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还是身躯娇小,冬生轻易便找到空处坐下,径自脱鞋,宽衣解带。
秦珠玉见他对自己的话没反应,愤愤打了个滚,趴在床上,用力把他往外推:“听到没?死书生,床是我的,我不让你睡。”
冬生面上不动声色,身体却是早有准备,饶是秦珠玉如何用力推他,也是巍然不动,好似生了根一般,还不紧不慢地躺了上去。
秦珠玉见推不动,还让他得寸进尺,气得干脆坐起来,用脚踹起来。
冬生虽然看起来是个斯文书生,但乡野长大的孩子,力气自然是不缺的。秦珠玉三脚猫的功夫,也只是花拳绣腿,踹了好久,冬生未被踹下床,自己倒是气喘吁吁。
尤其是见着冬生双手枕头,明显挑衅得意的模样,秦珠玉更是气急败坏。整个人坐在冬生身上,又揪又打:“死书生,这是我的床,你给我下去!下去!”
她当真是用了些力气,冬生知她越是理她,越是来劲,便忍住疼痛,仍旧是云淡风轻闭着眼睛,竟像是睡着的模样。
秦珠玉闹了半响,气愤归气愤,可见冬生没有半点反应,只得恨恨地反身下来,在他旁边躺好,却还是气不过,又用力踢了一脚冬生。
房内静下来片刻,冬生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犹在生气的人。只见秦珠玉睁大双眼,双眸雾气沉沉,嘴巴撅地老高,一看就是气急败坏的模样。
冬生微微扬嘴笑笑:“闹够了?”
“没有!”秦珠玉见他终于出生,恶狠狠回他,眼见着又要伸手起身兴风作浪。
不料,冬生眼疾手快,牢牢握住她伸出的手,一个翻身已经压住她,假意蹙眉居高临下道:“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恶妇。看来今日为夫要教教你,什么叫做以夫为天了。”
“呸!呸!呸!我才是恶妇。你放开我!”
冬生嘿嘿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腰带,三下五除二将身下挣扎的人,绑在床头。
本来气焰嚣张的秦珠玉,瞬间便成了冬生案板上的一块鱼肉。
秦珠玉恼羞成怒地小脸憋的通红,却又无法挣脱,只好破口大骂。偏偏她再如何彪悍野蛮,也是从侯府出来的小姐,骂人的言辞着实会的不多。骂了骂去,也只是“死书生”“坏蛋”,最不济是“王八蛋”。
冬生优哉游哉坐在她旁边,看她负隅顽抗,乐不可支。
“死书生,你快解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怎么个好看法?”
冬生俯下身凑近她,一手探进她的身体,坏心思地在她胳肢窝下轻轻挠了挠:“这样吗?”
秦珠玉向来怕痒,被他一挠,立刻尖声鬼叫起来。
“你你放开我!”说出的声音,已经是断断续续。
冬生稍稍收手:“你求我,保证不再闹脾气。”
没被挠痒,秦珠玉立刻脸色一变,呸了冬生一脸:“想得美!“
这话刚落音,冬生手上已经又开始作乱。
秦珠玉又叫又笑,快要喘气不过,只是死鸭子嘴硬,怎么都不服软。
冬生想了想,忽然又坏心思地将她衣服扯下,让她整个身子呈现在自己眼前。
房内只有一点油灯光亮,影影绰绰,并不清晰。
但这突如其来的暴露,还是让秦珠玉有些羞涩,无奈双手被缚,想遮又遮不住,想挡也挡不了。
冬生双眼渐渐荡漾起来,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般。
秦珠玉从未见过冬生这般魅惑狂狷(作者终于让男主用了一回这个小言男主必备词,哈哈哈,好对不起俺们书呆啊!)。
“你你干什么?”
冬生目光灼灼,咧嘴一笑:“为夫要干什么,娘子难道不知道么?”
说完,双手开始在秦珠玉身上游移,开始还算有分寸,到了后来,手嘴并用,专挑秦珠玉最最敏感的部位。
两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又是小别,这样的撩拨,早就擦枪走火。
可冬生今日,存了心是要折磨秦珠玉,让她服软。无论身体那团火烧得多旺,就是不真正与她结合。
而秦珠玉,本来还有些嚣张气势,可在他的撩拨下,慢慢地便摊成了一团水,可身体又如同一团火一样,灼热难耐,气息越来越急,到了最后,发出的声音都黏黏腻腻,仿佛掐的出水一般。
“书呆,我难受,我要你。”
冬生也喘着气:“那你答应我,不再生气,闹脾气。”
秦珠玉咬着唇,想做困兽之斗。哪知冬生手上兴风作浪地更厉害。她只得眯着水汪汪的眼睛,点头:“我答应不再生气了。”
“说话算数。”
“嗯,算数,如果不算数我就是小狗。”秦珠玉快呀呜咽出声,“书呆,我受不了了。你快点给我。”
冬生终于满意地放开手,喘着粗气,覆在她身上,终于结合。
这是小夫妻久别重逢的夜晚,所有的思念和怨气,都化成被翻红浪,终于肆无忌惮,终于毫无顾忌,终于倾尽所有。
直到,桌上那盏油灯耗尽,床帏之中,仍旧久久不能平息。
放肆过度的两人,第二日冬生娘敲门唤他们吃饭,才悠悠转醒。
秦珠玉恼羞成怒地在被子中掐了把冬生,想到昨晚那些脸红心跳的纠缠,当真是又羞又恼。
冬生瞥了她一眼:“嗯?”
秦珠玉自然记得昨晚,很没出息答应过他的话。不过她并不是失信的人,答应了自然就是答应了。何况,她也没打算一直生气。
她哼了一声,又在冬生胸口狠狠咬了一口,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两人穿戴整齐,出了房门,只见冬生娘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他们一番,幽幽开口:“昨晚,你们没打架吧?”
“打架?”冬生不明所以。
冬生娘:“我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你们房里动静很大,以为你们在打架,还准备来劝架的,可实在太困,就算了。不过,看样子是没什么事。夫妻嘛,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呃!冬生抚额。
秦珠玉面上也是一红,嘿嘿一笑:“娘你听错了,我们没有打架。我们很早就睡了。”
“是吗?那可能是外面的夜猫在发情吧!”
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吧,应该说是昨天休假本来准备多写点,但是小区竟然停电一整天,一整天啊!!!难道是为了纪念六;4么~~~~泪奔~~
☆、外传之傻公主的春天
这日,赵雪儿从宫里出来,有些闷闷不乐。就在不久前,皇上召来几个尚未自立门户的子女,在他的殿内品诗赏乐。几位皇子公主自是极力展现卖弄,好讨得皇上欢心。皇家儿女,不说个个才华横溢,但也和草包相差甚远当然,除了赵雪儿。再加上其他妒嫉她受宠的兄姐,明里暗里挤兑捉弄,让这名草包公主着实出尽了洋相。
赵雪儿才不怕出什么洋相,反正她在宫中,就是出洋相长大的。皇上对她也从来只是包容宠溺的一笑了之。
可是,她还是有点难过,她多希望,能像秦珠玉一样,有几个亲近的哥哥。人人都羡慕她是锦衣玉食的公主,却不知皇宫就是一只华丽的金丝笼,她就是那笼中雀。
轿子路过酒楼时,赵雪儿忽然下令停下。
自从宋先生离开后,她已经许久没来过这里。
下了车,赵雪儿刚刚走到门口,正在打着算盘算账的张瑾,便双眼一亮,狗腿地跑上前,嘿嘿笑道:“贵客贵客,公主您想吃点什么,我马上让厨子给你做上。”
赵雪儿看了眼他,忽然从背后拿出一本书,道:“你能教我读书么?”
她想着这酒楼老板和宋先生是好友,必定也是满腹经纶,宋先生走了,让他教自己,应该也是可以的,总归比宫里那些表面唯唯诺诺,心底鄙夷不屑的老夫子好多了。
张瑾愣了下,旋即一想,眼前这位可是皇宫里的小公主,断然是拒绝不得的。便赶紧点头:“草民才疏学浅,还望公主不要太嫌弃。”
“不会的。比我好就行。”
秦季桓来找张瑾时,见到的便是这幅画面。
大字都不知识几个的酒楼老板,正坐在后院的石凳上,煞有其事地教小公主读书。
“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意思是说男子用死獐子去引诱一个漂亮的女子。”
“啊?为什么要用死獐子?”
“我想应该是獐子肉好吃吧。”
“哦。”
秦季桓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两人。
张瑾转头一看,脸上立刻对上笑:“秦公子!”
赵雪儿慢一拍回神,看到是秦家那个英武俊朗的四公子,面上有些羞赧,小声道:“季桓哥哥。”
秦季桓倒是恪守礼节,对她抱拳道:“见过公主。”
赵雪儿咬咬唇,又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秦季桓没太放在心上,只对张瑾道:“听闻张公子要回乡一趟,秦某有些事想麻烦一下。”
张瑾看到这种风雅俊朗的世家公子,便下意识地狗腿:“秦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在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发觉自己用词不对,赶紧又嘿嘿道,“反正就是在下能做的一定不会推辞。”
秦季桓清风霁月般笑笑:“张公子严重了,秦某就是想让张公子给小玉和冬生带个话,年底家父的大寿,请他们务必回来一趟。”
“好的好的。”
秦季桓没有其他事,便和张瑾客气道别,临转身时,余光瞥到赵雪儿,却见她鬼鬼祟祟偷瞄自己,只道好笑,不着痕迹地摇摇头,轻笑着离开。
“来来来,公主,我们继续。”张瑾回到凳子上,指着刚刚的书,有模有样地开口,“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这句的意思就是,嗯,我想想,就是说刚刚那两人在悄悄脱衣服。”
“为什么要悄悄脱衣服?”
“因为怕惊动了狗被咬啊!”
“哦,那他们为什么要脱衣服呢?”
“可能他们是在玩一种什么游戏吧。”
已经快要走出门口的秦季桓皱皱眉头,实在忍不住,默默退了回来。他看了看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