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四夜,寸步不离的守候,亲自端汤喂药,每次都是自己将朝臣的奏章带来转交给他,他再坐在床边将它们看完,再批示,再让自己传旨告诉朝臣该怎么做。就算听到威武王蠢蠢欲动,他也依然守在床边,痴痴的望着姐姐。
这,还是那个曾经视江山为一切的无情帝王吗?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他用什么收买你了么?”苏清月笑了笑,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
“姐,你就这么瞧你弟弟的吗?我是觉得,姐夫又没做错什么事,你干嘛不见他啊!”苏清研皱了皱眉。
“哪有为什么就最近脸色不太好,不是怕他见了见了”
“心疼吗?”苏清研咧嘴一笑,笑容如同初春的阳光般明媚,“既然是这样,坠儿,还不快叫我姐夫进来,嬷嬷,你还不去泡茶。”
“是,小侯爷。”崔嬷嬷和坠儿齐齐应了一声,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姐”苏清研突然敛起笑,郑重的看着苏清月。
“怎么了?”苏清月皱了皱眉,伸手拍拍他的脸,“小侯爷有什么烦恼要和姐姐说吗?还是有了心上人。”
“姐姐,你会后悔没有跟他走吗?”苏清研镇定的望着苏清月。
苏清月一愣,脸上渐渐失去血色,“清研你说你说什么了,什么他啊”
“轩令明。姐姐,你知道的!那夜,你走准备跟他一起走的吧!其实他抱你回凤阳宫那里,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所以我才赖在你身边不走。姐,我舍不得你真的你会怪我吗?”
“清研傻瓜,都过去那么久了,姐姐都不记得了,你还记着做什么?”苏清月伸手轻轻摸着苏清研越发精致的脸,眉间隐隐有几分威严的气魄,许是和轩令扬待久了吧!他已经渐渐褪去曾经的青涩,终于长大了。
爹,清研终于长大了。
“姐如果,姐夫会对你很好的,真的!他发过誓,你会给他机会的,是吧!”苏清研伸手握住苏清月的手,表情虽然坚定,但眸子里却还是隐隐有丝不安。
苏清月抿嘴笑了笑,轻轻的点点头。
清研,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在失去爹后,再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姐姐。在这里,他唯有自已可以依靠而已,所以,不愿意自己离开,可心里又觉得对起自已。
“你们在谈什么?”轩令扬微笑的走了进来。
苏清研见状,连忙起身,朝轩令扬一笑,“姐夫,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和姐姐先聊吧!”苏清研说完,转身就走。
“清研”轩令扬看着低头抿茶不语的苏清月,回头想唤住苏清研,苏清研回头朝他浅浅一笑,转身就走出房门。轩令扬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安的坐雇苏清月旁边,几次欲开口说话,又怕苏清月不理他,两人就这么尴地的坐着。
“月儿”轩令扬终于鼓足勇气抬头看着苏清月,心底竟生出一股祛意,不禁微微有些懊恼,自己何曾在人面前这样忐忑不安过。
苏清月放下茶羊杯,抬眸看着轩令扬,“皇上有话要说吗?”
“这么些日子,你为何不见联,是是传联没有保护好你吗?”轩令扬静静的望着苏清月。
“令扬,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也做错了事情,你会把我打入冷宫吗?”苏清月垂着头,声音气若游丝。
“啊?”轩令扬有些意外的瞅着苏清月的面庞。
后妃斗
苏清月微微一愣,有些后悔自己就这么问了出来,连忙端起茶杯,掩饰自已的尴尬。
“你你瞧着朕将贞妃打入冷宫,害怕朕有朝一日也这么对你,所以,才不见朕的,是吗?”轩令扬不可置信的望着苏诗月,“月儿,朕就这么不能让人相信么?
“令扬我”
“苏清月,你不是秦姿,你不是这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你是苏清月,你是这个世界上称一无二的苏清月,也是我轩令扬心里独一无二的苏清月,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你明白吗?”轩令扬起身走到苏清月面前,将她揽在杯里,浑厚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令扬,你把秦姿关起来了,那那轩令杰那边该怎么办?你不是要利用她引出轩令杰吗?现在现在要怎么办?”苏清月安心的靠着轩令扬的肩脸,秀眉微耸,有些担忧的望着轩令扬。
“月儿,她把你弄成这样,朕怎么可以容忍了!这件事,朕会从长计议,你好好养好身子,朕就放心了。轩令杰若有一点良心,就会救秦姿出去,朕也同样可以抓住他的把柄!”
“可是若他不来了!”
“月儿,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我个慕流苏,其他的,先放一放。”轩令扬别过脸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惠琳服毒自杀,想必她已经猜到朕要用她做文章!现在,她死了,朕只得另想办法逼迫轩令杰露出马脚,或者 ”轩令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明阳当空,繁星闪烁,清冷的月光落满了逐月湖,闪烁着醉人的光泽。湖上,一池盛放的青莲,配着碧绿的荷叶,说不出的清幽淡雅。
清扬的歌声伴着泠泠的琴音突然从重重的荷叶中飞出来,轩令扬望着头顶重重荷叶中缓缓出现的白衣女子,眉目精致如画,手中捏着一枝青莲,昂头望着头顶的月光,清扬悦耳的歌声不断从她娇艳的唇中溢出,铺成一副绚烂到极致的画面。
“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好一曲水龙吟,当真是黄莺出谷,绕梁三日啊。”轩令扬负手扬声道。
那池中的白衣女子秋目如水一般朝令扬扫去,良久,才轻轻一笑,“原来是东旭国宁阳王爷,裴煜,将船靠过去吧!”那白衣女子转眸朝舟中拂琴的男子轻声道。
“不必。”轩令扬长袖一扫,身子如风一般轻轻从池面上划过,落在小舟上,“得闻姑娘一曲清音,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那白衣女子嫣然一笑,“久闻东旭国明阳王爷才质卓越,不如你猜上一猜啊”
“姑娘白衣素净,面容淡雅脱俗,莫非是哪家的仙子误游至此?”轩令扬含笑的坐下来。
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也走到轩令扬面前坐下,并为他倒了一杯酒,“宁阳王爷此时不歇息怎么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
“心中有事,出来走走,却没有想到会遇到仙子,想来,莫不是上天安排的吧!”轩令扬笑道。
“若是让宁阳王妃听到这番话怕是有得伤心了,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说的,便是这个理吧!”白衣女子面上虽笑,眸间却泠了几分。岂料轩令扬不以为然一笑,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痴心女子负心汉,本王没打算休妻,哪里算得上负心之说,再者,姑娘与本王王妃素不相识,你怎知她是痴心女子了?”
“她若不喜欢你,又何必嫁与与你?”
“自古婚姻,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何时来得你喜欢便嫁,不喜欢便不嫁了!”
“那都是世人愚昧,将来我若要嫁人,必定要嫁自己喜欢之人!”
“好一句必定要嫁自己喜欢之人!”轩令扬抿嘴一笑,双手执起酒杯,“就为你这句话,本王便敬你一杯。”
那白衣女子一笑,也执起酒杯,昂头便一饮而尽,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放下酒杯却瞧见轩令扬颇有兴趣的瞅着自己,敛了敛神,微昂着下巴望着他,“你知不知道这么瞧着人很不礼貌吗?想你堂堂东旭国宁阳王,竟然如此不知礼节。”
“宁阳王爷也是人,见到美女自然也想多瞧两眼。倒是姑娘,贵为公主,却说出必定嫁自己喜爱之人的话,不更是不知礼节吗?素来,皇室中人,嫁娶都不由自已,而姑娘却说出这番话不是更不知礼节!我们倒是真真有缘分,都不知礼节,不若凑成一对好了。”轩令扬笑道。
“你” 那白衣女子面露不悦,站起身来,怒视着轩令扬,“瞧你气宇轩昂,却没想到口出恶言!与你这种人同舟,真是我的我的耻辱。”那白衣女子愤然拂袖转身,足尖一点,仅从荷叶上划过,很快便消失重重荷叶间。
“果真是瑶池仙子,不同一般俗人。若能得此人共渡余生,也不杠此生了!”轩令扬执着酒杯,望着那道翩然远去的身影,不禁叹道。
“宁阳王要留下来品酒么?”裴煜抬头镇定的看着轩今扬。
轩令扬回过头望着一直坐在舟尾一言不发的琴师,颇为惊讶的望着他,“你不是今个儿朝堂上,西晴国皇上说的裴将军吗?怎么,摇身一变变成琴师了,宁景汐若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王爷,请您”裴煜望着轩令扬,眸底有些不悦,却一时间可找不出什么说词来。
“你怪本王直呼宁景汐的名宇么?他都不在意,你这个做臣子有什么话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变成琴师半夜在这里弹琴,莫非,刚刚那个女子真的是公主!她刚刚说晴本王记得西晴国的公主名宇中都有一个晴字吧,莫非她便是”
“晴沁,她是西晴国的长公主晴沁。”裴煜抬头定定的望着轩令扬,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晴沁果然是好名字。好了,你慢慢在游湖弹琴吧!没有美人做伴,这满池月色也黯然失色,瞧起来索然无味,本王先告辞了!”轩令扬一揖手,起身,足尖点着池面,几下便跃到对岸。
裴煜缓缓站起身来,望着那道身影,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苏清月静静的听完轩令扬讲完那段过往,最后在心底及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女子,谁能不爱!怪不得,他会画她的画放在书房里,夜夜展开来看。
“月儿,你知道朕当时有多么惊讶吗?朕从未见过那样的女子,淡稚脱俗,却带着一种桀骜不驯的味道,和宫里的每个女人都不同。”轩令扬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似是回忆着那一刻的美好。
“令扬”苏清月有些不忍心打断轩令扬的话,只是,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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