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几名属下怒骂:“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去请林小姐吗?快松开。”他指着静知手脚上缠着的麻绳。
老大一声令下,几名属下不敢怠慢,急忙将绳子割断,然后,抽走了静知口里的黑布条。
林静知冰冷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屋子里除了这个有气势的男人外,几米远红色沙发椅子上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米白色的休闲服,运动鞋,戴着金丝眼镜,女人短卷发,也戴着眼镜,不过是变色的,看不楚她眼睛里的情绪,一条腿单撑在沙发椅子上,看起来十分休闲,后面站了好几个身着黑衣的高壮男人,这一男一女应该是对夫妻,从眉宇间散发的贵气来看,她们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林小姐,我是忠青社的丁耀华,他们是发哥与蝶姐,绰号黑蝴蝶。我们请你来,不过是想发一笔小财而已。”
丁耀华端着一杯红酒向她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吧!咱们聊聊天。”
“我不认识你们,恕不奉陪。”知道这伙人为什么将她绑至这里,静知转头想离开,转身,两堵肉墙就挡住了她的去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肥,这些人个个都是混黑道出身的,丁耀华,她从莫川的口里知道他一些事迹,是一个狠辣无情的忠青社老大。
“林小姐,别不给面子嘛!我们兄弟俩还等着你带我们一起发财呢!我们手上有一笔钱,想投资进去,可是,我们哥儿俩都是打打杀杀惯了,对股票一窃不通,你给指点一下迷津,明天开盘,那一个股飘能稳操胜券。”
原来,他们把她当成了神仙,以为她能操纵着整个股市,她想让那个股升就升,只要她透露半点口风,他们就能劳而获,她在他们的眼中成了财神爷,真是太幼稚了。
“我不知道。”她不想与这伙人打交待,这些人都是社会不法份子,亡命之徒,所以,她想也不想就出口拒绝。
男人眯着一双桃花眼,三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拽住她胳膊,动作粗暴地将她拉离客厅,转进隔壁一间房,指着一张长方形桌子上堆砌成砖的一沓又一沓,摆放的十分整齐的钞票,他指着它们,恶声恶气地道:“想要多少,你尽管拿,只要你能拿得走,有胆量拿,能拿多少就是多少。”
望着这个嘴脸可恶的男人,静知轻蔑地笑了,这些钞票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是用多少人的阴森白骨堆成,它上面散发出着血腹味呢!
丁耀华想让她受贿,以为,是没给她好处,所以,才拒绝她。
“我不要。”静知仍然严词拒绝,这些钱,如果她一旦拿了,那么,她就远都要给这伙人迫扯不清,随时都有可能会没命的。
甩开他的手,她转身欲走出房间,然而,她才刚走了下,一支冰凉的东西就抵上了她的太阳穴,冷嗖嗖的气息袭上鼻冀。“女人,今天,不拿这些钱,你只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男人的话音透露出绝世的狠绝,黑道上,丁耀华的狠绝是出了名的,黑道上没有几个人不怕他,因为,他与人干起来,常常是带着那种不要命的狠绝。
只是天大的笑话,静知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有人居然会拿着枪逼迫她要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以前,没钱时,她愁兜里没有钞票,如今,这么多钞票摆在自己的眼前,她却不敢拿。
这些人根本不懂股票,硬是要往股票这条道上挤,这全是交易所总裁这个身份为自己惹得祸。
好吧!即然人家的揣在口袋里跳得发慌,那么,她就拿吧!不拿反而会丢命,不如先顺了这些人的意把钱拿走再说,她转过身,伸手就捡起了砖头似的钞票,一沓又一沓全往口袋里揣,最后,甚至弯下腰身,捡了一张大红布,摊到了方桌子下面,玉手一挥,方桌上整齐的钞票掉了一大半下去,落到了红布巾上。
丁耀华眼睛睁得极大,他握着手枪的指节紧了紧,见这个女人跟发疯了一样,要拿走他这么多的钞票,铁臂一挡,枪抵到了静知正在掀钞票的玉手背。
“我说过,你即然有胆量拿走我这么多的钱,那么,必须要加倍地替我赚回来才是。”
静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啃声,见女人默许,丁耀华提着枪退开一步,恰在这时,有两个男人扛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进来,一脸喜孜孜地迎上前:“华哥,这是九龙湾一带的保护费。”
丁耀华偏了一下头,两名男子将袋子底部翻过来,数不清的零钞从袋子里飘出来,然后,两个男人开始一张又一张地清理着,再把它们整理着钱砖,小心冀冀地摆放到那张长方桌子上。
静知望着这两个沾了口水数着清的男人,再瞟了低着头,视线凝定在属下手上那张张零钞上,满脸的贪婪之色,静知心中一下子就上涌着一股子郁愤,全是老百姓的血汗钱,这些不法份子,原来这些钱都是他们横行霸道,去收香港居民的保护费,她恨这些男人,更恨这个没有公平可言的社会。
伸臂,玉指抓住了红布巾的四个角,发狂地将这些钞票打成了包,将它们扛上肩头,肩胛处被压得一片疼痛,承受不起这样的重量,红布巾包被她肩上垮了下来。
“阿青,将林小姐送回去。”
丁耀华一下令下,叫阿青的属下放下手中的活儿,替静知扛起的那个布包,静知头也不抬地走出了那个小黑屋子,不想再闻一丝那里胺肚的气息,走到客厅时,黑蝴蝶与她老公正在打情骂俏。
“林小姐,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我们等你好消息!”
静知没看她们一眼,笔直就走出了那个晦气杀气太重的沙滩别墅,回去后,她查了黑蝴蝶与发哥,也打电话询问了莫川,莫川问她什么事?她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莫川,然后,莫川告诉她,黑蝴蝶与发哥是香港警方的通辑犯,两人在香港被追捕,五年前,跑去了台湾,以贩买毒品为生。
妈的,全是一丘之貉,她早就猜到,能与丁耀华在一起的人绝非什么好人,果不其然。
据说,那个黑蝴蝶在高中时代就与发哥缠到一起,十六岁与他有关系后,就一直死心踏地跟着他,哪怕是走上一条不归之路,她也认了。
当天晚上,丁耀华就打来了电话,问她买哪一股好?
静知思索了半天,让他们买了华星与飞利浦。
*
沙滩边,一望无际的海滩上,有一对白色的鸽子展翅不住地在大海上空回旋,发出阵阵的厮鸣声。
白墙,红瓦,装潢犹如西洋皇宫的别墅里,正有一场属于地下人士的聚会。
大厅隔壁的小黑屋里
“丁哥,你说会不会有危险?”黑蝴蝶换了一身衣裙,淡紫色的衣衫,袖口很大,下身也是同色系的及膝短裙,整个款式看起来就像一只紫蝴蝶。她与老公砸进去了好几百万,怕钱砸到水里啊!那也是她们的血汗钱,用命拼回来的钱,所以,她还是有些担忧。
丁耀华吸着烟,吐出烟圈,眉头紧皱,视线投向了身边这个脸孔上有着淡淡落寞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裙,脸上没有多少的表着,在他们的期望中,女人朱唇终于开合:“放心吧!林静知是股票界的奇才,她的预感一向很灵,她让买什么,你们就放手买吧!包准你们会赚翻天。”
女人语毕,并没看他们一眼,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那间小黑屋子。
听了女人的话,黑蝴蝶不再说什么,毕竟,这种赚钱方式是经正常渠道得来,虽说,她们夫妇俩卖白粉也赚钱,不过,那毕竟是黑心钱,赚得越多,晚上睡觉越不安稳,再说,这段时间,警方盯得紧,她们都畏手畏脚的。
“给林静知打个电话,问她我们买哪些股?”
丁耀华听了黑蝴蝶的话,自己亲自拔打了电话号码,静知思索了片刻,让他们购买了华星与飞利浦。
*
“静知,有人在动股市,市面上出现了许多玉其鳞假股票。”秦擎天急步迈进屋子,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皱着眉头坐到她旁边那台电脑椅上,修长的手指在黑色键盘上飞速地敲击。
假股票?记得刘云天与沈世雄对峙的时候,市面上也出现了许多的假股票,记得那次是北极星吧!
现在换成了玉其鳞,为什么这么巧?昨天,她随口让子旋买了这种股票,今天,市面上就出现了这种垃圾股。
“你现在要全面收购垃圾股么?”静知淡淡地问。“是的。”秦擎天头也不抬地凝神研究着屏幕上闪动弯弯曲曲的采色线条,他必须全面收购垃圾股,要不然,股市就会发生动荡,他们就无法控制整个股市了。
“不用急着买,先找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才是当务之急。”
“已经找了,可是,找不出来,沈万雄还在监狱里,他不可能再做出这种事,糟了。”秦擎天大呼一声,不止玉其鳞成了垃圾股,有好几种股也不对劲了。
静知凑上前来,看到电脑上闪烁的红色警报,视线在扫到“飞利浦,华星”等字眼时,背心腾地就冒出了无数的冷汗,如果这几种股都成了垃圾股,那么,她都可以预见自己接下来的结果,走出交所易就会横尸街头,当机立断,抬指按了内线通知秘书:“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照开记者招待会。”
“你要干什么?”秦擎天想封锁这垃圾股的消息,他不想把这事宣扬出去,那会让整个股市动荡。
“我们不能骗股民,有垃圾股,得让大家知道,封锁消息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静知,你不要糊涂,那样根本不能挽回什么?”
“至少,不会让一些无知的股民再挥出自己全部家当,陪着已经家破人亡的人们一起死。”
是的,她一直都有一颗善良的心,她不想看到万千股民再疯狂地购置这几种股,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因别人的阴谋而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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