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检查检查,以前是我疏忽了……”
“走开,睡觉啊!”狗剩捂着要害喊道。
山官手一伸过去就明白了,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你个军痞子,一天到晚就晓得这、啊……”
山官架开狗剩的手,另一只手慢慢动了起来,“是,就是,我这辈子最不会后悔的就是去了军营……”
“是,嗯,不然、不然你还是个死气、唔,死气沉沉的臭、臭小子!”
十几岁少年的身体最经不得挑逗,不一会儿,狗剩眼前就闪过真真白光,伴随着一阵无法抑制的低吟喷薄而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山官趁着狗剩身子发软的时候,把人猛地抱起来。
“呀——”
狗剩软绵绵的叫了一声。
自上次醉酒得逞后,某人就在炕头靠里面的柜子就准备了好几个精致的白瓷药瓶。
那是山官找老军医请教了,专门配的膏子,至于其功效,日子久了自然会显现出来。
狗剩爱睡外头,用的自然就是靠外面的柜子,两人都是通达人,从来不去互相翻柜子,所以山官才敢堂而皇之的花钱弄了这东西回来。
所以说军营是一个最极端的大染坊,它教出了纪律最严明的军队,同时也能让人沾染上最恶的习性。
山官所有的那方面疑惑都在军营里得到了最深入细致的了解,每日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士兵聚在一起,若是不说点儿荤段子才叫奇怪了……
好在这次除了有些腰酸,那部位还好,否则狗剩绝不会轻饶某人!
小九已经己去了书院。
花伢也抱着针线筐子出门了,只剩下鸡蛋在给黑斑洗刷食槽,准备喂饲料。
黑斑在嘉兴城就只有整日拴在院子里的份了,饲料是各色的粗粮掺枯草,偶尔有摘菜剩下的老叶子才能换换口味。
“大哥,山官哥哥叫花伢姐姐给你熬了肉粥,还放在炉子上。”鸡蛋脸上沾着几个泥点,慢慢的说道。
“嗯,脸上!”狗剩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鸡蛋低下头,两手不得闲,脸在肩膀上用力擦了几下。
“等下去洗,快点儿干好了,陪大哥一起吃饭。”
“好!”鸡蛋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狗剩不爱吃肉粥这类的咸粥,但是山官显然认为在不适合大吃大喝的这种时候,炖的糜烂的肉粥对身体是最好的。
鸡蛋还不晓得掩饰自己的馋嘴,狗剩把炉子上瓦罐的盖子一揭,就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花伢早上出门的时候,把炉子里放了几个大块的没烧完的木块,现在还一跳一跳的发着红光,瓦罐上冒着腾腾的热气,白米和肉末已经完全炖烂了。
狗剩捡上面稀的盛了一大碗,剩下半碗稠的端给了鸡蛋。
“山官哥哥说要大哥吃。”鸡蛋抿了抿嘴说道。
“喏,大哥有这些就够了,你快吃,不然要浪费粮食的。”狗剩头也不抬的说道。
“嗯。”鸡蛋不疑有他,重重的应了一声,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来。
军营里的动作出乎意料的快,两天后,山官一脸释然的回来了。
“怎么样,定下来了?”狗剩把人拉到房间里问道。
山官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小袋银子,“这个你收好。”
狗剩掂量了一下,两个大锭的银子根本没动,散银居然也还有剩,,“怎么没用?”
山官笑了笑。
“是留守吗?还是派去修河道?”狗剩边弯腰藏东西边问道。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应话。
“怎么了?不会是……”狗剩猛地站起来,头重重的撞在了炕柜上发出“咚”的一声。
“没事吧,痛不痛?怎么不小心点儿!”
山官抱着人的头不停的摸着。
“你被派去京城了,是不是?”狗剩把人推开半步远问道,“现在已经定下来了?名单公布了?”
山官压下心里愧疚点点头。
“走,我们现在去就去找大荣哥……”
山官用力拉住人,“狗剩,你听我说,我……”
拿去的银钱几乎没动,早早就一副心有成足的样子,这几日的闪闪躲躲……
“你是自愿的!”狗剩一口叫出了真相。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江月所说的一周指的是的换榜周,从每周四到下周三,至少更新五次,字数根据江月上的榜单要求而定!
第八十二章
……
“不、不是,狗剩,马文家就他一根独苗,到现在还没说上媳妇儿……”山官心虚的解释起来。
上京的旨意明令,必须签下类似卖身契的文书才能出发,又给了一大笔买断银钱,为谨防新武器泄密,三年内不得与外界通信。
不少消息略微灵通的人家对京城这一大事肯定也有所耳闻,自然不会让自家儿孙去送死,最终选中的只有那等无钱无势穷人家新选上来的军户,就是如此,架势如此夸张,除去那等蠢笨的,谁心里没个成算!
马文是柳树屯原来专靠一辆驴车拉人往返镇上过活的马叔的独生儿子,家里并无田地,遇到大集还有点子收入,平日里再就是四处与人拉东西或做短工,好容易儿子选上了军户,这几年也没攒下多少家底,不过置了几亩薄地,为人也不胜灵通,这等人自然是头一个选去的。
“你不是这样的人!”狗剩阴沉的说道。
就算山官现在嘴皮子利索了些,但是狗剩可不会忘记这人小时候那麻木阴沉的样子。
上次在集市想救助受伤的人也不过是为了表现,对就是表现,狗剩脑中灵光一现,抓住了重点。
因着当前的大事,狗剩暂且没想到去计较山官拿了那次的事作伐逼迫人的账——在太平盛世,军队想得到升迁机会并不容易,多是靠家世与资格,而山官与这两样都不沾边。
“抱歉,狗剩,我不得不这么做!”山官按住狗剩说道。
久经锻炼的双臂如铁箍子一般牢牢的把狗剩固定在床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就说,你怎么……”狗剩气的发抖,语无伦次的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自山官打军营定居到嘉兴城,狗剩先是无法接受两人的关系,再是彻底忆起了前世最黑暗的记忆,看着是一直缩在一起自我保护,实则还是被这人牵着鼻子走,多少事都胡乱糊弄了过去!
“狗剩,狗剩,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狗剩,我说过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山官把人抱在怀里说道。
“你这个蠢货!你不是挺能的吗!怎么会去做这样吃亏的事……”狗剩拔出手臂,在山官背上用力捶打起来。
山官紧紧的抱着狗剩不说话——京城,到底是个不一样的地方呢!
几个小的并不知道山官具体是要去干什么,只小九在书院隐约听了几耳朵不知真假的消息,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狗剩从不往弟弟妹妹身上发泄,出了房间,面上就不显,照样教鸡蛋和花伢认字算术。
“大哥,我听说今日军队已经定了名单,是不是?”
晚上,小九回来在饭桌上问道。
山官看了狗剩一眼,“唔,所以大哥要出远门了,以后你们要好好听小哥的话。”
狗剩只管给自己和反应慢的鸡蛋夹菜。
“要多久呢?”花伢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后问道。
“这个还不定,花伢长大了,帮大哥照顾好小哥和弟弟妹妹们啊!”山官轻声说道。
“大哥放心呢,要早点儿回来呀。”花伢正经应了。
“大哥、大哥……”鸡蛋小声喊了起来。
狗剩回过神,应了一声,掩饰道,“快吃饭,吃了晚上我们出去走走。”
“好!”鸡蛋微微皱起眉头应道。
“哈哈,正好,我也……”
“你在家陪着花伢,晚上让个姑娘家家一个人呆着,怎么放心!”狗剩面无表情的说道。
山官只得打了个哈哈,省的露出苦笑。
从中午知道结果后,狗剩不过闹了一小会子,就一直这样子,几乎与平常无异,只山官自己知道,那藏在里面不阴不阳的态度。
小九说想再看会儿书,不出去散步,狗剩像平常一样交代了一句注意眼睛,领着鸡蛋出了门。
嘉兴城城内有好几天河流,靠近这一片小院儿的那条河边上还有个夜市,十分热闹,狗剩带着鸡蛋特意过了桥,在对面清净的地方慢慢走。
“大哥,你、不高兴。”鸡蛋扯着狗剩的袖子说道。
狗剩实在笑不出来,抿了抿嘴。
“因、因为山、山哥要要……”
鸡蛋心里一急,说话就结巴起来。
“慢慢说。”狗剩摸摸鸡蛋的头安抚道。
“唔,因为山官哥哥要走。”鸡蛋咽了一下口水,好一会儿才慢慢把一句话说出来。
狗剩心里紧了一下,好歹点了点头。
“不开心,回屯子。”鸡蛋仰头看着狗剩,一字一顿的说道。
“嗯。”狗剩对着鸡蛋的视线点了点头。
“这样,好!”鸡蛋自己也点点头说道……
山官第二天又去了一趟军营,早早的就回来了。
“大哥,怎么就回来了?”
花伢今早没去学针线,正在院子里忙活。
“出门前能休息几天,这几日都不用去军营了。”
“陪大哥。”鸡蛋听了,抬起头闷声说道。
鸡蛋脑子不灵光,曾经有段时间,花伢等几个小的努力想叫鸡蛋搞清楚狗剩跟山官一起后称呼的变化,一般来说花伢小九两人该叫狗剩小哥,而大草小草他们来说,不论是哪个哥哥,如果跟狗剩一样去了别人家,那么排行就算没了,统一都叫哥哥或者弟弟,只鸡蛋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一直没改口,不论说多少遍!
山官了然的点点头,冲着花伢问道,“你小哥呢?”
“小哥在屋里看书。”花伢把沤烂的叶子小心的埋到菜根附近应道。
城里院子小,种菜不好用粪水之类的,都是用菜叶或树叶沤一沤权当肥料,而粪水都有专人来收。
狗剩正半躺在炕上,捧着一本医书慢慢的研究,眉头蹙在一起,手指不时的在书上划过。
医书是山官从军中一位老大夫那儿买来的,那老大夫在军队里干了大半辈子,也攒下了一点子家底,原指望独生儿子就是撑不了军户,好歹娶房媳妇儿正经过日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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