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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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同居吧-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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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四个月还不懂?”
  
  不懂。
  
  她是天生作观众的命,花钱的大头,一觉甲不好看,马上扔下去围观乙的无节操的观众。
  
  “你是聪明人。”金无忧说她,“做观众总比做戏子高贵。”
  
  知遇之恩,终于有人夸她聪明。
  
  拍摄地点再次转移,这次是市内的四合院,那是一座朱红大门的庭院宅子,隔着矮矮围墙已经感到清爽,鸟儿长鸣,人人巴不得躺在阴凉竹榻上打一个中觉。 
  
  进到去,连无忧都叹为观止,藕色粉墙,淡绿瓦顶,庭院深深,触鼻尽是花香,一室黄梨木家具。
  
  院子气派足,景致美,但在其中拍摄,疲于奔命,一天下来,还是会感到疲惫。
  终于收工,大家偃旗息鼓,准备回酒店。
  
  她回四合院拿杂物,见他正经坐在天井的青石小板凳上。
  
  照明已经撤掉,她摸黑过去,“还不走?”
  
  “嗳。”他叹气,很惆怅的样子。
  
  “呔,男人老狗,不兴做文艺少女,有什么不开心,讲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我跟阿离说,这里实在美,阿离说,这个世界,即便是明月清风这样的大自然景色,也是要拿钱来买的。”
  
  她低头笑出来。
  
  阿离真是现实,永远扮演晨钟暮鼓,随时提点唤醒无知的王子殿下。
  
  “你呢?”她问,“你怎么想?”
  “我——”
  
  他欲言又止,最终说,“我只觉得月亮真漂亮。”
  
  她批评他,“天真。”
  
  他说,“看是谁在说我。”
  
  她呵呵笑,坐下来,两个天真的人一起看月亮。
  
  就这样平安过去两星期。
  
  某日上工,忽然有老太太找上门来。
  
  穿一件绸缎旗袍,手里拿柄扇子,一来就冲进天井,在花草间转一圈,出来时脸上净是怒意。
  
  场记走过去问她有什么事,她二话不说拿扇子敲场记头,同时大嚷,“谁准你在我家乱搞的!”
  
  场记忍辱负重,要请她出去。
  
  老太太年纪虽大,手脚却灵活,一掌把场记推的一个踉跄。
  
  “叫你们管事的滚出来见我,我那兰花养了七八年,你们一脚就把它踩死了。你知不知道那值多少钱?把你论斤卖了也买不来。”
  
  “老人家,我们是签了合同的。”
  
  老太太咬牙切齿,“我不管你跟什么狗屁人签的合同,反正没问过我,叫你们导演滚出来。”一副要将导演抽筋剥皮的样子。
  
  她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真可怕,人一吵架什么匪夷所思的话都会说出来。 
  
  学问,修养,品德,全体丢到脑后,什么都不及一时意气。
  
  说的人不觉得,听的人却刺激得胃溃疡。
  
  “老太太,你要讲道理。”
  
  “讲道理?哼,我吃盐多过你吃米,过桥多过你走路,你是什么烂货,也敢叫我讲道理?”
  
  老太太越讲越火,索性搬张凳子坐在门口,大有如要开工,先踩过她尸体的意思。
  
  在场各人一时目瞪口呆。
  
  她看势头不对,连忙跑进里屋去请副导演。
  
  无忧出到来,观察一会儿,跟阿离说,“把你那上好龙井茶叶交出来。”
  
  阿离皱着眉头,“我一向反对为工作出卖色相。”
  
  他大笑,“叫我拍裸戏的时候你又不同说法。”
  
  “这种人你不要理她,无非是签完合同,睡一觉又觉得价码低了,现在来要钱。”
  
  “那就加些钱。”
  
  “这样就又一笔,跟着你真是不会发达。”
  
  他微笑,“去泡茶。”
  
  阿离瞥他一眼,转身进屋。
  
  等修明急冲冲拉了副导出来的时候,局面已有戏剧性的变化。
  
  大厅里一派母慈子孝的气氛。
  
  无忧陪老太讨论法严经,畅谈涅盘五味,又表演纸牌魔术,哄得老人家十分高兴。
  
  副导和她相视而笑,大明星果真是有一手。
  
  老太太最终满心欢喜地离开,临走留下话来,说要认无忧做干儿子。
  
  她凑过去问,“到底是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送走她的?”
  
  “陪她聊天啊,她心情好了,有什么问题自然而然也就解决了。”
  
  她叹为观止,手段自然得来如此有效,征服宇宙也指日可待。
  
  她必须要向强中手请教,“请无论如何告诉我,金先生,你是如何与各式大小女性和睦相处的?”
  
  他神气活现地答,“女性都是感情动物,不能与她们讲原则讲道理。”
  
  她一愣,“那么讲什么?”
  
  “讲迁就讲爱护啰。”
  
  他向她眨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听取不晴同学的建议,看看中间隔一行会不会效果更好一些。
谢谢不晴姑娘。




18

18、第十七章·夜夜心 。。。 
 
 
  院落后面有一座小巧的舞台,估计是原来供戏班表演之用。
  
  金无忧很喜欢那里,没戏时就爬到上面去,拿矿泉水瓶作麦克风,冲四周大声喊,“山顶的朋友你们好啊。”
  
  她在台下拍着大腿笑。
  
  大明星在上面转了两圈,找好位置,摆个架势,忽然张口就来,咿咿呀呀的。
  
  她倾耳细听,只听得他唱,“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啊,竟然是天涯歌女。
  
  她问,“这首歌谁教你的?”
  
  他没回答,冲她嘻嘻一笑,继续唱道,“唉呀唉唉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她看着他。
  
  金无忧天生该吃这口饭,玩笑性质哼唱一首民谣小调,也有无限缠绵之意,观众怎能不着迷。
  
  他意识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一双眼在夕阳下沾了金光,闪烁地、精光灿烂地看着她。
  
  她忽然自惭形秽起来。
  
  要留住这样的一双眼睛,谈何容易。她虽不是一个伶俐的青年,心中也明白。
  
  有惊无险,又是一天。
  
  清晨,在天井看金鱼。
  
  空气有点凉意,总算捱过这个苦夏,接踵而来的,希望不是多事之秋。
  
  女主角走过来,手里拿着面包。一探头,金鱼喂熟喂惯,立刻叭嗒嗒游近冒出水面讨食。
  
  修明微笑。
  
  女主角蹲下来,把面包撕成细块,一边喂鱼,一边说,“我们那漂亮的主演还没到,”过一会又说,“我在这行,见过的好看人儿多不胜数,也只有他那双眼睛感觉真的有璀璨星河。”
  
  她笑一笑,“是,真让人害怕。”
  
  女主角很同意,“那种长相,让人一眼看了怔住,简直不相信是真的。又怕会失去控制,张大了嘴合不拢,太失礼。”
  
  她接上去,“怕把持不住日后碧海青天更加难过。”
  
  女主角说,“我是远远看着就好,走都不敢走过去。”
  
  她愣了愣,不出声。
  
  女主角拍拍手,起身离去。
  
  有小石子被她鞋尖踢中,悄无声息滚进池里。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波波推开去,整个池塘也动荡起来。
  
  中午这场戏要在马上完成,用的那几匹马都是之前和无忧合作过的,见到面有亲切感。
  
  正式开拍。
  
  他抽出剑,正午的太阳射在上面,发出刺眼的光,刚在这个时候,身下马儿一声厮吼,立了起
  来。
  
  无忧从马上摔下来。 
  
  立刻有三、四双手来扶他,有人拉他起身,摘下他头盔看有无伤势,又有人拿来云南白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乱喷,有人在跟那受惊的马匹作斗争,导演在监视器后面吼叫。
  
  他喘着气,先着地的右臂一片痲痛,好像吃了许多记鞭子。
  
  有人尖叫,他低头,才发现小指红肿如胡萝卜。
  
  扬扬眉,刚要说话,就看见她奋力拨开人群,向自己这边跌跌撞撞跑过来,口中嚷着,“我学过急救,让我过去看看。”
  
  不期然嘴角向上。 
  
  她扑到他身边,冰凉柔软的手按在他皮肤上,唉,实时有消炎镇痛之效。
  
  她捧起他的手,极小心地察看,然后吁出一口气。 
  
  “谢天谢地,没有骨折。”
  
  她一头一额都是汗,棉布衫贴着背脊,极清晰地勾勒出内衣的影子,在这危急关头,他发觉她不可抗拒地性感。
  
  他忽然不觉得痛,也不觉得惊慌,借机把头靠在她身上。
  
  过了一会儿,跟导演说,“再补一个长镜头吧。”
  
  她抿着嘴,不赞成地皱眉。
  
  他很少见到她皱眉的样子,觉得难得,恨不得手头有相机,可以拍下来留念。
  
  终于又开始拍摄。
  
  她退入人群,感觉头晕,脑供血不足,心情也像坐了过山车,跌宕起伏。
  
  转过头看见阿离没事人一样躲在阴凉处。
  
  她问他怎么不过去查看。
  
  阿离盯着PDA,头也不抬,“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小伤。” 
  
  “这一跤摔得很好,”阿离笑道,“公司为他投了8000万意外保险,物有所值。” 
  
  口气十分轻松,同时带些生意人高瞻远瞩的自得。
  
  这种不合时宜的正面情绪惹恼了她,她冲口而出,“我真不敢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阿离沉默一会,推了推眼镜,笑了。
  
  “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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