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恕下了车,付了车钱,便急切地追了上去,门口站立的保安睨了她丙眼,总感觉她鬼鬼祟祟,却又没有证据拦下她,毕竟,顾客是上帝这句话是酒店服务的宗旨,不到万不得,他们是不会随便得罪客人,只是不免多看了一眼这个穿戴算普通的女人。
一路跟踪,其实,柳恕的心情是紧张的,可是,心中萦绕的那句话一直鼓励着她一步一步地向前,是呵!她是江漠名媒正娶的妻子,她,凌宵宵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江漠众多情妇当中的一个,江漠生性风流,是上流社会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儿,当初,她嫁给江漠是废了好多的一番波折,要不是,她当时怀了玉儿,江漠根本不可能娶她,然而,她嫁进江家,不过是一件摆设,也许,连摆设都算不上,因为,她长得根本不漂亮,江漠众多的情妇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她要妖娆,性感,漂亮,正是因为这份儿自卑的心态,所以,她从不干涉他的自由,他想要玩几个女人就玩他的,反正,正如裴姨所说,她也认为自己能嫁进江家是前世祖先烧了高香,柳恕她在等,等江漠终有一天会倦鸟归倦,但是,这个凌宵宵待在他身边的日子太长了,外界传言,他几乎是与她寸步不离,两人不仅是在工作上,还是床上都始终融为一体,让她的心惊慌了,才有上一次江漠回家的大吵大闹,那是江漠第一次动手打她,至今,她的嘴角还有一些疼,眼看着那个女人就快要抢走她的老公了,她不能让玉儿没有爸爸,不能让那个女人将自己这个家拆散,所以,犹豫间,她还是听信了裴姨的话来捉口奸,裴姨说得对,如果她把他们堵在床上,那么,江漠应该地有所收敛吧!毕竟,在法律上,她是江漠承认的妻子,就算是离婚,他名下的财产也有她柳恕的一半吧!这是当初母亲嘱咐她的话。
低垂眼帘,眼尾扫到了电梯门上那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眼看着离那对背着她偷情的男女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动的频率增加,‘咚’的一声,跳跃的红色数字熄灭,电梯门自动打开了,她迈出了电梯,向那道不过几分钟前才开闭的华丽门扉走过去。
站在那道华丽的门扉前,她吞咽了几口口水,里面是什么场景呢?都进去好一会儿,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在香软的大床上翻云覆雨了,想起江漠强壮的身体压在那个女人身上,做着那种唯有夫妻间才有的亲密举动,柳恕的心就象是要爆炸一般,她的心口钝痛的厉害,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她也怕面对那样的场景,可是,都已经来了,不进去看看真的是对不起自己,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懦弱,老公在外面花心,她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换做是其它的女人,早就冲进去将她们堵在床上,向老公讨要一个说法,可是,江漠很无情,那种无情是毁天灭地的,所以,她怕闯入他的领地,下场是自己无法承受,但是,来都来了,让她就这样离开,她好象又不会甘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痛苦地矛盾纠结着,当她白净的手第五次举起的时候,她终于鼓起莫大的勇气叩响了门板。
“谁啊!”里面传来了娇滴滴的女人嗓音,连声音都娇嗲嗲地蛊惑人心,心一沉,她咬着唇,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怔在那儿。
握着的拳头再次敲了一下门板,里面终于才有了动静,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其实,她很慌,也很怕,怕第一眼看到的会是江漠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孔,手心里浸渐渐地就浸出了冷汗,门在她心纠结的时候开了,探出来一个女人的头,女人的五官精致,上着淡淡的妆容,生得很美,就象古代的一个妖孽,祸国殃民的妖孽,一身紫色的旗袍已经换了下来,身上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粉色睡袍,卷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有一些零乱,白皙的脸蛋还有微微的红润,柳恕的目光定在那红润的面颊上,是刚才激情留下来的吧!
此刻,她的老公江漠恐怕正躺在床上,手指尖夹着香烟卷,满面的痴迷与享受吧!
“你是谁?”凌宵宵也算商场上的女强人,见门外站着的不是酒店的服务生,眉心紧蹙,轻轻地问出口。
柳恕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然后,绕过她的身子走进了房间。
眸子在第一时间凝向了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可是,大床上没有她老公江漠的身影,只是,床上凌乱的床单,白色床单上那未干的湿濡痕迹,刹那间,就在她的心坎上搓出一个大窟窿,窟窿慢慢地扩大,最终将她整个的理智全部淹没,男人呢?视线在屋子里收巡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但是,有‘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噢!原来,办完事在洗澡啊!哈哈哈!脾气再好,忍性再好的女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很难保持冷静的,柳恕现在就是这样的心境,她知道江漠有很多的女人,可是,为了怕刺激自己,她从来都不看新闻,也不太关注江漠出席的任何一种公众活动,是她一直在蒙骗自己的心,蒙骗得太久了,她一直希冀着江漠能倦鸟归巢,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真心、真情感动,玉儿过生日,他不接电话,女儿的生日,他居然与情妇明目张胆地大刺刺出入酒店,在酒店的大床上倒凤颠鸾。
凌宵宵是否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柳恕,见她要直闯浴室,她急忙扑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要干什么?出去,我不认识你。”
柳恕没有看她,只是嘴角勾起冷笑,她来找自己的老公,这有什么错?她迈了仓促的几步,不顾凌宵宵的阻拦,握住了冰凉的门柄,微微迟疑,但,最终还是火速转动,浴室的门推开了,江漠正站在花洒下洗着自己壮硕的身体,见门外有争吵声,他正准备穿衣出来,没想到,有人就闯了进来,见到柳恕的那一瞬间,他愣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捉他的奸,是谁给她的胆子啊!
江漠关掉花洒,并未擦净身体,只是飞快拿了一张灰色的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把粗鲁地拽着柳恕的手臂就走出了浴室。
“你来干什么?”被妻子撞见自己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江漠满面阴鸷地冲着她冷喝,没有一丝的畏惧,只是,觉得有些难堪!他不想回家面对父母的责骂,还有一干讨人烦的狗仔队。
“江漠,今天是玉儿的生日,你不该,不该”柳恕的声音带着愤怒,却也带着致命的颤抖,双腿发着软,是的,她怕这个男人,怕这个她长久以来视为天的男人,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一看到他满面的乌云,她就有点担心自己接下来受煎熬的日子。
“不要拿这个当借口,柳恕。”
凌宵宵的聪明的女人,她一直没有开口,背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点燃一支香烟,涂着丹寇的手指夹着那支点燃的香烟,径自在原地吞云吐雾。
“是借口么?江漠,玉儿都四岁了,算起来,我嫁给你也有差不多五年了,这些年,无论你在外面怎么花心,我从来都没有管过你,可是,江漠,你连玉儿的生日都不愿意回来与她过,足实令我心寒啊!”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人家是有老公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江漠,我都不知道你几时有挖人墙角的嗜好。
如果人家老公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她这句话简直就说到了凌宵宵与江漠的心坎里去,两人偷情是背着凌宵宵的老公,她老公移民到国外去了,还不知道国内老婆出轨的事情,她老公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一旦知晓,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凌宵宵咬了一下唇,握着香烟的指节一抖,急忙转过身,想掩饰掉心中的那缕不安,江漠望了她一眼,一把揪住了柳恕的衣领子。
“给我滚出去。”他冷冷地命令着这个看着心烦的原配。
“凭什么,要让我滚,我才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见江漠一心护着这朵野花,柳恕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给江漠杠上。
“凌宵宵,你以为这个男人真的爱你,告诉你,他谁也不爱,他一生风流成性,上过多少的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跟你之间不过是逢场做戏,说白了,就是有钱人玩的男欢女爱的游戏,是,你可以到他这儿赚大把大把的钞票,白天做他的私人秘书,晚上陪着他上床,要是你那远在重洋的老公知道了,还不拿把刀把你给砍了。”
“谁说不是游戏呢!我也觉得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所以。”凌宵宵吸了一口烟,秀眉轻挑,缓缓释放出一口烟雾。
“我从来都不会交出自己的心,你要告诉我老公可以,请自便,江太太。”
说完,凌宵宵当着两人的面儿,径自换掉身上的那身睡前,将脱放在枕头旁的那身紫色的旗袍穿上,见这个女人如嘴嚣张,目中无人,柳恕再也无法忍耐,发疯似地扑上去,一把揪住了她披散在脑后的如云发丝,狠命地拉扯。
凌宵宵凄厉地叫了一声,江漠见心爱的女人被揪头发,怒火攻心,一把将柳恕扯了过来,‘啪啪啪’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耳光,打得柳恕半边脸孔肿得老高,鼻子里还流出了鲜血,她气疯了,象一个泼妇般与老公干了起来。
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他对不起她,出轨了,到外面去搞女人,而她也成功将他们堵在了床上,这到好,他居然还帮衬着情妇来打她,她气不过啊!
“江漠,今后,别再来找我。”凌宵宵淡淡地睨了这对为她争吵的夫妇一眼,转过身,拿起自己的黑色亮皮包包,踩着十寸高跟鞋走出了豪华酒店的大门。
“宵宵。”江漠见女人类似分手绝情的话,他心慌意知地给了柳恕几拳,然后,迈腿就奔向了门边,追逐着那朵野花的脚步而去。
柳恕感觉耳朵翁翁作响,眼睛看到的世界模糊一片,心口的钝痛加剧,然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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