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浅浅晕了,这男人咋如此不讨喜,不知道女人的体重是不能随便拿来说的么?!
一阵风,身手矫健的某欠男在周浅浅发火之前,迅速消失。其实,他更畏惧的,是某个眼神莫测的男人吧,
如果不是双手双脚被绑了太久,导致麻木了不灵活,周浅浅完全相信自己,绝对可以将仇当场报了。
弥漫着檀香气息的屋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情境转换的有点快,在周浅浅目光恻恻追随着跑走的人时,身后低沉的男音传来,轻易打破了她的心防。
“君小姐似乎一点都不紧张?”萧迟墨审视的目光,带着挑衅,墨黑色的眸子里,似有光芒在跳跃。
周浅浅终于正面看清了这个男人,一如他的声音和背影,给予她无数的猜测。脸若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瞳仁灵动,恰似深海碧玉,将人瞬间吞噬。嘴角微微翘起,弯出一道薄薄的弧度,似是随意,似是窥视。
“你认识我?”称呼都这样了,周浅浅差不多更加没了危机感。虽说这男人浑身散发出的距离感,但似乎还不至于要为难她。
“沐阳闹着玩的,君小姐请别在意。”萧迟墨摸了摸鼻子,这麻烦是惹出来了,现在只有想着怎么善后了,“今夜天色也深,明天一早我会派人送君小姐回府。”
“你们把我绑来,就是为了在这儿住一晚?”周浅浅声音陡的拔高,敢情耍她玩呢,“看你长得也不错,怎么跟刚才那家伙一样不靠谱呢?”
萧迟墨嘴角一抽,没想到自来以俏皮可人风靡的君绮罗还有这样一面。他的脸色有些微妙,继而说道:“那,君小姐准备怎么办?”
很好,把球踢给了她!
周浅浅握了握拳,她好像很久没找靶子练练手了。
“让我打你三拳出出气吧。”那个“吧”字很勉强,萧迟墨有转瞬间的错愕,想要躲避可惜迟了,周浅浅的拳头已经向他的胸口袭击而去。
“咳”那一拳头力道那说不重,至少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但萧迟墨顷刻间变得苍白的脸,让周浅浅不禁一惊。
她显然没料到这男人这般不堪一击。
“小时候没见你这样的野蛮,怎么现在”萧迟墨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十年未见,原来世间人和事都已面目全非。
“喂,你没事吧!”萧迟墨嘴角鲜红血丝缓缓渗出,周浅浅也跟着惊住了,她急忙扶住他的肩,“我不过想看看你有几分力气,怎么这样不经打!”
隔壁间的沐阳还没来得及听墙脚,只见耳边传来桌椅的撞击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女子的惊吓声,他没有迟疑,速度冲了进来。
上前推开周浅浅,也没有了刚刚的调笑之色,“就知道对你不能手软!如今你还敢把他打了!”
那语气,恨不得把周浅浅给活宰了!
君绮罗的娘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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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浅浅懵了,虽说她前世男女关系简单,但见识过的男人也都是他母亲的玩命之徒,魄力体格什么的绝对不在话下。
怎么这个背影清冷目光深沉的男人,竟会是这般弱不禁风?!
“还愣着做什么,帮忙啊!”欠揍男算是拿出最真实的一面了,竟也吓住了百折不挠的周浅浅,乖乖上前帮忙。
“沐阳,别闹了。”萧迟墨无奈摆了摆手,笑容有丝苦涩。
半夜三更,周浅浅就那么站在设计精妙、云雾缭绕的浴池外,看着美男的身体若隐若现,美妙异常。
“你叫沐阳?”终于不用默默唤他“欠男”了,周浅浅将微笑表现在恰到好处的位置,说:“一路绑我过来很重吧?辛苦了~”
沐阳整张脸都抽搐了,看着周浅浅仅有的善意也没了,“君小姐如果不喜欢这里,现在就可以走。”
“什么?现在?”周浅浅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我当然不喜欢这里,可凭什么要让走夜路回去?”最重要的是,她还不知道动感西北呢。
“听闻君府三小姐前些日子出了点意外,脑袋不太好使,我看倒未必。”沐阳上下把周浅浅瞅了一遍,分不清那是鄙视还是欣赏,说:“这里就是你们传说中的鬼宅,环月山庄。”
轰隆隆,周浅浅脑中一片雷声阵阵,她总算找到这地方给她异常空旷神秘的缘由了。果然,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那他”周浅浅颤抖着手指,方向指着浴池,“他就是”
沐阳没有再回答,而是直接行动,拦手一抱,将周浅浅飞着拖出了大门外,然后丢了出去。
“死沐阳,早晚你会栽在我手上!”周浅浅疯了,才会莫名其妙有了这样一个糟糕的夜晚。
“竟然把他打伤了么?”黑暗中,一直默默关注着一切的女子,轻轻舔舐着红唇上衔着的花瓣,呢喃自语,目光尖锐,似要撕破眼前黑色的面纱。
扔了个碍眼的,没想到又来一个,沐阳返回的脚步在距离女人三步之外的时候,顿了顿,之后忍不住开口,“我知道打不过你,但如果再见到你来骚扰他,打不过也要打!”
——
天大亮的时候,周浅浅回到尚书府,她的前面,是一个衣裳褴褛笑容熠熠的八、九岁男孩,是她以一对翡翠耳环为代价,临时请来的领路人。
君绛英的担心意料之中,可在看见她回来时,,那双墨色的瞳底,又藏了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柔和的眼神慰问,薄唇几欲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说道:“你母亲回来了,去看看她吧。”
君绮罗的娘?
周浅浅眉头皱了皱,都说母女之间有股诡异的灵犀之感,那么她会不会发现她这个女儿已是冒牌货了呢?
站在院外,屋内传来女人的哭诉声,打住了他们两人的脚步。
只听女人喊道:“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如果你非要将阿罗嫁过去,我宁愿带着她出家!”
这婚是昏了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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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还以为君绮罗的娘是个温柔如水对丈夫服帖的女人,没想到这人尚未见到,仅凭声音就颠覆了周浅浅对她的第一认知。
“妇人之见!”君尚书一声怒斥,紧接着是一响亮的耳光声,“啪“的一声,手段之中,随之而来的撞击声,以及女人低低的哭泣就知道了。
敢情一大早起来便在争执了,可惜主角去不见了。
“你娘不知怎么了,一回来就说你的事,坚决反抗你这门御赐的婚事。”身后的君绛英缓缓道来,意味不明,“这点似乎很反常。”
反不反常周浅浅从何而知,她斜着眼瞅着君绛英,此刻她竟然读不懂他的笑,为何意。
“这桩婚事我看府里好像没几个人看好,都在等着看我笑话呢。”周浅浅也不想刚穿来就嫁人,尤其是昨晚看见传说中的萧迟墨以后,那个男人,啧啧。
“那么你呢,阿罗?”极为郑重的疑问,君绛英脸色沉寂,似是在等待什么。
她?她当然不愿意啊。
周浅浅没多说,脚步已经跨了进去。
内屋的门敞开着,大小服侍的丫鬟们一个不在,看来主人吵架没人敢围观,所以周浅浅站在了门口,里边怒火中烧的人也没及时发现。
“阿罗?”素云蓦地回头,两行清泪未干,点点粘在脸颊上,隐约间暗红色的五指印犹在。
简单观测了眼前的这位美妇,周浅浅可以想象得出,为何这位出身低微的女人,可以在这种官门大宅里取得一席之地。别说这般年纪的女人,依然拥有这股风韵,就是那双盈盈翦水般的眼眸,就足以令男人为之倾倒。
只是,此刻的一幕,看起来倒还真像个无知妇孺。
“娘刚回来,怎么就跟爹爹吵起来了呢?”周浅浅耐着性子恶心了自己一把,她不是个柔弱的女孩,要扮弱势必须先吐一吐再说,“刚和哥哥在外边,似乎听见你们是因为我”
“阿罗,你怎么是这般样子?”素云一见周浅浅这幅模样,自是被吓住了,确切来说那是明显的不满,“采采说你昨晚不见了,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出了点意外,一时也说不清。”周浅浅不习惯被人这样“亲密”搂着,稍稍避开下素云的手。
“既然人已经回来,就当着阿罗的面我在把话重申一遍,”不等母女相逢相叙,君尚书身为大家长,最后一次发出决定,“这是皇上亲自指婚,阿罗既是我女儿,理当感念皇恩,不得在作出荒唐举动!”
周浅浅头皮一跳,君承易这幅模样,恰好演绎了最流行的一个词,怪蜀黍。
君府管家忽然快步跑来,神色异常,双手向君尚书递上一封信纸,“老爷,这是环月山庄刚派人送来的,说”眼神不往瞄了下旁边的周浅浅,“说是让小姐亲自看下。”
信纸被打开的瞬间,周浅浅眼皮直蹦,笑的很寒碜,“这婚,结吧!”
半路拦截文/忘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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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除了一旁的君绛英不小心看见了,谁也不知道素来以神秘传闻于世的环月山庄,究竟送来了什么,让和太子青梅竹马倾心以待的君府三小姐,亲自答应御赐的婚事?
那是一片布,一片素色的衬衣剪下来的布,上边印了朵鲜红的花。花色很妖娆,因为那是人血!
周浅浅不迟钝,严格来说是思维太过灵活速度,所以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内,意识到这血的来历,以及其中暗含的寓意。
不就是揍了一拳么,到底得受了多重的伤,产生了多大的怨念,才想要这样惩罚她啊?!
几乎不到一天的时间,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都在相互传送皇宫即将而来的双喜。当今皇帝膝下子嗣单薄,纵使后宫佳丽三千,除却中宫皇后所生的唯一帝姬和太子萧楚离,便只有那个母妃早逝形单影只的皇血萧迟墨了。
都说热闹的事情凑在一起,会变得更加热闹,也会横生多出别有一番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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