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嘴硬,江萧,你能忍心亲生女儿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至死?”
这个女人真是恶毒,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江萧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迸射出血红骇人的光芒,全身陡地就散发出一种绝无仅有的震摄力量,眉心裹上一层沉重的阴戾。
“敖雪莲,如果我女儿真还活着,如果她有过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是少了一个头发丝,我会要你们敖家整个跟着陪葬。”
冷寒的话语一字一句从他薄唇迸出来,充满着浓烈的警告。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了敖雪莲清晰的大笑声,近乎疯狂。“江萧,我不是被人吓大的,我早说过了,如果姚庭轩一旦坠楼了,我也不知独活,那样的话,我会带着你的女儿,陪了我四年的女儿,我又怎么会让她独活在这个清冷的世间呢?再说,姚家人全进去了,我在乎的永远只有姚庭轩一个男人,其他的,我管不着,也不屑管,至于我娘家,如果你有那份能耐扳倒他们,我恭喜你,总之,我随你的便,你看着办吧!”
将绝狠的话撂了过来,敖雪莲‘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江萧听着电话占线的嘟嘟声,倏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掐断了电话,急忙伸手从椅子靠背上拿过外套穿上,十万火急地奔出了办公室。
如果不阻此姚庭轩坠楼的话,敖雪莲真的会对孩子不利,急匆匆地打了电话给表弟苏少。“喂,帮我去查一下敖雪莲这个女人最近一个月的所有行踪,要快,十分钟要结果。”
不待表弟回答,他已经坐上了车,车子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笔直地冲向了去北京的路,一边用手旋转着方向盘,一边打着电话,电话拔了好几次才拔通。
“喂!”这道声音时常出现在梦里,永远是这么清冷,但是,却紧紧地拔动着他的心弦!
“静知,赶紧去阻此姚庭轩跳楼。”“为什么?”显然这句话让静知十分吃惊,斗败姚庭轩不是他们长久以来的心愿么?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快去,已经来不及了,如果迟了,我们都会后悔。”
车子开得飞快,连撞了几辆小轿车的车尾,车窗外的车主已经在叫骂连天了,车子发出的碰撞声响彻在空气里,自是从电话传到了另一端,静知听到那一声又一声金属碰撞的‘嘭嘭’声,吓得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在那儿?怎么回事?”她的问题永远犀利。“你先不要管我,快去啊!我稍后再告诉你。”
他不想告诉静知有关于女儿的事情,怕她担忧,焦急,所以,他想先暂且不说,在他营救出女儿之前,他想先阻此姚庭轩坠楼,等女儿从敖雪莲手里救出来,他再整治姚庭轩也不迟。
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车子开得飞快,不顾那些已经停下来车主的阻止,迅速转动着方向盘,车子从两辆夹攻的小轿车中间抄了过去,车尾撞坏了旁边的一辆小车的挡风车窗玻璃,他丢过去一句话。“送去修理厂。”并丢出去一张名片,然后,后面就飘来了一记骂娘的声音。
“妈的,富二代啊!太猖狂了。”
将这些话丢弃在脑后,救出女儿才是当务之急,静知为他生的女儿,已经四岁了,他从未见过面的亲生骨肉,如今,满满地占据了他整颗心。
静知接到江萧的电话,心头大震,她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相信,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江萧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给她,让她阻此姚庭轩跳楼,她太清楚,没有谁能比江萧希望姚庭轩那个歹毒的家伙跃下万丈高楼,碎尸万段,他虽然没说理由,可是,她相信,他会有足够的理由阻此这件事情,她从办公室急步奔出,坐上了那个从三楼升向顶楼的高级电梯。
她跑到天楼的时候,姚庭轩已经脱去了身上那件黑色的长风衣,此刻的他,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黑色的笔筒长裤,头发在风中零乱地吹着,领带随风而飘,他的眼睛瞠得极其地大,满面冷骇紫青,狠厉的眸光死死地瞪望着对面那个站在天台边缘上的男人,男人解开了西装纽扣,衣角在风中飘舞,裤管也随着冷风旋成了一个难看的弧度,他往脚下层层高楼望了一眼,然后,抬起眼,眼睛笔直地望向姚庭轩,眼神彪悍冷咧,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凌厉,姚庭轩被那样凌厉的眼神被震地往后一震,所有的保镖中,他向来最看得起这位保镖,他很能干,二十岁不到就能独挡一面,当初,他从内地过来时,也是花重金才让他死心踏地跟着自己,曾经,他向他拍胸脯保证,许了他一个美好的未来,然而,却是这样一个悲凉的结局,世事难料,有谁会想到前一刻身份数十亿,到下一刻,就背负了数十亿的巨债,让他哭助无门,只能来这高高的天台了结生命。
保镖深深的一瞥里,包含了太多的指责还有愤慨,如果当初,他不是看在姚庭轩手段够狠,够辣,看在他银行里数不完的钞票份儿上,他也不会舍弃了另一棵大树而投靠他,也许,这就是惩罚他背信弃义的下场。
他死不足惜,就不知道他心爱的女人下一刻又会投向那个男人的怀抱,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罢了,罢了,来生再续缘吧!男子汉敢做敢当,即便是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条不归路是他自己亲自选择的,如今,是这凄惨的结局,能怨得了谁呢?
他咬了咬牙,然后,纵身一跳,高大威猛的身形倾刻间就坠下了万丈高楼,这是一种美丽豪迈的死法,连站在边上的姚庭轩也被深深震骇了,他站在那儿,眼睛睁得好圆,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属下这豪迈的英雄气概,对了,如果身在古代,他定是一名出色的英雄,一定是。
静知带着一帮人马走上了那个天台,唤了一声:“姚庭轩。”
姚庭轩回转身,眸光望向了站在那儿衣裙飘然的白衣仙女,瞳孔瞠得更大,似乎是凸出来,看起来有几分骇人嗜血。
“怎么?来送老子上路么?”
“姚庭轩,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你欠下的那些债,我们慢慢来想办法。”
似乎是不信,姚庭轩满面愕然,还有震惊,很难相信,他的冤家对头,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说要帮助他,要跟着他一起想办法偿还那数十亿巨资,莫非天要下红雨了?
“不相信我会帮助你?”望着他置疑的表情,静知轻缓地又道:“事实上,我也不相信,可是,江萧刚才打电话给我,求我放过你,他心软了,念在昔日与你同窗,与你铁哥儿的份儿,让我放过你。”
姚庭轩的眼睛死死地盯望着静知,想在她雪白的面孔上看到一毕伪善的表情,可惜,女人面无表情,很清冷,他什么也探测不到。
“你以为我会相信?”是的,他不相信,他没有那么傻,他脑子不是泥做的,他知道,这个世间上,最想把他千刀万刮的人就是林静知与江萧,也是,他曾经做过那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又怎么能够乞求她们放过自己呢?
“是真的,不相信拉倒,那么,你跳吧!”静知使用激将法,她知道这世间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坦然纵容地走向死亡。
“林静知,你让我跳,我偏他妈的不跳,你去把那些美国佬找来啊!别以为我会怕了。”
真是死鸭子嘴硬,都这步田地了,还敢说这样的大话,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啊!心底发出一声嗤笑!
她双手抱臂,冷眼看着那个十分狼狈,站在天台边缘满面如死灰的男人,她到要看一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反正,江萧只说让她阻此他不要跳楼,她量他也不敢跳,她有的是时间与他慢慢地耗着。
“林小姐,要不要我们动手?”她身后的保镖凑了上来,在她耳边轻语。静知没有回答,只伸出一支手掌,立起来,保镖规矩地退后了一步,恭敬地站在了她的身后,听候她差谴!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空传来了‘轰隆隆‘响亮的声音,众人仰首,寻声望去,视野里赫然就出现了一辆不大不小的直射飞机,飞机螺旋浆不停地旋转着,飞快地旋转,机身慢慢地向她们这边靠了过来,越来越近,机舱打开,有一个穿着黑皮衣,皮裤的女人出面在机舱门口,她伸头向外探望,由于她戴着白色的头盔,看不到她的脸孔,只能依稀看到她露出的尖细下巴,以及那双发黑雪亮的眼睛,望着那双眼睛,静知心口一震,暗自思索着,这双雪亮的眼睛好似曾经在哪儿见到过?
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见到过呢?
就在她恍神间,女人纤细的玉指已经撒下了白色的阶梯,站在高台上的姚庭轩喜出望外,激动之余,连嘴角都在止不住地抖颤,回头看了林静知,以及她身后一群保镖,他们不认得这个女人,可是,他认得,就算是烧成灰也认得,看来,自己先前的计划还真是完美,至少,在这最紧要的时刻,能救他性命。
抬手,一把抓住了那一截向他飘过来的阶梯,由于曾经习过武,伸手就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然后,直射飞机迅速旋转而开,他黑色的身形在那白色的阶梯上飘过来荡过去。
“林小姐。”见直升飞机渐渐飞离天台,直升天空,众保镖满面惊骇,都怕姚庭轩就此逃了,他们养精蓄锐了这么久,不是就等着将这只恶狼碎尸万段吗?
静知盯望着那个在白色阶梯上飘过来荡过去的身体,想到了江萧的话,这男人也再打一个电话过来?如果将这头恶狼放走,又不知道往后会生出多少的事端?想到这里,朱唇轻启:“开枪。”
“是。”话音刚落,子弹的碰碰声即刻在空气里响起,由于指令下得太迟,距离有一些远了,连发了数枪,都没有打中姚庭轩的身子。
静知见状火了,她一把从保镖手中夺过手枪,拉下保险,凶狠地开枪,红红的火舌带着无比绝烈的恨意扫射向那个横搭在阶梯上灰色的身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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