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吕一茹保镖的约翰,见吕一茹一整天了,一会儿坐一会儿站的在客厅里焦虑着,听见门外的动静便提醒到。
“那还不快去看看!”吕一茹在客厅中走动的身影一顿,看着约翰就焦急的低吼道。
“是!”
罗家大门并没有关上,约翰在得了令后,转身便快速跑出了罗家。
“夫人,我也去看看。”
拉里跟约翰一样,他们都是吕一茹的保镖,拉里在屋里感受了吕一茹一整天的低气压后,他觉得他还是出去透透气的好。
吕一茹手里拿着手机来来回回的跺着脚,一整天了,每回门外有动静她都跑出去看,希翼着是不是危元溪回来了,可每一次她都失望了。
到了最后,她根本就懒得出去看了。
罗以歌电话关机了,罗元泉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只说交给罗以歌处理就行了。
吕一茹烦躁的要死,好像整个罗家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担心危元溪,在关心危元溪的死活一样。
而且,危慕裳的电话也关机了,吕一茹本想问她把东西交给绑匪没的,结果也是查无音讯。
吕一茹又不敢惊动远在太平洋彼岸的危家人,只得自己干着急的胡思乱想着。
“夫人,元溪小姐回来了!”
在吕一茹的胡思乱想中,刚跑出去的两名保镖转眼又跑了进来,率先跑进客厅的拉里一进门就喊着吕一茹大声道。
“回来了?真的!她在哪儿?”
吕一茹猛地回头看着拉里,一边说着就一边往门口赶去。
“天呐!元溪这是怎么了?”
吕一茹才刚走到门口,就见约翰扛着一袋披头散发的躯体回来,惊得她心跳落跳了半拍后,她连忙转身带领着约翰往回走:
“约翰,快!把元溪带回房间,拉里,你赶紧打电话让奥利弗医生到罗家来!”
“是!”拉里感触不太大的看了眼了无生气,被约翰扛在肩上的危元溪,这才转身拿起客厅的电话打给奥利弗医生。
当约翰将危元溪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又轻手轻脚的将套在她身上的黑布袋脱下后,吕一茹看着满身伤痕的危元溪,直接就颤抖着傻眼了。
危元溪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此时明显是昏死过去了,她的身上仅仅穿着残破的黑色蕾丝内衣,春光乍泄的都要挡不住她的重点部位了。
而且,危元溪瘫在床上的身体,浑身上下的肌肤青紫黑红的,完全没有一块正常的肤色。
“你干什么!”
震惊中的吕一茹,见约翰突然伸手抓向危元溪的脚,她连忙挥开他的手厉声道。
危元溪穿得这么少,她好歹是个女孩,吕一茹觉得她应该让约翰出去才对:“约翰!你出去”
“夫人!她的手好像断了,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脚有没有事!”
约翰在扛起危元溪的时候,没忽略掉危元溪软绵无力垂下来的双手,他摊着双手甚是无辜的看着吕一茹解释道。
约翰承认危元溪的身材很好,非常性感。
但无论哪个男人看到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白脸色,和明显受过重虐的身体,都不会有太大兴趣的。
“手断了?我的天呐元溪到底遭受了什么!”
吕一茹眼眶微润的看着床上的危元溪,这可怎么办,让她怎么跟危家人交代这件事。
“夫人,你别急,老爷快回来了,少主今晚应该也会回来的。”
约翰见吕一茹这乱了阵脚的模样,连忙安慰起她来,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奥利弗医生看了才知道。
约翰看着危元溪这具看起来伤势颇重的身体,其实他心里对施暴者还是满佩服的。
危元溪身上处伤口没有,那怕再细微的伤口都没有,危元溪虽然被虐的体无完肤,但她的表皮肌肤还是完好的,最起码她一滴血都没有流。
不过,很多时候内伤会不动声色的让人更加难熬。
当罗元泉回到罗家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偷偷摸眼泪的吕一茹。
此时奥利弗医生一边帮危元溪输着液,一边在给她坐着细致入微的全身检查。
“奥利弗,她怎么样了?”
此时的房间除了床上的危元溪,就奥利弗医生和吕一茹在房内,吕一茹见他眉头越渐紧皱起来的模样,便紧张的小声询问道。
奥利弗医生是个男人,要不是情况紧急,吕一茹也不想让他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帮这样全身几近赤裸的危元溪做检查。
“夫人,情况不太好。”
奥利弗医生头也没抬的回答着吕一茹,他拿起危元溪软绵无力的手又放下。
奥利弗医生的手,才碰到危元溪两侧肋骨处轻轻一按,昏迷中的危元溪当即就微抖了一下身体,眉头也瞬间皱了起来。
“泉”吕一茹一个侧头间,便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罗元泉,她仅唤了句罗元泉的名字,吕一茹当即就泪眼朦胧了起来。
危元溪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她应该早点把危元溪送回国去的才对,这样她就不会受这些伤了。
“没事,别担心。”罗元泉走到吕一茹身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当他的视线看向床上的危元溪时,罗元泉的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伤,明显比他预料的要重的多。
“奥利弗,不需要去医院么?”罗元泉见奥利弗眉头紧皱的站立在床前,便适时的提问道。
危元溪这伤,显然要到医院做个细致的全身检查才能稳妥点。
“医院是肯定要去的,但泉,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受得这些伤么?”
奥利弗跟罗元泉也算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切入中心的询问着罗元泉。
床上这具年轻的身体,明显还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她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招来别人这么大的仇恨吧。
她这身上的伤,任何一处只要下手再重一点,她很有可能就挺不过去了。
而且,奥利弗没敢去脱危元溪的内裤
,他很怀疑危元溪有没有被
“这个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罗元泉有些抱歉的看着奥利弗,他是真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关系,但即使知道,他也未必会告诉奥利弗。
从某方面来说,这毕竟算是罗家的家事,即使跟奥利弗关系还不错,罗元泉也没有把家丑到处宣扬的习惯。
罗以歌在南部分公司忙得焦头烂额,他本来没打算当晚飞回北部去的。
罗以歌他一开机,满屏都是吕一茹的未接电话和短信,他有些头疼的犹豫一瞬,最终还是连夜飞回了北部。
罗以歌开机后依旧没打电话给吕一茹,不过他打了个电话给罗元泉,罗元泉让他别回罗家,直接到医院去。
罗以歌到医院的时候,危元溪已经做完检查被推进了加护病房里。
怎么说,危元溪生命危险倒没有,但她少说也得在医院住个个把月的。
罗元泉发现罗以歌在病房门口后,他看了眼有些出神的守着危元溪的吕一茹,便默默的走出了病房。
“爸。”罗以歌仅隔着病房门瞟了眼,病床上带着氧气罩输着液的危元溪,随后他的视线便落在渐行出来的罗元泉身上。
罗元泉看了眼病房里并没有发现罗以歌的吕一茹,悄无声息的关上病房门后,这才看到罗以歌道:
“你跟我来。”
罗以歌随着罗元泉走到走廊尽头,漆黑的夜晚医院并不多人,罗元泉先是看了眼走廊上并没有其他人后,这才看着罗以歌道:
“小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元泉虽然平时并不太重视危元溪,但危元溪现在手脚都被人打断不说,她的清白更是被人给玷污了。
发生这样的事,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大的侮辱,罗元泉怎么能不管。
“我能说这纯属是危元溪自作孽不可活么,爸,尤金·金斯利是什么人你有所了解,是危元溪自己硬要送上门去的,她还连累慕儿被尤金绑架了,我没找她算账就不错了,这事没什么好说的,她活该。”
罗以歌两手插着裤兜站在罗元泉对面,他一点也不觉得危元溪可怜,相反的,罗以歌只要一想到危慕裳还在尤金·金斯利那里,他简直想补一枪给危元溪。
那种白痴女人,趁早玩完了事。
“慕儿被尤金绑架了?那你还在这里干嘛?快去把她救出来要紧!”
危元溪那个人罗元泉还算了解,要说她倒贴尤金·金斯利他不会不信。
听到罗以歌说现在被绑架的是危慕裳,罗元泉当即就眉头紧皱瞪着眼前的罗以歌,催促着他去救危慕裳。
“慕儿说她自己会回来,一个星期后她要还没回来,我再去接她。”
罗以歌也是郁闷,分公司那边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紧要当头出事,危元溪简直就是扫把星,他得趁早把她赶回国去才行。
“她能行么?”看着罗以歌这副不太担心危慕裳安危的神情,罗元泉紧皱的眉头微松了松,继而有些怀疑的盯着罗以歌疑问道。
危慕裳就算再怎么厉害的话,她也终归是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被尤金·金斯利绑架带走,罗元泉只祈祷危慕裳回来的时候,别跟危元溪这样才好。
“爸,你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就今时今日而言,危慕裳的身手罗以歌一点也不担心,危慕裳那颗小脑袋瓜更是灵活的很,一般人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就像今天这种绑架行为一样,罗以歌自打有意接手火凰时,他便知道这种事是防不胜防的。
所以他才会硬逼着危慕裳快速成长起来,最起码,真要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罗以歌至少得让危慕裳在他赶来救她前,她能顽强的活下去。
“没事就好,反正这些事你掌握好分寸,别真出什么事了。”
火凰的事罗元泉从不插手,既然罗以歌说危慕裳会没事,他便也只能相信罗以歌了,反正是他老婆,该紧张也是他紧张才对。
罗元泉语
重深长的拍了拍罗以歌肩膀,让他凡事多留一份小心点后,转身往病房走了两步又回头道:
“我去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