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死嘴唇,只听一声闷响,便是浑身酸痛。“开始有胆量向朕磨爪子了?”皇帝的眼睛血红的,充斥着惊怔难以置信统统为怒意所盖。我撑起手想要支起身子来,皇帝却一把将我按了下去,开始发狠地扯我的裤子,一把捏住了我的□。我忍不住惊颤地叫了一声。
屏外锦澜仿佛被吓住了,有那么一会儿没了声音,随后脚步声凌乱而细碎地匆匆向着门外远去了。我的心眼提到了嗓子口,只听得“喀哒”一声合门之声,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怎么朕将你从江南带回来,一离了你的李侍中,便恨起朕来了么?”皇帝一手握住了我的两只腕子掰到了头顶,另一手分开了我的双腿。只一下狠戾的刺痛,我的眼前金光一闪,只觉身体被撕裂成了两半,禁不住大叫了一声,眼前一黑。仿佛有人在我耳旁用着我绝无熟悉的话说着什么,只是听不懂那话,却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地知晓它的意思。那个粗犷嘶哑的声音在耳畔一遍遍回响:“踏蓝你比你母棒多了踏蓝,叫啊”
我的神志也不知别去了哪儿,只知晓恐惧如没顶的水一般漫上来,只知晓软弱地殷殷地抽泣,浑身的力气不知去了哪里,半分也提不上来,仿佛那个庞然大物是我绝反抗不过的人物
“不要你走开”声音似乎年弱了几分,我的脑袋一片混沌。男人的络腮胡子紧紧贴在我的脖颈间游走,湿漉漉的舌头在我的耳侧勾画了一圈,喷吐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叫啊踏蓝”
我抽泣着,颤着声音,浑身的血都在叫嚣着恐惧,我微弱地道:“我要父王”
一股横冲直撞的热流猛然蹿入了四肢百骸。我蓦然一醒。眼前的暗色霎时间一扫而空。楚冥玑俯首看着我,双手支在我耳侧,眯起了双眼,一动不动。我方记起了什么。内力我分明有内力怎的方才像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一般我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满头冷汗。楚冥玑暖洋洋的内力在我经络里横行霸道。我的走神了半刻便脸色一变,一掌推在了他胸口。急于宣泄的阴冷内力自掌中度了出去,这皇帝逼得我无路可退。
楚冥玑动了一下,我的脸色一白,方发觉他的东西还正留在我体内,伤口经这一动,立即痛得厉害。他的面目上含着说道不清的怒气,微微向后一抽,未待我喘过一口气来,便狠狠插了进去。“你”我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倒抽冷气。他的□,内力,在我浑身上下肆意凌虐,哪怕是鞭刑恐怕也没有这来得凶狠。我似乎隐隐得在头疼欲裂之中听到他自牙缝里吐出一声极其细微的狠语:“你究竟有多少男人”
*
我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梁。看着阳光下的尘土在半空浮沉着。我没敢闭眼。
门“吱呀——”一声,隔了一会儿,才有一个脑袋探了进来。锦澜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畔响道:“绝韵”
我头也不偏,只是躺着。如同一具半凉了的干尸。
锦澜犹豫了半刻,轻手轻脚地踏了进来,来到我床头,看了看我的脸色,仿佛吓了一跳。“怎的青白成了这个样子”他无措地转了转,接着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摆在了我床头。“用点儿药罢我从王公公那儿讨来的。”他的脸红了红,忐忑不安地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我。
我忽地偏了脑袋,双眼直勾勾地盯住了他。锦澜的眼睛躲闪着没敢看我,只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便逃也似的跑了。
我盯着他离去的门,眼睛酸胀得厉害,却不敢闭上。哪怕是眨一下眼。我怕只是这一眨间,这面前就变了一个世道。
门外还有人。我知道。
没有多久,站了许久的幼滋便踏了进来。他依旧面无神色,挂着半分高傲。他迎上我的眼神,踏步走来,在我床边站定了。我瞧着他定定看了我一会儿,随后拿起床头的那只瓷瓶,拔了锦塞,开始掀我的衣裳。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厉王同凉夏公主的婚事,定在了九月初六。”他揭开了我的下裳,神色微微一动,随后动手将我翻了个身。他将枕头搁在了我腹下。微凉的手指探了进来,我闷吭了一声。
“皇上向兵部下了令,十月初七,向楼兰宣战。”我的身子蓦然一僵。微凉的手指在肠壁刮着,力道很轻。“朝中正议论纷纷。凉夏的意思是协助大楚向楼兰鸣鼓。”他放下了瓷瓶,开始替我揉去大腿上的淤血。
“今朝,是初三了。”
我依旧趴着,仿佛老僧入了定。
“皇上夜里头唤了今日的那名戏子侍寝。将御史台的事儿交给了厉王。你侍郎的职,已让卢大人替了。”
幼滋揉完了我的两条腿,将我扶正了起来,抓着我的肩与我对视着。我看着他深深的眼瞳,干裂的唇动都未动。幼滋蓦然抬手,猛地扇了我一个巴掌。面上微微隐现怒色。“该醒醒了!”
是了,该醒醒了。我偏着头缓缓闭上了眼睛。面前浮现出狼皮大氅的男人。我的身后立着若斯乌瓦,金色的发在大漠之中犹如神赐。“踏蓝”
“什么?”
我微微扯动了嘴角,勾出一个不算笑的笑——那是,我的名字啊
大漠。残阳。绿洲。金银。美人。那是楼兰。是我的大楚,我的天下呵。
“幼滋,我同你说过么我没有幼时的记忆。那是因为想逃呵可如今楼兰末路了
“幼滋,我要回去了。我该回去了。其实我早已记起它了,从楚冥玑提起楼兰大楚的来历之时——
“幼滋,我是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君答应大人们的鞠躬敬礼问个好然后赶紧跑
104
104、第九十七章 。。。
厉王同凉夏公主的婚事宣得突然,时候又紧,只是楚冥玑下的决定向来少有人异议,连湘王也未曾有微词,而那厉王本就心心念念着那凉夏公主,众臣之中哪里还有人敢说一个不妥?
因而第二日,宫里头便已大张旗鼓地摊开了架势,开始装扮了起来。毕竟是皇家二国之间,这等婚事哪里能轻易草率办下的。
至于臣子之间纷纷传唱厉王那得了好处是因着敬献了一名合皇上口味心意的戏子,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宫里自那一回进贡节以来便没再举办过什么庆贺的节日,这一回礼部是挖空了心思要买厉王爷个面子,排场着实隆重浩大。宫里各种各样的花灯不计其数,几千宫女侍从都被唤来热火朝天的布置。一干楼里的太监侍女也被叫去了不少,这楼里便清闲空了下来。
我听闻皇帝自那回唤去了那花旦一度春宵之后,便未再自寻弄人,兴许是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又兴许是对男人没有了兴趣,连着几日一直到了厉王成婚那日,我方被调成最后的人手,端着金盏儿伺候在厉王身侧。王公公可怕是觉着我这身份实在不好摆弄,因而便派给我这么个不累也不下作的活儿——立在厉王身后,行大礼时上交杯酒。
这司仪的活儿我从未做过,只埋怨那老太监,怎不随意派了我去下头给人打打小杂的活计,偏偏要来干这等抛头露面的事儿。锦澜却是羡慕的不行。“你瞧你多好呀,我要一整晚在皇上后头给举着孔翎呢。”
“若是行,光是站着,我便是酸了臂膀也同你替了去。”我抱怨道。
“这厉王爷这回可算美了,这般美貌的凉夏公主给他娶了去,当真是只是苦了咱们打下手的,隔几日,还要到凉夏去回一趟礼。”
我蓦然一顿。“锦澜,去那凉夏可要路过楼兰?”
“楼兰?好端端的去楼兰作什么慢着,前几日皇上下了令要攻楼兰,像是要寻人去宣战书了。”
宣战书?那是去寻个岔子好向楼兰鸣鼓。我冷笑了一声,拽住了锦澜的袖口道:“那人选定下了没有?”
“没呐。这大婚的活儿还没忙完呢,皇上哪里来的时候去关心那啥子。”锦澜摆摆手道。
“那可不是”你这等小太监自然不知你皇上海纳百川。一颗心眼儿里哪能一场婚庆就给装满了。“锦澜锦澜,你同王公公近,可否在他耳边给吹吹风,叫他把我给排进了人里去。”
锦澜楞了一下:“怎么?你想去楼兰?”
我一脸理所当然地道:“那自然,谁不想去长长见识呀。”我同他挤了挤眼。
锦澜犹豫了一会儿,道:“可你你是皇上的人,怕是王公公也做不了主。”
“你便替我说说呗。”我好说歹说,软磨硬泡。
锦澜红着脸道:“你你在皇上耳边直说,可不比谁都来得爽快么!”
我一怔,板下了脸来。锦澜方明白了什么似的,忙道:“我快口了皇上这几日是忙得,可不定是不要了你,也没见有哪一个侍人像你这般给宠得长久上了天的,绝韵你别在意”
“叫我九袖。”我冷着脸道,“别叫我绝韵。”锦澜,以为我生气的竟是为这个我不觉想笑,只是有一会儿笑不出来。不知哪儿出了错。“锦澜有时候别人中意你,你也不一定中意他。”皇帝看准的人是我么?不知道。我看准的人是楚冥玑么?不知道。
*
九月初六,大楚凉夏结亲。普天同庆。
各路使节自四面八方纷纷涌来,贺礼收得礼部的手发了软,国库胀饱了肚子。上上下下朝廷使臣笑得那是看不见了眼,肚腩都大了那么几分。宫里头四处跑手的太监宫女,管事的官员忙得焦头烂额。鞭炮自一大早便打响,噼噼啪啪一直响到了夜道。
据那行程排的,申酉之交开始执杯,众路宾客就位。戌时一刻,黄道吉时,始行礼数。拜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