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想告诉首长,首长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罗以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简中将,他这话说得很诚恳,仿佛只要简中将开口,他就是倾家荡产也一定把简中将解救出去一样。
“”简中将并没有立马回答罗以歌,他微眯起双眼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罗以歌,想要从他眼睛或细微表情看出他心底深处的真正想法。
罗以歌知道简中将在打量他,他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力求简中将相信他,他只嘴角微微带笑的凝视着罗以歌,一双漆黑幽深的瞳眸依旧宛如涡旋般令人难懂。
半响过后简中将有些失望的发现,就算军装换西装,罗以歌也依旧是那个罗以歌,岁月只会更加沉淀他的成熟与魅力,罗以歌不可能是那种越活越回去的人。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事实的真相如何,我相信国家人民会给我一个交代,他们会还我清白的。”
自进入监狱后就没有人来看望过他,简中将明白不是没人来看他,肯定是来的人都被拦在外面了,但罗以歌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简中将不想知道罗以歌是怎么进来,他进来了才是重点。
现在是非常时期,简中将跟罗以歌的关系并没有多铁,甚至算不上多好,他不敢走险绕路到罗以歌身上去。
“所以首长的意思是,您是被冤枉的?”罗以歌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平静依旧的笑看着简中将。
清白,简少新可真对得起这两个字,竟然还想国家人民还他清白,他有清白么。
虽然罗以歌并没有将他的鄙夷表现出来,但简中将看着他却是沉默了。
“你很忙吧?若没什么事的话,人你也看过了就回去吧。”
看不懂罗以歌那双眼睛到底在想些什么,在担心说越多错越多的情况下,简中将显然不想在跟罗以歌谈下去了。
“行,首长您保重。”罗以歌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一分,他看着神色憔悴的简中将就放下了话筒。
简中将看着罗以歌头也没回就起身离去的背影,他拿在耳边的话筒变态的没放下来。
当罗以歌走出监狱后,他瞥了眼停靠在路边的某辆军用越野车,长腿一跨就便步伐沉稳的走了过去。
线条优美霸气十足的军用越野车,型车的驾驶座上坐了个一身军装的型男,此型男貌似是在等罗以歌。
“怎么样?”坐在驾驶座抽烟的关少将瞟了眼坐上车来的罗以歌,痞性十足的吐了口烟圈道。
“就那样,还能怎样?”罗以歌‘砰’得一声关上车门,随手拿起关少将放在车头的烟盒和打火机。
“就说你去了也没用!老子很忙的,尽浪费我时间!”关少将侧头睨着罗以歌,显然是早知道罗以歌不可能从简中将嘴里套出什么来。
“也不算没有收获,他大概已经知道他大势已去了。”点完烟的罗以歌猛吸了一口烟草的香味,眸中冷光一闪的同时嘴角邪魅一勾道。
“哎失败失败,我怎么觉得我在助纣为虐?”
关少将的视线从罗以歌脸上移开,他看着前方庄严肃静的监狱大门,不由得叹口气感叹道。
“你这叫为民伸冤,广大人民群众会感谢你的。”罗以歌夹着香烟的右手搭上车窗,他看着神情犹豫的关少将挑眉宽慰道。
“切谁稀罕。”关少将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名声这东西他早看淡了,只要这名声不至于坏得把他弄进监狱,他随别人怎么唾弃他。
“对了,你跟你老婆多久没见了?有一年了吧?”关少将突然想起那天在走廊上看见的危慕裳,便眸色深了一分的看向罗以歌。
“差不多,干嘛?”罗以歌的神经向来不大条,察觉到关少将眸色有变的他,眉梢微微挑起的回道。
“一年的时间可不短,你就不担心她出轨么?”关少将对于撞见危慕裳和西野桐亲密拥抱在一起的画面,要说他当时什么也没多想不可能。
男俊女俏,男才女貌,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男女女与世隔绝的被圈在部队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好么,更何况还是同一个小组那么紧密的关系。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关少将微眯起眼打量着罗以歌,就算罗以歌再有魅力,被甩也不是不可能。
“哼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她都泡到手了,你以为她看得上其他男人?”
面对被人当面质疑危慕裳劈腿之事,罗以歌却是想也没想就鄙夷的冷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又霸气十足的傲娇反驳道。
恋爱之事,罗以歌不知道其他情侣是怎么样的,反正他对危慕裳是一百个放心,至于他自己,除了危慕裳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一个样,那就是没样,反正他没兴趣。
关少将有些讶异的瞅了罗以歌一眼,他见罗以歌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后,他便也不再操心的管这档子无聊事了。
天气晴朗,夕阳西斜,下午训练完后危慕裳并没有跟顾林和淳于蝴蝶一起回宿舍,她绕到基地门口跟值班战士打了声招呼后,便朝栓在一旁金毛大狗走去。
几年过去了,金毛犬比危慕裳带它回来时长得更高大了,今日轮到它值日,此刻它正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闭目养神呢。
金毛虽然闭着狗目但它并没有睡着,贴在地面的耳朵听到异常熟悉的脚步声,并且是朝它的方向走来时,它咻得一下便睁开了狗眼。
“汪汪汪”
金毛狗眸一睁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身影的确是危慕裳后,它激动的四条毛茸茸的狗腿便立即蹬了起来。
瞬间爬起的狗身高大的都超过危慕裳腰际了,只见金毛咧着狗嘴狂叫着摇曳着大尾巴,抖数着浑身的金色毛发就冲危慕裳狂奔过来。
“靠!”危慕裳看着如此大只又热情如火迅猛狂奔过来的金毛,她低咒一声强忍住想后退的脚步。
“汪!汪汪汪”
惊喜过头的金毛在距离危慕裳还有一米的时候,它两只前腿一蹬之下就猛地跃了起来。
一跃之下比危慕裳还高的金毛在危慕裳眼睛瞬间大睁时,他的两只前腿却轻轻的搭在了危慕裳的肩上。
“汪汪”一攀上危慕裳的身,金毛的大舌头便热情的在危慕裳脸上左舔舔右舔舔,吃豆腐吃的不亦乐乎。
“我靠!金毛你够了!”
危慕裳在惊恐的伸手抱着金毛后,她左右闪躲着仍躲不掉金毛的大舌头时,她两只手便拽着金毛的狗耳朵硬把它拉开了。
“汪!汪汪!”
金毛不满好不容易送上门的豆腐没得吃,它汪汪汪不满的抗议着,大舌头长长一伸刚好勾到危慕裳的鼻尖舔了一下。
“你个色狗!哈喇子都流满地了!”
整张脸都被舔满唾液的危慕裳不舒服极了,同样不满的她一巴掌就拍了下金毛的大狗头。
“呜呜汪!”
知道危慕裳在骂它的金毛被拍得狗头一偏,它委屈的呜呜了几声就有摇头摆尾的冲危慕裳叫唤起来,却听话的没再舔危慕裳。
“长这么大我都抱不动你了。”危慕裳摸着金毛的狗头,打量着金毛几天不见好像又壮了几分的魁梧身材。
“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危慕裳的手替金毛顺着它背上的狗毛,缓缓弯下腰蹲下身的她,金毛也随着她站在地上随后趴了下去。
“汪汪!”当金毛看到危慕裳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大鸡腿来,它激动的狂叫几声,大张着嘴就往危慕裳手中的鸡腿咬去。
“瞧你这狗急的样子,几天没吃一样。”
危慕裳从厨房搜了两只鸡腿后也没拿袋子装就踹兜里了,此时她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油腻腻的手掌,展开五指就往金毛毛茸茸的毛发上蹭。
“汪”金毛好像听懂了危慕裳的话一般,它吃着一只鸡腿,把令一只鸡腿牢牢的摁在爪下抽空回了危慕裳一声。
在金毛瞪向危慕裳的幽怨眼神中,它好像在埋怨危慕裳已经一个星期没给它加餐了。
“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有的吃就不错了!”
好歹金毛也是她从外面带回基地来的,危慕裳自然是了解它的,她见金毛吃她的竟然还敢瞪她,危慕裳的魔爪一收拢又一掌拍了下去。
“呜呜”金毛委屈的又拿小眼神瞄了危慕裳一眼,早已习惯危慕裳的暴力的它,便专心致志的啃起它的鸡腿来。
“金毛,我来是想跟你说,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又要离开部队了。”
蹲在金毛前面的危慕裳抚摸着金毛的狗脑袋,声音不是很大的跟金毛道。
“汪”不知道金毛是不是听懂了危慕裳说得话,只见危慕裳话落后它狗嘴一张嘴里的鸡腿瞬间就掉在了地上,瞪着狗眼就冲危慕裳汪汪叫唤一声。
金毛这次汪了一声后没再继续啃它的鸡腿,它那双闪着亮光的狗眼直直的盯着危慕裳,好像它真的听懂了危慕裳的话一般。
“干嘛这么惊讶?吃你的鸡腿!”危慕裳也只是猜得而已,她没想到金毛身为一只狗也这么敏感,她当下摁着金毛的狗头就往下摁。
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外出巡视山林的一号驱车回到基地的时候,他就在基地门口看到一人一狗的和谐身影。
“危慕裳,上车!”
基地的铁门打开后一号并没有立即开车进去,他见危慕裳只顾着逗弄着金毛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号便出声喊了一句。
“是!”
车还没靠近的时候危慕裳老远的看了一眼,听见一号唤她的声音危慕裳回头看去,见一号在等着她后她拍了拍金毛的狗头便起身小跑过去。
危慕裳一起身,金毛便停止了啃鸡腿的动作,虽然金毛站起身一直盯着危慕裳一步步跑远的身影,但它并没有出声叫唤一声。
当了几年军犬,金毛早已习惯了部队的生活与职责,它还是知道什么是规矩的。
一号办公室,从大开的办公室门可以看到危慕裳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而一号则来来回回不停的在办公室踱着步。
危慕裳挺直了背脊站在门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