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洗洗头发就成!”狗剩含含糊糊的说道,脸上被热水一泡,泛起了两坨红晕,额头上也泌出了汗珠。
“个大老爷们儿的,还怕看……”
山官话音还没落,就看到狗剩软软的顺着浴桶滑了下去。
“哗啦”一声,山官猛的把人捞了起来。
狗剩被呛的连连咳嗽,身体不正常的颤抖起来。
山官再顾不得过眼瘾和嘴瘾,抓过巾子,三下两下开始帮狗剩擦身子。
等狗剩醒过神来,山官的手已经动到了下面。
“别……”
狗剩微弱的抗拒声,直接被山官忽略了过去。
不算柔软的棉布在某个部位蹭过来又蹭过去,被好汤好水补了十来天,又不是真正体虚的人,火气正旺的毛头少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异常尴尬的境地。
山官单手搂着人从浴桶里提起来,准备给擦腿的时候,才注意到精神的小家伙,心里忽的腾起一阵欢愉,不由轻笑出声。
还没完全发育好的雀儿笔直的翘着,顶端颤颤巍巍的顶着一粒不明的液体。
狗剩恨不得一头栽到浴桶里永远不出来。
山官手下不停,三下两下给狗剩把澡搓好,光溜溜的塞到炕上,黑长的头发垂在炕边上,“等一下来给你洗头发。”
狗剩“唔”了一声,不自在的动了动,炕被烧的滚热,越发的叫这种状态的人不能舒坦。
花伢还在厨房的里烧水。
山官端着大木盆去厨房舀了水端进来。
“大哥,小哥怎么样了?”花伢把灶里的火掩住问道。
山官想到还挺着的某个小家伙,“已经完全好了!”
花伢舒了口气。
山官进去的时候,狗剩面色潮红,鼻翼微微扇动着,喷出一股股热气。
“你先、先别进来。”狗剩皱着眉头说道。
会在洗澡的时候比大小、对着撸管这种事只有真正闲的蛋疼的毛头小子才会干,狗剩一个内里早就快四十的大叔,怎么也不可能再在人前明晃晃的干这事,就算是最亲密的知己兄弟也不行!
山官心思转了转,不好把人逼的过急,放下水盆,体贴的递了一块干净的旧巾子过去。
“我去叫花伢开始准备晚饭了。”
狗剩喘着粗气,把巾子塞到被子下面,呼吸越来越粗重,片刻后身子一挺,面上的潮红慢慢退了下去。
山官估摸着差不多了,才进来,坐在炕边上,让狗剩头枕在自己大腿上,撩水给洗头……
第二天,狗剩就能自己下炕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小九送到了附近的学堂。
老先生可不含糊,束脩是照月算的,如今已是三月底,像小九这样大的孩子,一个月三百个铜板儿,先教银钱,再给进院子。
小九捧着笔墨纸砚喜笑颜开的跟着老先生进去了。
“这老秀才……”山官迟疑的说道。
“不过先叫小九适应一下,下个月与他打听一个好先生。”狗剩解释道。
山官的话外之音,狗剩明白,那老秀才自身品行都叫人怀疑,怎么能教好弟子!
如此,在家休养了几日,狗剩就张罗着要回柳树屯一趟,一是放心不下山上的兔子,再来也该接李大花和刘打铁一家子过来玩两天的。
山官走不开,普通士兵轻易不能离开营区,倒是大荣那样有了品阶的武官不必日日操练。
小九要上学,一旬才休一日。
狗剩干脆叫花伢也留下来照顾他们哥儿俩,自己一个人驾着驴车回去。
山官一大早把人送出城,拳头捏的死紧,只恨自己不争气……
“娘!”狗剩叫了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大半个月没见,李大花瘦的几乎脱了形。
“我与您留的银钱,您是不是又省下来了?”
李大花眼睛一瞪,“你两个小弟弟要上学,两个妹妹以后要嫁人,就靠你老子种几分地,只有一家子都饿死!你还来教训老娘,看看你这瘦的,是不是又生了贱骨头,城里好日子过不得?”
“大花!”刘打铁叫了一声,“回去再说。”
旁边已经有乡亲朝这边张望过来。
自山官成了军户,当初嘲笑了李大花的人都恨不得自打嘴巴,刘打铁一家子在屯子里也算是有名气的人家了,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
李大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爬到驴车上……
“……孙婆子送李青远过去,前两天又一个人回来了,说是过不惯城里日子,我心里就嘀咕,就怕你也穷折腾……”
可不就是折腾了一大通,半条命都差点儿搭进去了。
刘打铁在前面赶着车,让娘儿俩在后头说话。
狗剩回来,专门直接赶了车去地里接了人。
“……大荣倒是孝顺,还专门请了个妇人跟回来照顾他奶奶……”
李大花把屯子里几个军户的事儿都说了一遍,语气里不无得意。
除了大荣和鸭蛋这样原就有家底的,就狗剩买的地最多。
等到了家,大草和小草已经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早就有多嘴的屯子里人跟两人说了狗剩回来的事。
“大哥!大哥……”小草兴奋的尖叫着。
狗剩笑着把人抱了起来。
大草抿着嘴无声的笑,走过去帮李大花提狗剩带回来的包袱。
鸡蛋也跑出来,亦步亦趋的跟在狗剩后面,想说什么又插不上嘴,急的脸都红了。
狗剩耐心的听小草叽叽喳喳的说完,又扭头去看鸡蛋。
“大哥,你、你过的好不?”鸡蛋吭吭哧哧的问道。
……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江月再也不敢承诺什么了,六月毕业,刚走上工作岗位,在这种不稳定时候实在是有心无力,亲们要不攒着看!几天不敢看评论,怕被吗啊啊……
第七十章
……
狗剩心里一暖,不管是李大花还是小草,嘴里翻来覆去的就是问城里的日子,独这个脑子不灵光弟弟先问了这样一句。
“都好。”狗剩笑着说道。
“没、没……”鸡蛋恨不得急了一脑门的汗,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过两天鸡蛋亲自去看,成不?”狗剩把人搂过来说道。
鸡蛋抿着嘴用力的点了点头。
下午狗剩去山上看了一遭。
刘打铁不放心柱头一个人住在山上,打狗剩走了后,晚上都跟柱头一起住在在山脚下,每日早上也好帮把手。
如此,柱头原就是个没心眼的人,跟着刘打铁单独过了些日子,越发几乎就是刘打铁翻版,早没了小时候的闹腾劲儿,做事一板一眼,狗剩当初怎么交代的,一丝都没变的照做,居然比狗剩走的时候只有好的。
柱头捞了几条鱼出来,就着菜园子有的菜蔬,晚上一大家子就在山下的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
狗剩把要接老两口去城里住两天的事说了。
“我们哪里有时间……”
李大花一边推脱着,一边嘴角不可抑制的就往上翘,导致瘦的两个颧骨高高突起的脸上几乎有些狰狞的感觉。
“你带大草、小草和鸡蛋去,去看看狗剩他们日子怎么样。”刘打铁磕了磕桌子,直接敲了板。
柱头要看着山上,双胞胎还要上学,家里地里总还要个人顾着。
小草当即就放了碗筷欢呼起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小双叫了起来,被刘打铁一眼瞪了回去。
“你们大哥与你们花了那些银钱认字是给你好玩的!”
这两年双胞胎的束脩、笔纸都是狗剩掏的钱,刘打铁年初就说明了,以后狗剩要正经出去跟山官过日子,不定有哪里要花钱的地方,再不准要狗剩接济娘家。
“大草都大姑娘了,还去做什么,在家里与你们做饭哩。”李大花果然就应了下来,只提出要把大草留下来。
“女孩子家家以后还不晓得出不出得门,这次叫她们两姐妹去见识见识,你们兄弟几个以后自己有本事了,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刘打铁瞪着眼睛说道。
“嗯。”柱头应了一声。
小双就不敢再闹腾了。
柱头管了快一个月的山头,已经卖了好几次兔子,价格和来的人都是狗剩先前就定好的,简单的账也会算,狗剩的一份先拿出来放好,把该鸡蛋的那一半拿出来给李大花收着,剩下的都在自己手里,便是没什么见识,至少底气是有了。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李大花身子骨不好后,家里做主的人慢慢就成了刘打铁,如此,家里事儿倒少了不少。
李大花哼唧了两声,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原也就是为了这点子事情才回来,既是决定了,便开始收拾东西,就准备回去,狗剩心里还存着事儿,越发呆不住。
“我老婆子是不晓得那地方有什子好,住的地方就够转个身,还不许种菜,吃的东西老贵,就是有一座银山怕也不够花……”
孙婆子得了消息,跟照顾他的妇人一起不少菜蔬和去年制的菜干、腊肉等过来。
“我家那口子早两年去就说是了,屯子里年成好,好歹能有口吃的,那地方没几分本事可真真是活活饿死……舍不得吃舍不得喝,赚几个铜子儿回来,几个歹心肠的,还拐弯抹角的上门打探我家那口子是不是挣了几多……”
李大花跟孙婆子凑到一起,两人一说就是一上午。
狗剩到嘉兴城,还没来得及四处看看就睡了十来天,接着便匆匆忙忙赶回来接李大花,于其他军户不晓得,至少知道大荣那里和自家是不愁吃的的。
地里的收成一年结算一次,都是秋收后直接交粮食,山脚下那院子的库房每年都堆的满满的,等第二年新粮进来才把吃不完的卖去,驴车是现成的,得空回来运一车便是。
如此,一路颠簸了两天,第三天上午才进城。
“前些日子事忙,你来了也没空看看你,这点儿东西,你拿去给婶子好好补补身子。”
大荣是下午过来的。
李青远还是老样子缠着大荣,椅子不坐,窝在大荣身上。
“原本应该我去找你的……”狗剩笑了笑。
大荣单手搂住不安分的李青远,省的人扭个不停,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狗剩几眼。
狗剩装傻的又笑了几声。
大荣一向敏锐,山官原就是因为狗剩才相熟,打自己调令下来,就彻底疏远了,只不晓得狗剩是怎么起了这样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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