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却都被他轻易逃脱,然后变本加厉地破坏,就像是在嘲笑我们为此我们高薪聘请了一批业界有名的安全专家,却都无济于事,那个黑客潜入我们公司就像走进自家后花园一样容易,而我们就像待宰的羔羊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糟糕。”
“当时我身处这片一面倒的战场后头,眼睁睁看着事态的发展,心想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一咬牙,就去自己学习计算机了没想到就是这样一闪而过的念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竟是让我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呵我成了计算机安全专家,专门与那名黑客对抗,米国部队找上我,希望我与他们合作我的职业生涯从头到尾,对手都只有他一个,先后两度亲手送他入狱,而那个黑客,在第二次被捕入狱后不久”
“不久什么?”
“就身死狱中。”
“戚行初,”子昕闷闷道:“我不会像那个黑客一样干坏事的,你也不要这样阻止我了好不好?”
“呵,”行初眼神晦暗难明,手上用力,把背上人的大腿托了托,小心地避开被自己打肿的地方,只轻声说了句:“乖。”
子昕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刚才又是鏖战又是挨打,这会儿他是真的累了,眼皮渐渐往下沉:“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前尘往事,想忘不能忘啊。”行初苦笑:“心里突然有些感触,你就当我脑筋突然搭错了吧有些事情,在有些时候,真的很想全部说出来让你知道,最好说什么你都能认真地听,乖乖地听话真想让你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他的人称不自觉地混乱起来:“可是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全心对他好的人或许有,但是敢于全心信赖别人的傻瓜却比大熊猫还少我说的话,不管你听不听、信不信,这一切努力,可能都只是一个单向箭头罢了”
“刚才说到哪了?”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他便自顾自道:“哦那个黑客再次入狱后不久,就身死狱中,监狱对外宣称的说法是病死,但是真实情况如何,无人知晓或许的确是病死的,或许是死于监狱的黑暗规则——当然啊,这样的家伙,被关押的肯定是全世界最重犯人的监狱,里头的环境可想而知,不过明明那么恐怖的一个人,混在重犯中的样子却肯定像个落入狮群的小鸡仔当然,他的死也有可能是某方势力的暗杀这些都已经不得而知了,但他确确实实是死了,我亲眼看着他,作为一具尸体被火化掉,无论死因如何,都是我戚行初亲手把人推进地狱的啊”
“去的时候只有二十九岁,老人常说逢七是个坎,你倒好,跨过了坎,却死在了门里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是自己杀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深夜的街道杳无人烟,只有一个少年小声的絮絮叨叨,含含糊糊让人听不清楚,行初静静地走过一个拐角,停住了脚步:“子昕,你家到了。”
背上的小家伙嘟囔一声,动了动,行初等了一会儿,哭笑不得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再次变得绵长。
“啧,欠你的,总要还。”
五月艳阳,百花争艳,正是一年中风景最烂漫的时候。
“什么,戚行初回米国了?”
“是的,临走前,他让我转交给你一句话。”
“他说什么?”
“睡得真像一只小猪。”
“他果然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子昕气得跳脚,夹着笔记本就往外跑:“我去宋老师家了!”
“唉,等等,”罗爸爸叫住他:“别这么急,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别再跟我提他。”子昕撇撇嘴。
“刚才那句,他说只是赠品哈,下面的才是真正要我转告你的。”
男孩一手拧在门把上,头也不回却停住了脚步。
“不见不散——他说。”罗辉笑眯眯地把洗干净的盘子放到架子上。
“不见不散?什么鬼话。”子昕没好气地嘟囔:“我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那个把我从头管到脚的烦人家伙,何况人都到半个地球外去了,管得着么。”
他一路想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来到了老院士家,门一打开便微微一呆,宋老门下学生中的佼佼者们都已经齐聚在了房间里,每人面前都是一台属于自己的电脑。
宋老看到他,高兴地招招手,掀开了面前桌上的一块布,露出一台崭新的电脑:“小昕,这是你的。”
子昕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面前白色的机器,心底满是惊讶和感动。
“这台组合机是按照你自己的设计拼装的,”宋老捻着胡须,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示意罗子昕:“既然当了我的关门弟子,又怎么可能委屈你呢,你这傻孩子,自己悄悄设计了一台电脑,心里想要怎么不和我提?本来就说要给你配一台的,害我差点弄了别的呐,凭我在国内外的声望,按照你指定的配件拼出一台电脑并不难。”
老人说得轻松,但子昕作为面前电脑的设计者,怎么可能不清楚要凑齐全套构件需要花费多少功夫,他的设计中分别包含了近二十家不同电脑配件公司的产品,这些公司有欧洲的、米国的、也有霓虹国的,很多产品根本还没有引入华国,只能从其它国家买来通过海关送到国内,有些由于技术保密的原因,要越境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他原先也只是对这个理想之物默默憧憬一下罢了,没想到前段日子正好和一个关系不错的师兄随便聊起这件事,老人当即就瞒着他着手采办,直到电脑组装完毕才让自己知道,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好了,既然现在人已经来齐了,我们就开始吧。”老人对在场所有人道。
子昕瞪大了眼睛,只有他搞不清楚状况:“什么?”
老院士伸手替他启动了电脑:
“——向这个世界问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行初
一连忙了好几天,回来看到行初竟然给我拉了这么多仇恨,着实大吃了一惊,读者们的留言逐个看过来,也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与其一条条重复回,不如在这里一起说清楚吧。
赶在入V前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不占篇幅,可看可不看,主要是帮助理解文章,写给那些骂行初的看官们,乃们这样为小昕同仇敌忾,嬷嬷好感动但行初也是嬷嬷的亲儿子啊呐,总觉得有必要解释解释,以下纯属个人看法,或许你看了以后更讨厌行初,或者连带着作者也一起讨厌,但是有些话至少在入V前说出来,也是不想让一些看官买V后觉得坑(当然我是没想坑任何人,我想尽我所能写出最好的,只是你们接受不接受的问题)
啊当然了,不看是最好的,少了解说员的唧唧歪歪,这样看文会比较有趣味忄生吧,也可以多点自己的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最突出的问题是,认知角度不同产生的观念误差,站在读者的角度看,当然能够清楚地知道小昕只是热爱计算机,对入侵政|府并没有太大兴趣,一开始是出于好奇,后来注意力就全部转移到行初的防火墙上,所以为小昕的不被理解叫冤。但是行初不知道啊,他还在郁闷小昕对市政府可真是念念不忘;小昕从秦兽先生手底下脱身比上一世早了将近一年,从而有幸拜入宋煜白门下,有细心的看官点了出来,并且作为旁观者,我们都能感受到小昕这一世的机运已经在改变,但是,“但是”又来了,行初哥哥他还是不知道啊!小昕当时打防火墙的主意,又怕被他识破先机,所以也瞒着他了呀,唉,这个苦逼。
行初用先进十几年的技术欺负小昕,在我看来不算。因为其实他一直都是在扮演着被动防守的角色,小昕要去攻击市政|府,他就替那边防御,为了不让对方犯错,除此之外也没有对小昕做出伤害,后来的主动出手也是被小昕逼出来的,他当时已经成功侵入了政|府系统,然后要干嘛,行初不敢想也来不及想,只能立即强制切断了图书馆的电源。
小攻们在清明节穿越,故事到现在是七月,前后也就那么白来天的时间,他们或多或少都还有些“重生后遗症”,作者看小说的时候,不雷重生,但是很雷那句“既来之则安之”,然后这个重生者在一秒内就接受了事实,很淡定地开始做这做那,老练地欺瞒身边人,看到这里总会觉得很受不了,虽然有时候所谓的“做这做那”博得很多先机,让人看起来很爽,但我其实更喜欢有逻辑的东西,体现在这里,就是对重生的适应过程,包括观念的转变和重塑。
所以,行初上一世和小昕斗了十几年,最后以小昕的死亡告终,他回到过去再一次见到对方,其实是存在巨大的不适应的,其中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对小昕的旧有观念,这一世的小昕很良善很可爱,他当然看得出来,但是上一世绝大多数的接触机会就是攻与防、逃与追的抗争,他比谁都清楚子昕能够爆发出的黑暗面有多惊人,如果他十几年的亲身经历通过就这么几天的相处,就被完全推翻,变成支持子昕,读者们或许觉得才是理所当然,才觉得爽,但我会很不踏实甚至睡不好觉的,因为这不符合逻辑,更加毁灭了戚行初这个人物的形象,他作为成年人的心智被推翻,变成了一个小白文里盲目的小攻,功成名就的年轻科学家成了空洞洞的背景板,成了字面设定和剧情必要,成了一种堆砌的浮夸,而完全无法从中看到这样一个人该有的心智,这篇文章也再没有挖掘深度的可能。
当然也加了作者自己的感情观进去,无论是爱情、友情还是其他什么,一见钟情并不难,难的是相处时的碰撞与磨合,很多则爱情故事就止步于此。行初无疑是喜欢这一世的小昕的,到目前为止这种喜欢是朦朦胧胧的,就像天上飘过的云彩,你第一眼看上去像是奔腾的马儿,下一秒又像静静趴伏着的兔子,它每一刻每一秒都因为风向使内部凝结的水雾产生变化,但毫无疑问,它是洁白的、轻柔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