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猜对了,崔守元是来接她回京的,她一直害怕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想过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该怎么办,事到如今她只有这样了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道:“元哥哥,我已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白璧无瑕了,这样你还愿意娶我吗?”
在崔守元的心里,白玉有一丝瑕疵,他是连碰都不会碰了
果然,崔守元闻言淡定从容的神色立马消失不见,大声道:“你说什么?!”
段子焉暗暗握紧了双手,坚定道:“我说我已经被别人碰过了。”
崔守元拍案而起,紧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你现在再说什么吗?”
段子焉仰起头,这次不回避也不示弱,肯定道:“我知道,我已经是别人的人了,我的身上他每一寸都碰过,你还要我吗?你还愿意娶我吗?”
崔守元与她对视许久,她眼中满满的肯定,他看不出一丝心虚和遮掩,崔守元心中一片冰凉和失望,就好像他打磨许久的一块璞玉终于成型,却发现内里有一块无法忽视的瑕疵,所有的付出都付之东流,最终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有些咬牙切齿道:“这个人是谁?”
段子焉清楚的听到了他骨节咔嚓声音,感受到了他恨不得手刃了那个人的气焰,所以段子焉并没想告诉他是沈年珩,她只有对不起已逝的书朗哥哥了
“那个人已经死了。”
崔守元虽然不在山里,但山里的状况他还是了如指掌的,能跟段子焉有来往且去世不久的人,不就是沈家的沈书朗吗?
他知道沈书朗,是沈家一个久病不能医的病秧子,他从前和他照面过几次,虽然是个病秧子却有几分聪慧,模样也算周正,段子焉喜欢他也不是不无可能可那个病秧子会碰段子焉吗?他碰了段子焉沈家的人一个都不知道?
崔守元直起身子,放弃了和段子焉的眼神较量:“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确确实实已经被他碰过了?”
这个时候犹豫便输了,段子焉立刻点头承认:“所有的地方都碰过了。”
崔守元转过身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门口唤来了外面候着的丫鬟嬷嬷:“张嬷嬷,你把锦荣公主带进屋里去,给她验身,验的仔细些。”
段子焉闻言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崔守元居然要给她验身!
她匆忙站了起来连带后面的椅子哐的一声倒地,她惊叫道:“你不能!我好歹是公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崔守元已是气急,回眸冷笑道:“这么算来,我也是你的长辈,又是带着圣上的圣旨来看你的,而张嬷嬷是贵妃身边的人,你在宫中是贵妃管教你,她自然也可以代贵妃管教你!”说完又对张嬷嬷道:“张嬷嬷!把她带进去!”
张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自然知道段子焉的身世,她虽是个公主也不过是前任锦荣公主和一个异族人生的野种,皇上对她不待见的很,要不是崔大人和贵妃娘娘待见她,在皇上面前替她说好话,哪里会给她个公主的封号?
她当即吩咐四个小丫鬟把段子焉强拉硬拽进了里屋,她方才在外面都听到了,这个小野种和她娘一样不知廉耻,还没嫁人就被破了身,和她娘一样都是淫贱的东西!
她吩咐丫鬟把她按好了,捏着她的下巴狠狠道:“你再这么乱动,嬷嬷可免不了要伤了你!”
段子焉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任她威胁依旧是奋力的挣扎,不让她脱自己的裤子,腿一下子撞到了张嬷嬷的脸上。
张嬷嬷可是贵妃宫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这一下子可把她惹恼了,她琢磨着既然段子焉已经被人破了身,崔大人又怎么会把她当宝贝?便塞住了她的嘴,在她腰上狠狠地拧了一计解气,段子焉哪受过这种对待,一吃痛眼睛都红了一圈,张嬷嬷趁此机会扯下她的裤子,将她身子赤|裸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虽然身边都是女子,但对段子焉来说也是莫大的屈辱,偏偏她又无力反抗,泪水顿时决堤而出,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的软弱和无助而哭泣这将是她永生难忘的耻辱!
段子焉怔怔的望着熟悉的床帐,此刻却像噩梦一般笼罩着她让她有种坠进深渊的错觉小叔叔她的小叔叔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是受虐 收藏掉的哇啦哇啦快 小叔叔一走你们都不愿意留言了 给继续留言的妹子点赞
这应该是全文唯一一处虐女主 这一点过去时间会哗啦一下子过去的 小叔叔又能见到段子焉了~你们表抛弃我!你们不想看到小叔叔和段子焉相亲相爱的时候了吗!
你要是觉得这章太虐我们可以商量!千万不要删收抛弃我啊!
第56章 让步
第五十六章
张嬷嬷见她老实了便开始验身;瞧见她闭合的好好的私|处泛起了疑惑,她验身也算经验丰富;一眼便觉得这不该是破了身的样子,本来想随便验验回去复命,一看这模样便认真验了起来;验完了大吃一惊;赶忙让丫鬟把她松开盖上被子出去复命。
崔守元在院子里等着;听到段子焉反抗的声音也于心不忍过;但一想到自己多年的等待最终成了一场空,他便气的厉害,亏他还觉得段子焉是个乖巧听话的!
张嬷嬷出来复命;崔守元才将脸上的怒气收敛了:“怎么样?”
张嬷嬷急忙跪下:“回国舅爷锦荣公主还是完璧之身”说完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她方才可对锦荣公主大不敬了,如今锦荣公主清清白白,回宫也不好和皇上、贵妃复命
崔守元闻言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竟被段子焉几句话就激怒了还验了她的身,想必段子焉此时已是恨极了他吧,验身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多大的屈辱
他抬眸看向悄无声息的屋子,竟有些不敢进去:“确认无误吗?”
张嬷嬷此时心里怕的厉害,她多希望锦荣公主并非完璧之身,可她又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弄虚作假,此时此刻也只得点头称是:“奴婢绝对不会验错的,锦荣公主的身子还是完好的。”
崔守元闻言握紧了双拳,错误既然已经犯下,他就不会躲避,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于是他大步进了屋内。
一个丫鬟捧着衣物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公主您先把衣服穿上吧”
段子焉的下|半|身盖着被子,她抱着双膝坐在那里,挽起的发髻散的乱七八糟,她身子微微发着颤,可是起来十分可怜。
丫鬟叫她,她也只是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方才还光鲜亮丽的模样转瞬间变成了眼前这个饱受欺凌后的木偶人
崔守元招手让丫鬟退下,丫鬟便把衣服放在床边退了下去,待屋门关好,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时,崔守元撩袍坐到了床边,段子焉仍是垂头不语,只是抱着双膝的手越发的紧了。
崔守元自是察觉到了她对他的畏惧,迟疑片刻将手放在她抱着双膝的手上,唤了声:“焉儿。”
谁知,方才还如木偶人一般的段子焉忽然惊叫一声:“别碰我!”然后大力甩开了他的手,身子向后退了退和他保持一大段的距离,她低垂的头也终于抬了起来,那双湛蓝的眸子被波澜的水光笼罩着,两行清泪如小溪一般淌了下来,她睁的大大的眼中有惊恐、有害怕,明显的畏惧让崔守元心头一酸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他十一,她五岁,他在宫中做伴读,要出宫的时候路过一个小花园,他听到有人在唱歌,用很小的声音在唱,十分童稚,还带着令人心疼的哭腔,他循着声音找过去,便看到了躲在草丛里的段子焉。
她那时候还是短短的卷头发,他从头顶看去就是一团毛茸茸的小球,她蹲在那里小身子哭的一抖一抖的,用童稚清脆的声音哭哭啼啼唱着他听不懂的曲子,他蹲到她面前问她怎么了,她好像吓了一大跳,猛地抬起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那时候她湛蓝的眼睛也像现在这般笼罩着一层波光粼粼的水雾,眼四周哭的红红的,他那时虽惊讶于她的蓝眸,但又觉得十分可爱,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又问了一遍她怎么了。
她好像十分的怕人,缩了缩脑袋退了一步,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的样子,却生生的眼睛里带着些好奇,就那么傻呼呼的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又很温柔的问她哭什么,她这才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道:“娘亲说有人说坏话的时候就唱歌唱歌就听不到他们说坏话了”
他一听便知道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是受了欺负了:“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教训他好不好?”怜惜之余想伸手替她擦擦眼泪。
她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却生生的躲开了他的手,他便又问道:“你是怕我吗?”
她的蓝眼睛眨了又眨,打量他好一会儿才懦懦的道:“有一点但是你好像不坏”说完竟主动凑了上来,将毛茸茸的小脑袋伸到他手心下面让他摸,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猫。
之后,他便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替她教训那些欺负她的人,享受她依赖他、缩在他身后、只甜甜叫他一个人“元哥哥”的感觉,可如今他们终究是隔阂了
崔守元将手收了回来,道:“你是不想嫁给我,所以骗我说你已经”后面的他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段子焉闻言眼中的畏惧却退了下去,斩钉截铁道:“我没骗你!我就是已经被他碰过了!我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被他摸过!在我心里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那言语中的坚定让崔守元辛酸,他的小猫已经是别人的了。
是他太过自信,觉得段子焉永远是那个乖巧听话只亲近他的小猫,对于别人她只会伸出利爪抗拒,只有对他才会伸出脑袋让他肆意抚摸,但实际上她早就叛变了,有了新的主人,即便那个人死了,她也不愿意再回到他的身边。
明白了崔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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