:“不就是一只碗吗?你至于因为这点钱和我动手?你失心疯了?”

甄莫清二话不说又是重重一巴掌。

李采芸一下被扇倒在床上,耳朵嗡嗡嗡的响起来。傻了的明珠回过神儿来,扑上前挡着妈妈,对着甄莫清喊道:“爸,都是我的错,是我一个人闯的祸,你别打我妈!你要打打我。”

甄莫清又气又怒,看着女儿如花似玉的脸,这是他一直最心爱的女儿,想不到如今给自己闯了这么大一个祸,最气人的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弥天大祸。

手抬了起来,却怎么都挥不下去?这孩子,从小,他都没舍得打她一下。

李采芸回过神来,扑上来就要和他厮打,“我和你拼了。”

几十年的夫妻,这两巴掌打的不止是她的脸疼,心更疼,夫妻情义,原来一巴掌,就可以打掉一半。两巴掌,她现在想和他拼命。

甄莫清一把推开她,抬手又想打,“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家里要被你害死了。”

这种怒气,绝对不该是自己砸了一只碗,父亲会有的,明珠扶着同样惊诧的妈妈,惶惶问道:“爸,难道那碗还有其他别的什么问题?”

甄莫清眼神呆在女儿的脸上,被这天真的质询说的都无言以对,“问题,问题大了。”

这年头,谁还没点求人的事情,但是行贿,早已是不流行的做法,更为简便的做法就是,托人,送样东西给受贿人,然后那人拿去拍卖行拍卖,自己再以高价拍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这只碗,是他上个月刚刚送给一位银行行长的,自己刚花了钱拍回来。现在转眼就在电视上被砸了。如果这事被有心人做了文章。他的心一阵一阵的往下沉。

可这些话,让他怎么说?

生意场上的事情,她们从来都是不懂,一个只知道打牌,和太太们交际。另一个,更是个天真的大傻瓜,眼里只有她那高不可攀的男朋友。

甄莫清升起强烈的孤独感。连个说话的人也没?忽又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

“又宸呢?”他问。

“他陪着临正去了度假村,今晚不回来了。因为,因为不想让临正看到电视。”明珠诚惶诚恐地说,像一只被吓呆了的鹌鹑,闯了祸,只知道躲在父母翅膀下寻求温暖。

甄莫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迟早,让这男人把你害死。”

李采芸捂着脸,心里不服气自己挨了两巴掌,又想到平时老公对自己的疼爱,走到甄莫清面前,把那被打红的脸,凑到他跟前,撒娇说,“你看。”

甄莫清心烦意乱差点没忍住,又补一巴掌。把她一把掀去一边,喊道:“蠢物,大祸临头你还不知道!女儿把碗拿去电视台,你为什么不说?”

“总说大祸,家里没祸也被你喊出祸来了。”李采芸分辩道,“再说这事儿也不是明珠的错,那天是宝珠硬要拉着她斗口,明珠也是想赢,才从家里偷偷拿了那个碗出去。结果没想到,那碗还是个假的。这事能怪女儿吗?你说你,平白无故买个假碗回来做什么?”

“还成我的错了?”甄莫清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赤红着眼喊道:“我买什么做什么事情?难道都要和你说?”

“那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李采芸委屈地哭起来。

甄莫清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她说:“那碗是我送给李行长,用来送礼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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