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慕裳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罗以歌说他并没有对危元溪动手,怎么一转眼危元溪就成那样了。
上次司空姿千被那么多男人轮了都没事,危元溪的战斗力未免也太弱了。
“你管她那么多,反正我已经想通了,危元溪疯了也好,省得我以后还要整天想着怎么对付她。”
顾林脸上的神情转瞬就晴空万里了,她一把搂过危慕裳的肩膀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她觉得危元溪落得这副下场也是挺不错的,好歹不用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
只是可惜了她那些还没付诸行动的,准备用在危元溪身上的计划。
“你想什么呢?我还想问你呢,罗队到底跟危元溪说了什么呀?威力竟然能这么大!早知道让他早点出手省得危元溪还蹦跶了那么久。”
顾林见危慕裳变态不出声便侧头去看,却见危慕裳敛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手掌一挥就‘啪’一声拍上了危慕裳的背。
“我问过他他没说。”亲耳听到顾林说危元溪真疯了以后,危慕裳这才真的相信危元溪是真的精神失常了。
就像危元溪讨厌危慕裳一样,危慕裳也一直都不喜欢危元溪,现在知道危元溪有如此不堪的下场,她却高兴不起来了。
“啧啧!罗队还是那么帅,简直是我偶像!”
顾林仿佛可以想象出危元溪单挑罗以歌,却被罗以歌打得血本无归的场景,太激愤人心了。
顾林到了意国后,便忙着帮危慕裳准备婚礼,婚礼在三天后的某沙滩举行。
居于罗以歌日后是要接手罗氏集团的,这场婚礼便也请了诸多商界人士,婚礼不可谓不隆重豪华。
罗以歌这边喜庆忙碌的没日没夜,远在另一边的尤金·金斯利在听到罗以歌和危慕裳即将大婚后,他同样忙得没日没夜。
“老大,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还有两天就是危慕裳和罗以歌的大婚之日了,马特·亨利走进办公室,看了眼双脚高高翘在办公桌上的尤金·金斯利后低头道。
“都准备好了是吧,那还等什么,出发。”
尤金·金斯利把玩着手中寒芒逼人的军刀,他一双绿眸紧盯着锋利的刀口,语气轻缓的命令。
马特·亨利看着尤金·金斯利如此悠闲的姿态沉默了。
尤金·金斯利以往下达命令的时候哪次不是雷厉风行的,这次下命令的姿态怎么那么像开玩笑呢,都说出发了他自己怎么还坐着不动一下。
“不是说了出发么,你还愣着干嘛?”
尤金·金斯利看着不听从命令的马特·亨利并没有发火的意思,他只是慢悠悠的提醒了一句。
“是!”马特·亨利这下就更奇怪了,他们老大今天太不正常了,但没勇气多问的他最终只恭敬的接下命令就退了出去。
办公室再次的恢复宁静后,尤金·金斯利突然将手中的军刀狠插向桌面。
“你怎么就结婚了呢?还没经过我同意呢,你怎么能结婚呢。”
尤金·金斯利看着直直竖立在桌上的闪闪军刀,他喃喃自语着像是在质问某人。
婚礼将至,祁覆和淳于蝴蝶以及余北也都赶到了意国。
一到火凰,祁覆看着在门口迎接他们的西野桐,他走上前就一拳捶了过去:
“你小子藏得够深的哈!”
“嗯一般一般。”祁覆含着不满的一拳可谓不轻,把西野桐捶得闷哼一声的同时,他也不客气的回了一拳过去。
“嘻嘻野哥,其实我这次来意国参加婚礼是其次,我主要还是想问你一件事。”
待祁覆率先和西野桐打过招呼后,余北就嬉皮笑脸的蹭到西野桐面前,乐呵呵的摆出讨好西野桐的嘴脸。
“哦?问吧。”西野桐微挑了一下眉,这才刚退伍多久,余北能有什么事。
“就是啊,你看哈,小爷我退伍后整天也没啥可干的,整个人都快荒废掉了。我听说你们火凰还缺人手是吧?帮我跟罗队说说,我来投奔你们怎么样?嗯?”
余北一双眉毛上上下下的挑动着,似请求似威胁的暗示着西野桐,一双手更是摩拳擦掌的仿佛西野桐胆敢拒绝,他的拳头绝对不会对他客气。
乍然从热闹的部队生活回归到社会生活,以往吃喝拉撒睡全黏在一起的队伍突然就自己一个人了,余北是真的不习惯。
祁覆有自己的家族事业要忙,顾林是个女的余北又不能整天跟她混在一起。
每一天就和淳于蝴蝶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余北可不敢想象以后的生活,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继续跟着罗以歌有前途,好歹有西野桐作伴不是。
余北的话一出,西野桐还没做出回应,淳于蝴蝶美眸一瞪就拉着他耳朵大声质问道:
“余小北你什么意思?到火凰来你跟我商量过么?怎么着,你还想把我一个人扔在s城是吧?”
“哎哟哎哟!轻点!姑奶奶,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扔下你?你不觉得在火凰比在s城热闹么?你看,罗队、裳、野哥都在这里,我们俩再一来多好啊,人多热闹不是?”
余北歪着脖子龇牙咧嘴的极力解释着,他哪敢说他是怕了淳于蝴蝶,想来火凰躲几天的。
“这事不用问罗队,你们想来随时都可以来。”西野桐看着相处模式百年不变的淳于蝴蝶和余北,他略微羡慕的笑了笑便回应道。
“野哥,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余北好不容易解救下自己发红的耳朵,两眼发光的盯着西野桐兴奋道。
“嗯,当真。”一番打闹后,西野桐将祁覆几人领进了火凰安顿下来。
危慕裳和罗以歌的婚礼即将举行,危元继买了机票准备第二天就去参加婚礼的,结果前一天晚上危老夫人旧病复发进了医院,凌晨时分医院还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顾林和淳于蝴蝶在顾林房间试穿伴娘服,危慕裳则躺在床上两眼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明天,她真的要结婚了,可她依然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顾林跟危元继通完电话后,她一回头见危慕裳仍旧死鱼般躺在床上,穿着粉色单肩伴娘服的她几步上前就拽起危慕裳道:
“慕子,危元继说危老夫人进医院了。”
“哦。”被拉起坐在床沿的危慕裳静静的看着顾林,轻轻的哦了一声。
危老夫人的身体本身就不好,再加上危元溪突然发疯的刺激,进医院是迟早的事,这点危慕裳早就想到了。
“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了。”顾林看着危慕裳心不在焉的样子,便也轻轻缓缓的接着道。
危慕裳眼眸一抬,就听一旁的淳于蝴蝶突然炸毛道:
“我靠!什么时候不进医院偏偏这时候,还病危通知书?那老太太不会是使的什么苦肉计吧?”
淳于蝴蝶就知道危慕裳这婚礼没那么容易搞定。
依罗家和危家的交情,要是老太太真那什么了,就算罗家人不回去瞅瞅,也没道理在这里红红火火的办婚礼才对。
再说了,危家就算再怎么不承认危慕裳的身份,说到底危慕裳也还是危老夫人的孙女呢,一家人哪有红白喜事一起办的。
“算了,反正这事罗以歌会处理,我管不了那么多。”
危慕裳想了想便自动忽略了这条信息,她了解罗以歌,就算天塌下来这场婚礼也得举行。
危慕裳在下楼时遇到了祁覆,一上一下的两人隔着几个台阶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对方。
此时看着危慕裳,祁覆有种很久很久没见到她的错觉,危慕裳依然是危慕裳,她整个人的气质也依旧是淡然安静的。
可危慕裳又不再是危慕裳了,明天过后,她就是别人的妻子了。
“裳,你很爱他是么?”变态对视的眼神中,内心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祁覆突然出声道。
话问出口后,祁覆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看着轻眨眼睛的危慕裳他又无法收回刚才的问话。
“嗯,我爱他,很爱。”危慕裳不避不闪的直视着祁覆,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不止一次,每一次的答案都是相同的。
就算罗以歌不是她年少时认识的大哥哥,她也爱他,她爱的就只是罗以歌那个人而已。
虽然祁覆早已猜到危慕裳的答案,可当危慕裳用如此坚定的眼神直视他,轻柔却又执着的告诉他,她爱罗以歌时,祁覆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一揪,疼得窒息了一瞬。
“你一定要幸福。”垂下眼眸的祁覆苦涩的暗笑了一下,下一秒他却抬眸难得的展现出暖人的笑脸。
微微仰起头的祁覆定定的看着危慕裳,他承认他爱得隐忍,如果那个人不是罗以歌,他一定不会放弃。
但不管如何,他希望危慕裳幸福,就算给她幸福的人不是他祁覆。
“嗯,我会的,你也是。”危慕裳同样回以祁覆温暖一笑,她知道祁覆的好,可感情的事谁也没办法。
跟祁覆错身而过后,下到一楼的危慕裳才发现罗以歌就在楼梯口的位置。
危慕裳见罗以歌似笑非笑的仰看着她,她回头看了眼楼上空空如也的楼梯,这才一边下楼一边问道:
“刚才你都听见了?”
“嘻嘻,老婆,爱我就多跟我说嘛,你跟别人说有什么用,我又听不到。”
罗以歌脸上的笑容别说有多灿烂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危慕裳,他两手一伸就将危慕裳抱了下来。
“你不听到了么?”危慕裳不冷不热的睨罗以歌一眼,偷听别人讲话还这么的理直气壮,他哪来的厚脸皮。
“这不老天有眼么。”嬉皮笑脸的罗以歌依旧两眼紧盯着危慕裳,拥着她就往客厅的沙发走去。
“慕儿,今晚你和林子、蝴蝶她们就住火凰,明早我再来接你。”
罗以歌不容置疑的将危慕裳抱在腿上坐着,他觉得这几天是他这辈子最忙的几天了,忙的晕头转向却一点也不累。
“我真要结婚了呢。”危慕裳缩在罗以歌怀里突然就有些怂了,看他一眼语气弱弱的呢喃了一句。
“嗯?”罗以歌什么话也没说,从喉咙里闷出一声警告的他两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